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 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第137节
    冯晨从小就喜欢钻研学问,在冯家完全就是个另类。自从被迫接手容城大学的事务之事后,更是一门心思扑在办学之上,也不是没有女孩子向他示好,但他木木呆呆,任凭人家百般暗示就是没有接茬的打算,就连二姨太也对自己亲生的儿子无可奈何。
    顾茗:“他只是没遇上合适的人罢了。你做大哥的从小万花丛中过,不知道欠了多少相思债,还见不得弟弟专情了?”
    “当着孩子的面别瞎说!”
    两人久别重逢,冯瞿肚里纵然翻滚着万般情丝,奈何围观群众太多,好不容易驱散意料之外的一对小情侣,却还有干闺女一只瞪着大眼睛监视着他,偏顾茗口无遮拦,话冲口而出之后才想到章甜。
    小丫头大约也是旅途劳顿,跟顾茗一模一样的姿势瘫坐在沙发上,由于个头的原因两只小脚丫子还悬空着。
    冯瞿喊一嗓子:“林妈——”等到她过来,从沙发上揪起小丫头塞进她怀里:“带大小姐去洗澡换衣服休息,再给她弄点吃的。”
    章甜乖乖被林妈抱走了,冯瞿坏笑着俯身去抱顾茗:“媳妇儿,咱们也回房洗澡休息。”还顺势在她脸颊上偷得一吻。
    顾茗软软靠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轻笑:“我一头一脸的土,你也不怕吃到沙子。”
    冯瞿低笑:“一辈子不嫌弃!”低头又亲了一口。
    “你就哄我吧!”顾茗靠在他怀里,说不出的疲倦。
    出门一个半月,餐风露宿,舟车劳顿,外面治安又不好,时刻提着一颗心,回到容城之后,特别是见到冯瞿之后,精神就彻底松懈了下来。
    林妈替章甜洗了热水澡,又服侍小姑娘喝了一碗热粥,小姑娘身暖肚圆,靠着床头打盹,没一会儿就甜甜睡着了。
    她从章甜房里出来,问及其余诸人,小丫头说:“二少爷带着宁小姐出门了,少帅抱着少夫人上楼之后还没下来过。”
    林妈笑着扫了一眼楼上紧闭的主卧房门,心想:小别胜新婚,近来少帅心情多有不好,少夫人回来总算转了颜色,想来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下来。
    她吩咐厨房熬鸡汤:“少夫人离开这么久,人都瘦了一大圈,要赶紧补起来,不然怎么做新娘子?”
    楼上的风景旖旎过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冯瞿赤裸着胸膛搂着怀里的人儿,掐着她的细腰心疼不已:“阿晨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竟瘦成了这样?”方才情浓之时,他都怕一时不慎把媳妇儿的细腰给折断了。
    顾茗累的几乎都不想动了,半眯着眼睛养神,还记得替冯晨说好话:“一路之上不太平,阿晨也不容易,你就别再责备他了。”
    冯瞿双目腾的睁开了:“不太平?可遇上麻烦事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差点被人给劫了,亏得你写给汤少帅的那封信救了命。”顾茗往他怀里蹭蹭,仿佛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她的困倦之意也被扰了,睁开了眼睛注视着他,认真的说:“阿瞿,每次离开容城再回来,心里就觉得安定。走过的地方越多,越觉得你与大帅不容易,今日之华夏,到处是战乱兵匪,兵不聊生,而容城跟玉城治下还能有老百姓的安稳日子过,已然不易。”
    她漆黑的眼珠里含着莫名的情绪,冯瞿就姑且认为那是对他的赞扬,通常这样的赞美他都照单全收,还不忘自恋一把:“是不是现在觉得你未来的丈夫英明果决,造福一方?”
