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综合其它 > 养家之路[重生] > 养家之路[重生] 第89节
    温睿舔着脸说:“我给你拿包吧,轻点。”
    江悦庭:“……”
    背温睿走了段路,江悦庭把人放了下来揉了揉肩膀,温睿舒服惯了还想往他背上跳,被江悦庭给制止了。
    江悦庭气得拿手机给他录视频,明天他哥要看这视频估计能羞死。
    走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走到霍启鸣在镇上的小洋楼。
    霍启鸣把钥匙放在了石头块下压着,左右这屋子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江悦庭拿了钥匙开了大门。
    温睿一进门就往沙发上躺,“好累啊。”
    江悦庭:“……”还真有脸说。他走过去把人从沙发上拎起来让他去洗澡洗漱。
    温睿洗完澡裹了条浴巾去了卧室,他把背包也带了进去,在床上对账。
    江悦庭一回房间就看见他在数钱,他半躺在温睿身边一会儿“二百一”一会儿“四百六”地干扰温睿,害得温睿数了好几遍都没算好账。
    他趁机嘲笑:“你都数不清还在那里数。”
    “你别说了。”温睿急躁起来,“烦死了你。”
    江悦庭这才老实,他提醒他哥:“你别一点点加,你数张数,归类乘一下。”
    温睿数了两遍,最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多!十多万了。”
    江悦庭坐起身子,怎么可能?这点钱怎么也不可能上万,他粗略点了一遍,五千多块。
    “你怎么算的?”
    “一共这么多张,你乘个一百。”
    “……”江悦庭看了看床上的五十,十块,二十,揉了揉眉心,随后笑了起来,怎么傻成这样了?
    他摸出手机又对着温睿拍,“你再说一遍你怎么算的?”
    本来不喜欢温睿喝酒的,可他现在觉得他哥喝醉挺好玩,逗了温睿好半天他才让温睿去睡觉。
    江悦庭关了灯把钱和本子拿了出去,在客厅对了账收好钱后又去浴室洗了两人的衣服。
    忙到十一点钟他才回卧室,温睿睡得挺沉,江悦庭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眼神儿温柔,自顾自地说:“喝了酒怎么那么傻。”
    第86章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温睿白皙的皮肤上,他睫毛轻颤,过了会儿突然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湿润,看起来十分无害。
    他眨了眨眼睛缓了会猛地坐起了身,几点了!谁料刚坐起来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了,他痛苦地哼了一声又跌回了床上拿手臂遮住了脸。
    可他刚抬起胳膊就觉得不对劲,他衣服呢?
    “你干嘛?”江悦庭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他哥在摸自己的身子
    温睿扫了眼四周,“昨晚没回家吗?”他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
    江悦庭坐到床边把水杯递给他。温睿边喝水江悦庭边给他揉太阳穴。
    江悦庭淡淡地说:“嗯,昨天你撒酒疯,没赶上车。”
    温睿微哂:“是吗?不能吧,我喝醉了应该挺安静的。”他喝断片了,喝醉以后的事基本想不起来了。
    原来也不会这样的,昨天喝得实在太多了,一杯接一杯,那群大叔分明把白酒当白开水灌。
    江悦庭听他说“安静”两个字不禁扯了扯嘴角,他把手机拿了出来,把昨天拍的视频调了出来,放到温睿眼前。
    温睿看到视频的那一刻本来就隐隐作痛的头嗡的一声就炸了。
    视频里只有他一个人,嘴里嘟嘟囔囔:“我最喜欢悦庭了。”
    镜头在晃动,一会近一会远,突然出现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江悦庭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最喜欢也不背了,别以为哄我就听你的,你自己多少斤你不知道吗?再背我就不长个了。”江悦庭的气息有些不稳。
    视频里的他不依不饶,最后还生气了,气得挣开了江悦庭的手,脚步虚浮往前走。
    过了两秒,镜头一转对着他的后背拍,应该是江悦庭跟了上去。
    “你小心点。”江悦庭的手在他后面虚扶着,估计是怕他摔了。
    他没说话闷着头往前走,走了段路才委屈地说:“凭什么不背了?”
    江悦庭:“背不动。”
    “我都能背动你,小时候我还抱你呢,抱你我都没嫌累。”
    江悦庭沉默了,过了会镜头照到地面上,然后开始剧烈晃动,“手机拿着。”
    后面应该是他接过了手机,镜头才稳住,不过还是一颠颠的,突然,镜头翻转了出现了幅画面,江悦庭背着他,脸色阴沉。
    他趴在江悦庭背上对着镜头看,他双手环着江悦庭的脖子,下巴垫在对方肩上,镜头是从下往上拍的。
    “你也看镜头,拍个照。”他一改刚才的委屈,脸上满是笑意。
    江悦庭看向镜头看到他脸上的笑,冷漠地问:“舒服了?”
    他点点头,“舒服了。”说完他好奇地问:“怎么拍照?点这个?”
    江悦庭:“不是,这是视频。”
    “那不拍了。你生气了吗?”
