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惊悚推理 > 诡案追踪3 > 第225章
    “既然这样,那就去一趟吧。”思量许久后,肖局如此开口,“如果能掌握多一些关于这个人的信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也能更有方向。沈严那你准备准备,快去快回。”说完他又看向程晋松,“然后沈严出差这段时间,晋松你和礼源就先暂时负责一下刑侦那边的工作。”
    程晋松本来有心和沈严一起去,然而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肖局就已经做了安排。就在程晋松迟疑要不要争取一下的刹那,沈严却先开口:“我一会儿会和他们把工作安排一下,之前还有一些线索可以调查。我们双头并进,希望能尽快有发现。”
    “好。那你一会儿就去联系下当地警方,争取短时高效。”
    “好。”
    “你刚才干嘛打断我说话啊?”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程晋松对着沈严发牢骚,见沈严眨眨眼兀自不解,程晋松更是无奈,“就肖局说让我留守的时候,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啊?”
    “就是去了解个情况而已,本来也用不着那么大阵仗。我带秦凯或者海洋过去就行了。”沈严笑笑。说完,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而且,咱俩总一起出差,也……太显眼了……”
    程晋松先是一怔,继而领会了沈严的意思。前阵子出了那么多事,甚至差点在副部长面前出洋相,虽然后来领导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不过看来他们也是察觉到一些端倪了。想到这里程晋松突然反应过来,或许刚刚肖局就是故意赶在自己开口前把工作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不让他们一起出差。
    说起来,虽然与沈严在一起已经四年有余,但程晋松似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世俗偏见”。细想也是,知道他和沈严关系的人除了亲人之外,就只有蒋睿恒、李嘉宇和李光北、陈东。这四人本来与他们也是“同道中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偏见。而唯一一次对父母的出柜,也是顺利得不行——程晋松直到很后来才知道自己大概是沾了陈东、陈曦的光——所以说,他一直无法理解沈严为什么在性向问题上如此谨慎悲观。而刚刚的那一幕,确实让他感觉到,同性恋与异性恋还是有些不同的。如果他和沈严是一对异性情侣的话,刚刚自己一定厚着脸皮跟领导申请陪沈严同去了,就算领导不答应,至少自己争取过。可是当他们是同性情侣时,自己就没了争取的立场。而领导大概也会有意或无意地帮他们二人“避嫌”——偏偏,领导这么做的出发点或许还是出于“保护”的“好意”,这让程晋松更觉得荒唐可笑。
    沈严并没注意到程晋松的这些小心思。因为他刚说完那句话后,走廊上便有别的同事出现,于是两人又恢复到了“普通同事”状态。之后两人各回各的办公室,沈严一边跟方礼源安排刑侦队接下去的工作,一边和秦凯做出差前的准备,忙得完全顾不上别的,甚至连程晋松提前下班都没有让他感觉到任何异样。
    所以,当沈严回到家打开门,发现餐厅的彩灯亮起的时候,他着实是有些意外的——程晋松这间房子当初是按婚房标准装修的,厨房做成了开放式,其与餐厅用一个小吧台隔开。吧台上方吊着三展不同颜色的彩色氛围灯,打开红蓝绿的灯光投在吧台上,会为整个区域增加点不同的色彩。当年这房子装修设计时程晋松正在外地培训,加上彼时年龄也小,对这种事并不上心,所以将决定权全权交给了程父程母。老两口被设计师“家中要有个浪漫的角落”的说法忽悠,便同意了这个“有格调”的设计。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最后效果是不开灯还好,一开灯总让人联想起某些三俗歌舞厅。只是木已成舟,再改也来不及了。沈严跟程晋松同住这三年多,这几盏灯开的次数屈指可数。
    然而此刻,这几盏灯却开着,将餐厅映照得红绿交错。
    沈严正意外的刹那,程晋松端着饭菜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没有将菜放在餐桌,而是放到了小小的吧台上。
    “嚯,今天这是搞什么?”沈严笑问。
    “搞浪漫,”程晋松边摆盘边说,“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程晋松在生活上时不时会搞些这样的小情趣,沈严也没多想,笑着进屋换衣洗手。当他再坐回餐厅时,程晋松正好帮他把酒倒好。
    “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沈严有点心虚地问。两人平时很少喝酒的,今天程晋松搞这么多,难道真是自己忙工作,把什么重要的日子忘了?
    “是啊,今天是咱俩交往1600天。”程晋松一本正经地说。沈严错愕地眨眨眼——这算什么日子?!
    注意到沈严的表情,程晋松忍不住笑了出来:“逗你玩儿的,就是突然想起来好久没跟你吃点好的了,过阵子你又要出差,所以今天给你做点好吃的。来,快吃吧。”
    沈严开始也没多想,可是当他一杯酒还没喝到一半,程晋松却已经开了第二瓶的时候,沈严感觉出了不对。“晋松,”沈严停下筷子,看向程晋松,“你今天怎么了?”
    “嗯?我怎么了?”程晋松微笑抬眼,问得若无其事。
    “你只有不高兴的时候才这么喝酒。”沈严戳穿他,笃定的语气中却带着关切,“怎么了?今天局里出什么事了么?”
    虽然沈严平日里不是把“爱”挂在嘴边的性子,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细心。程晋松在沈严认真的注视下终于败下阵来,他笑笑,环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之前应该是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