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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零之农家有甜
作者:狐丘
第1章 ch.1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树上的蝉叫得是声嘶力竭。
洛恬儿刚推开车门就感受了一回冰火两重天,下意识又把腿给缩了回去。司机师傅把找的两个钢镚递给洛恬儿之后笑了笑,“小姑娘,再热也得下车啊,这儿停久了我可是要罚款的。”
洛恬儿接过钢镚,朝司机师傅笑了笑,狠狠心下了车,终于在自己被晒成一坨牛奶冰淇淋之前进了办公楼。
“呼……”洛恬儿擦了擦汗,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人世。
老师们的办公楼是外国语附中前年新修的,今天外面气温足有三十九度,中央空调的冷气打得足足的,缓过一口气来之后洛恬儿正好走到了风口下面,下意识就搓了搓胳膊。
妈呀,这么一冷一热的,回去别热伤风了。
洛恬儿班主任程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的二零一,左转上楼之后第一间就是。门半开着,里面有好几个老师正在讨论着什么,洛恬儿咚咚两下意思意思地敲了一下门,程老师一看是她,立刻喜笑颜开朝她招手,“快进来快进来,你的录取通知书在这儿呢。”
其他几个老师看到了也纷纷恭喜洛恬儿,翻来覆去夸奖她的成绩好。洛恬儿自小到大不知经历过多少回这种场面,脸皮早八百年就锻炼出来了,反正这种时候只要笑笑不说话就行了。
考完试之后洛恬儿就知道自己肯定会收到这封录取通知书,但是真正拿到手之后,心里另外一只靴子才算是真正落了地,将录取通知书放进背包后和几个老师打过招呼,洛恬儿这才出了办公室。
将将要走到校门口,手机就响了,天热难打车,还在办公楼的时候洛恬儿就在手机上叫了车。洛恬儿划了接通,边说话边往外走:“师傅你到啦,我快了快了,快走到门口了,你停在对面是吧,我就……”
话音戛然而止,已经看到洛恬儿的司机师傅用颤抖地手挂断了电话按下了“120”,路边仅有的几个行人和学校的保安也迅速冲了过来。路人们围在洛恬儿周围,看着满地的鲜血不敢动她只能不断呼唤,在意识溃散的前一秒,洛恬儿想到了包里的录取通知书。
“虽然没能去,但是这也算是完成了老头儿的心愿了吧……”
而周围人没有发现的是,血浸染到了洛恬儿左手带着的小八卦上,被压在手腕下的小八卦在这时发出了隐约的微光。
先是被碾碎,又是被水淹,接下来就是火燎,洛恬儿觉得她简直天下第一倒霉蛋,怎么死了都不得安生呢,简直就是在用生命去体验着现实版的死神来了啊。她拼了命地想睁开眼,拼命地想清醒过来,奈何却一直都醒不过来。
“救命,救命,救命……”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小男孩听到了姐姐微弱的呼喊,连忙大声朝外面喊道:“大姐,大姐,你快来,二姐说话了,二姐说话了!”
正在厨房忙活的罗月赶忙把米下了锅,盖了盖子就往里屋跑。“甜儿,甜儿。”罗月在小女孩耳边不停叫道。
“恬儿,恬儿……”正在火海中挣扎的洛恬儿终于看到了头顶传来的一丝微光,努力纵身向上跃去之后像是落在了虚空之中,失重感渐渐消弭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
“太好了,太好了,甜儿你终于醒了,渴不渴,大姐给你倒碗水。”罗月喜极而泣,来不及擦去脸上的眼泪就将早就准备好的红糖水从暖壶里倒了出来,小心翼翼凑到罗月的嘴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脖子慢慢的喂她。
洛恬儿正渴得要死,也顾不上自己的小洁癖了,小口小口地将一碗红糖水喝了个干净。
“还要不?”将碗放到一边,又服侍着罗填躺回炕上,罗月这才伸手随意抹了一把眼泪。
洛恬儿轻轻摇了摇头,她还摸不清楚现在的情况,而且气力不支,根本就没力气开口。
“行,你先歇着,我去把早饭做了,等会儿给你卧个鸡蛋。”轻轻摸了摸妹妹的额头,感受到热度比起之前来又消退了不少,罗月的一个心也放回了肚子里。眼看着妹妹又把眼睛闭了起来,罗月这才轻手轻脚地抱起了弟弟:“嘘,小宝,你二姐要休息,你跟大姐出去好不好?”
