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默默看着那些,前一刻还似乎毫无抵抗,倒在自己“血神镰刀”下的安保和教职人员,顷刻间就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五个倒霉蛋躺在原地,昏迷不醒。
胸口顿时就像是被狠狠的锤了一拳,似乎是有东西都要被锤出来了一样。
而在马宏泰说完那番话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了。
就在伊琳娜因为马宏泰的话而怒视着他的时候,从那倒地的五个人中,又晃晃悠悠的站起了一个人,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这些家伙,真不仗义,不就是上次押注赢了他们一点儿吗?至于把我压在最底下,还给我下绊子吗?下次再有这种演戏的事情,打死我也不过来凑热闹了。”
不过当他站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他的时候,他扭头一看,这才看到三道目光,用是十分诡异的视线正盯着他看。
其余两道也就算了,毕竟自己不会怕了那两个小鬼。可是其中还有一道视线,是自己老大的,顿时他就清醒了许多。
“那个,老大你们继续谈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
就在这个最后醒过来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就想要溜走的时候,马宏泰那奇特而又阴沉声音却突然响起,叫住了男子。
这让刚迈开腿的男人心中是叫苦不迭。果然是躲不过去了吗。
“把地上这几个人送到医疗室中,然后等他们醒来之后,告诉他们,他们这个月的的奖金没了。”
马宏泰并没有在意男人发抖的双腿,只是这么简单的吩咐了一句之后,就又将视线转到了伊琳娜的身上。
“这下,连五个都没有了呢。所以,你现在该明白你的实力了吧。”
看着那个被自己吩咐后,就开始手忙脚乱扛着四个同伴离开的男人,马宏泰又给伊琳娜的伤口上撒了点儿调料。
当然,他本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的恶趣味的,他本来就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姓马的,虽然我欠你的很多,但是你也不带这么玩人的。我告诉你,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逼急了我,我就……”
“就你的这点儿微末实力,你还能干什么。要不是你能给我带来一些收益,我当初才懒得救你呢。
还有,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三千六百九十万没还呢。在还清欠款之前,你最好还是别找死,要不然我就只能让你妹妹还债了。
虽然她没有你这样的战斗天赋,但是她那珍稀的能力,还是足够能够还清你们欠我的东西的。”
还没等伊琳娜放出狠话,马宏泰已经打断了伊琳娜的话,反过来给了她一记狠的。
“你!你放心,我伊琳娜没有那么容易死的。还有,你记住,不要再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则就算你有恩于我,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伊琳娜被马宏泰在言语上给彻底压制住了,再加上之前的马宏泰伙同其他训练基地的职工戏弄她,这让她的怒火终于是压制不住,一镰刀就砍在了马宏泰面前的办公桌上。
一个普普通通的办公桌自然是无法抵挡住伊琳娜的一击,自然而然的化为了碎片。
不过,马宏泰对于伊琳娜的这下袭击,则是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伊琳娜在自己面前发泄,又砍坏了办公室中的不少东西。
“这些被损毁的东西,和刚才那些陪你演戏的教职人员的演出费,我会计入到你的欠债里的,你可以走了。”
见到终于发泄完的伊琳娜终于是停了下来,马宏泰并未用多余的话语来训责她,而是就这么冷冷的下达了逐客令。
“我再问一个问题!”
听到马宏泰在赶自己走,想起今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伊琳娜心中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咬着牙提出了一个请求。
“说!”
马宏泰并未因为伊琳娜再度忤逆自己而生气,只是依旧冷冷吐出一个字。
“我妹妹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派人保护她!”
“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我自然是不会违背。这下,你可以走了。”
听到马宏泰这么说,伊琳娜这次并没有废话,转头就离开了已经快要变成废墟的办公室。
“老大,她走了。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办公了。”
在确认伊琳娜真的离开了之后,一直躲在马宏泰身后的薇奈尔,终于是松了口气。
不过在看到自己老大办公室被毁成废墟样的时候,倒是极为冷静,像是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薇奈尔,给我算一卦吧。”
马宏泰并未理会薇奈尔换办公室的请求,而是提出了一个很是无厘头的要求。
“噢,嗯,哎!?算卦,现在?”
就算是见惯了自己老大不按常理出牌的薇奈尔,听到马宏泰的这个要求,也是有些懵的,自己老大难道这是被伊琳娜那个小丫头给气傻了?
“不用瞎想,我没有疯,也没有傻,只不过是感觉现在是个算卦的好时辰而已,你快点开始吧。”
马宏泰看都没有看薇奈尔一眼,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将薇奈尔给吓了个半死。于是便忙不迭的从自己的空间指环中,取出了好几套算命用的东西。
测字的纸笔,摇签的签筒,测八字的八卦盘黄历,甚至还有一副在新时代极为罕见的塔罗牌。
“老大,你想用那种方法算这一卦,或者是算些什么呢?”
