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小逃妻 > 小逃妻 第80节
    手在腰间一扣,是要更衣的意思,旁边的婢女们忙围了过来,看着这些突然挡住了自己视线的闲杂人等,桓玹突然不快:“你们都退下。”
    大家不知所措,只好遵命退了出去,锦宜也有些无措,不知道他又为什么忽然露出恼色。
    “三爷……”她疑惑地,还未问完,就听桓玹道:“帮我更衣。”
    微怔,然后松了口气,锦宜忙走上前。
    往日都是丫鬟们帮他做这种事,上次……迷乱之中,是他自己胡乱地扯掉,这还是锦宜头一次伺候他更衣。
    走近身旁,锦宜陡然有些心跳,很少跟他这样面对面安静地站着,此刻一比,才发现他竟然这样高,就算她大胆抬头,也只不过到他胸口而已。
    莫名地有些慌张,竟不知要先做什么,锦宜顿了顿,才抬手去解他的衣带。
    她低着头,只顾压着心慌忙碌,纤细的手指轻轻地颤抖。
    桓玹一动不动,暗暗地垂眸打量面前的人。
    今日她依旧并没有格外地盛装,也没涂什么脂粉,只是唇上大概上了些口脂,就像是上好的樱果,看着便不由自主地令人想起那种甜美诱人的滋味。
    乌黑的发鬓旁边,小巧的耳垂上缀着两个珍珠,润泽的珠光衬着她欺霜赛雪的肤色,一举一动熠熠生辉,自有万种风情。
    因为正俯身低头帮自己解肋下的系带,便露出一段白腻如玉的后颈,桓玹记得上次自己的手抚过这里,那是何等的……
    销魂。
    喉头动了动,身体突然起了变化。
    锦宜却并没有立刻发现,她好不容易解开了腰间系带,又伸手臂去解他领口的纽子,因有些看不清,也有些慌乱,她略踮起脚,仰头之际,润润的气息自樱红的唇角逸出,扑在他的下颌上。
    鬼使神差地,桓玹举手握住了她的纤腰。
    腰肢几乎不盈一握,他的双手搭在上面,几乎正绕了一圈儿。
    他没有办法再忍受,在她发现自己的窘状之前,猛然将人抱起,往内室走去。
    “三爷!”锦宜低呼。
    桓玹一声不响,把人往床上一压,顺便堵住了她没出口的话。
    那一夜他用了点儿耐心,不再像是上回一样一味着急,手指不疾不徐地按住那白玉般的纤腰,望着上头浮出了淡淡地晶光,那是一层薄薄地汗意。
    他把人紧紧地拥在怀中,似乎想揉碎到骨子里,嗅着她身上淡淡地香气,不是脂粉的气息,是一股天生的令人心安而销魂蚀骨的馨香。
    那一夜桓玹没有用晚饭,也许已经把锦宜当作了自己最美味的一餐。
    也直到抱着她的时候,桓玹才确认自己这月余其实都在想这个人,到达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事后,他看着怀中再度昏睡过去的人,抽了块儿帕子为她擦拭额头的汗。
    今晚上他很尽兴,他似乎也察觉,锦宜在有意地屈就他,桓玹意外之余,觉着她终于开了窍……这倒是一件好事。
    那晚上他终于睡了个好觉,临睡前他轻抚着她的背,手指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间徘徊流连,心里莫名地想起了这样两句: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第73章
    次日桓玹早早醒来,肚子自然是有些饿的,但不妨碍他先吃个人。
    锦宜朦朦胧胧里,咬着唇被他摆弄,不知道这位爷哪里来的这许多精力,闹了半宿难道还没够么?
    事后她伏在被褥里,手指都无法动弹。
    桓玹侧身打量她似睡非睡的容颜,唇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突然他发现锦宜的手腕上戴着两个镯子,只是看起来水头一般,很衬不上她。
    桓玹记得上次欢好的时候,她也戴着这一对儿,此刻瞧她仍戴着这个,不由动疑。
    先前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并没欠缺郦家的聘礼,桓素舸却也发付了些嫁妆回来,他依稀知道,却懒得过问。
    锦宜过来,每个月府里应该也都会给她钱使唤,他也有些听闻,老太太跟一些长辈曾送给她些首饰物件儿之类的,那必然都是些稀罕珍贵之物,没看见有这种中下品。
    又因上次她生病无人理会的事,这回竟也怀疑这府里的人还在苛克她。
    手指在那镯子上转了一圈儿,桓玹问:“这是府里的东西?”
    锦宜累极了,说句话都觉着费力,却仍竭力睁开眼睛瞅了眼,半晌才道:“回三爷,这不是。”
    桓玹道:“哪里来的?没有好的戴?”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叫人给她多备几件儿玉器,听内阁里最爱风雅的周大夫说过,他给夫人在朱雀街的琳琅轩里买了两样不错的镯子钗子之类,改天得叫管事的过去瞧瞧。
    不,他们眼界一般,大概挑不出什么好花样子,只怕买的是些粗俗不堪的,须得他亲自过去,才能挑到适合她佩戴的东西。
    他正想着,锦宜道:“这是……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因为极乏累,声音也低低的,听起来有些惆怅感伤之意。
    桓玹这才明白:“哦……”他应了声,没再说什么别的,也想不到该再说什么。
    只是在那一刻,他的心底悄悄生出了几分名为怜惜的东西。
    ***
    次日一早,按照惯例桓玹得去早朝,但这次他一反常态,命人去告了假。
    他在房里极慢地吃了一顿早饭,身边儿是锦宜作陪。
    桓玹一边吃一边暗中打量,却见她并没吃多少东西,举止里隐隐约约透着拘束,眼睛极少跟他相对。
    他想起上次锦宜给自己准备的那些饭菜,其实的确都是他平日里习惯吃的菜色,但却并不是因为喜欢,纯粹是因为他懒得挑剔更多,一来二去,常吃的几样简单的菜就被人误以为是他的最爱。
    那时候他恼锦宜这样“处心积虑”地要讨好自己,可是现在……
    桓玹望着锦宜小口吃粥的样子,突然在心里猜她爱吃什么东西。难道这满桌的菜都是她不喜欢的?极少看到她动筷子夹菜。
    “怎么,不合口味?”他突然开口。
    对面坐着的人手一颤,一勺粥几乎泼出来。
    桓玹哑然:他真的很像是凶神恶煞么?让她如此害怕?他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吧?