小宝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罗月笑着抱着弟弟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刚刚还闭眼装睡的洛恬儿这才睁开了眼。
盯着屋顶,洛恬儿终于确认了两件事。
坏消息是,她死了。
好消息是,她又活了。或者说,她穿越了。
那辆车直直冲她撞过来,洛恬儿都能感受到了自己内脏的破碎,哪里还能留得住一条小命。在这之后所感受到了水和火她似乎也有点明白了,她从这个身体本身的记忆力“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水,应该是这个女孩子落水了,之后发了高烧。看这里的环境,医药条件肯定跟不上,小女孩一命呜呼了,倒是便宜了她这个外人。
正胡思乱想间,门又开了,罗月捧着一碗面进来了,面上还卧了一个鸡蛋。
洛恬儿腹中饥饿,刚刚那碗红糖水像是引子一样,面香味一传来,她的肚子就适时地叫了一声。罗月笑了笑,将小炕桌移过来,给妹妹身后垫了个厚枕头就要喂她吃面,被洛恬儿拒绝了,她现在虽然还是手软脚软,但是吃碗面的力气还是有的,何况她也不习惯被人喂。
罗月也不坚持,给她调整了一下桌子,“行,我带着小宝给爸妈送饭去,你吃完了就放在那儿别动,回头等我回来了收拾啊。”说完这话,罗月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果然啊,姐姐什么的,比便宜妹妹可好太多了!洛恬儿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这个身体本就体虚,吃完了一碗面,越发昏昏欲睡,洛恬儿往下缩了缩,将自己埋进温暖的被窝里,又睡着了。
***
“该死的,我是让你绑架她,不是让你弄死她,现在好了,一拍两散,什么都没了!”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一个中年男人冲着面前的两人勃然大怒道。
中年男人面前的是两个女人,一个年长约莫三十多岁,另一个大概只有十七八,此刻那个年长的也是一脸的怒色,梗着脖子强犟嘴道:“我怎么知道那个小贱人命这么脆,我就想让那人压她个半身不遂来着,谁知道她一下子就死了呢。”
“你闭嘴!”那男人显然是气极了,直接将手边的笔洗直直朝那说话的女人扔了过去。女人惊慌失措之下没能躲开,虽然被旁边人拉着退了一步,笔洗还是砸到了她的额头,登时间血就流了出来。
女人惊慌失措,张嘴就要喊,被旁边人给拉了下来。那个年轻些的主动上前两步拉住了男人的胳膊,“爸,现在事情已成定局,您怎么朝妈妈发火也没用了,倒不如好好想想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毕竟爷爷那里还是给姐姐留了一手的,这事看似抹平了,但是真要是有有心人去查的话,难保不会查到咱们头上,再有一个,您作为姐姐的亲生父亲,女儿的身后事自然是您来操办,赶早不赶晚啊。”
中年男子听了小女儿的一番话终于冷静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冷笑道:“你说得对,女儿的身后事自然该是我这个亲爹来操办才是!”
***
昏睡中的洛恬儿再度从梦中惊醒,眼神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洛恬儿的唇角也勾勒起了一丝冷笑,和那中年男子竟有五六分相似,轻声呢喃道:“想拿我的遗产,就不怕是黄泉路上的买命钱嘛?”
声音轻柔,语调却让人冷到了骨子里,若是有外人在此,看到一个脸上毫无血色的小女孩竟会露出这样的冷笑,只怕要吓到拔腿就跑。
“早就认清楚了啊,干嘛还有妄想呢。”洛恬儿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也罢,反正爷爷已经过世,自己和那个世界所有的联系也早已斩断,能重生到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细细算起来还是她赚到了。那么从今往后,她不再是洛恬儿了,她是……
哎,等等,她现在叫什么来着?不知道是不是肚里有了食物她也休息了一番的缘故,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她已经能调动一些了。
她现在的名字叫罗甜,听起来倒是和她原本的名字挺像的,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姐姐罗月和一个弟弟罗志,想来就是刚刚那俩人,好像还有一个大哥,但是记忆着实不太清楚了,但是估摸着见到人之后记忆就会“恢复”了。
梳理了一下记忆后,罗甜重新打量了一番她现在休息的这间屋子,又不由自主地沮丧了起来,她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从未做过任何活计的富家大小姐重生到这样一个地方有个屁的用处啊!
在人生知识储备最巅峰的罗甜算是彻底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是的,在没有穿越之前,罗甜是一个刚刚结束高考的高考生,若没有意外,全国最好的学府之一是一定会朝她招手的。能在素有地狱模式之称教育大省考出前五十名,小高考4a高考双a+的洛恬儿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可她再聪明,也抵消不了大病未愈,家境贫寒,内忧外患的三重debuff啊!
