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校园言情 > 爱意随风起 > 爱意随风起 第107节
    池西城坐在沙发边玩游戏,时不时抬头看看热闹,乐乐呵呵的,还不忘添油加醋:“对啊,有这个必要吗,又不是什么大艺术家,我看他的画就不怎么样,乱七八糟的。”
    “说的容易,要不你去给你妹妹找一个?”
    “老子才不去呢,她又不是我女儿,我经营赛车俱乐部忙着呢。”
    “你那个赔钱俱乐部。”池西语轻蔑地说,“比赛是有一场输一场,跟谢薄的ds根本没得比。”
    “是是是,你未婚夫什么都好,除了喜欢在外面乱搞。”
    “他没有!你别瞎说!”
    “没有,没有就怪了。”池西城冷冷笑着,“他从我手里至少两次把人抢走了,就你傻缺,还拿情敌当闺蜜。”
    提到林以微,池西语就是一肚子气,但她仍旧固执地认为,林以微和谢薄之间的暧昧是因为自己当初让林以微去引诱谢薄才发生的。
    如果不是她故意勾引,谢薄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还说我呢。”池西语轻蔑地望向池西城,“你自己一屁股烂桃花债,上个月吧,听说搞了个外围,被人家用照片威胁,放了你不少血吧。就你那变态的嗜好,给老爸说说看,你花了多少钱堵她的嘴?”
    池西城瞬间脸色冰冷,生怕被老爸知道这件事,不打死他才怪。
    他立刻站起身,指着池西语凶巴巴道:“池西语,你给我闭嘴。”
    “就不,你打我啊!”
    “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爸,你看他!”
    “行了!都消停点!”
    池右淮被这一双儿女气得够呛,“你们两个,能有一天让我省心吗!人家谢思濯就能养出那么能干的儿子,看看我养出了什么废物,能不能争点气!”
    “争气可以啊。”池西语重新把话题兜了回来,“你再找个人,帮我画画。”
    池右淮揉了揉眼角:“谈何容易,麦教授说了,这个人的风格独树一帜,再找不到跟他相似的了,如果强行再人,必定被被公众看出来你有代笔枪手,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
    池西语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一切问题老爸都可以搞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没有钱搞不定的事儿,如果不行,那就是钱花的还不够。
    “不行!我不想封笔了,我喜欢画画,爸,你必须再帮我找一个人,不如他厉害的也没关系。大不了……大不了我短时间内不参加国际比赛,只在学院里画画,完成日常作业,这总行了吧,学院里有麦教授帮我,谁都不敢多说什么,那些半吊子同学……他们才分辨不出好坏呢。”
    池西语不想被这个叫“冷宝珠”的交换生抢走了风头,她要夺回属于她的荣耀。
    池右淮真是拿她没办法。
    从小到大,池西语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要想办法架梯子给这个宝贝女儿摘下来。
    既然她还想复出,在绘画这条道路上长远地走下去,池右淮只能再去问问麦教授,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虽然开了新闻发布会,放出了封笔的消息,但艺术圈不乏封笔又复出的先例,这倒无所谓,就是人不太好找了。
    一个林斜已经是千难万难的合适人选,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消失在这世界上也没人会找他。
    再找个同等条件还要有超高艺术天赋的,难如登天。
    算了,先不考虑这个,池右淮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西西,这学期你们学院是不是转来一个叫冷宝珠的。”
    提到她,池西语表情轻蔑又冷淡:“有啊,一来就要开什么艺术分享会,她真以为自己是艺术家吗?”
    以前艺术分享会是独属于池西语的殊荣,全学院只有她够资格开这样的沙龙,冷宝珠一来就要抢她的东西。
    真是很讨厌了。
    “爸,你提她干什么。”
    池右淮说:“她是珠宝冷氏冷知翎的孩子,听说小时候走丢了,不久前才找回去。现在冷氏集团由冷斯溱掌管,他疼她这个外甥女,疼的跟什么似的,上个周有一场重要三角金融集团峰会,开一半愣是把一帮老总丢在会议厅,就因为她外甥女打电话说在阿布扎比机场转机滞留了,他亲自坐私人飞机去接。”
    池西语不屑地撇撇嘴:“私人飞机怎么了,谁家还没有呢。”
    “我一直想跟冷斯溱合作。”池右淮望向池西语,“冷家那位千金,你想办法跟她认识,能熟络最好,搞好关系,我这边合作也好谈一些。”
    “我才不去嘞!”池西语任性地说,“我讨厌这人。”
    “你都没见着她,瞎讨厌什么。”
    “就讨厌!”池西语眼珠子一转,忽然道,“你让我去跟她搞好关系,还不让我哥出马,我哥这么帅,这会儿空窗期又没有女朋友,嘿嘿,拿下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池右淮其实不怎么看得上自己这傻缺儿子,但讲真的,池西城外表不赖,他妈妈就是个大美人。
    光看长相,说不定真有谱,只要他稍微收敛一下他的大少爷烂脾气,少出去鬼混。
    “阿城,你也多去和她熟络熟络,冷家跟谢家一样,都是我们需要好好笼络结交的家族。”
    池西城懒洋洋地说:“拜托,一个谢家还不够,爸你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才不去。”
    “你不去,将来你别想分到一分钱,我全给你妹妹!”
