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悠间哪~~」
濡羽趴在沙发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吃雨墨削好却不吃的栗子,新桥毫不在意雨墨和珞樱是未成年的孩子,他抚摸濡羽的腰侧。
「呀…很痒啊…」
濡羽红着脸转过身来,趁这个时机新桥的唇吻上濡羽,两人的舌头在口腔内交缠差点让濡羽喘不过气来。
「哇~儿少不宜~」
翠河像隻仓鼠的啃着葵花仔,乌羽起身挡在翠河前面。
「那你就不能看了。」
翠河哼了一声。
「我都三十八岁了,那里是孩子。」
月白笑了笑,往翠河口中塞了一颗樱桃。
「外表。」
「咦咦咦!?可是...我们那个时代这个身高很正常啊…」
翠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
「可是现在你这个身高比普通女孩子还矮啊。」
新桥像是在哄小孩似的摸翠河的头。
「嚶嚶嚶...你们欺负人!」
翠河窝到月白怀里撒娇。雨墨和珞樱完全不管他们,只是专心的做自己的事,雨墨一边看食谱思考今天的晚餐手上间不下来的削掉栗子壳,金黄色的栗子果肉摆在白色盘子里却勾不起雨墨的食慾,珞樱正在剥开心果的壳,她特别喜欢这个一颗颗苍绿的果子放在栗子旁边,盘子里还有翠河的葵花子打开的、没打开的全在盘子上。
「好像宝石盒。」
翠河继续啃瓜子,珞樱拿起一颗开心果。
「墨墨,张嘴。」
雨墨依言张嘴,珞樱丢了一颗开心果进雨墨嘴里。
「好吃吗?」
「嗯。」
雨墨下意识的回话。
「我餵的都好吃对不对?」
「嗯,好吃......啊咦?」
雨墨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哈哈哈,雨墨好可爱。」
「可恶,没有录影。」
濡羽懊恼道,雨墨害羞的大叫。
「珞樱!!!」
「嘿嘿。」
珞樱傻笑,濡羽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叫到。
「对了!去旅游吧!」
「是可以啦...可是你想去那里啊?」
新桥语气无奈的问。
「不知道,就让神明决定吧!雨墨,去拿世界地图和飞镖!」
雨墨也跟着闹起来。
「遵命!」
不一会雨墨拿来了地图跟飞镖,正当大家正想着要做什么的时候,雨墨把地图贴在墙上,濡羽也拿起一隻飞镖。
「请。」
飞镖飞出去,射中一片海蓝。
「啊…」
「那是哪里?」
翠河问,珞樱如实回答。
「太平洋。」
「那种地方是要怎么去啦!」
乌羽也拿了飞镖,这次射中的是一块翠绿。
「亚马逊雨林。」
珞樱忍笑,月白也拿起飞镖。
「乌羽好弱。」
月白笑着却射中一处土黄。
「塔克拉马干。」
珞樱终于笑了出来。
「那是什么干?肉乾吗?」
翠河终究还是过去的人,很多东西都还没有见识过,雨墨轻拍笑到流泪的珞樱和新桥的背。
「是沙漠。」
翠河嘟起嘴。
「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不会去啦…」
月摸摸翠河的头。
混乱之中飞镖射中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岛。
「那是...?」
新桥起身走向电脑。
「我查一下。」
不久他打开一个网站。
「找到啦。」
六人凑上前,想看看那个小岛的名字。
「怎么没写名字啊?」
月白把这篇文章从头看到尾却没看见这小岛的名字。
「被删掉了,依据这上面的写法这个小岛的名字因为某个原因在十几年前就从地图上被划掉了。」
「什么原因哪?」
珞樱秉持着问到底的精神。
「不知道,这里没写。」
新桥又把文章看了一次,赫然发现...
