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焦喜欢喝酒,愣神几秒,下意识加深了呼吸,纳进肺腑体会。
他难得看到世枞宫这番模样,在此时的位置下,那份心思更加蠢蠢欲动起来:“世枞宫,你想尝尝被进入的滋味吗?”
世枞宫抬眼,看到了他眼中的报复欲,笑了一声。
他翻身而起,利落将对方压在身下,反叩住他的双手。
楚焦被他坚硬的膝盖顶着腰窝,倒吸一口气:“力气这么大。”
被压制住也不落下风:“世先生,你跟你前未婚妻上床的时候,难道也是这样吗?”
世枞宫小腿前骨压叠在楚焦腰下的位置,触感微妙,墨染般的修俊眉头动了动:“楚总搞错了,我和林小姐之间并没有除协议之外的其他关系。”
楚焦一顿,侧头用眼尾看他,语气古怪:“难不成,世先生还是处男?”
他“哈哈”两声,挑衅道:“……难怪技术这么差。”
“……”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世枞宫从后掐住他线条俊逸的下巴,让他被迫仰起头来:“哦?看来楚总不满意。”
“那天求着让我艹的人,难道不是楚总?”
嘶哑的烟嗓求起饶来性感极了,世枞宫不介意帮他想起来。
楚焦脸上玩味转为愤怒,世枞宫饶有趣味的盯着,从中看出几分屈辱来。
?
他满意了,指腹悠然在他下巴摩挲几下,滚烫的温度传来,带着皮肤特有的光滑,触感柔韧。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有戴手套。
楚焦挣扎着想逆反局势,他常年打拳,肌肉看着削薄健美,但力道不小。
世枞宫锻炼向来自律,两人勉强势均力敌,为了压制住对方,他卸下手臂力道,浑身重量压下,一只手按在了他乱动的小腿上。
对方一僵。
楚焦骤然使力,浑身紧绷得犹如石块,两人之间的平衡被骤然打破,世枞宫被他的力道推开,顺势起身退后两步。
腿部皮肤仍然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和触感,力气并不大,是堪堪禁锢住他的力道。
禁区被触碰的恼怒如火燃烧起来,不受理智控制,顷刻间让他呼吸急促,心脏警戒地紧缩。
楚焦面色难看地从床边坐起:“世枞宫!你——”
“楚焦,这里是我家,收起你的小心思。”
世枞宫发现了楚焦状态的不对,被他的喜怒无常搞得心情糟糕。
楚焦深呼吸片刻,萦绕在周身白兰地的气味似乎更加浓郁了。
对,这是世枞宫的卧室。
他理智有些微回落,在心底给世枞宫又算了一账,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直到门被关上,世枞宫才敛下视线看向自己的手,骨节修长,肌肤偏白,看着没什么异常。
指腹微微碾磨片刻,他烦躁地进了浴室清洗双手,想除掉那股微妙的感受。
擦干手指回到卧室,他在上床前顿了顿。
被楚焦躺过的床沾了些清淡好闻的烟草气息,世枞宫并不确定对方有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类似黑鸦片的暗沉香味隐约传来,存在感强烈,一如楚焦这个人。
没有注意时还好,一旦意识到楚焦的气味,世枞宫总觉得刚刚和对方亲密紧贴过的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这股气味,缠绵不绝。
他打开床头的别墅内线,致电了住在一楼的管家。
管家本打算就寝,收到他意料外的电话时吓了一跳:“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帮我换一套新的床品,尽快。”
先生以前从未要求睡前换洗床品,电话挂断,管家沉默一会儿,突然醒悟。
今天可是来了一位新未婚夫,夜里发生点什么很正常。看来得嘱咐佣人,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去打扰世先生。
世枞宫不清楚他的弯弯绕绕和复杂心思,打完电话,又洗了一遍澡。
洗完澡时,管家刚好铺好床单,看他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离开前恭敬道:“祝您好梦。”
他手上戴着一次性乳胶手套,换下来的床单折叠好放在专用的收纳箱里。
别墅内的佣人知道上司有洁癖,处理起相关的衣食起居都有严苛的流程和标准。
因为世枞宫的挑剔,管家之前从未想象过对方有朝一日和别人生活在一起的样子。
如今算是大开眼界。
世枞宫躺进充斥着干净香薰气息的床铺里,这是他从小到大熟悉的气味。
与往常并无二致的入睡体验终于让他平静下来。
睡前他想,下次再加一条规矩。
——不许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
早晨花香鸟鸣,花园里的园丁早就穿上了工作服,拉着水管浇水,打算修剪绿意葱茏的景观。
楚焦站在采光通透的大阳台上,望着世枞宫刚巧离去的车尾巴,有些遗憾。
他刚起来,世枞宫正好走了。
厨房单独给楚焦备着餐点,他坐在桌边吃着早餐,思考着事情,神色是与世枞宫冷淡截然不同的凶恶和散漫。
身后的一排保镖凶神恶煞,令人望而生畏。
周围佣人还没适应,都静悄悄地呆在暗处。
楚焦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皱起眉头,看向离他最近的管家:“这是谁做的?”
管家待人接物很有一套:“是先生高薪聘请的营养师。先生工作要紧,离开前特意交代,给您也准备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