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没有看到,刚刚那是什么招式?也太快了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莫非他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战技?”
狯岳飞舞于半空中的头颅,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天旋地转,眩目其间,看着自己无首之尸无力地坠落,惊叹于刚刚善逸的速度,接而愤怒地向上方同样坠落下来的对方吼道:
“该死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老不死的,有瞒着我单独传了什么绝招给你?”
“你错了,爷爷他才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从你所瞧不起的壹之型中,琢磨延伸出来,独属于自己的战技,狯岳,我真的好想用这招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的……可惜,你却变成了鬼,害死了爷爷。”
善逸吃累地闭上了双眼,虚弱地回复道,刚刚的一击,已经用尽了全力,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跃到墙壁上,不让自己继续坠落了。
‘独属的……一式?他这个废物居然从只有六式的雷之呼吸中,自创出了第七式战技?就凭他?那个只会用壹之型……而且实力远远在我之下的废物?’
听到对方的话,狯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头首不断地溃败着,化为黑气,狰狞着面目,咬牙切齿地吼道:
“这绝对不可能,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我怎么可能会输给那种废物呢?我……我简直要疯掉了。
不,不对,我还没有输给他,毕竟这个废物,也会被活活摔死,现在的他应该没有半点余力了,我确实完了,但他同样也活不了。”
“不知道给予的人,总有一天将再也得不到任何东西。这跟只知道索取的人,到头来注定一无所有是同样的道理,毕竟他们自身,什么都创造不了……”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倒立于狯岳的头首面前,冷漠的看着他,四目相对着,淡淡的、十分无所谓的继续说道:
“孤零零地死去,是多么凄惨呀。”
说完,对方便跃到善逸的身后,抱住其的身体,向一处奔走了,只留给狯岳一个渐渐行远的背影。
与善逸先前的冷漠不同,此人的眼神,带给狯岳的感觉,就像是看蝼蚁一般,彷佛所有的一切,在对方的眼里,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这让狯岳如何能忍,扯着嗓子,对着愈史郎就是一阵恶毒的辱骂: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啊?我是上弦之陆啊,比你这种低劣的鬼物,高贵了数十倍的上弦,你给我站住啊,向我道歉,你个混蛋,我有什么错啊?我一点错都没有,错的人,都是你们……”
本来,狯岳还想再骂些什么的,可是却发现,自己再说不出来话来了,最后的那仅留的嘴唇,也是化为了黑色的灰烬,散于半空之中,不能找到他存活于世上的痕迹。
直到死,狯岳也是没有知错,认为自己没有错,最终连走马灯都未见到,真真正正地孤独地死掉了。
而愈史郎虽然是听到了狯岳对他的辱骂,但他并没有丝毫的在意,因为对方在他的眼里,就跟低等的动物一样,又有谁又在意动物的话?
跃至一平面之上,愈史郎轻轻地将善逸放下,看着对方身上蔓越开来的黑色裂痕,微皱起了眉,只能先给其打上了一剂止鬼剂,压抑住其体内的血鬼术,并熟练地抽出绷带,为对方包扎着。
后面赶来的数名鬼杀队员,见到躺在地上的善逸,立即呈戒备队型,将愈史郎他俩保护在中央,其中一人更是焦急的问道:
“愈史郎,倒在地上的人,我是认识的,请一定要治好他啊。”
“村田,你烦不烦?我又不是你们鬼杀队的人,不要过来命令我,不然我就不治了。”
因为朽木提出的政策,全体鬼杀队都已经认可了特殊且不吃人的鬼,所以愈史郎并没有伪装成人类的样子,与还是鬼时一样,红色的双眼冷冷地盯着村田,让对方连忙道歉道:
“好好好,我错了,愈史郎,算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好他呀。”
“知道了,你能不能专心注意周围的环境,我怕自己在治疗病人的情况下,被粗心的你们害死了,我可就不治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愈史郎还是十分仔细地在为善逸包扎着,表现地十分在意,只是……过程仍然十分不愉快,喜欢实话实说的他,立即是分析出了善逸的症状,完完整整地解释道:
“不过,他脸上的裂伤要是再进一步的恶化,眼球可就保不住了。”
“喂,能不能不要对身负重伤的人,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啊,伤员应该安慰的好不好。”
然而,村田的话并没有起任何的效果,愈史郎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因为怕对方听不到,故意拍了拍其的脸,继续打击道:
“听不听得到?刚刚与你战斗的上弦,对自身血鬼术和能力的运用,还远远不够熟练,这次算你走运,要是过个一年再碰上他,怕是会被当场秒杀吧,下次注意点,你们人的身体太脆弱了。”
“别老说这些丧气话好不好,我妻,你小子能杀死上弦,前途无量啊,千万不要死了啊,听得到吗?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对于愈史郎的话,村田气不打一处来,向善逸安慰道,倒是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还是什么,气色渐渐恢复了过来,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你是我的骄傲。”
“话说,你们快好了没有?我还要找到朽木那家伙,把我叫到总部来,结果他自己一直陪着他那小女朋友,我可是听可以杀死无惨才来的。”
这时,澜星戴着面具,走近众人的旁边,不耐烦地问道,身旁一直站着一形影不离的晓梦,粘着对方,彷佛一对情侣似的。
“快了,对方的求生欲上来了,治疗能快一些。”
愈史郎淡淡的回答道,让澜星算是接受了下来,道:
“再留这里十分钟。”
而另一边,朽木与黑死牟站在一处宽广的房间内,周遭满是散乱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