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提雅CBD,某座私人着名娱乐大厦“南塔”。
拳击场、拍卖会、舞场、赌场以及私人场是“南塔”最出了名的五大特色,比起俄国佬建的,这里规模更大也更为自由。
季否臧一出电梯,查约塔特便一眼看见长身鹤立站在人群中的男人。
和他那位老战友长得神似,查约塔特恍惚间仿佛又再次回到当年和对方执行任务的时候。
查约塔特低头朝身边的秘书说了几句交代的话,一双如锐鹰般的双眼敛了下去。
“查约塔特叔,这么热闹!”季否臧来的突然,黑印花衫衬挽到手肘,带着一副黑色墨镜,不疾不徐地迈向主座。
查约塔特看到来人,脸上的肉挤成一团,笑出了褶子,眼里充满夸耀。
查约塔特走到季否臧旁边,揽的自然,在众人眼里看起来更像是一对一对亲密无间的父子。
“来,各位!”
“给大家隆重正式介绍下,这是我查约塔特战友的亲生儿子,想必大家听过,未见过。”
“不妨大家猜一猜”查约塔特打趣道。
“查约塔特,别卖关子了,有谁能让你这么隆重的请我们聚到一块?”
“哈哈哈,好好好我说。”男人立马严肃起来,声音低沉有力道:“季魈之子,季否臧。 ”
众多视线在不断在季否臧和查约塔特身上来回切换。
关于季否臧的传闻有很多,季璨鲁有两个儿子,黑权季锡,白权季否臧。
曾经有人说季否臧其实并非季璨鲁的儿子,那时季璨鲁在世,消息传到季璨鲁的耳朵里,活生生把人舌头扯下来再让人吃进去,此后没人再敢说叁说四。
查约塔特从不开人玩笑,他是季魈过命的战友,没人比他更懂季魈,难道这季否臧果真是季魈的儿子。
那时谁都知道白权虽有权有势,却是在枪弹雨林里躲着过日子,如履薄冰。
自从季魈死后,白权逐渐落寞,据说只剩一个空壳,政界换届更迭厉害,季璨鲁让季否臧掌管白权,无疑是接下一个烂摊子,直到后来季否臧靠着查约塔特手里仅存的白权武装军。
季否臧心思缜密,行事阴险,手段极其狠辣,在他那,只有他的规矩才是规矩,向来反套路出牌,在东南亚摸爬滚打。
当初以为季否臧肯定会死在里面,直到季否臧一举拿下控制东南亚的军事指挥权,将整个东南区军界来个釜底抽薪。
一批又一批的白权武装军涌入东南亚,把金叁角的贸易,一举一动都监视在这位东南亚地头蛇眼中。
此后,季否臧这名字在东南亚地区无人不知,成为黑权白权都不敢惹的大人物。
而这些年,季锡行事稳当,黑权体系庞大,毒渠道占据东南亚半壁江山,季锡耗上大半生精力,为黑权开渠引水,打开东亚地区市场。
现在正是一个香饽饽,哪知道季锡走的突然,黑权内部受到重创,季家黑权、白权向来都是由自己的继承人继承。
季锡传闻只有一个女儿,年纪尚小,也已过继到季否臧户下。
季家的黑权落到季否臧手上的事,明摆着板上钉钉的事。
季锡去世接近半月,季否臧却迟迟没有接管黑权,黑权内部各方势力各怀鬼胎,打着黑权印的算盘,黑权印、白权印都是继承的关键。
他们自然是不想让季否臧拿到黑权印,一旦季否臧拿到黑权,别说金叁角,整个东南亚乃至东亚地区,都只会是季否臧一个人说了算。
谁又能保证今晚不会发生些什么。
季否臧朝下面的瞥了一眼,指尖随意点着桌面,声音散漫地开腔“否臧初来乍到,不知各位前辈的喜好,随便准备了一份薄礼,各位请尽兴! ”
说完季否臧双手清脆一拍,一时间,数十个黑色手提箱整齐地发在每个人的面前。
众人你看我看,虽是有些狐疑,毕竟他们受查约塔特亲自邀约,就算他不是季魈的儿子,季否臧这叁个字单拎出来,在座的每一个都还得看他脸色说话。
在座有人已经打开了箱子,里面仅是一份文件,一道爽朗的笑声,很快打破此时的氛围。
“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季魈的儿子,季家毒品种植基地地契,这礼看来我不得不收下了。”
一听种植基地,众人眼前纷纷一亮,拿起来将文件仔细瞧个清楚,果真是季家毒品种植基地。
禁不住咧开嘴笑到了耳后,这可送的是财神爷的造金土地啊。
有人紧忙着拍马屁道“查约塔特,看来咱们这一辈,快不行了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
查约塔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眯眯地道:“ 得啦,你们这群老狐狸,都说了小礼物,就收下吧。”
“你们那些花花肠子都得留着帮我们否臧对付后面的麻烦,我查约塔特今后绝不会亏待你们。”
说完便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门口被人轻轻打开,很快一群又一群身材丰腴的女人涌进房间,一时间楼层内,赌的赌,骑的骑,吸的吸。
查约塔特从走廊的另一头走出去,看到不远处站在落地窗的男人,笑意舒朗,向招待员端了一杯红酒杯走了过去,并肩站在一起。
“否臧,东西找到没有。”
男人唇角轻扬,浮动着一抹令人难以觉察的狡黠之意。“查约塔特叔,只要你答应我恢复职位,我随时拿给你看。”
查约塔特自然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他比谁都清楚,没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他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男人叹了叹气,也是,他这一路他吃的子弹不必他少。
“有困难了,拿我去当挡箭牌,别让我一把老骨头还总睡不好觉”
“俄境那边我也派人盯着的,有消息立马通知你,都是迟早的事,我欠你爸一条命,该还了。”
他抬起眼皮,淡淡地嗯了一声。
“否臧,你和你爸很像。”查约塔特正打算放下的红酒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抹悔意。
他当真嘴欠偏偏提他干嘛,可是话已到嘴边咽不回去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哪里像,查约塔特叔不妨说一说。”男人转首,嘴角浮现一抹久违揶揄之意。
季魈,那位他从未见过的父亲,季否臧不疾不徐地等着对方开口。
“你们俩总是莫名很让人担心,否臧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会支持你。”
“但中国有句古话,谦得益,满招损,人都需要有一个归宿。”说完,男人心底说不上的苦涩,随即转移话题道。
“好了,这些话你就当我这老头子,更年期到了,你知道,人老了总爱回忆以前。”
“对了,我让人把小黑放出来了,看它今晚又会不会从给你叼个什么有趣的人回来,上次可是帮你了叼了个卧底,万物有灵,小黑可让我开了眼啊,哈哈哈哈哈”
呵,养它可不比人好养,起码还知道帮他抓抓人,他不养闲人,他需要的是能自己捕食讨赏的人,人和动物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吃了个饭,我慢慢发现这和写公文没什么区别,一文一事,这章节字数有些少,男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好难写,cpu要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