「啊…不过他现在机票价位很低。」
「真的吗!?快定下来,七张。」
濡羽压着椅子又蹦又跳的。
「哇~要出国玩了~」
珞樱抱着雨墨的肩膀开心的笑。
月白和乌羽担心的看着翠河。
「别担心啦,我的身体好很多了。」
周末,七人一同出了国,下了飞机翠河立刻窝到月白怀里。
「怎么了?」
「头晕...」
月白抚摸翠河的头发。
「乖哦…」
新桥和乌羽两人扛起所有人的行李走在最前方,珞樱第一次出国显得特别兴奋,雨墨为了避免珞樱失控牵着他的手出机场。
机场外有间可爱的咖啡厅,濡羽拉着新桥的手。
「桥~我们去那里吃东西~」
新桥点头。
「好,你们先去找位置,我去旅馆放行李。」
「啊,我也去。」
乌羽拿着三人的行李,雨墨站起来。
「我也去吧。」
「誒~为什么?小雨墨也要去~」
濡羽拉了一下雨墨的袖子。
「因为我不想和爹爹睡四人房,会听到很奇怪的东西。」
「啊…」
四人进了咖啡厅等待另外三人。
也许是因为旅馆和咖啡厅的距离近三人很快就回来了,当三个面瘫其中一个的脸还特别兇恶时店员差点就要打去警局。
「一杯咖啡,麻烦了。」
新桥放下一张千元大钞,乌羽随意的要了一个布丁,雨墨则是无法在两个甜点间做出选择于是他两个都买了。
「墨墨会不会吃太多?」
「不会啊,我吃不胖。」
雨墨微笑。
「...那你再多吃几个。」
珞樱鼓着嘴把自己吃到一半的蛋糕卷推到雨墨面前。
「珞樱才要多吃哦,太瘦抱起来不舒服。」
雨墨笑着把自己的蜂蜜蛋糕餵到珞樱嘴里,珞樱涨红了脸,雨墨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耳朵也红了起来。
翠河意外的喜欢吃甜食,白嫩的脸颊被甜点塞得鼓起,月白和乌羽左一口右一口的餵食。
「乖,慢慢吃。」
「晚餐会吃不下的。」
新桥搅动咖啡,濡羽凑近。
「桥~吾想喝你的咖啡。」
「确定?」
濡羽点头,新桥将咖啡推到濡羽面前,濡羽捧起咖啡杯啄了一口。
「呜呃....好苦...」
新桥将一块方糖放进咖啡。
「呵…」
「桥!你又捉弄吾!」
天色逐渐暗了,七人在市中心胡乱走看,一阵诡譎的鐘声响起。
「墨墨...我觉得怪怪的...」
「怎么了?」
不知那来的人们突然往他们攻击,雨墨轻巧的闪避。
「我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吗?」
见拳头起不了作用人们纷纷拿起武器,见状况不对雨墨立刻将珞樱推向濡羽。
「快逃!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新桥挡下往濡羽脑门上的攻击。
「光雨墨一个可能不够,你们先走。」
濡羽还在犹豫着要留下来。
「你如果留下来谁护着珞樱?快走。」
新桥挥拳又打昏了一人。濡羽终于走了。
「为何突然攻击我们呢?」
雨墨不怎么攻击人,而是拼命闪避,新桥不同他打昏了所有攻击雨墨的傢伙。
「天晓得,这个应该可以算做实战吧?」
新桥又打晕一人夺过他手中的菜刀冷不防的就往人的四肢砍。
「挺锋利,雨墨。」
「?」
雨墨才刚把人们做为武器的长铁棍夺过来,新桥凑近雨墨背部。
「打死了算我的。」
「别开玩笑啊…」
雨墨叹气。
五人来到一处住宅区,这里的人们不攻击人而是自相残杀,而且越往内部人就越多好像是又什么宝物在那里不想人家碰一样。
「这真是…」
珞樱捂住眼睛什么都不敢看只知道要跟着濡羽走,濡羽推开珞樱闪过从背后劈砍下的斧头,就这么一推珞樱的身边只剩下翠河,濡羽和月白乌羽留在原地不停的防御攻击。
「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
翠河拉起珞樱的手向海边跑去,在此同时雨墨那里的人群已经被两人打趴下。
「...实战最好长这样啦!」
新桥沉默了一会随即说:
「对,敌人太弱了这跟本比打沙包还不如啊!」
雨墨叹气放弃与新桥交谈。
「快走吧,免得待会他们醒来。」
新桥向着一栋白色的建筑物走去。
「雨墨,我不懂啊…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一翠河他们到底是谁?还有你们到底瞒着什么不让我知道?」
雨墨避开濡羽的视线。
「这些问题我比你更想知道。」
语音刚落大地突然散发一阵血光,不久前才被濡羽砍死的人们竟然站起,张开血盆大口向两人一步步逼近,两人只能不断挥动手中算不上武器的道具,没有居民因看见满地血水而退缩,他们本身就不是活物当然也不怕死。
「如果不是人类的话就可以用这个了...」
雨墨丢下手中铁棍躲到新桥后方,双手飞快结印,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凭着空气竟烧出深沉黑色的焰光。
