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说的喜欢,可不是要呆在画室的意思,她正要说清楚,路晚安的红唇已经深吻了上来,搅弄她的唇舌。
    闻栖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缺氧,头昏脑沉,不是很舒服,她想把路晚安推开一些,手却无力被路晚安抓住
    第53章 心疼
    她后脑仰在沙发上, 承受路晚安越来越缠绵的吻,全身都没什么力气。
    感觉到她的手被路晚安放到衣服里面,掌心下是柔软温暖的触感, 她试了试想挣脱开, 路晚安却没费什么力气就按住了她的手。
    栖栖,你的手好冰路晚安似乎被冻着了, 当闻栖的手和自己肚子相碰那一秒, 冻的她打了个寒颤。
    闻栖手脚冰凉, 身体却是热的,深重的困倦更是袭卷她所有神经我好像有点感冒,不要亲我,会传染。
    路晚安身体不好, 小感冒都要调养好久,她想把手抽回来,手背却被路晚安隔着布料压住。
    没过多久, 方才还冰凉的手现在也和路晚安腰腹上的体温一样温热。
    那我叫医生过来。听到闻栖说不舒服,路晚安有点着急。
    闻栖无力的靠在路晚安身上,浑身都闷热, 又怕冷:下那么大雨,别让人过来了,你扶我去床上睡会。
    路晚安摸向闻栖的脸颊额头, 才发现闻栖的体温发热的厉害,跟手脚的冰冷完全不一样。
    她又看了眼桌上被喝的只剩下大半的花茶,眼里有丝慌张不安:栖栖,今晚煮的茶是合欢花加酸枣仁,安神用的
    路晚安不知道闻栖病了, 她看闻栖从早到晚都在外面没回来,想着肯定忙累了,才煮了些辅助睡眠的茶。
    闻栖咬住路晚安的锁骨,使不上劲和蜻蜓点水没什么区别,她贴上路晚安那软腻肌肤,用身上过于常人的体温去热路晚安,轻笑:解释什么?你怕我误会你干坏事?
    路晚安刚刚还有些不安的情绪,被那声沙哑低沉的轻笑安抚不少,她摇头:我担心栖栖怕我
    那些得寸进尺的想法,已经过分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该这样,她更不想闻栖害怕她。
    要是在闻栖眼里看到惊怕的眼神,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闻栖被路晚安扶起,朝床上走去,刚坐下,就看见路晚安蹲在地上要帮她拖鞋,她心头一颤:我自己来
    路晚安仿佛没听到那般,手指已经碰上鞋面,一直脑沉无力的闻栖,突然用了好大的劲拉住路晚安。
    下一秒就是阵阵头痛欲裂传来,能炸开闻栖的脑神经。
    她难受的倒吸一口气,缓缓神才看向身侧的女人,坚持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去浴室帮我拧湿一条热毛巾,已经不早了,等我擦会脚就睡。
    路晚安微微失神,却没说什么,起身就去了浴室,她顺手把浴室门也关上,从放毛巾的架子翻出一条新的。
    打开水龙头,转向热水那边。
    刚出来的水还是凉的,沾湿了毛巾,也同时冲刷着路晚安的手。
    几秒后凉水渐渐变温,路晚安维持刚刚的姿势没动,再到后面,水温越来越滚热,已经超出正常人能接受的温度范围,路晚安还是没动。
    那双白皙纤软的手,被滚水烫出一片红肿水泡,让人触目惊心。
    路晚安却像失去痛觉那般,她感觉不到疼,眼睛却被高温热水升起的水汽,熏的泪眼婆娑。
    就在她愣愣出神之际,猛拍浴室门的动静把她惊醒,外面是闻栖紧张慌乱的声音。
    晚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路晚安这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她把水龙头关上,看着自己这双被烫的不堪入目的手,满眼都是茫然无措。
    闻栖的声音带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祈求:你把门打开好么
    一分钟路晚安都没从浴室出来时,闻栖就有不好的预感,她喊了两声路晚安都没回应她,赤着脚就跌跌撞撞过来。
    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拍门,里面都只有水龙头冲水的声音。
    正当闻栖准备找物业过来开锁时,门把拧动,浴室门终于开了。
    见路晚安除了脸色煞白了点,没出什么事,闻栖悬着的心才重重放下。
    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她把路晚安手里的毛巾接过来,失去毛巾遮掩的手就这样猝不及防步入她的视野
    那满片红肿水泡万分刺目,闻栖的双眼就像被一条带刺的藤蔓狠狠勒缠住一样,满目酸涩上涌,似乎要把她的瞳眸勒的同样伤痕累累才肯罢休。
