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现在真心慌的一批,那个笑容绝对不是楼主的错觉, 跪求各位学长学姐们推荐什么比较灵的寺庙去拜拜,还有什么驱邪方法都通通朝楼主砸过来!
发帖人:跪求大家救我狗命
一楼:事关人命蹭什么热度,楼主别在这找存在感了,左转不送。
二楼:一楼有毒,抱抱楼主。我昨天也听到了那个歌声,还和室友吐槽了一下,所以印象挺深,不过按照楼主的描述,原来那个歌声是出事妹子唱的吗otz,和楼主一起坐等前辈支招。
三楼:首先感恩楼主,如果不是楼主吸引了火力,恐怕我关窗户时看到的就不是妹子的背影而是她的脸了,不过按照距离来算还是我更需要驱驱邪,哭了。
ps:我在你对面的b栋。
四楼:让我披上马甲和你们说个细思恐极的事。
不知道前面几楼是不是大一新生所以不认识那妹子,很久以前有个传闻,那妹子和其他人校暴室友,把室友逼的半夜出走失踪了,然后我听说有人认出来那妹子身上的红裙子好像是那个失踪室友的……
五楼:为什么我要打开这个帖子,四楼你让我很慌,恨不得现在就回寝室换掉我的红裙子。
六楼:很慌x2,顺便建议大家最近有条件的都住宾馆或者白天早点回寝,刚刚我经过b栋楼下,听见清洁员们在抱怨那个血迹洗不掉。
七楼:c栋偷偷松了口气。
白糖酥放下手机转头看向了刚从b栋顶楼查看回来的糖球。
“阳台上一点阴气都没有,张小静的尸体上也没有不对劲。”白糖球了拿出了她记东西的小本子一字一句地念着。
“没有阴气?”白糖酥皱了皱眉,“难道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
白糖球摇了摇头:“我拜托一个以前做刑警的叔叔和我一起看了,他也说没有阴气,而且我们去偷听了他生前同事们的调查,监控上没有其他人,张小静是自己走到楼上跳下去的。”
“不是人为,还没有鬼怪作祟的痕迹,看她的性格并不是心理脆弱到会自杀的人。”白糖酥把糖球搂进怀里抱着,下巴轻轻的顶在了她的头顶,“邹婉玉的消失也透着一股诡异。”
“或许张小静的事只是碰巧,我们还是先继续找邹婉玉。”糖球说着撇了撇嘴,“我之前看张小静身上的业障都快长成一大片乌云了,就算邹婉玉不是她害的,她也肯定害过别的人,还不止一两个,所以她会有这种下场很正常。”
白糖酥闻言心里一惊:“什么业障,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
“我忘记了嘛。”白糖球干笑一声,“而且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遭了报应。”
“她们有五个人,现在张小静出了事,剩下的四个身上有业障吗。”白糖酥担忧的问道。她倒不是打算如果她们也有业障就去救她们,毕竟自己的错就该自己承担,可是她下意识的有种预感,剩下的四个人还会继续出事。
果然如她想象的一般,白糖球肯定的点了点头:“有的,不过虽然她们身上的还没有张小静一半多,也有普通人的一百倍了。如果她们身上的业障是皮球,那么别人身上的简直就是小玻璃珠。”
“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才会有业障,这不该啊。”白糖酥困惑的问道。
按照她们的心音,邹婉玉应该是她们唯一害死的人,所以才会留下这么深的阴影,可是若只有邹婉玉一个受害者,她们身上的业障又是怎么回事?
“说不来,各种事都有可能产生业障。”白糖球像是背书一般背出了别的鬼教导她的话,“比杀人还要恶毒的事多着呢,谁知道她们背地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
“比杀人还要恶毒……”白糖酥眸中充满了愤怒,“可是大家都还是学生,她们哪来的能力去做别的坏事。”
“谁知道呢,不过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她们都会有报应。”糖球安慰着白糖酥。
“你说的对,而且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她们接下来一定还会出事。”白糖酥重新盯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着,“我们这就去找李琦。”
李琦就是前几天在器材室门口和张小静打架,之前在演出时裙子被剪坏的女生。
按照白糖酥的观察,她在五个人之中的地位应该仅次于张小静,所以她知道的事也许会比别人多。
白糖酥找到她时,她正一个人坐在食堂里垂着头吃饭,浑身散发着颓唐的气息,丝毫没有了那天见到时的盛气凌人。
【下一个就是我,很快就是我了。】
李琦双目无神,像是在操控下的机器人一般公式化的往自己嘴里塞着白饭。
白糖酥听到她心里几乎在无限循环着的话语,心中稍稍有了数。看来张小静的死和她也有点关系,她或许能知道一些内情。
“李琦?”白糖酥拉开凳子在李琦面前坐下,可是李琦却毫无反应。
“李琦学姐?”白糖酥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别杀我不关我事!都是张小静一个人的主意!”
