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我死在了新婚日 > 第148章
    “闭着眼睛做什么?”顾裴掰过她下颚,逼迫道,“睁眼,好好看着。”
    韩潇潇眼皮像黏在了一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不睁眼是想让我亲自教你?”顾裴威胁道,“你也想加进来?”
    韩潇潇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怕他真的逼自己吃下那药,迟疑一瞬后总算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顾裴拽拽锁链,随着丁零当啷的刺耳声,他身下那人痛苦地扬起脖颈,韩潇潇总算看清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张极度病态的脸,比抹了粉的戏子还白,像是从未晒过太阳。他脸上嵌着双丹凤眼,狭长漂亮,眼尾泛着红,像狐狸,有泪珠在眸中荡着,一晃一晃的。柳叶眉紧紧蹙着,可它的主人痛极了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好疼好疼,看得韩潇潇心脏像被紧紧攥住,一时竟顾不上羞耻,也为他难受起来。
    她这番变化自然没逃过顾裴的眼睛,顾裴心下不悦,更加用力地扯紧链子,动作也越发不留余地,面上表情却还是冷的。
    “走神?”
    “他好疼啊。”韩潇潇鼻尖泛酸,“你别弄他了。”
    方才还胆小到不敢看他的人,为了个萍水相逢的过客撕去懦弱的外衣,祈求上位者手下留情。
    顾裴心底倏然升腾起一股火气,像是独属于自己的小宠被人夺走注意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疼?”顾裴嗤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给他机会讨好我,跪在我脚下祈求施舍,是对他的恩赐。”顾裴掐着他脖颈,几乎是冷血地一字一顿,“说话。”
    “是……”男子嗓子发哑,“奴……感谢主人恩赐。”
    他痛苦地闭着眼睛,睫毛扑闪着,低声抽噎。
    “在鬼市,我即一切。”顾裴扯着唇,眸中却没什么情绪,他拍拍韩潇潇侧脸:“讨好我,才能有命活,懂吗?”
    韩潇潇还没反应,那男子却像是承受不住,猛地俯身捂住小腹,低吟出声。
    顾裴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将锁链狠狠往人背后一砸,怒骂道:“废物!”
    锁链撞击脊背,发出闷重的响声,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本就摇摇欲坠的高楼轰然倒塌。男子闷哼一声,瘦可见骨的双臂总算支撑不住猛地弯折,身躯瘫倒在床榻。
    他眸中溢满恐惧,强忍着钻心蚀骨的痛意转过身,极力将头低下去,惶恐叫道:“主人,奴错了,主人息怒,求主人饶恕,主人……啊!”
    他被一脚踹下了床,咔嚓一声,像是骨裂。
    韩潇潇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如果说方才她还有一点勇气,现下也被顾裴喜怒无常的性子逼得哑了声。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前两日的顾裴对她有多温柔。
    “看到了?”顾裴冷眼望着韩潇潇,“不听话这就是下场。”
    韩潇潇瞪着眼睛,僵硬地点点头。
    “过来。”他居高临下地命令,“讨好我。”
    韩潇潇只短短犹豫了一瞬,便一手攥着被褥,一手磨蹭到了顾裴跟前,随后便木愣着,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这副青涩的样子引起了顾裴极大的愉悦,他浅浅地勾唇,冲前边抬抬下巴,勉为其难地教导:“像他那样趴好。”
    韩潇潇死死揪着身前遮羞的被褥,如何也跨不出自己心里的那条线。如果说被下药后是情难自已,那么清醒状态下的她无论如何也不想伏在顾裴身下,摇尾乞怜。
    但顾裴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他伸手攥住那被褥,正想拽开,身后却传来哐当的撞击声。
    门被人踹开,撞在了墙面。
    韩素不知何时丢掉了玄铁面罩,低低地喘着气,正安静地看着他们。
    --------------------
    第81章 囚鸟
    =====================
    时间仿佛停滞了,韩潇潇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叫道:“快走!”
    韩素盯着韩潇潇一动不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是近乎茫然的空白,直至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心口才倏地燃起一股滔天怒火。
    酸涩与愤怒挤在心腔,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袖下,韩素指尖死死掐着自己软肉,借痛觉逼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嗓子用了下力才发出声音,是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沙哑:“把她给我。”
    “来得挺快。”面具下的顾裴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道,“真是姐妹情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对不起……”韩潇潇又慌又乱泪流满面,“你走吧,我不想害你了,你不要管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韩素恍若未闻,近乎冷血地盯着顾裴一字一顿:“把人还给我。”
    “还给你?”顾裴扯扯嘴角,“我倒是愿意还,怕是你这位妹妹,不愿跟你走啊。”
    掌心在她滑嫩的皮肤上游动,顾裴当着韩素的面挑衅:“她在这儿乐不思蜀,快活得不得了,你真该看看她犯骚的样子,大张双腿求我别走……想看吗?”
    韩素微微低着头,长刘海垂下来,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你别说了……”羞耻与恐慌像雪崩一样将她掩埋,韩潇潇死死揪着被褥,如同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别……”
    话音未落,她猛然感到一阵不对劲。
    身体某处变得滚烫灼热,熟悉又逼仄的感觉将她紧紧包裹。她像是一尾搁浅银鱼,在烈日的暴晒下艰难又痛苦地拍着尾巴,祈求神明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