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正常男人。”江翊靠在栏杆上,点了一根烟,咬在唇角。
既然被撞破,江翊索性放开了,觉得风衣热,直接脱了挂在铁质栏杆上。
他看着姜堰词下楼倒水,喝水,动作笨拙不太方便的又接了一杯水,江翊垂眸:“你除了房东,还做什么?”
姜堰词抬头,恍若没察觉江翊是在绕开话题:“开了几家小店,赚点小钱。”
小店未必小,小钱未必少。
这几天看来,江翊自然不眼瞎,看得出姜堰词平常生活过的非常滋润。
但要说有朋友的那种滋润,倒也没看见,也就只碰过一个曲夜洄。
要是朋友多,估计平常会有很多聚会。
“挺好。”江翊说。
姜堰词听出他像是在感叹,“你不也开了店?我可听小昭说了,你的一幅图就能到六位数。”
“凤毛麟角,大部分还是小图,客人的要求不高,赚点儿小钱。”他把话还给姜堰词。
姜堰词乐不可支,没了困意他也不着急回房间,上了二楼和江翊站在一起:“估计你一年最大的支出就是我的房租了。”
他本来是开个玩笑,却见一旁的江翊沉默的笑了一下:“不是。”
姜堰词好奇:“我看你平常守着店,画图做图,很少出门,也不怎么喜欢点外卖,还有其他的大支出?买房了?”
“不是。”江翊摇头否认,但他的样子明显不想多说。
姜堰词若有所思,把水杯递给江翊:“把烟熄了,抽多了对肺不好,喝点水压压?”
江翊自然的接过,是被冷水,一杯水下肚,的确有作用。
他把烟蒂掐灭,烟味还是留着,萦绕在两人周边。
姜堰词忍不住蹙眉,摸了摸鼻子。
他果然还是不习惯烟味。
就在他想回去继续睡觉时。
江翊突然开口:“一个星期前,我妈住院了。”
姜堰词脚步微顿:“阿姨现在怎么样?”
“癌症复发。”明明是非常严重的病,江翊说的时候很平和,好像说的不是他亲人。他似乎习惯了这样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姜堰词看着他,收起惯常的笑容:“现在很多癌症可以与癌共存生活,医疗水平不断提高,靶向药也在不停更新迭代。”
江翊喉咙有点痒,下意识转着烟盒,抽出来一根。
然后,一只白皙的胳膊横空伸过来,直接抢走了他的香烟。
江翊抬眼,眼神追过去。
姜堰词把烟咬在唇角:“还抽?”
江翊知道他不喜欢烟味,看了他一会儿,失笑:“不抽了。”
又说:“以前也不常抽,我妈手术住院的那段时间抽的比较多。”
难怪最近又开始抽了。
姜堰词把烟捏弯,单手趴在栏杆上,似有所指:“心烦?”
江翊:“有点。”
“那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不心烦,把那些事全给忘了,你想不想知道?”
他说话时,眯着眼睛,目光自然的落在楼下那漆黑的客厅中。
姜堰词在等,等身边人做出反应,他那话说的很有水平,但也充满了暗示。
不知过了多久,夏日的雨又开始下,淅淅沥沥打在灰瓦上,声音很轻,远没有两人的呼吸声重。
姜堰词是被江翊拽回房间的。
不是他的客卧,而是江翊的主卧。
一进主卧,江翊的动作有些发狂,还得记着他的右手受伤。
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江翊按着肩膀压在门板上,下一秒,下巴被滚烫的手指捏住,抬起。
同样滚烫的唇瞬间压下,舌尖抵着他的唇角,在他微微张口时,趁虚而入。
他们有需求,在这样安静潮湿的夜晚,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产生了原始欲望上的渴求。
姜堰词手有伤,但他比江翊更疯。
江翊加重手上力道时,姜堰词追着他的唇舌,使劲纠缠。
“艹!”江翊低咒,他比姜堰词高一点,低头,额头碰着额头,声音含笑隐隐透露出温柔:“招惹谁不好,为什么非得来招惹我。”
姜堰词不喜欢这种浅尝辄止,难免烦闷的说:“你他妈行不行,还是个男人吗?温水煮青蛙煮谁呢?”
江翊根本不气,听了后反而笑了起来。
这话也压根没对他产生影响,并不着急展示行不行。
他继续磨着姜堰词,磨得他愈发难耐的想挣脱开自己动手,反客为主,江翊才换了个地方,仰面躺在床上,而有手伤的姜堰词则被他有力的臂膀拖着放在身上。
姜堰词立刻俯下头,强烈的,渴求的去追江翊的唇。
他本来就没穿上衣,江翊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在他身上流连而过。
姜堰词被他亲的来了火:“自然是你看着带劲,老子才看上你啊。”
江翊的短袖已经被姜堰词扯的歪七扭八,他索性脱了。
姜堰词很满意,眯着双眼,俯身下去。
“别……”江翊伸出手阻止:“你……”
姜堰词抬起头:“我他妈现在真后悔啊。”
江翊拦着他的肩膀:“后悔什么?”
“早知道今天有意外收获,早上绝对不跟他们起冲突。如果真那样,江老板的清白肯定没了。”
江翊呼吸潮热,哑然失笑:“别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