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锦绣农女忙种田 > 锦绣农女忙种田 第297节
    “你的柱子哥未跟你说罢?大战前,我回来跟他打了一架,身手倒是个不错的,可惜跟我比还是差了些”
    “你”
    直到这刻,海棠才恍然,原来两个月前,柱子突然鼻青脸肿从镇上回来,是因为他。
    原来这些日子他对她冷落,对她若即若离,也是因为他。
    胸口处憋闷几个月的那股子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发不可收拾,直冲头顶而去,海棠咬牙,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颤抖着唇角说不出话来。
    “啪”一声,脆响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花厅,反复几遍才停歇。
    柳行武面皮迅速发红,手指印子清晰可见。
    他目光“咻”的变冷,直勾勾这般定在她脸上,手里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海棠吓得大气不敢出,到这刻才冷静下来,后悔的恨不得咬了舌根子。冲动是魔鬼,对谁冲动不好,偏要惹这活阎王,她这不是找死吗?
    小厅里死一般静寂,海棠眯着眼,打起哆嗦。
    “那男人就这般好?”柳行武突然发声,声音古井无波,好似刚刚挨打的不是他
    她这刻惊吓焦急的不行,只恨不得快些逃了,再不敢说什么话来激这男人,可眼前柳行武偏不放过她,眼神灼灼紧盯着她,非得逼她给个准话似的。
    海棠咽下口水,压着惶恐,柔下声音哀求道:“我们马上就成亲了,我求求你了,让我过点安稳日子罢,柱子哥对我好,我不求别的,只要跟他一处就成”
    男人别开头,喉结上下蠕动了几下,似在压抑火气,也不知听进去她的话没有。
    片刻后他又转过头,低声问她:“当个泥腿子就这般好?你费尽力气赚银子,又被那二癞子几断财路,你叫我怎信你安心当个泥腿子的话?”
    他声线清冽平稳,听不出喜怒,眼睛紧紧盯着海棠的,似要把她看穿。
    海棠连连摇头,欲哭无泪
    屋里两人就这般僵持,好似要到地老天荒
    就在海棠腿脚发软,再也站不住时,柳行武突然撤开双手,淡淡道:“你走吧”
    这这就放她走了?
    海棠睁大双眼,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听到天籁。
    既然他说了走,还留下来,是要一起吃饭么?
    她赶紧站起,惊慌片刻,再不愿意多待,撒丫子跑了。
    第290章:生气
    花厅里甚是安静,柳行武懒散倚着矮榻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美艳女子推门进了花厅,欺身上来,娇笑道:“爷专为那女孩儿作画儿,怎的见了人,短短工夫却把人家吓走了呢?”
    女人说着话,那手也不老实,伸进男人胸膛处摩挲起来。
    柳行武转过头,眼风直直射来,带着万千煞气。
    他贴着她耳旁,轻嗅一阵,突然出声道:“滚!”
    说出的话不客气,可那声音低沉厚重,如同情人在耳畔喃呢。
    女子尚未回神,正要再撒娇,抬眼又瞅见他青白面皮上红彤彤四个手指印儿,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放浪,麻溜儿起身,福了福身子,一溜烟出了花厅
    屋里安静下来,柳行武出神片刻,突然起身,撩开袍子大踏步往外走去
    通往清水村的黄土路上,海棠心跳如鼓,脚拿得跟车轮般快,一路狂奔似身后有鬼在追
    今日遇到这活阎王,暂且全身而退,她深知这一次是运气,
    如果下回要再遇到他,可不是这般好说话了。
    真是晦气,流年不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的!海棠连着呸呸两声
    该怎么办,如何是好啊?
    柳行武这人,不是好相与的。她本本分分做人,从未招惹过他,也从未在他面前显摆过什么,可到底她是做了什么,惹得这男人对她另眼相待?
    倘若是个好的,海棠还觉得有几分脸面,定然窃喜这张脸还有几分颜色
    可遇到他这样的泼皮无赖,她现在真是恨透了。
    只觉得还不如五大三粗的女人,痛痛快快守着一亩三分地,恣意一生
    道旁两侧古树飞快倒退,海棠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没力气再跑了,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她胆怯回头看一眼,心下稍微踏实了些,身后甩下的那条长土道上,空无一人,那人并没有追来。
    深深喘了几口气儿,胸口的火辣之感才消了些,海棠紧握住拳头,踉跄着往村里而去。
    海棠失魂落魄回了家,把带着阿福在院里玩耍的张二娘吓得一跳“这是咋的了?孩子,你好好上镇子,怎的跟被狗撵着跑了呢?”
    海棠连连咕咚下两碗温水,擦着嘴边沫子,喘气道:“娘,我今日不仅被狗撵了,我还差点被狗咬了!”
    张二娘又是一惊,贴过来担忧问道:“可伤了哪里?海棠啊,你是要出嫁的人,别这般慌张冒失啊,以前还稳重些,怎的越长越回去了”
    张二娘一通嘀咕,海棠有些不耐烦听了,她现在心里有事,又不能与人说,正烦得慌,这刻最怕人叨叨,遂赶紧打断张二娘的话,问道:“娘,柱子哥在哪儿,我想把婚期提前”
    张二娘狐疑看着她,又道:“怎的说风就是雨?刚还说让你稳重些,你倒好,越发没了正形儿,婚期统共不到两个月了,你还提前,不是要笑死别人呐?”
    张二娘一通话甚是有理,可这刻她哪里知道,她闺女心里正乱糟糟一团,跟那蒙眼睛转圈磨磨的毛驴没半分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