「业火听令,岛上所有对我们抱持恶意的全数烧毁!」
双掌拍向地面,火焰以雨墨为圆心向外燃烧,待到火焰熄灭时新桥不敢相信的看着雨墨。
「我果然很怪,对吧?」
雨墨自嘲一笑,新桥虽然震惊但立刻就冷静下来。
「我们生来就不一样。」
新桥摸了几下雨墨的头。
「但我们不该偽装自己来迎合社会,而是这个世界应该要像我们一样做自己。」
新桥把雨墨抱到自己肩上。
「好了,去找濡羽他们吧,你有带手机吗?」
「有…」
那瞬间一股平静的气流从两人脚下窜过,不过无人发觉。
《濡羽、月白、乌羽那边的状况》
不知从何而来的漆黑火光烧毁挡在濡羽前面的人们。
「走吧,去看看前面有什么?」
越向那栋建物走就越觉得那建物似乎也在向后,终于在踏过一条不起眼的红线后三人才发觉他们刚才要前往不地方不是什么雄伟的建筑而是一块刻着未知文字的石碑。
「这写的是什么啊…」
濡羽拿起手机将石碑上的文字拍下来。
“说不定雨墨会知道吧”濡羽暗自想到,月白环顾四周。
「这不是…」
「地狱里用来防止人类灵魂脱逃的阵式。」
地上不祥的血光还在闪动,乌羽举起斧头。
「破坏阵眼就行。」
正当斧头要砍下时石碑竟发出悲鸣,乌羽和月白立刻捂住耳朵,而濡羽却一点事也没有。
「这还真是…」
「进来的不能是人,破坏阵眼的却不能是鬼…这到底是想干嘛啊…」
乌羽把斧头递给濡羽。
「毁了他,或是我们毁在这里。」
濡羽深吸一口气,依言将石碑砍碎,随着石碑破碎一阵平静的气流散出安抚了整个岛屿的人魂。
「好了…」
乌羽松了一口气。
「现在去找那四个人吧。」
《珞樱和翠河那边的状况》
翠河拉着珞樱的手跑到海边,一座高大的白色灯塔矗立在那里,一群人阻挡他们前进的路。
「可恶…」
翠河咬牙,侧着身子往人群一踢,好几个人就这么被踢飞出去,珞樱不停颤抖人们改变攻击目标往珞樱那靠去。
「不…不要过来!」
珞樱大叫,水晶发饰上的花裂了一小片花瓣,碎裂的水晶粉尘射向人群眼珠,同时珞樱身上也散出呛鼻黄雾。
「什…!?」
翠河马上用自己的袖子捂住自己和珞樱口鼻,但是珞樱丝毫没有受黄雾影响,人们尽数倒下。
「小姑娘,没想到你有这种能力。」
「不要和墨墨说。」
翠河眨两下眼睛,俏皮的将手指摆在唇下。
「也不要和月白乌羽说我有这种怪力。」
两人相视而笑,为了躲避人群两人决定进入灯塔内部,灯塔内陈列各式古代书籍,正中央有一张桌子及一封陈旧的信,高挑的女人沿着灯塔内的阶梯走下来,翠河戒备着那女人。
「不用怕,我是因为不想参与外头的杀戮才躲在这里的。」
「是吗?」
翠河见女人释出善意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
「上来吧,那边那个女孩如果你想看那些书就看吧,不要弄坏就好了。」
踏上阶梯时翠河突然问:
「你不是人类对不对。」
女人抿嘴笑。
「彼此彼此,那么有猜到我是什么吗?」
翠河摇头。
「是付丧神哦,刀子的付丧神。」
灯塔上方有一把年代颇为久远的大太刀,翠河指着大太刀问那女人。
「那是你?」
女人点头微笑道:
「嗯,如果你可以灵活的使用我,我就让你带回家。」
「真的?」
翠河兴奋的跑到大太刀前举起那把高出他几颗头的刀。
「冒昧问一下,你是…?」
「萤,大太刀萤。」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一股安抚大地的气流抚过大地,珞樱的手机响起,是雨墨打来的电话。
「珞樱,你在哪里?」
雨墨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紧张。
「在海边的一座大灯塔,里面有好多书哦。」
「是吗?待在那里不要乱跑,我去找你。」
雨墨结束通话,待雨墨到达灯塔时已是黎明时分,雨墨看着灯塔内堆积如山的书。
「哇哦…」
雨墨随意的抽出一本,才刚翻开第一页上头就有个小小的署名“水色”。
「这是…?」
女人突然冒出来。
「这些书是一个叫水色的男人留下的,他最后一次过来时说要把这些书给一个叫做雨墨的孩子。」
萤凑近雨墨的脸。
「你认识雨墨吗?」
「我就是雨墨。」
萤非常开心的抱住雨墨。
「那个时候你还小小的,怎么一转眼就变这么大了。」
「已经…十几年了…我…」
良久,萤放开雨墨。
「带走吧,不管是这个灯塔还是书本,水色留下来的一切你都带走吧。」
「太多了,带不走的。」
雨墨蹙眉却看见灯塔慢慢变小,萤寻了条绳子讲只剩一个指节大小的灯塔掛到雨墨脖子上,两人就这么看着萤的身形逐渐变淡消失。
「墨墨,回去吧。」
「嗯…」
「回去以后你要给我说说那些书里的故事哦。」
「嗯,走吧。」
雨墨握紧珞樱的手,向着太阳东升的方向也就是濡羽他们在等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