陆宴知目光落在花魁身上,静静的看了半晌,眸中带着几分深思,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伺候过人吗?”
花魁早就听说了摄政王与公主的关系,也知道那位公主殿下在王府里头住了许多日子,又多少听了后宅一些个传言,对陆宴知便渐渐歇了心思。
可这会儿,王爷这般直勾勾的瞧着她,还如此问,叫她原本心如止水的心忽的多了几分涟漪。
她红着脸看向陆宴知,目光仿佛含春,娇声道:“王爷缘何这般问?”
这副娇羞模样,对着陆宴知纯粹是暴殄天物。
陆宴知不仅没有半分触动,甚至还觉着这女子实在扭捏做作,当即就不耐烦的道:“问你就说,废话什么?再啰嗦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花魁脸一僵,随即咬了咬牙,吐出三个字:“伺候过。”
他是不是有病,问个花魁有没有伺候过人。
姑奶奶她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
陆宴知闻言点了点头,又问:“伺候过多少?”
花魁那丁点绮丽是彻底没了,她敢怒不敢言,干脆破罐子破摔:“挺多的。”
陆宴知听到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本王问你件事,你如实回答,若有半句泄露,小心你的脑袋。”
花魁规矩道:“王爷请讲,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宴知轻咳一声,面上滑过几分不自然,道:“女子行房事之时,还会疼吗?”
花魁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忍住抬起头看向他。
然后就瞧见了摄政王那副拧眉不解的模样……
一时之间,她面上的神情复杂极了。
第3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直到陆宴知等的快不耐烦,那花魁才内心复杂的开了口:“王爷有所不知,这女子头一遭行房事之时,许多都是会疼的。”
陆宴知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又不耻下问道:“可有解决的法子?”
花魁心中惊诧,没想到公主殿下竟还是个雏。
转而一想也是,先前就听人说了那尚大人后宅女子无数,却个个都是完璧,公主成亲一年还是姑娘,也情有可原。
“解决的法子,的确是有,只是……”花魁欲言又止的问:“奴家斗胆一问,王爷,您前头是如何做的?”
陆宴知看了她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拧眉不解:“还能怎么做?不是只有一种做法,自然是随心所欲。”
花魁听完,便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一种?
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吧?
摄政王瞧着便生的很是高大,又是常年领兵打仗的,身子骨自然不比常人……那娇滴滴的小公主又怎能受得住他这般磋磨。
花魁突然心疼起那位公主来,难怪养了好些日子的病。
陆宴知瞧见她的神情,脸色一黑,冷声问:“怎么,本王做的不对?”
他做的哪里对了啊!
花魁这会儿瞧着陆宴知,心里头简直连点儿水花都没了。
呸,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可她又哪里敢多说?
若是叫这杀神知道,是他活不好才将人公主殿下弄成那副模样的,非要当场砍了她杀人灭口不成。
她敢怒不敢言,只堆起笑容,昧着良心开口道:“您做的自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公主是头一遭,又生的娇贵,恐受不住,才会这般的……”
陆宴知冷哼一声,果然如此。
他就说,定是沈昭玉那丫头片子太过没用。
不过这点子事儿,也至于生起病来。
陆宴知又想起昭玉榻上有气无力躺着的模样,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他沉声问花魁,“依你之见,叫人教她习武一段时日,可会好些?”
如此说完,陆宴知愈发觉着这个想法不错,她身子骨不好,习武也可强身健体。
花魁闻言,则是笑脸一僵,心中愈发心疼那位公主殿下。
人家娇滴滴的美人,偏生要人习武。
这位小公主是做了什么孽,叫这位主儿给瞧上了。
她连忙道:“王爷不可。”
“嗯?”陆宴知危险的看向她。
花魁忙道:“王爷,此事不是公主习武便能解决的……”
说完,她从怀中拿出一物,双手递上去,“王爷,此物对您来说,或许有用。”
那是一本书模样儿的东西,陆宴知拿过来,翻开一看,接着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紧紧拧着眉,耳朵根竟泛起点点红,只觉得这东西仿佛烫手山芋一般,下意识便要将书丢远。
但还是犹豫了下,又没丢出去。他是瞥了花魁一眼,语气莫名:“这东西有用?”