    以往这种时间,顾茗多半笑骂一句:“臭屁”,可是今日她居然一反常态的连连点头,还十分捧场:“我挑丈夫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能在乱世之中庇佑一方百姓,已然不易。”话锋一转又道:“就算你将来私德再败坏,我也会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冯瞿:“……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当然是夸你啊!”顾茗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之上,用指法描摹着他的五官,显出一副苦恼的模样:“阿瞿怎么办?”
    “什么?”
    “我越来越觉得你英俊了,简直英俊非凡,让人移不开眼!”颜控这种事情,有一天居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经过了后世各种美人的集体轰炸,尤其是身在娱乐圈,顾茗很早之前就以为她早就对长的英俊的男人免疫了,欣赏归欣赏,却不至于痴迷,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冯瞿让人有迷恋的冲动。
    冯瞿眼底的笑意按捺不住,有一刻他很想把章启越的照片拿出来问问她:章家小白脸跟他到底哪个更英俊?
    可是他不敢!
    这么美好的重逢时光,再提章家的小白脸,岂不是大煞风景?
    他大笑着把怀里的人儿搂紧了:“多看看你丈夫的脸,免得结婚之后再生了旁的心思,到时候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第180章
    少夫人回来之后,似乎连少帅府里的空气都变得甜蜜了起来。
    少帅的心情也陡然转晴,不再是前些日子阴沉的模样,次日就带着一大一小两人前往大帅府报平安。
    冯夫人见到顾茗跟章甜,拉着两人的手不放,摸摸小的心疼的说:“甜甜的脸蛋都瘦了一圈了,外面的东西不好吃吧?”
    章甜搂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外面不光东西不好吃,有很多人还吃不上饭,特别可怜。”小丫头这次出门算是开了眼界,不但见到了许多衣不遮体食不裹腹乞讨的小孩子,还有饿倒在路边的流民,啃草根树皮的人们,吃了观音土肚皮撑的老高等死的人……于她来说,震憾之极。
    她从出生就过着富贵人家的日子,哪怕家逢巨变,可也从来没有尝过穷苦的滋味。
    那些人于她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亲眼看到甚至还做了好几日的噩梦,还是后来顾茗诸般开解,她才渐渐开朗起来。
    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小丫头忽然之间特别珍惜粮食,后来哪怕路上买到的是玉米或者野菜窝头,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啃着吞下去。
    冯夫人简直要心疼死了:“可怜的甜甜,奶奶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她让婆子带章甜去吃东西,再拉着顾茗打量一番:“虽是瘦了,可瞧着倒更精神,就是脸色黑了不少,可如何做漂亮的新娘子?”
    还有半个月婚期就要来临,报纸上都已经登了结婚启示,大帅府里的喜贴都送了出去,就等着顾茗回来邀请她的亲朋旧友。
    顾茗摸摸脸蛋:“黑了吗?”
    冯瞿扶着她的肩膀嬉皮笑脸道:“我瞧着更漂亮了!”
    冯夫人笑嗔:“那是你眼瞎!”这话也就当娘的敢对儿子说:“明明比过去黑了不少。”吩咐身边的丫头婆子去拿珍珠粉牛奶之类的:“一定要在结婚当日变的白白嫩嫩!”
    几个姨太太替她出主意,一时建议让顾茗泡牛奶浴,一时建议用珍珠粉抹遍全身,还说前清宫里曾经流传出来一个美白的方子,赶忙回自家院里去拿。
    顾茗甫一回到大帅府就被一堆女人们包围着,泡泡洗洗抹抹弄个不停,她都恨不得讨饶,再三向冯夫人表示:“我昨晚回来就洗澡了,泡了一个小时呢!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的!”
    三姨太笑道:“少夫人可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把容城所有女人们比下去才好呢!”还向冯夫人提议:“不如再找个好中药开几副补气血的方子,从内到外的调理,不怕白不起来!”
