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惊悚推理 > 燃蛊 > 第182章
    之后把酒店的定位也发了上去。
    宁书筠没有回复,归雁叹口气,起身开始和童奕一起收拾行李,
    北方那场雪似乎很给面子,一直到她们的飞机落地的当晚,才开始纷纷扬扬下起来。归雁和童奕在北城中央大街慢慢溜达着,街边的小店很热闹,里面黄白的灯光,搭配店外七彩的圣诞彩灯,十分温馨。
    童奕一边咬着手里的冰糖葫芦,一边又把奶茶递到归雁嘴边。归雁低头喝了一口,温热香甜,暖呼呼的,从口腔一直到胃里。
    “好喝吗?”童奕问道。
    归雁看着她被冻得红红的鼻头,笑道:“很好喝。”
    而后接过杯子,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看最大的圣诞树。”
    圣诞树在广场的中央,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装饰,顶部已经被雪覆盖了。树下堆满了礼物,还有一个小雪人。
    童奕抬头去看上面,嘴里呼出一口白气,周围的热闹包裹着她,身边,归雁紧挨着她,手揽在她腰后,暖暖的。很踏实,还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她眼角忽然有些泛红,距离先前的事已经快要过去一年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们还在狼狈的路上,现在,她们又像寻常人一样,去一个地方,只为了纯粹的过一个节日。
    “归雁。”她侧过头,小声说道。
    “嗯?”
    “会好起来吗?”
    “会的。”归雁的手臂紧了紧,“会很漫长,也会很难过,但会好起来的。”
    “我想许个愿望。”
    “是什么?”
    “我不想忘记,但是,我想和那些经历和解,也想,让那些经历和我和解。”
    归雁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道:“我也是。”
    ☆☆☆
    等两人踩着风雪回到酒店,准备休息时,童奕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准备什么圣诞礼物。
    完了,这么有仪式感的一定要来过一个下雪的圣诞节,结果连个礼物都没准备。她在屋里转了两圈,顺手抄起酒店用来绑浴巾的两条红丝带,包点什么当礼物呢?
    于是归雁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童奕拿着两根红丝带,坐在床边发呆。
    “在做什么?”她笑着问到。
    童奕咬了一下嘴角,心虚的开口道:“我……就是、忘记准备圣诞礼物了……”
    归雁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红丝带,忽然伸手拿了过来,欺身上前:“谁说的?”
    童奕:?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归雁就把其中一条丝带蒙在了童奕眼睛上:“不如,就把你送给我,好吗?”
    童奕的脸一下就红了,小声说道:“我不是……”已经是你的了吗?
    她话没说出口,归雁笑了一下,拉过她的手,用丝带把她的双手轻轻绑在身后。童奕还在发愣,这是什么节奏?就感到归雁贴到她耳边,声音又低又蛊:“现在,我要拆我的礼物了。”
    童奕的心咚咚跳起来,眼被蒙着,她只感觉归雁从背后贴过来,开始亲吻她。
    童奕几乎觉得自己要溺毙在归雁微热的唇齿间,她难耐地动了动,归雁抬起头,把她往怀里揉了揉,解开她手腕的丝带,一边亲了亲她的耳朵,一边说道:
    “还记得我们当时在莎车拿到的那块昆仑铁吗?”归雁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嗯……记、记得……”童奕哆嗦了一下,应道。
    “我找人帮你打了一把匕首,和我那把差不多大小,大概过年的时候就能打好了,到时候你就贴身带着防身。”归雁又说到。
    童奕把头往她颈窝里靠:“我、我都没能给你什么……”
    归雁嘴角弯了弯,在童奕的牙轻轻咬在她肩头时,她贴在她耳际,轻声说道:“童奕,你是这辈子上天给我的最好礼物……”
    童奕搂着她的手猛地一紧,体内的情潮随着归雁的这句话,汹涌澎拜的到了。
    归雁抱着她,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角,伸手扯掉了蒙在她眼上的丝带,侧身看了一眼时间,嘴角弯了弯:“圣诞快乐。”
    童奕哼了两声,一边懒懒应着:“圣诞快乐。”一边侧过身,伸手摸到了归雁身上……
    两人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夜,过了一个各种意义上的,难忘的圣诞夜。
    与此同时,宁书筠在家瞄见手机弹出来的北城暴雪红色预警,没忍住,在群里问道:你俩是不是有病,下暴雪去过圣诞?
    --------------------
    哎呀,过一个迟到的圣诞吧→_→,老规矩,微博见~
    第136章 番外二,偏安一梦(宁书筠)
    宁书筠最后一次看到父母,是八岁那年夏天,她记得很清楚,那年夏天天气很热,父母走的时候,院子小池子里的荷花还没露头。但当荷花开始一朵一朵开起来时,她等来的却是两口棺材。
    家里所有的人都说,宁家夫妇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所以下墓时才会遭了道,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死得那么可怖。
    她没哭也没闹,只是每日静静地坐在客厅的一角,一双眼冷冷看着来来去去的人,耳朵里听着那些风言风语,有许多人先前都是家中的熟客,受了不少父母的帮衬,此刻嘴里说出的,却是如何分割宁家手里的生意。
    有亲戚试图把她带回家养,但她很清楚,对方看上的,只不过是自己身上巨大的继承权。于是她冷静地,仿佛不像是个八岁的孩子一般,告诉来家里处理后续事务的律师,同时也告诉唯一信得过的吴叔:自己要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