好想有个金手指啊,说好的穿越重生文必备的女主金手指呢!穿越到这么一个她连生活都没生活过的年代,这还玩个屁啊!
愤怒的罗甜没有发现,她左手腕内侧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八卦在闪烁着微光。
第2章 ch.2
“哎呀,甜儿你干什么呢,快把水桶给放下来,快坐到那边休息去。”地里的活计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收回来的粮食也按照标准交了上去,剩下的粮按照以往倒是够自家吃了,可是,张秀芬一看小女儿那素白的小脸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心疼,要不杀只鸡给孩子补补?
洛恬儿在床上休养了这么些天,手脚都快睡得软了,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她倒是好好把脑海中残留的记忆梳理了一回,对现在这个家庭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现在已经不是洛恬儿了,而是叫罗甜。
其实她自己也有几分迷糊,这几天她对罗家人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其他的也解释不了。但是穿越之前“洛恬儿”的记忆此时此刻也依旧鲜明如昨日,百般思索也没有结果之后,罗甜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是洛恬儿,但是她也是罗甜。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罗甜觉得心情都畅快了不少。
罗家在的这个村子就叫罗家村,离最近镇子说远不远,可是说近也近不到哪里去。要是赶着车或者骑个自行车倒还成,可要是换成走路,就算赶着天光出发,到那儿日头也高照了。不过村子里的人际关系倒是都还不错,不知道跟现在处的这个年代有没有关系。
那天罗甜借口昏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日子了,让罗月拿日历给她瞧,这才知道了现在的年月。一开始罗甜还挺激动的,离改革开放也没多久了啊,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她能趁着这个好时候大捞一笔了啊,然而没过半刻钟,罗甜就蔫吧了。还挣钱呢,就她现在这个小病鬼的模样,风一吹都能给吹跑了,还挣个鬼的钱啊!
只是从现在的形势来看,又跟罗甜当初历史课上的不太一样,不过还好这天下还是太.祖给打下来的,确定了这一点,罗甜之前的小担忧也就慢慢消弭了。大不了就平行世界嘛,当差不差,该有的都有不就行了。
罗家一家六口人,除了罗爸罗国安和罗妈张秀芬,罗甜上头还有一个大哥罗远十五,一个大姐罗月十二,下面是小弟弟罗志今年四岁,不过因为年纪小,全家人都还小宝小宝的叫着。
罗妈张秀芬是从镇子另一边的甜水村嫁来的,家中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算是老小。罗爸亲生的兄弟姐妹倒是没有,有一个异母的弟弟和一个异母的妹妹,都是罗爷爷二娶的婆娘后来生的,至于罗甜的亲奶奶嘛,据说是得了病,那时候医疗条件跟不上,缠绵病榻一年多就撒手人寰了,没多久罗爷爷就续娶了。
要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也不至于,但是这些多年下来,罗老二一家跟着老人住在老宅的青砖大房子里,而罗爸和罗妈结婚没多久就被分出来了。现在住的房子,还是靠着两人勤快慢慢砌起来的。
罗老二一家有老人补贴,过得自然比罗甜一家舒服,这回罗甜落水就是被罗老二家的大儿子罗超给推下去的。其实当时罗超是想把罗智给推下去的,罗甜心急护着弟弟冲了上去。罗超今年十一,养得跟着小猪仔似的壮的要命,罗甜今年才七岁,轻飘飘的小麻杆儿,一推就下了水。要不是洛恬儿穿过来,这姑娘已经一命呜呼了。
饶是如此,罗奶奶还是借着孩子玩闹不注意而且罗超也被吓到了的理由愣是一声都不吭,村里已经起了流言了,说罗奶奶不愧是后娘后奶奶,心狠手辣就想害死老大一家子呢。
为着这个,罗家老二娶的媳妇宋梅花今儿就上门来了。
宋梅花嗓门大得很,一进院门就嚷嚷了起来:“哎哟,不是说病得起不来床了嘛,我瞧着这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啊,脸色看起来比我们家超超还好呢,要说我们家超超啊,这回可真是吓死了呢。”要说睁眼说瞎话,全罗家村都没有几个比得上宋梅花。
“弟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甜儿先前糟的什么罪大家也都是看到的,我们还没去找你们家超超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女儿这回糟了这么大的罪,大夫差点就让准备后事了,能活下来那是命大,她女儿差点都死了,这宋梅花居然还来胡说八道,张秀芬就是再与人为善也忍不下去。
宋梅花刚刚来的时候没少在路上胡咧咧,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聚了过来。农忙刚过大家也都闲着无事,自然都赶着到罗家来看好戏。比起成天想占人小便宜的宋梅花,张秀芬的人缘在村子里那可是没话说的,她这边话音一落,那边就有搭腔的了。
“哟呵,这多邪乎啊,甜儿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倒是把你们家那个猪崽子给吓唬病了,说出去谁信呢!”