    江悦庭面无表情,没有搭话。
    “别生气,再背个十秒……二十秒吧,我就下来自己走。我数着。”镜头又晃了晃,应该是江悦庭把他往上颠了颠。
    等他数完二十个数他又开始耍无赖了,说自己数快了得重新数。
    江悦庭冷冷地说:“你说,温睿老不要脸的,欺负小孩我就继续背你。”
    他听完二话没说就重复了遍这句话,江悦庭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再说一遍。”
    他又重复了遍。
    江悦庭逗他说了四遍才罢休,他还说上瘾,自顾自地说着。
    江悦庭勾了勾嘴角,他突然看向镜头,仿佛透过了摄影头死死地盯着手机前的人,他眼里满是揶揄之色,“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温睿看着视频,被他盯得浑身颤抖,他脸红得都要滴血了,身子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他呼吸急促起来,不敢再看下去,急忙按了退出想删视频,江悦庭抢先一步夺走了手机。
    温睿又羞又急,眼睛发红,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想夺回手机可又想在江悦庭面前立马消失,他到底做了什么?!真的疯了,疯了……
    “悦庭……”
    江悦庭看他无地自处的模样,不疾不徐地问道:“现在知道害羞了?”
    温睿抬眼看他,弱弱地哀求:“删了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喝酒了好不好?”
    江悦庭干脆拒绝了,“留作纪念。”他说完要走,温睿赶紧拉住他的衣角,弱弱地唤他:“悦庭。”
    江悦庭看他这幅模样,体内的恶劣因子在蠢蠢欲动,他说:“叫我声哥,我就答应你。”
    温睿闻言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而后他面红耳赤地说:“你,你在胡说什么啊……你这样很不好的!小孩子要多学好的,不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悦庭反问:“所以昨天是谁死乞白赖拉着小孩子让他背?”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让温睿羞愧得哭出来,他眼圈儿发红又不敢让江悦庭看见,只能急急忙忙跳下床跑了出去。
    三十多岁的人了被个小孩子欺负哭了,这这事足够他再气哭一次了。
    温睿只是眼里泛着水光,没真的哭出来,他去浴室拿冰水洗了把脸。
    江悦庭敲了下浴室的门,“你衣服在阳台晾着。冰箱里还有点速冻水饺,我去煮了,你洗漱完出来吃。”紧接着外面响起脚步声。
    温睿听他走远,生气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给他删视频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坏小孩!坏小孩!
    他在心里气愤地骂江悦庭,可还没发泄完他就泄气了,毕竟昨天撒泼耍赖逼着刚刚十五岁的弟弟背的人是他,是他做错在先,说他不要脸都是轻的。
    温睿在卫生间磨蹭了半天,他一想到昨天在江悦庭面前那么丢脸,恨不得死掉,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看见对方。
    “好了没?吃饭了。”楼下传来江悦庭的声音。
    温睿拖沓着步履缓慢地挪动下楼,吃饭的时候他吃的很快,一吃完就扔下筷子要走。
    江悦庭淡淡的一句“你刷碗”就打乱了他开溜的计划。
    温睿只好转身胡乱收拾了桌子快步走进了厨房,好在对方没跟进厨房,要不然他手里的碗碟都得牺牲。
    忙完一切,温睿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了。
    江悦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温睿出声叫他,他不敢正视对方,眼神飘忽:“我去那边了,你要不回家吧,昨天一夜没回去,胖胖要有脾气了。”
    “我不回去,我今天和你一起去那边。”
    温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去干嘛?!”
    “帮忙。”江悦庭关了电视,提起沙发上的包,“走吧,已经迟到了。”
    温睿还想让他回去,江悦庭突然转头看他,不紧不慢地说:“手机里还有一个视频,你要看吗?”
    温睿瞬间偃旗息鼓了,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不敢近他的身。
    一路上他脑海里全是视频里的画面,越想越难堪,脸又开始往外冒热气。
    像是不忍看温睿在那里为难自己,江悦庭突然开口:“昨天一共挣了五千六百六十八,一共来了三十四个人,有八个人拿了优惠券,门票价钱加起来是一千六百二。剩下的都是卖的水果钱,基本每个人都买了。还不错。”
    温睿被他分散了注意力,“不算我们这一大帮人的人工费,印刷门票、雇人发传单的钱,花了差不多五百多,昨天送过来的菜价加起来应该也差不多能卖五百多,具体多少钱我到时候再算算。又给了霍谦一千,说下来才挣了三千多。梨和桔子分别买了多少斤?”
    “没注意。”
    温睿沉默了,霍启鸣告诉过他,合作方批发梨的价格是二十一元,桔子是十八元,不过那些人卖出的市场价是二十四元,另外一个是二十一。
    所以温睿让果农他们卖水果时,报价按市场价加三块再打八折来算,算下来他们比批发卖出的利润多了一些,具体是多少再算。
    不过算来算去还是赔了,毕竟他们这么人花费那么多精力和劳动力,不过好在不用付果农工资的——他们的工资是年结的。
    谈论完这事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温睿强忍着不要去想那些画面,煎熬了一路他们终于到地方了。
    温睿还在担心江悦庭待会儿留在这里帮忙,好在对方放过了他,江悦庭丢下一句话,“我去找霍谦了,他说他那边忙不过来。”
    “哦好!”温睿连连答应了,“路上小心,不要太累。”
    可看他离开温睿还是开心不起来,毕竟那些画面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想忘都没法儿忘。
    周末来的人比昨天多很多,大多数人都是被推荐过来的,中午来吃饭的人更是一波接一波,温睿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时间去和那些可耻的记忆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