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这个词莫名让温安宁很舒服,他扬起唇角:“是啊,我的家里人。”
“在那个病房,我稍后过去看您,这次的事情谢谢您帮忙,没有您我不知道怎么办呢,您放心君华的项目我会用尽全力的。”
他满脸感激,说的时候就差给温安宁鞠躬了,而旁边的小姑娘则是怯怯的喊了声:“爸爸。”
走廊内就他们几个人,温安宁很确定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只是这内容他没听懂。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没管这些,只好奇一个问题。
高设计师:“您说。”
温安宁指了指小姑娘的头:“你刚刚摸她头顶是什么意思呢?大家都很喜欢被摸头顶吗?”
“啊?”高设计师面露迷茫,还以为温安宁在开玩笑,但温安宁眼神诚恳而真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他就像是真的不懂摸头顶的意思。
高设计师突然轻声笑了,“十年不见您还如当时那般年轻,性子也跟当年一样。”
他再次摸了摸女儿的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爱意。
“对于我来说,摸头是表达祝福和爱意的方式,她身体不好,心情时常低落,我想让她高兴。”
“当然除了亲人,恋人也会这么做,摸头顶也是恋人之间表达情意的方式之一。”
“或者长辈对晚辈的祝福。”
这样啊……
温安宁若有所思,所以司寒喜欢摸他的头是因为喜欢他吧,司寒肯定也想跟他关系更进一步,而自己脱了衣服他没反应问题还是出在身体上。
温安宁悟了,也高兴了。
“对了,你刚才说感谢我,我做什么了?”他随口问道。
高设计师满脸惊讶:“您不知道?要不是您我……”
“宁宁,过来,”ct室的门打开,司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安宁颠颠的跑过去,也顾不上听答案了。
他把轮椅往司寒面前一放,司寒自然而然坐上去,“走吧。”
“好,我们走。”
温安宁高高兴兴的推着人走了,经过高设计师父女旁边的时候,司寒斜斜的看了对方一眼,他面色冷淡只是一眼便足以让人胆颤,却又在看向温安宁的时候满眼柔情。
他们俩走了,高设计师站在原地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他盯着两个人的背影,联想到温安宁说的那句家里人病了,明白过来。
俩人原来是这种关系,难怪呢……
“爸爸,你怎么了?”见他不出声,欣欣喊了一声,小姑娘声音娇娇软软,带着不谙世事的烂漫。
高设计师很快回神,“没事,走,爸爸推你回去。”
“我们欣欣很快就能出院了,高兴吗?”
“高兴,爸爸推快点。”
……
ct片子堆在一起,温安宁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反正医生说没事了,就是需要养养,而且后期脑袋还要拆线。
“静养,你怎么又乱动,”温安宁看个片子的功夫,司寒已经溜达到窗边了。
冬季医院的花园没什么好看的,窗口的树光秃秃的,倒是天气还不错,街上的人也多,站在这能看到远处的溜达的行人。
温安宁过来啪的一下把窗户关上,“你是一个病人,吹风是想二次住院吗?”
他拉着司寒重新再床上坐好σw.zλ.,还贴心的盖上被子。
医院有地暖,室内温度28度,这种情况下司寒盖着一层棉被。
“宁宁,我……,你把平板递给我,我需要处理点工作,”司寒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温安宁没给他,甚至把平板拿远了:“病人不能工作。”
不能出门,不能工作,不能看手机,手边只有医学报刊,司寒硬生生给气笑了,“那请问我能干什么?”
墙上的钟表刚好12点了,走廊内响起护士小推车的声音,不到一分钟后,他们的病房门被敲开。
“吃饭了,司先生今天的菜色请您过目。”
私人医院独家定制,饭菜堪比餐馆。
今天中午是养身鱼汤还有几道清淡的小菜,桌上还有一道鳕鱼丸子。
温安宁把桌子拉出来,嘻嘻笑了两下:“吃饭。”
司寒:……
他像是一个废物一样坐在床头,看着温安宁摆盘收拾桌子,沉默半晌后司寒张嘴:“啊。”
温安宁:“嗯?”
司寒扬起左手,一脸无奈:“我手骨折了,没办法吃东西。”
温安宁面露怀疑:“我记得,你吃饭用的是右手吧,早上还正常吃饭了呢。”
他坐在床边,跟司寒紧挨着,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在司寒身上扫视了一圈,嗯,他没看错就是右手。
司寒一脸的理直气壮:“那我伤的是胳膊不也照样坐轮椅。”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待遇。”
“啊?”
他张开嘴坦然的靠在床边等着投喂,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坐有什么不对。
温安宁想想这话好像也没说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递到司寒的嘴边,喂他吃了下去。
司寒眼角带笑,慢慢的咀嚼嘴里的食物,快吃完时又指了指桌上的鱼丸,示意下一个吃它。
温安宁任劳任怨的给人当奴才,先喂司寒吃饭,然后自己才吃,他倒是不讨厌喂饭,他很喜欢跟司寒亲近,只是司寒不好好吃饭,总是喜欢他吃自己,自己吃一口,这样一来俩人用同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