白糖酥的动作似乎吓到了她,李琦无比恐慌的倏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大声喊着。
听到最近在校内传的纷纷扬扬的名字忽然从一个女生嘴里喊出,而且内容中听起来她们似乎还有什么关系,周围正吃着饭的同学们迅速将视线都移了过来。
李琦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大家的目光,她狠狠的瞪了白糖酥一眼,可是苍白的脸色却让她的眼神少了几分犀利,多了些色厉内荏。
她甚至连还没吃完的饭都顾不上,拿起包就匆匆的往食堂外走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白糖酥带了几分挫败的对着飘在一旁的白糖球说着。
“什么搞砸了?”饱含着笑意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欧霖欣喜的看着眼前的白糖酥,“糖酥好久不见,你最近很忙吗,我都没怎么见到你。”
就算是之前也很少遇见好不好,白糖酥尴尬的笑了笑,更何况她最近的确是在故意躲着他。
“这是?”欧霖的视线往李琦未拿走的餐盘看去。
“这是我朋友的,她刚刚吃到一半有急事先走了。”白糖酥解释道。
“这样,不过她好像有东西落在了这。”欧霖说着弯腰捡起了桌脚的一个小布袋,“既然是你朋友,那就拜托你帮忙转交给她了。”
“谢谢学长。”白糖酥接过小袋子弯了弯眉眼,随即笑容一僵。
察觉到欧霖心中纠结着要不要再次表白的念头,白糖酥暗暗在心里说了句不好,马上找了个借口堵住了他的话,也顺便以此为由离开了食堂。
“怎么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欧霖站在原地无奈的抿了抿嘴,“明明以前胆子又小又不会拒绝人。”
“糖酥糖酥,他就是烁烁之前说的,和你告白的那个男孩子吗。”白糖球浮在半空中跟在白糖酥身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中满是着急,“糖酥你绝对不能答应他,像他这种小妖精没一个好的,只会把女孩子骗过去榨干。”
前几天糖酥被告白的时候,她正在帝大的小树林里和山鸡围观小情侣们约会。他们最近特别沉迷于捉弄那些老是带不同女生过来的渣男,譬如说让他们不小心暴露劈腿对象,或者操控着他们将和别的妹子的聊天内容打开给女朋友看之类。
而那些女生在察觉自己头顶绿光时给出的反应也让他们特别的有成就感,尤其是山鸡,他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的武学高手一直藏在民间,他甚至在那些女生花式暴揍男友时在旁边偷偷的跟着学招式。
所以忙着和山鸡狼狈为奸看好戏的白糖球,自然而然的就错过了那场让帝大学生八卦了许久的告白,也是今天才见到事件男主角。
不过她见到了才发现,原来和白糖酥告白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刚修炼成人形道行不高的小妖精。
在白糖球的认知里,只有强大的妖才可以被称为妖怪,而像欧霖这种只能被称为妖精或者精怪,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就用了‘小妖精’来称呼欧霖,可惜她一时忘了这个称呼在人类中还有别的意思。
“你怎么也和烁烁学坏了,今天开始回家不许看偶像剧,只能看动画片。”白糖酥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瞬间哭丧着脸的小姑娘一眼,什么小妖精?什么榨干?果然现在的霸总电视剧太容易教坏小孩子。
“为什么不能看偶像剧,气哦。”白糖球委屈巴巴的看着白糖酥,“是不是因为糖酥有了小妖精就不爱我了。”
没意识到问题重点的白糖球自讨苦吃的坚定了家长白糖酥的决心。
果然不让她看偶像剧是正确的,白糖酥听着耳边没完没了的‘小妖精’庆幸的想着,还好发现的早,孩子还小,应该能掰正。
可是她却并不知道白糖球口里的妖精是真正字面上的妖精。
白糖酥虽然答应了欧霖要将李琦落下的东西带给她,但是她还没走到李琦的教室,旁边就有游荡着的鬼魂好心的提醒了她们李琦已经请假回了家。
“还想顺便套个话呢。”白糖酥叹口气往回走着,又顺手在包里翻找起了钱包,想要拿出其中的学生证去打卡,可是不小心碰到的小布袋中传来的奇异触感让白糖酥瞬间一愣,脊背上情不自禁的发起了麻。
“糖酥怎么了?”白糖球将小脑袋凑过来担忧的问道。
“我刚刚好像摸到了什么软软的——”白糖酥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纳闷的再次捏了捏那个小布袋,里面的东西确确实实是一个小瓶子,可她方才明明摸到了像是手指般的东西。虽然隔着薄薄的一层麻布,但是软和硬的触感差别她不至于弄错。
白糖酥打完卡后特地挑了个后排的位置拿出小布袋仔细研究着,但她怎么看里面的东西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药瓶,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
“糖球你能看出什么不对吗。”白糖酥小声问着。
白糖球浅浅的两道眉毛往中间一皱:“我觉得,这个字我不认识。”
“?”白糖酥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糖球,说起来她的确没怎么注意到糖球的教育问题,等这件事情过去得好好想个办法送她去上学了。
糖球心中莫名的一寒,但看着白糖酥没有任何变化的脸色,只以为是自己想太多,完全没发现她一天之内坑了自己两次:“没有什么不对呀,就是个普通的药瓶。”
白糖酥点点头,又在网上起了这个药名。让她惊讶的是,这竟然是治疗某种精神疾病的药,难道这就是李琦精神萎靡的原因吗?
