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综合其它 > 不可妄言 > 第152章
    柳林帆还没爬起,双腕就被姜森死死扣在头顶上方,强行制住了。
    “好啊,既然说连我的不堪一起喜欢,那看来这种事情你也能忍受了?”
    话音刚落,柳林帆的衣服就被姜森用力扯开,柳林帆挣扎着,可是衣服还是一件一件被剥落,姜森的声音如同深夜中的鬼祟,阴毒森然:“你不就是想做这种事吗?可以,我满足你,做完了就滚。”
    “或者,如果你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以后要是想起你来,你随叫随到,当一个合格懂事的床伴。这样你喜欢吗?是不是很合你心意?”
    柳林帆意识到,姜森的意思,是想要自己当一个永远见不得光,一个失去尊严的玩物。
    下一秒,姜森的话就生生剜了他的心:“如果你觉得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我可以再多叫几个人,过来陪你玩。”
    柳林帆彻底没了力气,瘫在床上。
    如坠冰窖,手脚冰凉。
    他想起周杭给他看的视频,想到视频里那些人最后说的话。
    周杭说过,贺明景男女来者不拒,姜森是他朋友,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路礼也说过,姜森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柳林帆还执拗地不愿意相信姜森会这样做,他认为自己知道的姜森不是他们口中这样的人,可是他错了。
    大作特错。
    错得离谱。
    他从没想过会在姜森口中听到这样的羞辱,他喘不上气,别过脸,可是再忍不住,那口憋了许久的痛意顷刻间蹿到四肢百骸,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止不住的哽咽声,他不想在姜森面前再丢上哪怕是一丁点的脸。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细碎的哭声和眼泪被枕头吞噬,可他的身体还是因为哭而不停地发着抖。
    他哭了之后,姜森的动作也停了。
    房间里寂静肆意蔓延。
    半晌,柳林帆被大力扯下了床。
    他哆嗦着,一件件穿上自己被扒掉的衣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起身往外走,没有看姜森一眼。
    “一个个的都……别再折磨我了。”
    走出几步后,他听到了姜森的讷讷言语。
    剖心剖肺的爱和喜欢,对姜森来说是纠缠,是厌烦,是折磨,是痛苦。
    柳林帆的花被踩碎了,心也亦然。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好看,哭的满脸都是眼泪,他默默走到门口,没有回头,也不想让姜森看到自己脸上的眼泪。
    他想要把自己的自尊捡起来,哪怕只有一片。
    他打开门,外头的灯光照进屋子里,变成一道细长的光影,投射在屋里的姜森身上。
    柳林帆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对不起,一直以来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本想来做个体面的道别。
    最后却还是变成了一场滑稽的闹剧,惨淡收场。
    想了想,柳林帆又加了一句:“订婚快乐,祝你幸福。”
    “我走了。”
    他没有说再见,因为姜森应该也不会希望再和他见面。
    咔哒。
    门被轻轻关上。
    姜森坐在漆黑的屋子里,身上那仅有的一丝光亮也随之消散了。
    第69章 巷子里的怪物
    -
    自那天,柳林帆从姜森那里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见过他了。
    过完年,寒假结束之后,他就回了学校。
    他过回了自己本该过的生活。
    读书上课,打工兼职,吃饭睡觉,闲时和朋友出去走一走,或者窝在床上打打游戏。
    生活本就该这样千篇一律,平淡无波。
    他不懂,自己只是平静地过着日子,可他身边的人都会莫名其妙来问他一句:“你还好吗?”
    哥哥问过他,辛昭羽问过他,就连林寒山也问过他。
    为什么他们都奇奇怪怪的?
    好啊。
    他怎么不好?
    他好的不能再好了。
    某一天,他从宿舍床上醒来,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床单上。
    他睡得有些迷糊,便伸手去摸空中的那缕阳光。
    浅金的光芒落在他的手指上,他感受到了一股热烈的温度,明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觉得被阳光照过的手指好似被阵阵烈焰灼烧,痛心入骨。
    他的手指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茫然地盯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指,用另一只手紧紧按住它,想要制止那阵颤抖。
    无果。
    他便蜷缩起身体,用一个跪伏的姿势,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重量压在那根手指上,很久之后,震颤停止了,一切终于回归平静。
    他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门去上课时,他路过了一面巨大的玻璃窗,从那里能看到自己现在的倒影。
    他和窗户里的那个影子对视着。
    他身上的衣服好像大了点,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看上去很不合身。
    奇怪,难道是当时买衣服的时候尺寸选大了?可这件是旧衣服啊,他穿了很久,而且他记得之前自己穿的时候,不是这种感觉。
    柳林帆没意识到,不合身,并不是衣服大了,而是他瘦了许多。
    他盯着自己的影子看了很久。
    随后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快迟到了,他下意识捏了捏鼻梁上的口罩边缘,确认自己下半张脸罩的严严实实后,这才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