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嘉嘉。】
易嘉还在地铁上,乍一看心揪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到学校了吗?】
于似捧着手机笑,慢吞吞的打字。
【快到了。】
【就是......我跟姜之煦说了,等他回来?...】
【我们就do...】
【藏进小被叽.jpg】
易嘉:【......】
【大拇指.jpg】
【看见我给你竖大拇指了吗。】
【还得是你呀于似!】
【你可?真?牛逼!】
【你这硬是逼出差的姜总恨不得飞回来啊,话说我还挺好奇姜总的反应的。】
【叉开腿准备迎接姜总吧。】
【姜总不会真的连夜赶回来吧?】
于似:【没】
回学校的一段路,于似打电话和易嘉闲聊的,直到易嘉也安全到家。
深夜,于似坐在电脑前修改着论文,顺便给自己泡了包泡面。
大半夜的一般不会有人打扰,于似却收到了易嘉发来的一个压缩包。
易嘉:【好好学学(斜眼笑.jpg)】
而同一时刻远在沪市的姜之煦,抱着电脑正在加班,收到了隔壁盛昀发来?的压缩包。
盛昀:【兄弟我收藏的好东西,便宜你了。】
【期待某天我们家涵涵也能主动说睡我。】
【做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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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天,虽然看那种片确实没什么劲,了解内容后也没什么看头,但于似还是好好学习了一番。
周六早上,于似照例起床,打算今天去实验室。可睁眼的瞬间,便感觉出身体?不舒服,浑身烫烫的,脑袋也发晕。
她昨晚在下面看电脑时多开了会儿窗户吹风,后来?嫌闷,又把阳台的门打开了,直到深夜吹的鼻子有些发堵,才将门合上。
这一看就怕是着了凉。
于似爬下床,从室友的抽屉里找到了体?温计,等待的时刻脑子昏昏沉沉的,想睡一时也没有睡意。时间到了,她拿出体温计,三?十?八度五。
宿舍里也没有药,室友留在学校的东西不多,更是没药。
她忍着疲惫换了衣服,拖着浑身发重的身子去学校的医务室里拿了些退烧药,又去食堂买了饭。三?地相?隔的距离都?不近,于似出了些汗,烧得更是浑身发热,酸软无力的腿都要抬不起来。
回到宿舍,喝了药,又吃了些东西。
于似爬上床,想着能捂捂汗。这一觉睡得不安又冗长,好几?次迷迷糊糊的转醒,但又彻底的醒不过来?,像陷入了梦魇中一般。
还是易嘉的电话打了过来?,吵醒了她。
易嘉昨天又出差了。早上听说于似发烧,担心又赶不回来?,知晓于似的性子会苦熬,又怕她蒙头睡过去。
本以为睡一觉能把烧退下去,可?醒来?似乎烧的更难受了。
易嘉边跟她说着话,她边试着体?温计。
头脑发热发烫,视线都模糊不清了。
三?十?九度。
易嘉一听,也急了。
真怕她自个儿把自己烧出病来?,催着哄着的去了医院。
于似下午三?点到的医院,挂号缴费处排队排的满满当当。
正当发热的季节,医院里人也不少。
于似自己一个人,排队、缴费、查血。
心口像火烧一样,浑身又冷又热。
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
奶奶去世后,她所有的生病都是自顾,病了自己吃药,再厉害了就自己去医院,自己输液,自己回家。
等待查血的化验结果,廊道的座椅上坐满了人。
于似站的头昏脑涨,蹲了下来?。
身体?及心理的病症冲击着她,那种孤独的无助感交错包围,朝她涌来?。
口袋里的手机连续响了好几次。
于似摸出手机,看向屏幕,心口的苦涩溢出了腔,几?乎是瞬间,泪水盈满了眼眶,潮热而汹涌。
“似似?”
电话里的姜之煦喊了好几声不见于似的回答,只听到几?道细微的鼻音啜泣。
“似似,你在听吗?”姜之煦的声音短暂的慌乱,“哭了,是吗?”
“有什么事别撑着,跟我说。”
许是他的某句话触及到了于似的某个神经,眼泪顺着下滑,止不住的流。
她蹲在来?往人的角落,掩藏着自己。一句话泄露了自己,瞬间破防。
“阿煦...”
“我在呢,你说。”
“我发烧了...”于似的语调断断续续,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颤抖的声调还是令姜之煦心脏紧绷,“难受...”
姜之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哄着这姑娘,可?越哄她哭得就越是凶,只得等待她自己慢慢静下来。
“还在学校?”
“没有,在医院。”
一通发泄后,于似情绪好了许多,人也没那么迷糊了,通红着眼眶站起来去自助机器取查血结果。
她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英文的登机播报,姜之煦的声音也顺势涌入,“我在机场,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你在哪告诉我,我让姜之涵去陪你,别怕,晚上我就到帝都了。”
与姜之煦的交流没持续多长时间。
她拿着检查结果再次去排队。
好在这次的发烧只是普通发热,体?温迟迟没降下来?,医生建议输液观察。
流感多发季节,医院的病床不够,于似被安排在了大厅的座位上。
刚扎上针,姜之涵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她带来?的东西不少,跑出了一脑门的汗,保温桶、热水、外套、抱枕,应有尽有。
姜之涵在旁边的座位坐下,先摸了摸于似的额头,“嫂子,你脸色好苍白啊。”
她把抱枕塞到于似的脑后靠着,又给她披上了一件稍厚些的长款外套,开口?和于似说着话:“我哥跟我说你病了,让我过来?陪你时,那语气说得好重啊,不停的催促我,嘱咐我,怕你饿肚子让我带吃的,带热水,又怕你冷让我带着外套过来......给我哥真的是急死了。”
于似侧头看姜之涵,听她嘟囔吐槽姜之煦,心里暖暖的。
姜之涵打开保温桶,“我哥说让你吃点清淡的,花姐就熬了粥。”
“阿姨也知道了?”
于似一怔,有些惭愧。
“没事,花姐还说亲自过来?呢,被我拦下了。”姜之涵把碗端给于似,认真?说:“嫂子,下回我哥不在,你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于似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笑。
这些不曾在家人身上体会过的温暖,在另一个家庭中体?会到了。
很陌生,又很让人向往。
闹腾了一整天,又许是输液的缘故,于似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迷糊间她听见姜之涵小声在她耳边说着话,“嫂子,你放心睡,我给你盯着。”
昏昏沉沉,闭着眼睛,眼前的灯光都晃动的有些厉害,于似的意?识模糊不清,整个人像是漂浮着,脚不沾地。
她睁了睁眼,人影晃动?,隐约像是看见了姜之煦的脸,内心的温度瞬间软绵下来?,声音带着哽咽与嘶哑,“你回来?了...”
姜之煦嗯了声,锢紧了双臂,低头很轻柔的吻她干涩的唇瓣,“不哭,我来?了。”
“退烧了,睡吧。”他的额头一点点的蹭着她的,去贴触她的皮肤,“我抱你回家。”
那一晚于似睡得极沉。
边输液的时候就感觉的出来浑身在发着汗,极不安稳。后来?见到了姜之煦,像找到了主心骨,她整个神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于似醒来?时姜之煦靠在她身旁看平板。房间是在云水榭大平层的卧室。
她刚动?了一下,姜之煦便垂眸看了过来,“醒了?”
从热壶里到了些热水递给于似,“喝点水。”
于似半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是给她摸额头,又是测体?温,等看到体温正常后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身子也不发重,头脑也清明了。
于似眨着眼睛,低头小?口?小?口?的喝水,时不时的抬头看姜之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