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倏地皱起眉,满眼不可置信。这是正常人说出来的话吗,她怎么就长得和怪物一样了?
江屿瞧着她这表情还挺逗,心情不错地命令:“不许养死了,好好取两个名字。”
说完没给人家开口拒绝的机会,他关上门,站到了她的身前。
童颜这才把他看清楚。见惯了这个男人穿得平时不伦不类,今天他居然穿了身迷彩服。
室内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周围还飘着些许灰尘,头发也少见地乱蓬蓬的,像是在外面流浪了数日。
他这半个月在外面打仗?童颜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迷惑住。
又想到他突然有把钥匙上门,还带来两只怪物,是要教训她,还是要做什么?
心里立刻涌上一股不安,童颜把双手抱在胸前,强装镇定。
这点小动作,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欲盖弥彰,明摆着告诉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事实上,刚开门他就把人扫了个遍。
穿个睡衣都那么幼稚,毫无质感的面料还印了几朵小碎花,没有丁点成熟女性凹凸的身材曲线。
洗完澡不擦头发,发梢的水珠浸透了睡衣,这会儿又被她自己抱胸从而撑起,看着又似乎——
变大了。
此时阳台外的风吹进屋内,将衣角轻轻吹起,女孩白皙的小腹一晃而过。
那抹清香味儿更近了。
穿吊带裙的女人见多了,碰见这种穿晚上裤子睡觉的小猫,竟别有一番感觉。
“猫儿。”江屿挑眉,“一回来就勾引我。”
童颜倏地一怔,红晕不自觉地爬上俩人耳垂。
尽管心里早认定他是个浪荡登徒子,但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叫她……猫儿?
现在能够确定,他不是来打人,而是来干人。
“我没有!”趁着俩人还有点儿距离,童颜转身就要逃跑,试图躲过那眼神里骇人的企图。
然而男人胳膊长反应快,在她背过身的刹那,他径直把人揽腰搂了过来。
童颜一只脚抬在半空,就这样踉跄几步跌入了他的怀中。
紧接着,他把她横抱而起,身上的灰尘扬了满脸。
她咳嗽两声,恼道:“放我下来!”
男人权当没听见,抱着她穿过廊道,忽见旁边的门被打开一道缝。
只一瞬,立刻又给关上。
愈发强烈的窘迫感涌上心头,童颜徒劳地推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我,有人有人,不要这样!”
她两只脚也扑腾得厉害,江屿两手轻松一抬,单手将这具纤软的身子打竖扛在肩上,还不忘抽了下那圆润的屁股。
他含笑警告:“童颜,我看你是很久没有被我吊起来了,要不要再试试?”
童颜四肢动作僵住,上半身被迫倒挂着,让原本发白的小脸憋得通红。
现在这副模样不就是吊起来了。
想到有人教过要适当服软,她囔着嗓子张口:“我错了!”
不服的语气说最怂的话,但江屿颇为受用,扛着她进了卧室,往床上一扔,然后走去反锁房门。
再返回时,就见童颜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胸前。
江屿站在床边审视着。女孩玉体横陈,手中拽着的薄被遮住下半身,依能纤细笔直的腿部轮廓,这样的体位愈发让人浮想联翩。
只可惜,他更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畏惧,愉悦没两分钟的心情消散。
童颜见他莫名沉下脸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干嘛?”
说着,她还往床边缘挪了挪。
江屿皱起眉头。
知道的是她自己满脑子黄色颜料,不知道以为他要强奸她,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
“干你。”他说着话,叁两下就解开腰带扣。
童颜瞳孔地震,被他直白的语言怔得没了思绪,半趴在床上看着他把衣服裤子脱下,最后只剩条黑色裤衩包住那鼓鼓囊囊的部位。
不得不承认,这坏家伙的身材怪养眼,但他背过身后似乎是故意站在那儿,侧着头与她对视几瞬。
随即他挑起眉,“这么好看,口水都流出来了。”
“嗯?”童颜立刻收拢视线,摸向自己的嘴。
什么也没摸到。
江屿低笑。见女孩着急忙慌地将被子掀起,同时翻过身以乌龟姿势趴下。那被子撑得鼓起小小一团,轻轻颤动,不用看都知道羞成什么样了。
偏偏他还要拿人家打趣:“谁教你的,看别人眼睛都不眨,别人看你就藏起来。”
蒙在里面的人儿攥紧拳头,不吭声,在心里把所知的脏话骂了个遍。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看到床头柜上放了那枚天珠。
颠公去洗澡了。
不出意外——
果真男人出来时,裹着她的浴巾。
他没有计较乱跑的事,很快就能去见姗姗了,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惹他。
童颜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没法抱怨浴巾这种小事,只想着之后再去买新的。
那要不要多买一条男士的?
思索间,男人关灯躺上床,钻进被窝后轻松地将缩在床边缘的人儿拉进怀中,从身后紧紧拥住。
炽热的体温透过布料熨贴着肌肤,童颜出于本能地反应,身子颤瑟了下。
夜晚的风吹拂起轻纱窗帘,月光亦之映了进来,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那股清香。
江屿看见她耳朵泛红,调侃道:“你每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动不动就脸红。”
童颜回答不了,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变成房东了。”
“黑户还想租这里的房子,只有我能买下来给你。”
“……”原来如此。
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房租交给他了?