    面前的女人好像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像只即将要被丢弃的小动
    物一样楚楚可怜,怕招闻栖厌烦生气,泪眼花花,根本不敢吭声。
    看到路晚安这样,闻栖满腔翻涌的情绪都被压了下去,她攥紧路晚安的手,快步把人带近水龙头,把路晚安受伤的手放在冷水下冲,还刻意控制住水流大小。
    闻栖能感觉到路晚安怕她生气,根本不敢说话。
    她的臂弯把人抱紧,让路晚安后背压向她前胸,轻声:水泡不要弄破了,会伤口感染。
    栖栖,我是不小心弄伤的路晚安小声说着。
    闻栖没有反驳,亲了亲路晚安的耳朵:我知道
    她带路晚安把手放冷水下冲了近乎半个小时,看到伤口稍微消肿了点,才把人带回床上,翻出碘伏烫伤膏医用纱布。
    原本还在生病的身体,在看到路晚安受伤后,形成一种反射,自然而然以对方为主。
    闻栖的手脚再冰冷,头再痛,此刻都不重要了,强硬撑起精神去照顾路晚安。
    她膝盖跪在床上,用棉签给路晚安的伤口沾碘伏涂抹,动作很轻,突然冒出一句:我舍不得喜欢的女人给我脱鞋洗脚。
    路晚安的手明显颤了下,闻栖握住那寸没被烫伤的手腕,继声:现在认真想想,情侣之间不应该分的那么清楚。
    她对路晚安的手背轻轻呼气,试图缓解路晚安的疼痛。
    闻栖虽然有一段很长的婚史,可是细数起来,根本没什么恋爱经验,她态度那么坚持拒绝,会让敏感的路晚安多想。
    刚刚她完全没有顾虑到这一点,才会让路晚安这么受伤。
    栖栖路晚安温声低唤,没心思顾及被包扎的手,说道:我不疼
    路晚安全身心都放闻栖身上,当然不疼,只有被闻栖冷落,被闻栖拒绝,才会让她疼的难受。
    见闻栖神情认真的撕开医用纱布,她眉眼浅弯,温顺的一动不动,视线却离不开闻栖的脸。
    路晚安性子是安静的,以前闻栖喜欢这样安静,现在却心悸起来。
    她不知道路晚安安静的皮下在偷偷计划什么,会不会和刚刚那样,明明情绪不对还一声不吭,躲起来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收拾好一切后,闻栖躺上床。
    路晚安问:栖栖今晚不关灯吗?
    以往她们睡觉,闻栖都会关灯睡。
    闻栖拉开路晚安,俯身跪在中间,唇瓣隔着衣服紧贴上香软的沟壑,粗喘:先做点别的。
    她卷起路晚安的裙摆,托住丰腴饱满的臀,紧紧朝自己腰腹压。
    软绵的蕾丝布料,很快就变得湿润,热情的让闻栖出乎意料,她甚至都还没开始做什么。
    闻栖吻向路晚安,把路晚安的手拢举过头顶,唇齿在那嫩白肌肤上暧昧相依: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不会伤害自己?
    她不知道要拿路晚安怎么办,她只清楚自己有多心疼。
    好像不管她怎么对待,路晚安都像是会随时裂破的脆弱瓷器,她怎么修复都没用,那些裂纹在路晚安身上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破开的尖锐碎片,飞扎进闻栖最柔软的心房里,划出一道道豁口,一并撕裂。
    第54章 打火
    这是路晚安第一次和闻栖身体接触的如此缠绵, 她耳边漫红,感觉到掐在腰臀上的指尖格外有力,下意识就想扭动, 更加紧贴闻栖的掌心。
    怎么这样问?她双手缠了纱布, 还没有到动弹不得的严重地步, 用手臂轻轻勾向闻栖脖颈, 按向胸口。
    深深的把闻栖拥在怀里, 这种肌肤相贴的满足感, 让她从喉间溢出软吟:栖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我这里过的舒服开心就好。
    你这样我不开心。闻栖握住路晚安没有受伤的那寸连藕软臂, 一手撑在床侧, 就这样看着压在身下的女人:看到你受伤我一点都快乐不起来,只有好好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才能有心情回馈给你,我开不开心,舒不舒服。
    路晚安做的每一件事, 都会牵扯到她的神经,即便路晚安口口声声跟她说不疼不痛,她还是在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后, 所有感官都在紧绷, 内心情绪上涌, 翻江倒海。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路晚安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她宁愿这个女人对她说的话有不满可以指出来,对她做的事,有不同意见可以开口提起,能理直气壮在她面前发发脾气,告诉她这样做会心情不好, 这样做会难以忍受
    闻栖在路晚安的眉心上落下一吻,拇指滑过那偏柔软的腮帮肉:我喜欢可以爱惜自己身体的女人,你会做得很好,对吗?