“糖酥,李琦在外面看着你。”糖球悄咪咪的趴在白糖酥耳边说道。
“她应该是为了这个药,宝宝我出去一趟。”白糖酥收拾好小布袋,趁着老师不住偷偷弓着腰从后门溜了出去。
“你是不是——”白糖酥话音未落,李琦就从她手里大力的夺过了布袋。
“我警告你不要到处乱说,不然我会让你在帝大待不下去!”李琦半心虚半警告的瞪了白糖酥一眼,没等白糖酥回答就转身大步离开了教学楼。
白糖酥眉头轻蹙,却不是因为李琦的态度。就在李琦抢过袋子的一瞬间,她似乎又感觉到了那股怪异的触感。连着两次摸到,这真的是错觉吗。
而且李琦内心对于这个药的紧张程度有点太过夸张了,她从李琦的心音里听到,李琦本来都已经快回了家,结果发现药不见了后又立马赶了回来,按照她的意思,大有没了这个药她就要没命的意思。
果不其然,甚至还没过一个星期,李琦便也出了事。但因为白糖球之前有让帝大的鬼魂们帮忙看着,所以她侥幸只受了点惊吓,并没有出什么事。
白糖酥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和当时的详细情况。
“她好端端的突然大喊了一声不要过来,她是无辜的之类的话,然后就一头扎进了水池一动不动,也不挣扎。”帮忙盯着李琦的那个男鬼说到这露出了点不满,“我好心去用不多的修为凝成实体把她捞上来,她竟然把我推开又想跳下去,还好我直接把她打晕了。”
“当时也没有别的鬼魂在身边吗?”糖球和白糖酥面面相觑,“那她看到的会是什么。”
“绝对没有别的鬼魂,她面前就是空气而已。”男鬼阿德打包票道。
“我前几天查了查,李琦的那个药主要是针对幻觉和幻听,再加上张小静在她们面前死了,她心里肯定压力很大,那么自己想象出一些冤魂索命的场景也不是不能理解。”白糖酥单手撑着脸,“不过这一切也太巧合了,若不是人为的说不过去。而且我还不能确定,她手中的药究竟是不是药。”
“本来只想找到邹婉玉的下落,可现在的事情发展好像越来越奇怪了。”白糖球也跟着叹了口气。
“说起邹婉玉。”阿德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手,“我前几天托以前看管资料室的伯伯看了一下她的档案,她父母好像从小就不在了,自幼和她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可是我从没听说过她妹妹有来过帝大找她的消息。”
“得了,你甚至都不知道邹婉玉失踪的消息。”白糖球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不过她也没觉得阿德这有什么不合理,虽然阿德他们按照区域来划分的确是属于帝大的鬼魂,可是也不代表他们就要成天关注着帝大的学生。
“妹妹?”白糖酥心中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她妹妹也在帝都吗?资料上有没有写。”
“没有写,不过她妹妹只比她小一岁,应该能照顾好自己。”阿德以为白糖酥是在担心邹婉玉的妹妹,所以才这么问,“邹婉玉的老家是在苗西一个小村里,不知道她妹妹还在不在那。”
“苗西?”白糖酥瞬间想起了一堆关于这个神秘地区的流言,“我听说那有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传说。”
难道邹婉玉是被她妹妹藏起来了?就好像苗西传说里的赶尸一般。
“不会。”阿德一听便明白了白糖酥的意思,他摸了摸下巴,“虽然我来说这种话不太合适,但是糖酥你还是相信科学比较好,那种神神叨叨的传闻多半是假的。就像我们鬼真的存在时,反而很少会去出现在人前。”
“真是谢谢您的提醒。”白糖酥被这么一打岔,方才想起的关于苗西的事一下子就断了灵感,也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太夸张了。
“李琦的医院在哪,我想去看看她。”白糖酥回过神来问着阿德。
“有什么好看的呀,糖酥你别管她们了。”白糖球有点不太高兴,“她们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活该,身上的业障那么重,绝对不止一条人命。”
“我在意的不是她们的安危。”白糖酥捏了捏糖球气鼓鼓的小脸,“我只是觉得邹婉玉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死去有点不平,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未免太令人难过。就算她还活着,这辈子也被毁了,所以我才想要通过李琦她们找到邹婉玉的线索。”
“糖酥说的对,没有被好好安葬的鬼魂很可怜的。”多愁善感的白糖球吸了吸鼻子,“如果我们可以找到她,我一定要求大人们替她超度。”
“又是你那几个神出鬼没的大人?”白糖酥将糖球放到一边,自己起身穿起了外套,“我先去医院,糖球你要一起吗?”
“要!”白糖球举起了双手,这种关键时期她当然要配在糖酥身边。
李琦所在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处,白糖酥按着阿德给的信息快步向着病房走去,正好与刚给李琦换完吊瓶的护士打了个照面。
“不好意思,我是李琦的同学,她这是睡着了吗?”白糖酥看着床上除了胸口有着微弱起伏外完全看不出任何生机的李琦,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