“也没关系,病了就去医院看嘛,反正你们家也有钱不是,怎么着,那可是你大儿子,舍不得这三瓜两枣?”
围观众人一言一语挤兑地宋梅花原本就黑的脸越发的黑了,她眉头皱得死紧,斜眼瞟了一圈周围人,掐紧了嗓子道:“哎哟喂,大嫂,我今天来可是诚心赔罪的,你们家这架势,倒显得我罪大恶极一样,妈都说了,小孩子家玩玩闹闹不当回事,反正甜丫头也没事儿,就算有事,一个丫头片子,值当个什么,偏你当个宝……”
“宋梅花!”罗国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声音极大,吓得宋梅花一个激灵,“你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罗国安晒得黝黑的脸已经被气得涨红,连脖子上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宋梅花已经习惯了拿捏大伯一家子,转过身来原本还想拿腔拿调说上两句,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大伯罗国安和正死死盯着她的罗远,心里一个咯噔,嘴上不依不饶地补了两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脚底抹油溜了。
罗家村虽有不少重男轻女的人家,但是丫头片子就不是人命了嘛,周围围观看热闹的听到宋梅花这番话后议论纷纷,宋梅花原本就不好的名声也就越发的烂了。
罗国安没有管溜走的宋梅花,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院子里,轻轻摸了摸罗甜的头,“甜儿,你莫听你那二婶喷粪,我家的丫头是最好的。”
张秀芬当年生罗甜的时候就是早产,小丫头生下来的时候跟个猫儿似的,不少人都劝这夫妻俩算了,养不活了,罗家夫妻俩愣是咬着牙慢慢把小女儿养大。三岁之前罗甜是三天两头的生病,要不是家里每年都还能有点积蓄,罗甜这身体也养不好。只是之前那一场生死攸关的“落水”实在是惊险,高烧不断,一副又一副苦汁子灌下去,之前攒下的那些家底也花了不少,还好地里的小麦正等着收,要不然罗国安夫妻俩心里肯定得慌。
这些事在罗甜这几天梳理自己记忆的时候都“看”的清清楚楚,她能切身体会到这对夫妻对“罗甜”这个小女儿的爱。而这种深切的体会也不由让她有了种微妙的感觉,感觉她其实还是罗甜,只是莫名地多了十八年的洛恬儿的记忆而已。
罗甜乖巧地在罗国安的大掌下蹭了蹭,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二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才不听她的呢。”
刚刚还铁青着脸的大哥罗远也笑了出来,“甜儿这话说得对极了。”
张秀芬和罗国安也都被她这句俏皮话给逗得笑了起来,只是笑过之后张秀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宋梅花回去还不定怎么添油加醋呢,回头老太太又该来闹腾了。”
罗奶奶可不是什么要脸的人,十里八乡当后妈的不少,但是做到她这份儿上的,也是头一份了。只是到底顾念着罗爷爷,再加上当年的一件旧事,罗国安在罗奶奶面前总有些气短,故而这些年一直选择了忍让。
罗家村里基本都是一个宗族的人,村长也是罗家的长辈,有老一辈的盯着,罗奶奶总不敢做得太过分的。但是这回涉及到了罗甜的性命,罗奶奶还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罗国安两口子心里这口气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地里的活计,还没时间找上门去要个说法,谁料到宋梅花居然今天自己跑来了。
罗国安粗声粗气道:“闹腾就闹腾,反正都已经分了家了,她的大孙子娇气,我的甜儿难道不是差点没了命!”
这话一说,除了还懵懵懂懂的小宝,坐着休息的罗甜和罗远,刚喂完鸡从后院走过来的罗月和正在打扫院子的张秀芬都愣住了。在罗甜的记忆里,罗国安很少会说出这样“硬气”的话来,更别提罗月和张秀芬了。
罗国安感受到了妻子儿女目光中的讶异,黝黑的脸虽看不出红,但是神情却是更加羞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