    “凭什么,我是你亲儿子。”
    “你这个亲儿子,比不上谢薄这个亲女婿十分之一,真是半点用都没有。”池右淮恨铁不成钢地说。
    池西语脸上挂起了骄傲的神情,拉长调子说:“哥哥,你就答应老爸呗,多少为咱家做点贡献。”
    池西城放下游戏机,揉了揉鼻子:“事先说好,不漂亮的老子可不追。”
    池右淮也没见过冷家这位掌上明珠长什么模样,虽然认回了她,但他们把她保护得很好,愣是没让狗仔娱记拍到一张照片。
    “这你倒不用担心,亏不了你。”
    池右淮笑着说,“冷氏珠宝世家是出了名的出美人,不说别的,就我见过的冷斯溱……四十多了,娱乐圈的那几位天王巨星没一个赶得上他的气质。”
    ………
    ds俱乐部里,池西语耷着腿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
    黎渡给她泡了一杯冰拿铁,她拎着咖啡勺,托着腮帮子看谢薄修车。
    他穿着一身工装裤,拎着扳手,俯身在车前端拆卸着发动机。
    双手稍微用力,手臂结实的肌肉胀鼓鼓的,穿堂风吹过他额前乌黑的短发,微微抬头,碎发下是一双淡漠无痕的桃花眼。
    “黎渡,火花塞。”他嗓音利落。
    远处黎渡从工具箱里翻出火花塞筒扔过去,谢薄扬手接住,手臂骨骼显出硬朗的质感,熟练地拧上了配件螺丝钉。
    谢薄比她大两届,已经毕业了,即便是身价百多个亿的总裁,他仍旧喜欢穿一身工装亲自上手修车。
    曾经她不小心弄了点奶茶在他衣服上,他皱了眉,后来好几天池西语都没能再见他一面。
    可修车的时候,黑色的机车油弄脏了衣服,他丝毫不会介意。
    但凡他喜欢和热爱的东西,便会亲自上手。
    这两年,他似乎没变,又好像变了。
    池西语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不对劲。
    以前他身边从来不缺热闹,一个月总有三五六日赛车之后,要去bar或者露天音乐厅玩一玩,约上几个好友,聊聊天,也总会有女孩被他英俊的外貌所吸引,过来和他搭讪几句,他懒洋洋地笑着应几声。
    但这两年,谢薄没跟任何女孩有暧昧,副驾驶也再没一个女孩能坐得上去,连池西语都没能坐上去。
    大多数时候,来接池西语是黎渡开车,谢薄坐后面。
    细数起来,他好像从没开车单独载过她了。
    池西语当然满意谢薄不和别的女孩有牵扯,大概……是因为官宣了恋情的缘故。
    可是……怎么说呢,有时候池西语感觉到,自己好像也被他排除在了“别的女孩”的范畴之中。
    这种想法很荒谬,明明她是他的女朋友啊!
    别说恋人间的亲密没有,没有接吻,没有上床,她甚至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机会碰到!
    谢薄只在有聚光灯和旁人瞩目的情况下才对她笑、和她讲话,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单独相处,谢薄大多数时候选择沉默。
    哪怕是她絮絮叨叨抱怨着姐妹团的一些女孩很假,总惹她生气,谢薄只是倾听,时不时应几声。
    有时候,池西语会明示他,说某某品牌新出的一款包包很好看,自己很想要。
    第二天,这款包包会送到池西语的面前,或让人拿到女生宿舍走廊、或在下课人潮汹涌的时候亲自送给她,让池西语能够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接过礼物,如公主般闪闪发光。
    这就是池西语一次又一次释怀谢薄不碰她的原因。
    他永远知道她需要什么,精准打击,无可指摘,一百分的完美男友。
    除了不碰她,没什么可挑剔的。
    大多数时候能忍得了,有些时候,池西语喝多了,会借着酒劲儿和谢薄闹脾气——
    “谢薄,到底为什么啊,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谢薄笑着说:“傻姑娘,怎么这么问。”
    “你从来不碰我。”她哭了,“从不,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谢薄没有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收起了笑,淡淡地看着她,看到池西语开始感到不安。
    “我所做的一切………”谢薄缓缓拨弄着腕上的墨黑佛石手串,“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算,是吗?”
    池西语傻傻张开嘴:“………啊?”
    “我对你的关心,我为你付出的时间、精力,原来在你大小姐眼里,什么都不算啊。”谢薄的声音凉凉的,“那我对你算什么?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是要我像狗一样对你摇尾巴才行吗,大小姐?”
    “大小姐”三个字带着薄怒和不耐烦,敲在池西语心头,让她微微一颤。
    而谢薄眼里的冷意更浓,他见池西语低了头不说话,怫然转身就要离开。
    池西语慌了,连忙拖住他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求饶:“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谢薄,你别生气。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总是没有安全感………”
    谢薄垂眸看她。
    池西语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语气越软,她又低下头去。
    明明是高傲的大小姐,可在谢薄面前,她就只能是一个软软的求爱不得的小女生。
    谢薄发出轻轻的叹息,将胳膊从她手中挣出来。
    他一手插着裤兜,按着她的后脑,单手将池西语按进自己怀里。
    “我都是你的男朋友了,你还要怎么样的安全感?”他霸道地说,“以后少拿这些蠢问题来烦我。”
    池西语在他怀里嗅着他的体息,幸福得晕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