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同人 > [咒术回战] 为谁疯狂 > 第83章
    蔻蔻站着,他坐着。虽是居高临下,但蔻蔻却半分气势也无,甚至没有与他的目光有过对视。她需要全力武装内心才能不被妖言蛊惑。
    ——记住,她已经做了决定,她已经放弃了他。
    “我很委屈啊……你们都说我错,可从来没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做。我是天才,我是最强,可我真的不擅长处理感情,为什么大家都要认为我理所应当什么都该天生就会呢?”
    他语气很平静,甚至听不出抱怨,只是单纯地在发问。
    “杰离开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区分善恶,这在你们正常人眼里是不是也该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一个一个,都是在用离开作为课程,让他付出昂贵的代价去学会一切,却没人选择用陪伴来教他成长。
    蔻蔻想起来,五条悟说他二十来岁还在青春期,那其实不是句玩笑么?
    “我不是在推卸责任——弄丢了你和杰,是我的问题。可但凡你们坦率一点,不要用什么苦夏和秋老虎的借口来让我做阅读理解,是不是会轻松许多?”他说了太多话,情绪上头居然苦笑出声,“归根结底,你们根本不信任我。”
    连七海都看得出蔻蔻对他的影响,却只有她不知道。
    ……
    蔻蔻深吸了口气,猛地睁眼看向他:
    “你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一切说得好听,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好像是我欠了你一样。五条,我用了十年换了和你的一个机会,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口口声声只拿我当金主。一次又一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五条悟哑口无言,沉默地闭上了嘴。
    她不经大脑地说完,觉得胸中一口闷气散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蛊,刚刚剖析内心的那些话就像有魔力一般钻进她的大脑,顺着内心铠甲的裂缝而入,某一瞬间她甚至真的开始自责。
    可是,凭什么?
    “蔻蔻,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人生里的有钱人不止你一个,喜欢我的也不在少数,可我有没有掺和进她们的人生?”他微微摇头叹息,“我说过你迟钝吧,却没想到真的有到这种执拗的地步。”
    呵,刚还说他什么都不懂,这这会就有资格说她迟钝了?
    “五条,承认爱我,有这么难吗?”她缓和了语气,一字一句,“还是你觉得,我这么普通,没资格让你承认?”
    五条悟闭上眼,沉默许久才回答:“我至今认为,爱是诅咒。”
    所以,他不会说。
    两人谁也不肯再退步,一站一坐,变成了相对无言的对抗。
    半晌,蔻蔻长叹一声,“五条,我必须承认。事到如今,我有后悔的地方。”
    五条悟抬起头,镜片下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讶,也带着一点点喜悦。他以为自己的怀柔攻势奏效了。
    “但我不后悔和你分开。”她说,“我后悔为他放弃江百宫。”
    是的,必须承认,她没那么喜欢铃木。
    年少时爱上了太过惊艳的人,拥有过,刺激过,之后所有的替代品都会变显得可有可无。即便不是铃木,也可以是其他人。
    只是铃木出现的及时,说的话又刚好触到心里,她一时不慎跌了进去,发现对方太好,不忍伤害。
    她不是正经人,她疯得要命,却唯独对铃木狠不下心。
    一天不摘戒指,她就一天不会接受五条悟的示好。
    五条眼中的光暗淡了些,随后一笑:“那就接受我的建议不好吗?我说了,我不急着结婚,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即便最后我真的和他解除婚约,也只是因为江百宫,而不是为了你。”她冷下语气,“我说过的吧,在江百宫面前,你不值一提。”
    说完之后,像是害怕继续聊下去她会举白旗一样,蔻蔻转身快步离开。
    “既然结束了,那就清醒点朝前看吧,悟。”
    ……
    五条悟没有跟上去,他依旧坐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还有两天,她会怎么做?
    冥冥之中,五条悟好像听到了夏油杰略带调笑的语气:“太差劲了哦,悟。每次只会撒娇哄女孩可不行,真以为人家被自己吃定、你招一招手人家就会来吗?”
    五条回头看着墓碑,明知这下面只有杰的衣服,却还是忍不住把它当成了精神慰藉。
    他一拳轻轻捶上墓碑:“喂喂,多少说点祝福我的话吧……我只是,相信蔻蔻依旧爱我而已。”
    他不愿意诅咒她,却愿意接受她的诅咒。
    第42章 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
    晚上,蔻蔻被叔父请回了江百宫本家。
    先后经历过几次病危,贤二如今的状态与一年之前判若两人。这次郑重其事地主动对蔻蔻提出要求,也让她很意外。
    家中等待她的是支持嫡系势力的几乎所有人。进门看到这种阵仗的第一眼,蔻蔻就明白了什么。
    叔父坐在轮椅上,没有精力与她迂回,拖着有气无力的声音直入主题:“董事会最近几个月和我说了很多关于财阀的事,我也知晓了你个人的决定。但从这半年的结果来看……我今天代表在场所有江百宫长辈提出希望,蔻蔻,请你不要这么草率地离开。”
    屋内坐着的,基本都是有头有脸够资格让她叫叔叔大伯辈的人物。无论是心甘情愿也好、卧薪尝胆也罢,此刻都微垂着眼,在她这个小辈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