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都市言情 > 他怎么还不喜欢我 > 第59章
    夏踪一开始并不理解他们在酸什么,在得知妈妈平时给他的零花钱就已经是他们这些打工人的天花板后,夏踪索性放弃“兼职”,做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小程序提醒妈妈按时吃饭,打算直接和齐天逸出去玩。
    爷爷奶奶早早给他订好了机票,听夏踪说要和朋友提前过来玩,直接包圆了他们俩个的。
    比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妈妈显然更信任齐天逸。平时夏踪在晚上出个门她都不放心,一听是和齐天逸一块过去,妈妈立马答应了,隔天送他们到机场,没做任何停留,掉头赶回实验室。
    坐上飞机,夏踪更郁闷了。
    现在的齐天逸犯贱当面要空姐的微信,空姐拒绝前眼底居然还会闪过犹豫。
    要知道在以前,空姐都是把他当小毛孩看的。
    原先这个笑料,夏踪可以笑一年。
    可如今目睹空姐对齐天逸的态度,他根本笑不出来。
    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已经成为一个连长辈都认可的大人了,而他还这么幼稚。
    “你想变成我这样?”没要到空姐的微信,但加上了其他姐姐的齐天逸正和新朋友聊天,等回复的间隙才搭理旧友,“这还不简单,两个办法,一,别带钱,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生活上几天,或者带上钱,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学鲁滨逊生活几天,二,找个坏人谈恋爱。”
    第一个办法夏踪勉强可以理解,但这第二个办法,也太离谱了。
    “你别跟我说我妈觉得你靠谱是因为你感情史丰富。”
    “这当然是一方面,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齐天逸撸起袖子,亮出他的伤疤,“想我当年一个人被我哥忘在郊外,要不是我人机灵,跑得快,差点被拐去山沟沟里当童养夫。”
    “那这么说,除了没谈过恋爱,我也是个大人了。”
    齐天逸的童年阴影,也是夏踪的童年阴影。
    他当时失踪被找到后很长一段时间,夏踪都在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
    以至于即便爸爸妈妈告诉夏踪他没走丢过,夏踪还是认为他和齐天逸遭遇了同样的事。
    齐天逸沉默了会儿,“你又没被你哥不要过。”
    “天宥哥都快给你做牛做马了,你就别怨他了,”夏踪小声地补充,“而且我也没有哥哥。”
    “他活该,”齐天逸切到他和哥哥的聊天框,“你看看他的态度!”
    手机都快怼到眼球上了,夏踪接过,往上翻他们的聊天记录。
    最新一条是:
    [转账:100000]
    [记得给夏夏机票钱]
    再上一条是上周的同一时间发的:
    [转账:100000]
    再上再上,全是转账接收记录,只有零星几个文字。
    “你好有钱,”夏踪木了,零花钱按周发,他到底在同情齐天逸什么,“金主贴贴。”
    “你能不能抓重点?”齐天逸无语。
    “你哥把他赚的钱都给你了,上完班回来还照顾你,这不是重点?”夏踪吐槽。
    “怪不得我哥说你懂事,”齐天逸想明白了,“你去给他当弟弟吧,我哥就需要你这样的乖宝宝。”
    “我妈妈也很需要我这样的儿子。”
    夏踪眼底透着狡黠,齐天逸啧了声,“我看错你了,夏踪,其实你一直在装吧,装作乖小孩。”
    “要这么说,你不也在装,为了不让你哥结婚,隔三差五搞出事情。”
    齐天逸半晌没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又不重要。”
    “......我们今天的友谊结束了。”
    “那明天的呢?”
    “明天的友谊明天再说。”
    “哦。”
    夏踪盖上小毯子,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他把重的东西都装齐天逸行李箱了,明天还得拜托他拿出来。
    第35章
    在异国他乡,人的悲伤和快乐是不能相通的。
    比如,某个身体素质差的人只能在沙滩椅上躺尸倒时差,而某个精力旺盛的人早已结识了不少同龄人。
    当齐天逸靠过来说他晚上和明天早上都有聚会所以要在外面过夜后,夏踪摘下墨镜,纳闷了,“你怎么这么生龙活虎?”
    “加州的阳光都不能治愈你,”齐天逸瞅着大太阳底下他依旧苍白的脸色,摇摇头,“你真没救了。”
    看在他再过两天要滚去上暑校的份上,夏踪不跟他计较,“我还没缓过来而已,晚上我也去。”
    “就你?”齐天逸扫了眼他,“记得回家先画个腹肌。”
    “我有腹肌!不明显而已!”
    不明显的腹肌还算腹肌吗?
    齐天逸腹诽。
    “你激动什么?”说话间,他余光瞥见一个正朝这里过来的男人,有点眼熟。齐天逸转过眼仔细辨认,“完了,夏踪你表哥来了。”
    “啊?”夏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今年怎么也这么早过来?”
    “比起这个,我先走了。”齐天逸转身想遛,被来人一把提住。
    “小逸,小踪,好久不见。”
    穿着花衬衫的恶魔咧开嘴,似笑非笑。
    被他阴影笼罩的两人瑟瑟发抖。
    两小时后,精疲力尽的夏踪趴在冲浪板上,随波逐流。
    表层的海水被阳光晒得热热的,划拉着他的手指,偶尔过分地没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