童颜陡然觉得不满,但也不敢向他讨回租金,毕竟秦隐帮她交的。
“真是谢谢你了。”她问,“那今天你要睡这吗?”
明知故问。
衣服脱了澡也洗了,俩人黏到一起根本分不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屿自顾自地把话题绕回来,笑了下:“是不是每晚睡觉梦见和我做了鞋什么,才这样子。”
此言一出,小小的肩膀显见地僵住一瞬。
这人还会盗梦?童颜再次被自己的想法迷惑,不正经的人一回来,她也是疯得不轻。
“才没有。”童颜往被窝里缩了缩,声音弱弱的。
江屿扯开被子,“没有你心虚什么,躲在里面看不见我,脸就不红了?”
她不作声。
他也没打算放过,“刚才看得挺开心的,关上灯还不好意思了。”
这一说,把童颜说破防了,她默默攒了口硬气,仰起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即便室内昏暗,都能瞧见里面顽劣地笑意,还被对方趁其不备嘬了口小嘴。
也只有那短短一秒,她又迅速低下了头,嘴里却在找补:“你不睡觉吗?”
小猫上演了场不打自招,男人勾起唇角:“怎么,你想要?”
他说着话,枕在女孩脖子下的手探入睡衣领口,轻车熟路地摸上了一边娇挺的乳房。
略微粗粝的指腹温度灼人,童颜当即颤了下,小口吸着气:“我、我没有,但你要的话……也可以。”
她语气乖巧又温顺,没有敷衍的意思。
然后,江屿没从这段话里听出自愿。
他盯着那张闭眼隐忍的脸蛋,手指按在她微微凸起的乳豆,打圈儿旋转碾磨着。
难得这次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手在胸前游走,毛顺得不像他认识的叛逆小猫。
可男人却没下一步动作。
什么叫他要的话,也可以?
听意思,她完全不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像是把这种事情当作任务,只要完成了就好。
至于她乐不乐意,开不开心,都无所谓。
心情瞬间就不悦了。
男人伸在睡衣里的手翻过,捏起其中一粒纽扣正打算扯开,却停住动作。
明天要带她去那边,确实不能折腾痕迹出来,让人瞧着不像话。
这样想,那份郁结的情绪消散了些,他重新握住嫩乳揉捏,暗自克制不去回味那张可口的嘴。
在男人缱绻的挑逗下,被窝里的几根小手指悄摸地掰弄他的手,不敢用力,也不敢出声制止,感觉得出小心翼翼。
他索性捏住乳尖轻拧了下。
“唔!”哼出声,童颜的身子立刻蜷了起来。
柔软的臀瓣和硬挺的东西相触,与那似罂粟般诱惑的娇吟一起,让男人不住闷哼了声。
明显地感觉那玩意涨大了。
他把手从她睡衣里抽离,抓住那只发颤的小手十指相扣,闭上眼说:“今晚很累,老实点儿。”
童颜惊讶。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赶紧点点:“好。”
还在想这人是不是转性了,出去趟回来格外温和好说话,亦或是“服软”课程效果很好。
谁知没两秒,他说:“这次欠着,下回补给你。”
语气平平,却恶意满满。
童颜心里回怼大可不必,嘴上还是应声:“哦。”
看样子是颠公今天没吃药,不得行。
缓了缓心绪,童颜十分小心地伸出那只没被他相扣的手,拿过枕头旁的玩偶抱在怀中。
可男人还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手臂骤然贴上个全是毛的东西,他睁开眼,“什么东西。”
童颜一惊:“……鲨鱼玩偶,我每天抱着它睡觉,习惯了。”
说完她问了句:“可以让我抱着吗?”
一个玩偶而已,倒不需要征询意见,不过小猫话变多了还挺不错。
“以后想说什么跟现在这样,直接说出来,”江屿连人带物抱住,闭上眼和她聊了起来:“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童颜没明白前面那句,但对后面一句饶是不满:“你不是找人监视我了,做了什么你都清楚啊。”
“待房里又看不到。”他啧了声,“问你就说。”
又开始不耐烦了,童颜狠狠揪着鲨鱼牙齿,“我和小洛有时候会在家里做饭吃,有时也会出去吃,到处走走逛逛,去了哪些地方我都告诉过你了。”
“还有呢。”江屿的声音小了些,听起来带着几分倦意。
童颜觉得,他就是纯粹想听自己说话,跟之前每日打电话那样。
两人时差难以对上,有时扯完一堆无关紧要的话之后,不是他那边没了声响,便是她睡着了。
欠费了好多回!
“还有……”童颜想了想说,“也没干什么,在家里就看看电视,聊聊天,偶尔晚上出去吃吃宵夜,吃完就回来洗澡睡觉。”
江屿捕捉到重点,闭眼问:“你们一起睡?”
“嗯。”童颜觉得这并无不妥,进而告诉他:“因为我们是女孩,晚上住在这会有些害怕,万一闯入个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坏男人,俩个人或许能够制服。”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身后的男人没反应,她才接着说:“有的时候一起洗完澡,躺床上聊天,聊累了也就睡过去了。”
语毕,好几秒过去都未听到回应,童颜确定他已经睡着,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然下一秒,便感觉到头顶被人亲了一下。
童颜心口倏地一颤。
他没说话,她也不敢动,保持着自己抱着玩偶,他抱着她的姿势,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