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线索不足,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际,裴逸看到一楼有扇小门,哦,原来还有地下室,他要去那里看看。
    他快步下楼,
    打开门一看,只见小小的室内摆着一个祭祀的小台。桌上放着槐木制成的小棺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官财二字,棺材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贴着五个小人分别写着:“东木鬼、南火鬼、西金鬼、北水鬼、中土鬼。”
    棺材两边点着两颗红烛,还有五炷香,旁边还撒了些生白米。
    是五鬼抬馆术啊!这是茅山法术,有助于长官运财运的。
    裴逸也算看出来了,这栋别墅的男主人是个暴发户,很有钱,但似乎没什么文化,商人都想做官,搞个法术倒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这杀的人跟那几个五鬼有关吗?
    他想到这,只听地下室上方有钥匙开锁的动静,是这家男主人回来了。
    裴逸一看,时间也到了。
    第139章 死亡档案02
    那男主人是带着他妻子进来的,
    裴逸透过门缝看到,主人身后还跟着五个鬼,青白色的影子,凶神恶煞的, 一个影子跟着一个影子撞到了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正常慢慢地变了颜色。
    裴逸就这样看着, 感觉那男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不知什么时候,裴逸低下头,他变成了他的妻子, 或者拥有了妻子的视角。
    如果不解决这桩灵异事件, 自己就要被眼前这个被恶鬼附身的男人砍死。
    裴逸赶忙匆忙回到地下室, 五个鬼是招财和官运的,怎么会变成了反倒是害死这户人家的?原因也许有两个,第一个是这五个鬼出了问题, 第二个就是男人自己行了恶事。
    “你在哪里?”那个男人喊“她”了, 脚步声渐渐靠近。
    吱嘎一声, 他推开门,站在地下室的出口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裴逸回头看了眼那门口阴影, 忍不住摸了点那桌案上的白米, 男人身后的恶鬼面无表情, 阴恻恻地对着他笑。
    “你们该助他升官发财,如何要害得他家破人亡?”他问那五个恶鬼。
    那恶鬼低着声音:“既要送你归西, 告诉你也无妨!五鬼抬棺-官, 要的是五个清白的鬼,我们都是横死鬼, 如何能帮他?本来他给的贡品够倒也还好,可告诉他这法子的老道是他的仇人。这小子年少时横行霸道,积累了不少仇怨,五鬼抬棺抬得好,能升官发财;抬不好,就家破人亡!我们是恶鬼,自要找个替身,不找他跟他老婆,还找谁?我劝你少多管闲事,速速滚开!”
    原来如此。其实裴逸也猜到了。
    那祭祀的桌案上,四注香静静地点着。养鬼养鬼,一不小心就要反噬,要慎之又慎。
    那个男人拿着刀还在继续往下走,裴逸现在就是他的妻子,只能步步后退。现在他这灵异事件已经解决了,应该可以阻止了吧?
    怎么系统还不喊停止,难道真的想等他被杀,才喊吗?
    就要那男人拿起刀的那一刻,只听系统:【死亡档案·别墅杀妻案1/6】
    完成了!眼前的男人渐渐消失,裴逸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陆在川完成得怎么样了。
    他翻开死亡档案,里面呈现了这桩案子当年的现场照片,真的可以说是遍地血腥。这男人先杀妻子,再自杀,鲜血从门口一路流到地下室。
    动机不明,只有一些玄学高人指出这家人估计是被恶鬼反噬了。
    也因此,那一处别墅成了凶宅,至今还在某地郊外。
    他往后翻,后面一个案子比他的还要惨烈。同样是杀妻案,妻子被活剥了皮,剁成了肉馅,外加一个情夫,也是同样的下场。
    他很为陆在川担心啊,不会有事吧?
    ……
    陆在川如今在北方某地的一个乡村平房内,屋子破旧得很,床上的鲜血渗透到了床垫,散落在地上都是那些肉块肉渣什么的,
    他听到歌声小调,哼哼哼的,小调从厨房传来。
    陆在川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皮肤状态,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变得那么老?
    那个调子哼唱着靠近,原本在厨房的男人走进来,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岳母,……喝汤了。你不是最喜欢喝我做的汤吗?”
    陆在川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汤,汤上面漂浮着一层清油,里面的碎骨清晰可见,但血丝还有,都没煮熟,想也不知道,这是用什么做的汤了,
    “喝吧。喝完,岳母你就家去。”他也跟着坐到对面,顺势把菜刀放在一旁。
    陆在川冷静地思考了一下,案情已经发生了,他如何再按照系统的要求作出改变?
    喝下这人肉汤肯定不行,这就不算改变,他的任务应该是让眼前的男人改变主意,不让他的岳母喝人肉汤才对。
    陆在川来之前也看过卷宗,这男人恨她的妻子出轨,也恨他的岳母袖手旁观,冷言冷语,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案情发生后,这个地方鬼影频现。只要进了这一桩平房的人都会被这男人喂一晚人肉汤,喝了就能离开;不喝,就要留下命来。
    怎么办?喝了就能解决这桩灵异事件,但良心过不去。
    “你的汤,我待会喝。我给你先做一碗汤吧?”
    那个男人死死地盯着陆在川,陆在川大着胆子站起来,走到厨房,硬着头皮开始做汤。他自然不能选择那些人肉,看到一旁还放着几颗西红柿,他洗净切了,放在锅里,烧了一晚最朴素的汤,上头还洒了一些香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