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童颜睁眼,江屿以为醒了,可她很快又闭上了眼睛,他干脆侧着身子看她能装多久。
看着看着,就有些按耐不住。
“不老实。”
听不清声色的叹喟,令童颜忍不住颤了一下。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气质,除了那股可可的焦香味有点熟悉,还混杂着陌生的檀木香。
童颜立时清醒了几分。
入目是男人深邃的眼眸,还不等她弄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突然耳际一热,湿湿热热的舔弄覆了上来。
童颜心头一惊,她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双手撑在男人腰腹。
这大半夜随意闯入,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亵玩,除了江屿,也不会有第二人。
“小叔……”童颜毫无力气推着他,呼吸有些重,“你怎么来了?”
这回江屿确定怀里的人彻底醒了,“小嫂子,不是你叫我来的?”
童颜费了好大脑力才想起来,下午在电话里说了见一面,不过那会儿没有沟通好,没想到他真跑来了。
刚想开口拒绝,让他不要这样子。可下一秒,削薄的唇瓣已经顺着脸颊吻来,含住了烫得勾人的小嘴,在她口中肆意纠缠。
她偏头想躲,奈何这点力气微不足道,甚至被子里的那只手探过睡衣,一掌罩住圆润的奶子。
即便童颜自身温度滚烫,她依旧能感觉到那掌心的炽热揉搓,条件反射发出短促地嘤咛:“唔……”
这无疑鼓舞了对方,手指捻弄着奶头,体会着它在自己的挑逗下变得娇挺,江屿的呼吸猛地沉了下来。
他离开她的嘴,慢慢吻过下巴,轻松熟络地攥住她两只手腕,压制在头顶。
“别、别这样……”童颜好不容易获得说话的机会,颈间又酥又痒,她羞耻地闭上眼睛,“你放开我……”
其实说了也白说,他肯定不会听的。以前就有过一次了,童颜实在无法接受在隔壁有人的情况下,再被他强行操弄一回。
那人,还是她的朋友,他的情人。
谁知江屿听了,真的松开了手,只是他的唇留下暧昧印记后,手掌滑到了她的小腹。
童颜下意识就想夹紧双腿,但被对方看穿,抢先一步挡在她的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啊……”她吃痛地叫了声,重获自由的双手又开始软绵绵的推搡,“别、别在这……”
这话意思明显妥协,但男人没能完全理解,潜在腿间的大手轻轻摩挲着,“不在这你想去哪,野外?”
童颜听不懂他在调侃,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气,其实他说的什么都没听清,“只要不在这里,都可以。”
江屿手上动作一僵,对上她的眼睛,眸中含笑:“小嫂子,玩这么花。”
说着他的毫不费力地掰开她一条腿,下一秒手指挑开一侧的睡裤,伸入那片私密地带。
“可我不喜欢在外面。”语气极其轻佻。
童颜听了,以为他非要在这里,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脑回路,毫不犹豫地抬手,挥了过去。
“啪!”
软绵绵的巴掌落在男人的肩膀处,打完她就用手挡住半边脸,闷声掉眼泪。
江屿看着她,沉默几秒。
“长本事,敢打人了。”
听起来有些严厉,却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
换作平时,江屿骂她都不敢还嘴,但生病的时候身心脆弱,骤然被“睡奸”惊醒,还提心吊胆地害怕人被发现,童颜撇着嘴不说话。
谁瞧了都看得出在生闷气。
可江屿霸道地扯开了她的手,对上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和你说话,听不见?”
童颜委屈极了,语速飞快:“对不起。”
其实她接吻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在白天打电话就是抱着这种想法,不过是打算去酒店开房。
哪知道这个男人大半夜的跑过来,自己现在又生着病,实在没力气和他去争论。
江屿不知道童颜打的什么主意,只知道她此时此刻潸然泪下,那种逼不得已道歉服软的样子,看着就心里窝火。
他抽出枕在她脖子下的那只手,心情不耐地从床上离开,背对着站在床边。
忽然,手上传来炙热的手感,他低头看了眼。女孩白嫩的小手没能握住全部握住他的手腕,纤细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他侧过身,不解地看她。
童颜没力气,只能将头埋下,低垂的眼眸里透着淡淡的忧郁,“别走。”
语气轻柔又暧昧。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江屿眸光一闪,脑海里瞬时浮现出俩人第一次的画面。也是他打算走了,被她抓住手留了下来。
江屿晃了晃,没能晃开那只小手。看着女孩撅了撅嘴,模样怪可怜的,他居高临下地问:“想干嘛?”
“我有话和你说……”童颜想要坐起身,奈何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忍不住咳嗽两声。
一只大手抚在她后背,拍了拍。童颜眯着双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握在江屿腕上,那串佛珠有些热,而他已经坐在床边。
“躺好。”他说。
童颜乖乖听话平躺着,正好与江屿对视。他盯着她的眼神炙热,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眼底熊熊燃烧。
她强迫着自己不要避开冷静地诉求:“我刚才不是故意打你的……我们做了,你就原谅我,行吗?”
闻言,江屿僵住一瞬,根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一句“谁稀罕你”都到了嘴边,看她眼眶红红的,又变成:“你不能做,不知道吗?”
这话本意是关心病弱的身体,但听在童颜耳中却曲解了意思,她抿了抿嘴,“我那个……来完了。”
其实从表情来看,她完全是不情愿的,这让江屿感觉不爽且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突然想到白天那通电话,如果是为了谈条件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江屿顿觉可笑。
以前就被她利用了一回,也是说和他睡,让他安排回国。而她不但反悔,还在那天上演了一出和江正诚的恩爱戏码。
果然只要想到这个人,江屿脸色就不好看,甚至猜测她以前是不是也用这招。
“又想提什么条件?”
童颜被拆穿了没觉尴尬,反而省得她发着高烧,聊斋还演不好。事已至此,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见邢珊。”
江屿挑眉,虽然欣赏她这份坦率,但她凭什么认为他会上套?
“小嫂子。”他叫声,摸了摸她的脸蛋,“看来,你觉得我很缺女人。”
童颜脸色一变,“什么?”
“我最后问你一次。”江屿看着她,抬手落在自己脖后,“你是卧底吗?”
这话很久没问过了,童颜下意识紧张,但她很快就回答:“不是。”
语气很坚定,屋内的灯光照得她脸颊愈发通红,那双透着水雾的眸子楚楚动人,长而密的睫羽不曾眨一下。
“不会又反悔吧。”江屿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解开了天珠。
童颜微微皱眉,不知道她指的是和他做,还是指哪天她反驳自己是卧底。
如果是说和他做……明明得她先付出来,才能换取回报,真要说反悔的话,也是她该担心才对。
“不反悔。”
话音刚落,童颜就看到江屿站起身,那枚天珠落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她买的那些袋子里翻了翻。
没一会儿,他侧过身,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没给我买浴巾?”
这是什么话,她给他买浴巾才奇怪吧。童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脱口而出:“不要在这里!”
可他不听。
甚至自顾自地去了浴室,关上门没多久就响起淋水的声。
童颜喊了那一句彻底没力气,浑然不知浴室里的男人又擅自拿了她新买的浴巾,裹在自己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