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恐怖灵异 > 泡沫假说 > 第180章
    傅雪松了松紧绷的后背,注意到她的皮夹克肩头被溅到了一滴血,她扔掉右手上抓着的一颗非纯种头颅,用指腹嫌弃地揩去那一点污渍。
    一路上居然有这么多非纯种络绎不绝地追击她,看来她走的方向是正确的——
    傅莲一定就在这地底深处的大厅里。
    傅雪收起尖牙,舌尖还能尝到残留在口腔里的非纯种血液的味道,他们的血尝起来像汽油,让傅雪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她朝脚边啐了一口唾沫。
    二十分钟前,她和默克一起前往这里,来的途中却被安东尼拦住了去路。
    抛开立场和种族不说,傅雪佩服他的勇气,他一个非纯种,怎么敢单独出现在两个顶级纯种面前?
    发觉默克与他之间的气氛如此剑拔弩张,加上傅雪又赶时间,她干脆先行抽身离开,留下他们两人公平对决。
    飞走时她还回头看了眼,默克和安东尼似乎对此很满意,她摇摇头,男人有时候真是有够无聊的。
    想到这里,傅雪不由地低头看了眼腕表。
    她当时预计默克十五分钟内就能解决完一切,可直到现在他也还没有追上她。能拖住默克这么久,她开始对安东尼的实力产生了几分好奇。
    不远处传来了电梯下行的嗡鸣声。
    傅雪放慢了脚步,她开始感到不耐烦了,到底有完没完?
    玛丽安娜手底下的这些非纯种简直就像蟑螂一样讨厌。
    她化身成蝙蝠,游刃有余地低飞穿梭在走廊里,她决定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将里面的人全部处理掉。
    金属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熟悉的同类气息从里面飘散了出来。
    她挥动膜翼在电梯完全打开之前调转方向往上掠过天花板,一个回旋落地重新变回了人形。
    她站起身,左手叉腰盯着亮起红光的楼层数字。片刻后,陈西溪的那张娃娃脸率先映入她的眼帘,对方看起来显然比她惊讶。
    “首领,我终于找到您了!”
    多维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们之间的默默凝视,他的身影从电梯里一下窜出来,半跪在她面前,仰起的脸上一双金黄色的瞳孔熠熠生辉。
    傅雪弯起唇角摸了摸他的发顶:“你跑哪里去了?默克一直在念叨你呢。”
    “切,他怎么会想起我,”多维撇撇嘴,双眼却开始找寻他的人影,“所以他人呢?”
    “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安东尼。”
    傅雪说得漫不经心,顺便抬眸瞥了眼陈西溪,对方却躲开了她的眼神,傅雪扬了扬眉峰。
    多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
    傅雪双手环胸,打量了他一番:“你要去找他吗?这样也好,他早就应该跟上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拖住了他。”
    多维神态有些扭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两脚之间嘟囔道:“我可不是担心他,不过您让我去的话······”
    “去吧,”傅雪笑着打断他的自言自语,“他应该还在中央庭院那一片区域,这部电梯能直接通往地面。”
    多维眨了眨眼睛没说话,却飞快地转身重新回到了电梯里。
    第103章 [101]
    金属门缓缓闭合,陈西溪与哈斯通站在一旁看着多维离开,彼此相顾无言。
    地面上的非纯种焦尸吸引了他们的目光,陈西溪望了眼风轻云淡的傅雪,开始怀疑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下来的?只不过是几个普通的非纯种,怎么可能会让傅雪陷入危险呢?
    “所以,”傅雪首先开口道,“是你们把多维送过来的?”
    陈西溪支吾着挠了挠耳后,其实是她主动要求多维带他们过来的,不过这两者之间似乎差别不大。
    “谢谢你们关照他了,不过那孩子只是看起来年纪小,他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陈西溪听到傅雪道谢还有点儿受宠若惊,她耸了耸肩。
    “那就到此为止吧,我现在没功夫闲聊。”
    傅雪说着便要扭腰转身离开,她挥了挥手,侧过脸朝陈西溪回眸一笑。
    “晚点见吧,你可别死了。”
    陈西溪几乎被她的眼神酥倒了半边身子,全然没注意到哈斯通在她们俩人之间来回观察的古怪眼神。
    “等等,”陈西溪叫住她,“我听多维说,你不需要我们这边的支援?”
    傅雪停下脚步,思索着歪了歪头:“你不用去找你哥哥吗?”
    “傅莲和玛丽安娜在一起对吧?我们与小队失联了,”陈西溪解释道,“他们会去找我哥的,但是你只有一个人······”
    “可是你们两个只会拖我的后腿,”傅雪盯着她的脸,“除非你们愿意给我当血包。”
    哈斯通闻言立即后退一步,朝陈西溪摇了摇头。
    “我不会妨碍你带傅莲走,这与我哥无关。”
    陈西溪咬了咬牙,“我只是一定要见到玛丽安娜,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所以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会跟着你的。”
    傅雪沉默地收敛起嘴角的笑意,哈斯通猛地按住陈西溪的肩膀,朝她再次摇了摇头。
    “你也回到地面上去吧,哈斯通,”陈西溪垂下头拨开他的手,“至少外面比这里安全,接下来的路是我一意孤行,你别陪着我了。”
    哈斯通皱起眉,他那双被额发遮挡的鸳鸯眼中情绪复杂,纠结了片刻,他最终还是妥协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