    冯夫人说干就干,使了人去外面请大夫,还真把容城最好的中医大夫给请了来把脉,那老头白发苍苍,都快发摇齿落了,说话咬文嚼字,顾茗听得头疼,等他留了方子离开,她小声问:“这老大夫靠谱吗?”
    四姨太笑道:“别瞧着林大夫年纪大了,他替妇人调理身子可是一绝,有那不孕的妇人吃了他的药,好多都生了孩儿。气血两亏的也很快就补起来了。我生完孩子之后身上恶露不绝,还是吃了他的药调理好的。”
    顾茗对这位老大夫顿时肃然起敬:别瞧着人家年纪大,可是术业有专攻呐!
    等到冯瞿忙完了来接她,顾茗才从一帮女人的围攻之中被解放了出来。
    她一脸惊魂未定,挽着冯瞿的胳膊几乎要拖着他赶紧走,生怕走晚了再被冯夫人留下来。
    冯瞿还从来没见过她对自己如此热情,宛如他是救命的稻草一般,不由打趣:“夫人这是怎么了?”
    顾茗惊恐万分:“你知道我今天一天都经历了什么吗?一整天时间都被用来泡澡抹抹吃吃喝喝……太可怕了。几位姨太太热情的都快让我招架不住了,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偏偏母亲还都愿意相信,都想尝试一遍,好让我尽快白起来。我被拉着灌了一肚子汤水牛乳,做新娘子好辛苦!”
    冯瞿失笑:“谁让你婚前到处瞎跑呢?”
    昨晚他还没空问及徐英近况,今日才有暇:“说起来你大老远跑了一趟湘楚之地,见到了徐英,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顾茗:“采访稿倒是中规中矩,我怕写的多了吓到一部分读者。见到徐先生之后,我也懂得了一个道理,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不能指望一步达成。只要有人带头,总有人继续接着做下去,也许很多事情当时看不出成效,可是再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自有后人评说。”
    冯瞿打趣道:“听起来夫人准备做些名垂青史的事情?”
    顾茗正色:“哪有?我只是想做些实事,现在也许会有争议,可是百年之后时间会验证这一切。”
    冯瞿:“听起来……好像不太妙啊?”
    顾茗:“……那你会反对吗?”
    冯瞿笑起来,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自信:“只要你不是把枪抵在父亲脑袋上准备跟他夺权做容城大帅,我就没什么可反对的。”
    顾茗:“您可真瞧得起我!”她对政治可没兴趣。
    冯瞿低估了楚湘之行带给她的影响,很久之后他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一天他说的话过于轻松,也过于轻率了。
    那时候他们都忙着筹备婚礼,冯瞿以为把人留在身边,圈在婚姻的牢笼里,便是幸福的一生,却不知那才是个开始。
    顾茗则忙着写帖子给她的朋友,容城的有公西渊与杨恩晴、参加了容城文化沙龙里新结识的文化名人、母校的国文教授王一同、玉城杂志社的所有员工、玉城各家报社的主编、远在沪上的管美筠、《申报》的范田、文豪封清名、电影公司的老板季新源……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了很多朋友。
    王一同教授没想到绕了一圈他得意的学生居然还是要嫁给冯瞿,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还是祝福。
    公西渊与杨恩晴的贴子是顾茗亲自送过去的,还畅谈了她此行的收获,有些事情对着冯瞿她还会绕弯子,但与公西渊谈起来却畅所欲言,直让公西渊替她担心:“……你这些思想冯少帅知道吗?”
    顾茗偷笑:“保密!我要是说了,怕吓到他!”
    公西渊:“我瞧着冯少帅胆色不凡,未必会吓到,只是万一他不赞成你的想法呢?”