    路晚安的那双桃花眼逐渐变得湿润起来,在灯光下雾花朦胧,饱满的唇瓣轻颤嗦动,看起来更是孱弱可怜:那我今天手被烫伤,是不是在栖栖心里减分了?
    嗯闻栖毫不犹豫就给了答复。
    唔路晚安呜咽,脸枕进被褥里,委屈闷哼,她不要被栖栖在心里扣分。
    闻栖的掌心绕过路晚安脊背,把路晚安托起一些,这个姿势让路晚安敏感的颤了下,乌黑卷发从肩上散落在床单,露出玉颈。
    她在嫩白的雪肌上面吮动,留下浅淡齿痕,感受娇弱的可人在她唇下颤栗。
    路晚安时不时挺起送入唇间的热情,快要把她热化了。
    栖栖
    闻栖含住路晚安的下巴,呼吸频乱:感冒了,不能接吻。
    闻言,路晚安蹭蹭闻栖的耳朵,果然没有亲嘴。
    她察觉到路晚安有一下没一下碰她的腰,从一开始小心翼翼试探,到后面越来越惹火放肆,还会偷偷观看她的表情,发现她没有要制止的打算,手臂枕在眼前,遮掉羞怯泛滥的桃色眼尾。
    过了好一会,闻栖手指勾下路晚安的底裤,去衣柜找了条干净的。
    回到床上,看到路晚安弓着腰背对着她,浅粉白嫩的软足却在上下不安的蹭动,已经彻底暴露路晚安此刻有多羞。
    闻栖把人捞进怀里:抬脚
    路晚安没敢乱动,乖乖的听从闻栖指示,任闻栖帮她穿上。
    夜深了,卧室里一片漆黑,枕边是路晚安深熟的呼吸声,外面还有滴答的小雨,很适合入睡的环境,闻栖却躺在床上睡不着。
    她累的周身疲倦,连睁开眼都在干涩刺疼,偏偏就是睡不着。
    路行只给她三天时间,她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或许她可以恶劣点,让路晚安去和路行打感情牌,多哭两声总会让路行心软的。
    她却开不了这个口,也做不出这种事,哪怕那是目前最好走的一条路。
    她不想路晚安为了她求人。
    闻栖摸向手机,在黑夜中开了屏幕,她点开微信,在乐容的聊天框看了看,打了几行字又删了。
    乐容的头像是一些植物,朋友圈除了最近公布的新女友,没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
    她和乐容很少在网上聊天,就连热恋的时候也是这样,乐容不喜欢闲聊,每次给她发信息必定有事。
    她看着上面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没有甜蜜黏糊的话,离婚了也没撕破脸皮的丑陋争论。
    【在吗?】
    闻栖最后就只发了这两个字过去,后背突然贴上娇软的触感,肋骨也被摩挲着。
    栖栖背着我找前任路晚安的声音还有一丝半睡半醒的迷糊,但仍能听得出来,有些委屈耷拉的。
    闻栖把手机放下,简短道:我找她有点事。
    路晚安知道,她不是怀疑闻栖,她只是纯粹的不喜欢闻栖和乐容联系,她扑进闻栖怀里:栖栖是要找乐教授帮忙解决我爸提出的条件吗?
    她额头蹭蹭闻栖胸口,又道:如果不主动曝光乐教授出轨的事,就可以让栖栖和乐教授之间划平的话,那就不要找乐教授了。
    路晚安是说真的,她想到闻栖会一直惦记着对乐容有亏欠,心里就不舒服,现在这样也好,闻栖就不会一直记挂着以前的事。
    可是闻栖的声音戛然而止,把人搂紧:我不想外面的人误会你什么。
    没关系,栖栖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路晚安软糯的声线蕴藏着笑意,听起来确实很容易满足,好像这一生就只追求能和闻栖永远在一起。
    闻栖知道路晚安满心满眼都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别人说的流言蜚语,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路晚安被泼脏水。
    第二天闻栖是被何英电话叫醒的,她昨天睡的很晚,起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路晚安不在房间,厨房那边倒是有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