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都市言情 > 凶手查无此人 > 第15章
    第10章 这活得加钱
    “涉及psychopath的案件,不能以常规的凶杀案来推断。”方敬言半靠在窗台边,半边脸隐藏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先从调查天玄古玩行的老板赵生开始。”江晓敲动着手上的黑水笔。
    “不是说这不是常规凶杀案吗?那干嘛还要调查古玩店老板,不是应该继续深挖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吗?死者身上一定有吸引凶手的地方。”江晓和方敬言的思维跳转得太快,梁叶被弄糊涂了。
    “怎么挖?用铲子挖啊?柳承敏要是泉下有知,气得坟头都得裂开。”方敬言撑在梁叶的椅背上,“你这脖子上长得是猪脑子啊。”
    “你……”梁叶蹭得一下站了起来,他忽然顿住了,朝着江晓的方向看了又看。
    “好了!梁叶说得也没错,死者的社会关系还得挖,但是通常的办法效率太低了。凶手对许游光所有的生活习惯提前观察过,或许也去过天玄古玩行。”詹志信沉默了片刻,“现在连凶手的杀人动机都还不明确。你们兵分两路,何乐和梁叶去查查看,6年前许游光是干什么的,还有原籍地址的邻居也要走访。江晓和敬言去古玩行走访。”
    “诶诶诶……詹队,你可别想着薅我羊毛。我只是负责当顾问,不负责查案,查案是另外的价,得加钱。”方敬言立马站直了身体,撇清关系,“我可是生意人不做赔本买卖。”
    “哎呀都是老相识了,打个骨折价嘛……”詹志信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粤语腔,他搂过方敬言的脖颈,“年轻人要有点冲劲的嘛。这末小家子气,生意做不大的啦。”
    除了江晓,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詹志信这股奇怪的说话方式逗得合不拢嘴。
    “除非让她给我当司机。”方敬言指着江晓说,“还有,她得听我的。”
    “我?”江晓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向上挑着。
    “成交,我批准了!”詹志信拍了拍江晓的肩膀,“就是开个车搭把手的事,就当是为了工作和全市人民的安全着想。好了,分头行动!出发!”
    江晓像是咽了一只苍蝇,心里千百个不愿意。方敬言看着反光镜里的人清了清嗓子:“诶,我真的是很久没开右侧通行的车辆了,贸然上街不是给交警添麻烦吗。”
    “方敬言,我叫江晓。”这是她第一次直呼方敬言的名字。
    “我知道你叫江晓。”他侧过半截身子,“你能不这么横眉冷对的和我说话吗?像是老子训儿子一样,年纪轻轻的多笑笑不好吗?”方敬言抬手指着前方的岔路口,“那儿右转。”
    “古玩行直走更快。”
    “我知道,我们俩得先置办一身行头。前面商场,你随便挑一件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我们是来出任务的,不是出来逛街的。”
    “你看,我们俩穿成这样像是能玩得起古玩的人吗?”方敬言低头扫了一眼两人的打扮,一个穿着职业装,一个穿着运动服,“古玩店的老板,眼睛都毒得很,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人是鬼。”
    方敬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没有捋清楚赵生和凶杀案的关系前,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江晓衡量了之后还是打开了转向灯。
    除了去超市购买生活必需品,江晓很少逛街,相比之下方敬言倒是熟门熟路的。哪个专柜当季新品出了什么、优缺点是什么几乎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他找了一家成品服装店,没仔细打量吊牌的价格,就挑了两件深色的休闲西装:“诶,蓝的好还是黑的好。”
    “诶”这个称呼方敬言说得顺口,但是江晓一次都不想再听到了。看到江晓脸色不对,方敬言立刻更正了自己的说法,“江组长!江晓,我知道。”
    驴子披马皮,穿的再好也不会是千里马。江晓随意指了一件:“蓝的。”
    “蓝的吗?我觉得黑的版型更好。”方敬言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你不觉得蓝色有些轻佻,不像是做生意的吗?”
    “既然你都有了决定,为什么还要问我。”江晓冷冰冰的语气好像有了一点情绪。
    “那个,帮这位女士找几件连衣裙。”方敬言抬手叫来边上的导购,“要配的上这件黑西装的。”
    “不用麻烦了。”江晓不想当个陪衬。
    “詹队可是答应我了,让你听我的。”方敬言朝着镜子里的江晓眨了一只眼睛,“你放心,听我的事半功倍。”
    江晓再次站到方敬言面前的时候,被强行塞进了一件灰色的吊带连衣裙里。因为常年健身,江晓的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手臂和腿部的线条流畅饱满,本就细长的脖颈更为笔直,连衣裙虽然露得有些多,但是丝毫与情色无关。
    方敬言的目光有些微微沉溺进去。这一身,不像是衣服装饰了人,而更像是衣服因为被江晓穿着显得优雅得体。
    “再给她找一双高跟鞋。”
    “开车穿高跟鞋,你是嫌命长?”江晓的耐心肉眼可见地减少。
    “那就换一双平底鞋,耳环首饰、挎包全部搭配好。还有,帮她化个妆弄个发型,别太过,得体就好。”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江晓被人捯饬的时候,听到旁边几个年轻的导购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大多的内容都是在说江晓命好,找了一个帅气又阔绰的男朋友。几个年轻的姑娘都在感叹自己什么时候能遇到这样的男人。唯独只有江晓,像是穿着了一件针毡,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