花魁:“有用。”
陆宴知点点头,将这东西收了起来:“好,本王暂且信你一次。”说到此,他目光凉幽幽的,落在花魁身上,“若你说谎,本王便扒了你的皮!”
花魁忙垂下头:“奴家不敢。”
陆宴知摆了摆手,“下去吧。”
花魁如负重释。
当日,摄政王府后宅的那些个女子都被遣散了,那花魁陆宴知留着有用,就没叫她走。
被留下的花魁不仅不高兴,甚至内心苦不堪言。
自从那日谈话后,花魁已经心如止水了,对那位主儿更是丁点的念想都没了。
她觉着,伺候一群男人都比伺候摄政王一个要轻松得多!
如今只期盼着那位早点开窍,好将她撵出府去,她在青楼里头也比在这儿快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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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昭玉回去后,也隐晦的询问了薄柳一番。
可薄柳虽说空有一身本领,但却一直都未曾有机会施展过,也不知这中间的弯弯绕绕。
当年的嬷嬷同她说是不疼的,可眼前公主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儿,叫她也懵了。
本来,薄柳还满腔抱负的,只等着公主为她寻个良人,日后当个最为受宠姨娘报答公主,也不枉学了这些年。结果听着昭玉的悲惨遭遇后,一张俏脸就微微白了。
原来这档子事儿竟是这般叫人难受的,瞧瞧公主都躺了许多天,那她到时候还能好的了吗?
薄柳再也不想做妾的事儿了,干脆抱着昭玉腿哭着求开了,“主子,日后奴婢哪儿也不去,就留在府里头做牛做马的伺候您,求求您别将奴婢许人了。”
昭玉头疼极了,她本来是想着叫薄柳给出一出主意,没想,竟还吓坏了一个。
遂招了招手,叫芍药将她拽开扶起来,然后一脸糟心的将人给撵走了。
很快,芍药就回来了。
这几日,芍药对陆宴知意见挺大的。
这会儿拉开门进来后,便忍不住噘着嘴道:“主子,您说这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能这般待您呢,奴婢想起来就替您觉着委屈。”
前头在王府里头的时候,他就对主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着实叫人生气。
等主子身子一好,还丝毫不留情的将主子给撵了出来,芍药便没见过这般翻脸无情的人。
分明他以前对主子也是不错的,结果如今事成了,就成了这副德行。
果然,这男子就没一个好的,都是混蛋。
昭玉闻言面上带了几分不自在,十分的心虚:“这不怪他,许是这几日心情不好。”
那日似乎将他气坏了,昭玉还是头一遭见他这么抓狂过,大抵是要缓上几日才能好。
因着心虚,这几日,昭玉都不敢出现在他跟前儿,他一瞪她,她就觉着浑身不自在。
她当时是下了决心的,可实在是太疼了,她忍不下去,这也不能怪她……
且因着上次后,昭玉对这档子事儿,实在是有些心里阴影,抵触的很,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芍药闻言,微微张大了眸子,气呼呼的道:“主子,您性子也太好了些!这还不怪他?您就当让许岭过去,将他那摄政王府给砸了,好好出一口恶气!”
昭玉思索了下,认真道:“想法是好的,但为此搭进许岭一条命,不值当。”
芍药气的跺了跺脚,在心中将陆宴知又臭骂了一顿。
昭玉好笑,“你日后可不要在王爷跟前儿这般,不然本宫也救不了你。”
这些日子,陈太lj医又送来了许多补药,昭玉正好养身子,也躲着陆宴知,正巧儿就窝在府里头,哪里都没去。
陆宴知兴许气也未消,这些日子也没来烦她。
昭玉正巧有了些空闲,去查一查尚府之事。
说来也巧,那个当初诽谤昭玉,说她要针对许宜盈,要害死她的丫鬟,如今竟不在尚府里头了。
听说,是许宜盈走了没多久,她家中兄弟有了些钱,将她给赎回去了。
如今举家搬迁去了江南一带,早便已经不在京城了。
至于那个推许宜盈下湖之人,到底是不是子虚乌有,也便只有许宜盈一人知晓了。
这不清不楚的委屈,昭玉吃不下,便叫许岭差人去江南找了。
她又去差人找了去年那些同许宜盈一起参加宴会的小姐太太们,想询问当年是怎么回事。
那些小姐们提起许宜盈,便是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