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晚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下,“嗯嗯,社会经验比理论经验更重要一些吧?——哥哥,方才我瞧见崔大人进宫了,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找哥哥,咱们回殿吧。”
    差点忘了这件事!
    崔应雪同他说了,一个月足以治好哥哥的蛊毒,他都进宫有几日了,崔应雪才进宫。
    魏景承应了声:“嗯,好。”
    两人回了福宁殿,崔应雪已经在殿内候着。
    天子带着人进殿,崔应雪的目光就放在叶听晚身上,只淡淡一眼,给面前的天子行了礼:“臣见过陛下。”
    魏景承:“起来吧。”
    叶听晚心虚偷偷瞅了几眼。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哎……
    崔应雪,“陛下,这是臣配好的药方,陛下可按时服用,再以药浴辅助,可先看看效果。”
    天子“嗯”了声,命福海将药带了下去。
    崔应雪蹙了蹙眉心,眼下他需要确保璇玑无恙,天牢守卫森严,璇玑的暗卫去了多次都没有收获,唯一能确定的是,璇玑还活着。
    但也仅仅只是活着。
    崔应雪伏低问道:“陛下,这几日臣未曾进宫,不知璇玑他怎么样了。”
    魏景承抿了口茶,“放心。”
    天子扫了眼青年,随口问道:“定安这些日子恢复了如何了?”
    两人聊了几句,叶听晚打了个哈欠,想示意漂亮哥哥赶紧走~
    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他待在一起,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崔应雪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但还是请辞了:“夫君一切安好——既然少主无恙,那臣改日再过来给陛下诊脉。”
    说罢,青年便起身准备离开。
    叶听晚心里砰砰砰挑个不停,待人离开之后,他才敢问魏景承。
    “哥哥,崔大哥的解药靠谱吗?”叶听晚算是了解崔应雪了,男人从始至终都是要利用魏景承完成自己的目的,而且他也太聪明了,从教坊司的时候就开始布局了,一盘棋下到现在,可谓是步步斟酌,“哥哥的蛊毒什么时候能除干净啊?”
    他真的让哥哥知道,他们有崽崽了qaq。
    魏景承看着身侧的青年,道:“大约一月。”
    说罢,天子揽着青年的腰, “晚晚怎么最近这么关心为夫?”
    青年的腰身纤细,天子一只手就能环过来,最近却多了些肉,摸着软软的:“晚晚的积食可好些了,为夫看晚晚最近胖了一些。”
    叶听晚心虚:“!”
    皱了皱眉心,一字一句道:“是…是…吗……”
    “那晚晚减肥……”
    魏景承轻笑了声:“不可,为夫喜欢晚晚胖一些。”
    “胖了好看。”
    叶听晚:qaq
    可他不是胖了啊~
    总觉得根本瞒不住魏景承。
    心里难受。
    叶听晚抿唇,赶紧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
    “哥哥准备清完蛊毒怎么处理刘氏,总需要一个名头吧?”
    叶听晚觉得魏景承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但是他从未主动和他说这些难处理的事儿,定是不想让他担心。
    魏景承:“工部尚书建州遇害,璇玑营将刘党之人谋害的书信送了过来,待时机成熟,为夫便拔掉吏部,届时以先帝托梦的理由,将刘氏囚禁皇陵便好。”
    叶听晚:“那就好。”
    魏景承“嗯”了声,“晚晚,去休息会儿?”
    两人歇在内殿的小塌上,甚是拥挤,天子像是粘人的大猫,手指绕着青年的发丝,抵在他的脖子里,轻轻嗅着:“为夫想要晚晚。”
    天子有欲望便直说了。
    叶听晚却如临大敌。
    算算日子,有二十多天没做了。
    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多天两人不滚床单的,之前是因为肚子不舒服,才没做,眼下他已经有孕了,但是魏景承却不知道。
    “不……要,”叶听晚捧着男人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晚晚日日和哥哥做,要是女子,早就怀孕了。”
    天子闻言,轻笑一声,突然觉得青年的想法甚好。
    叶听晚偷偷瞄了男人一眼,魏景承笑的时候,薄唇轻轻一抿,好看极了。
    如山拔起的鼻梁立体,眼窝深邃,长睫浓密蹭着他的脸颊,求爱的样子,简直了!
    天子道:“晚晚若是能生,那就多生,给为夫生好几个。”
    叶听晚抿抿唇,“哥哥不是说不要孩子……”
    “再说了,陛下就不怕刘氏抚持晚晚的孩子?”叶听晚:“哥哥不是一直担心这个?”
    “嗯,晚晚还记得为夫说的话?”天子懒洋洋的靠着小塌,拉着青年的小手,像是把弄一枚精致的脂玉,耐心的玩弄,时不时的捏捏他的指尖:“那就杀了刘氏,都把他们杀了,省的麻烦,为夫保证无人伤害朕的晚晚。”
    叶听晚惊讶的像是吞了鸡蛋:“啊……”
    “陛下不是要做仁君?”叶听晚不满的瞥了瞥嘴巴,捏着魏景承的脸:“怎么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
    “太傅曾教导为夫,为君者,先立德,以德服众,以仁心待民,方是治国之道。”魏景承:“但是太傅也告诉过为夫,先成仁。成仁者,不护妻儿,又何以为仁、何以服众、何以治国,也就何以为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