    顾茗:“那就磨到他答应为止。”
    公西渊:“我先替冯少帅掬一把同情之泪。”
    顾茗想要为女子争取权益,势必会与冯瞿产生分歧,况且她的婚后计划对于大帅府来说可算不上是一位规矩的少夫人,也不知道婚后之路会如何,但公西渊最为佩服她的也是这一点——她身上有一种百折不挠的韧性,明知前路艰险却依然要去做。
    “你要同情的可是我!是我!”顾茗笑着离开。
    管美筠接到她特意派人送去的请贴唯有欣喜,特意去向方静舒请假。
    方静舒听说容城公子要结婚,嫁的还是容城少帅,笑着准了半个月的假期:“既然你也许久没有回过假了,参加完喜宴顺便探望父母一番吧。”
    她去电影公司,没想到季新源也收到了喜贴,觑到他神色正常,终于坦白:“新源,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来找你,碰见容城公子与你看片子,我当时还疑心……疑心你与她有什么……”
    季新源与方静舒曾经有过一段情,但两人阴差阳错之下没有走到一起,方静舒后来经历离婚大战,父母兄弟皆与她站在对立面,服装公司新开,还是季新源帮了她一把,给了她服装单子做,才让她渐渐立了起来,并在这一行闯出了名头。
    女人本就恋旧,况且季新源还是风度儒雅的男子,颇有君子之风,分手也愿伸出援手。大约人在失意之时更容易对别人的善意感动,一来二去两人之间便旧情复燃了,却也在可控范围。
    方静舒假装对季新源的家庭不闻不问,却对他身边别的女人尤为关注,那次在放映室遇见季新源与顾茗出来,小姑娘生的实在太好,让她当时就戒备了起来,还对着管美筠旁敲侧击了好几次。
    季新源苦笑:“你真是高看我了,容城公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哪里瞧得上我这个老男人?”
    方静舒佯怒:“你是说我眼光不好?”
    季新源忙哄:“当然不是。”
    方静舒:“为表你的诚意,不如带我去容城参加婚宴吧?”
    二人在公开场合从来都保持距离,还从未一起出席过公共宴会,容城与沪上的交际圈子都不重合,想想也不打紧:“既然你想去,那便一起吧。只是我不太明白你去容城做什么?”
    方静舒笑道:“新源,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是个生意人,做的又是女人的生意,放着现成的路子不去结识容城少帅的夫人,是不是有点傻?”
    季新源无奈:“静舒,你就是这一点可爱,想要什么就去努力争取。”就算是功利也说的这么直白,让人觉得努力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欣赏的事情,而不是如同他家里那位太太,从一个牌桌挪到另外一个牌桌,回到家里也没什么可聊的,早对外面的世界失去了兴趣,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生活,乏味的让人连吵架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这也是许多在外打拼的男人与家里太太之间的隔阂,两人的白天完全是不同的世界,回到一张床上,除了夫妻之事,连孩子的教育问题也容易产生分歧,别的就更没什么可谈的。
    管美筠听说老板也要去容城参加婚宴,极为高兴:“阿茗一定会很高兴的,她最喜欢肯奋斗有成就的女性了。”
    方静舒与季新源要掐着婚宴的日子去容城,管美筠提前一周回到了容城。
    这是她离家出走之后第一次回家,如今事业小有成就,也算是衣锦还乡,敲开家门的时候,被闻讯而来的管太太抱着怀里一顿大哭,心肝肉啊叫个不停,糊了她一脸的泪水。
    管美筠如今在外面历练有成,早不是当初惊惶离家的小少女了,她抱着管太太安慰了一会,招手让香草把随身携带的箱子打开,从里面翻出一个首饰盒递过去,还有两套衣服递过去:“母亲,这是我亲手为您做的衣服,您要不要试试?”
    管太太哭的更凶了:“你父亲不是说你在外面过的很好吗?原来是骗我的!你过的好就是做裁缝了?”
    管美筠哭笑不得:“母亲,我在服装公司,不是裁缝。这两套衣服是我专门为您设计的,至于缝制……有专人去做。”她不过那么一说,谁知道管太太当了真。
    管太太这才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我家阿筠有本事!”抱着闺女送的衣服当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