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之一,很有可能是为了把艾伯特引过来。
至于,他设计自己发现这一切以及把艾伯特弄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肯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这时,一直等待下一场参赛队上台的陆行不适地回头看向一个方向。发现他反常反应的阮遂好奇地看向陆行视线的方向,除了一大片兴奋的观众什么都没看到。
他眉头微皱,陆行不是个喜欢走神张望的人,这么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他动了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陆行回过神。
“教官,怎么了?”
阮遂:“不是我怎么了,应该是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往那边看?是有小帅哥还是小美女吸引住了我男朋友的视线?”
阮遂这话说得有些俏皮,陆行心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淡了不少。他微微一笑,也晃了晃两人握在一的手:“教官,除了你没人能吸引我的视线,我只是发现这两天我只要在会场,就能感觉有道窥视我的视线。”
阮遂笑了:“你这么厉害,还帅气,又很多粉丝的。他们喜欢你,所以才会注视你。”
陆行没有说话,眨着眼睛看着阮遂,那样子就差可怜兮兮的摇尾巴让阮遂别捉弄他了。
阮遂最喜欢看可怜兮兮的狗子了,不得不说有着哈士奇精神体的陆行,某种方面确实像哈士奇一样可爱。
“好了,教官不逗你了。”阮遂敛住笑意,表情严肃了起来,“那道视线有恶意吗?”
陆行回想了一下:“会场外的视线、现在的视线,还有前两天都没有,唯一一次让我感觉到恶意的窥视就是抽签分组那天晚上。”
“你等我回家那天,我站在你身后很久,你都没发现,就是因为感受到了恶意的窥视。”
“嗯。”陆行缓缓点头。
阮遂沉默了几秒,在陆行不解的眼神中站起身,拉着陆行就往外走。
“教官,我们不看比赛了吗?”
阮遂没回答,拉着陆行闷头往前走,方向就是陆行刚刚频频望向的方向。陆行也发现了这点,顿住脚步连带着拉着他往前走的阮遂也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陆行没有解释,他拉着阮遂朝会场一个下方的楼梯转角走去。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放清扫用品的小房间,里面很安静,说话比较方便。
等到了楼梯拐角,陆行把人拽进楼梯间,关上门,像个强抢良家妇男的恶霸一样将人堵在里面。
阮遂饶有兴致地看着陆行:“干嘛?当恶霸?”
陆行:“……不敢当恶霸。”
陆行声音含笑,他知道教官今天这么爱逗他只是因为怕他心情不好。毕竟又是被人刺杀,又是被人窥视,这两件事单独放在一个人身上,都不舒服,何况同一个人同一天遇到。
不得不说教官的方法在他身上很好用,他喜欢教官这么逗他。
把人往角落里又堵了堵,他道:“教官,那个区域人太多了,找不到的。你也说过,落在我身上的视线不少,就算回放监控也看不出来什么。我人就在这,他们想做怎么自然会来找我,我只需要安静等着就行。”
阮遂当即摇了摇头:“不行,这种危险不能留。”
“可——”
“没有可是,”阮遂难得在陆行面前露出强硬姿态,“我们先去看看,最起码让他们知道——你已经知道有人暗中窥视你。让他们知道他们如果敢对你动手,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
陆行不挣扎了,顺从地朝着阮遂的方向移动了一步,如果现在他俩周围有人,就会发现陆行现在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散发出了一股肉眼可见的愉悦、顺从的气息。
无论多少次,只要看见教官这么在乎他,陆行都会觉得内心暖意无限,烘得他从内到外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他主动拉着阮遂朝他察觉到窥视的方向走去,他的感知更准确,没准那人看到他走过来会露出马脚也说不定。
之前是他想差了,觉得找这个视线犹如大海捞针,但针既然在,就总会被捞到不是吗?
想通这些,陆行脚步变得轻快。
跟在他身后的阮遂目光落在在自己身前摇曳的大尾巴上,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看了眼周围,闲着的手蠢蠢欲动伸向那条毛掸子一样,一看皮毛就顺滑得不得了的大尾巴——
然后,抓住,微微用力。
前方行走的陆行冷不防地受此“残酷”的一击,整个人僵住不动,背脊连带头皮瞬间窜上一股熟悉的酥麻感,要不是他意志力坚定,此时怕是早就腿一软五体投地了。
努力克制住精神体带着他的感觉,陆行转换了表情,尽量让阮遂发现不了自己已经能看见他干了什么,转头看向阮遂,弱弱地开口:
“教官,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腿有点软。”
“还有呢?”阮遂好以整暇地开口,“不觉得感觉熟悉吗?不觉得教官现在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吗?”
陆行不确定阮遂到底想要说什么,继续保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单纯”的表情望着阮遂:“是,是有过。不觉得教官莫名其妙。”
“乖。”阮遂张开了做抓握动作的手,抚上陆行的脸,“你有秘密,教官也有秘密。等你想说的那天,我们交换秘密怎么样。”
陆行以为阮遂说的是“能看见并触摸精神体”的这个秘密,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