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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学校离开后,池野就一直在想,老李绝对有什么事瞒着他。
    而且和他,孟砚辞,韩修都有关系。
    但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接去问孟砚辞吗?
    不行。
    如果韩修说的是假的,那他岂不是再一次伤害了孟砚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池野无时无刻不处在反复思忖的煎熬中。
    又一个黑夜降临。
    池野看着窗外黯淡的夜幕中,由车灯闪烁交映而成的星光。
    几乎是一瞬间做出的决定。
    他拿上头盔夺门而出,一边下楼一边给老李打电话。
    “喂,池野?”老李有些意外。
    “老师,您现在在哪?我有事想问您!”
    夜晚的高架桥上,一辆蓝白喷涂的雅马哈r1呼啸而过。
    警察局调解室。
    韩修被实行拘捕,要先关24小时。
    但他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抓住了证据。
    他一脸不服气地死死盯着桌子另一边的孟砚辞。
    相比于他的狼狈,孟砚辞西装革履,气定神闲,体面得不像是一个刚刚出院,九死一生地挺过易感期紊乱的人。
    “你哪来的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你又想像当年那样随随便便给我安个罪名吗!”韩修叫嚣着。
    “确实和当年差不多。”孟砚辞理了理袖口,薄唇轻启,“事情是你自己做的,我只是利用一下而已。”
    闻言,韩修一下子愣住了。
    未几,意识到孟砚辞话里的意思后,他瞬间暴怒,气急败坏地拽住他的衣领。
    冲他大吼着:“孟砚辞!你这个疯子!”
    “我*你*你不得好死!”
    孟砚辞仍旧双手插兜,没有任何动作。
    很快韩修便被听到动静冲进来的警察按进了座位里。
    韩修呼吸急促,双眼发红,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输了?
    当年就是因为孟砚辞坏了他的好事,至于盗窃,如果不是孟砚辞私自调查,他就不会被发现,更不会因此入狱。
    他的一生,都被孟砚辞给毁了!
    怎么能教他不恨?
    他蛰伏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报复回去。
    有人找到他,向他透露孟砚辞在ceti信息素研究中心有一份长期取药清单,而且是最高加密级别,一定很重要。
    但因为权限不够所以无法获取,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孟砚辞竟然愿意将这么重要的权限交给池野。
    他就只好从池野那里突破。
    他以体育记者的身份故意接近他。
    他以为池野不知道当年的事,就不会抵触他的接近,但奈何池野对他很是戒备,硬是不肯透露半点。
    套话套不出来,一筹莫展之际,他看到了池野脖子上被标记过的痕迹。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孟砚辞是enigma,那份用药清单很可能是针对enigma的抑制剂。
    enigma群体十分特殊,即便是通过检验的合格品抑制剂也存在一定副作用,被替换之后,副作用极大。
    易感期的enigma极其依赖伴侣,他本以为池野那么讨厌孟砚辞,绝对不会和他做那种事。
    但他没想到,孟砚辞和池野,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摆了他一道。
    可是他即使现在意识到了孟砚辞在将计就计,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如果他指认孟砚辞利用他,就相当于承认了抑制剂是他所为。
    被制服后,韩修虽然再次平静了下来,但他仍旧不甘心。
    他张扬着眉眼,黑漆漆的瞳仁仿佛在外溢着毒液一般。
    他挑衅道:“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我还没输!”
    “就算池野真喜欢上你了又怎样,别忘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他要是知道婚约的真相,绝对会一脚把你踹开。”
    “就像踹我那样!”
    说到这里,他条件反射地捂住肚子,即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也依然会有幻痛,池野踹他的那一脚真的下了死手。
    孟砚辞仍旧不发一言,他眼里只有冰冷彻骨的森意。
    当年以盗窃罪论处,已经是便宜他了。
    哪知他怀恨在心,隐忍了这么多年还要来接近池野,报复他们。
    毁坏抑制剂是恶性犯罪,这一次,终于能教他有去无回。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备注写着:老婆。
    孟砚辞不动声色地掀起薄唇。
    “等你能出来再说吧。”
    抛下这么一句后,他伸出手去掸了掸自己被弄皱的领子,在韩修的咒骂声中迈着步子离去。
    电话接通。
    “怎么了?”一改刚才的矜冷淡漠,话里满是温柔。
    简直判若两人。
    手机对面传来池野的声音。
    “孟砚辞……你在哪,我好想见你。”
    孟砚辞平静如湖水的瞳仁倏地荡起一阵涟漪。
    他太了解池野了,一听就能听出他嗓音里压抑着的哭腔。
    “别哭。”他低声哄他,“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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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大家尽量追更,不要养肥,不知道哪天哪章就会被拉出来。然后我就得修文,部分原版追更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