    心里有点不大高兴,眼神就透出了冷意,他又不想过分吓到她,就垂下眼皮:“若不合口味,让他们另做。”
    锦宜怔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不、不是……这很好。”
    “那为什么不吃?”
    “我……”她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答复这话。
    昨晚上他折腾了半宿,一早上又不肯消停,她没有办法说自己身上已经没了力气,什么也不想吃,精神困顿的只想要倒头睡过去。
    另一方面,心头上压着事,沉甸甸地让她喘不过气来,一面要留意桓玹,一面要分神琢磨事情,所以方才他突然出声才吓了她一跳。
    “是……”她只好以一声简单的应答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同时举手去拿筷子。
    细嫩的手指在筷子上拨弄了两下,一时拿不住那镶金的红木筷子。
    桓玹不由自主地瞅着她,见她因为着急,原本泛白的小脸隐隐地透出几分焦急的红晕,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刹那间觉着诧异,又有些好笑。
    “都出去。”他淡淡地一声吩咐,屋里头的丫头们都忙退了出去。
    锦宜才把那筷子握在手中,听了这一声,不知所措。
    桓玹道:“你过来。”
    锦宜双眸微睁,继而明白他也许有什么吩咐,忙将筷子放下,缓缓起身。
    双腿乏力,腰肢酸软,这都是拜他所赐。
    她不得不在桌上扶了一下,小步挪到他的跟前儿。
    桓玹忍不住心里的笑:“怎么这样娇弱?”
    正在锦宜以为他是要责怪自己,桓玹抬手在她腰间一搂,竟轻轻地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锦宜吓得趴在他的胸口:“三爷?!”
    他带着三分笑意地看着她,举手夹了一片儿蒸云腿,竟慢慢地送到她的唇边。
    锦宜明白了他的用意,脸上那原先的一抹轻粉顿时化作了霞红:“三爷……这、使不得。”
    桓玹道:“我说使得,是谁说使不得?”
    那松软的云腿片几乎碰到了唇,闻起来倒是香的很。
    锦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桓玹道:“还是说,你不领情?”
    她只得忍着无限羞窘,张嘴将那云腿含了。
    桓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种恶趣,想来他对这些闺房之乐,实在是无师自通的很,见她悄然无声满面含羞地把云腿吃了,便又扫了一眼满桌菜色,终于又选了一块儿胭脂鹅脯。
    他夹着那鹅脯,将要送到她嘴里的时候突然停了停,回过手来自己先咬了一口,只觉得入口软嫩,又有一丝甜香,便将剩下的把那块儿送了过去。
    锦宜看着那咬了一口的鹅脯,无地自容,红着脸讷讷地央求:“三爷,放我下来吧,我、我自己能……”
    他望着怀中的人,突然也觉着满桌的饭菜都不合胃口,只有这人,才是色香味俱全,令他饥肠辘辘。
    结果是,那一场早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几乎要临近中饭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桓辅国,并没有在意府里的人会说什么。
    只是偶尔他想起明帝说要给他什么宫女的话,不禁略有几分得意,皇帝当然会很快知道他偷闲这半日是沉浸在闺房之趣中,这下子皇帝该无话可说,心服口服了吧。
    下午他索性也不去内阁,带了两个贴身的侍卫出去逛了一趟。
    他心里惦记着周悦炫耀的那个琳琅轩,一路走来终于找到地方,奈何眼前所见的都是俗物,对于他向来见惯上品的眼睛来说简直不堪入目。
    那掌柜瞧出他身份不凡,又见桓玹对眼前这些都瞧不上,为了自抬身价,便特意拿出了一个玉镯,跟他夸耀说是礼部尚书周悦周大人为夫人选中的,因为银子一时不凑手,所以还没来拿。
    桓玹瞧了会儿,觉着周悦这自命风雅的家伙倒是还有些眼光,这镯子的确是上上之品,水头极佳,天青色酝的恰到好处,举在眼前,就仿佛看见了雨过天晴的颜色,令人心情都豁然开朗。
    当即不由分说,横刀夺爱。
    掌柜的虽看出他极有来头,但却不敢猜他的真正身份,只苦着脸说是周阁老的东西,怕是没法儿交代。
    桓玹因得了心头好,心里畅快,便随口对那掌柜说道:“周悦若找你,你让他去内阁里要就是了。”
    身后谭留道:“这是桓辅国,还啰嗦什么!”吩咐那人把东西包起来,又派一个小厮留下领着去桓府里取钱,掌柜的早吓得软了,说什么也不肯再要银子,那桓府家丁无奈,生拉硬拖地拽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