将这些家伙什准备好,薇奈尔展现出一种和刚才战战兢兢不一样的兴奋劲儿来。
“随便,方法,算什么,都随便,只要是你愿意的就可以,算完告诉我结果就行。”
与薇奈尔兴奋的状态不同,马宏泰还是阴沉着他的那张脸,似乎算卦这事儿也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
“好吧,老大你总是这样奇怪呢。既然伊琳娜同学刚刚离开,那我就给她算一卦吧,正好明天她就要比赛了,我就给她算算这个好了。”
薇奈尔一边嘀咕着,一边开始了自己所谓的算卦。
只不过,她的那些算卦手法要是让“专业人士”看到,非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
你见过给别人测字,自己写自己给别人算的吗?你见过,摇签出来后,因为看不懂上面批语,而去翻解语大全的吗?
又或者说,你见过给人算生辰八字,不是按着旧时代的旧历算,而是按照新历算的吗?
总之,这些完全不靠谱的算卦手法,全部出现在了我们的薇奈尔小姐身上,而且她看上去玩的还挺开心的。
片刻之后,终于将手头几种算卦方式都试过一遍的薇奈尔,就兴高采烈的凑到了,正在自己终端上处理文件的马宏泰面前,向他报告起了自己算卦的结果。
“老大,结果出来了。我给伊琳娜同学她们的比赛结果算了几卦,所有结果都是她们会获胜晋级,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所以老大你可以放心了。”
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找到这么大的信心。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将备用第四号办公室打扫一下,我一会儿会搬进去的。还有,联系校工程队,过来收拾一下这里。”
马宏泰听到薇奈尔的汇报,正在处理文件的手,不自觉的顿了一下,不过这停顿十分细微,反正薇奈尔是完全无法察觉的。
“好,我这就去准备。”
听到马宏泰的吩咐,薇奈尔虽然没有得到自家老大的对于自己算卦结果的回应。但是还算熟知自己老大性子的她,自然是不会在提那个问题,而是恭敬的下去安排那些事儿了。
等到薇奈尔也退出了办公室许久,办公室中才传来了一声叹息。
“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侵蚀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马宏泰关闭了自己刚刚处理的那些文件。找到了通讯录,选中了其中一个标记为红色的名字,开启了保密通道,开始与对方的通讯。
“新生晋升大赛”双人战,第四轮,第四场的比赛中,来自精英系的那组全智能机甲人偶,阿尔法和瓦尔基里还是以简单粗暴的方式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至此,今天的比赛就全部结束了。
而秦若烟、楚芳婷、林文、苗雯雯四人,则并没有回到家中,又或是前往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训练场去训练。
他们四人一同来到了一个算是他们旧研社在新生区中的据点,也就是阔海在新生区的家中。
“话说,若烟你们今天这么想起来带我们来这里了?清姐她们不是说了,在阔海回来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来这里吗?”
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庄园,林文是真的有些困惑。
要说再新生区中,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这些人能放开手脚训练的地方,那么阔海家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可惜,在秦若烟他们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得到的却是清姐和兰姐的无情拒绝。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主人不在,闲人免进。
就这一句话,把当时旧研社的众人还真的给气的够呛。甚至众人在王浩然那个混蛋的挑唆之下,还故意在阔海家门口训练起对战来,把阔海家的门口给祸害的够呛。
也就是阔海这个小庄园的位置十分偏僻,没有其他居民的存在,要不然借他们几个人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玩儿啊。真当警卫队是吃素的啊。
但是,旧研社的这支作死小队,虽然没有引来警卫队的注意,但是却引来了来自武姐的铁血镇压。
要不是有高级医疗仓和神奇的药物治疗,他们六个人没准儿这时候还在普通医疗仓中躺着呢,更别说比赛了。
当然,这顿毒打也不是没有效果,起码他们从特训回来后,那种在第一训练基地里横行霸道的膨胀感是被彻底打破了,他们终于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虽然突破到了造化境,但还是弟弟。
就他们的这点儿实力,完全没有可以炫耀的资本。在第一训练基地里横,是因为李横江讲究的是均衡发展,并没有特训出几个所谓的种子选手。
(其实李横江也是想要培养几个尖子生的,但奈何好苗子都被阔海给搞走了,他也很绝望啊!)
这一点,在之后的双人战中也表现了出来,吴刚和王浩然这对儿青梅竹马,其战力绝对不输给其他两组的组合,竟然在进入正赛前就折戟沉沙在“嗜血妖姬”手中了。
真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废话,你刚才不是问吴刚他们干什么去了吗?看到我们带你们来这里,还没明白过来吗?刚才魅惑术的影响是不是还没过去呢。”
楚芳婷的嘴可是完全不饶人的,见林文到这会儿了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嘲讽了他两句。
“你是说阔海他回来了?”
林文并没有在意楚芳婷对他的话语攻击,他很快就从楚芳婷的话语中提炼出了最有价值的情报。
“嗯,阔海他刚才就回来了。吴刚和王浩然觉得他们的失败给旧研社丢人了,所以就主动去向阔海请罪了。
这两个憨货,也不想想,阔海他是在乎这些成绩的人吗?”
这次是秦若烟回答林文了,果然比起楚芳婷,她说话的语气相对就柔和了许多。只不过,脸上的无奈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不管怎么说,输了就是输了。他们好歹也要做出个姿态来吧,毕竟他们可是耗费了人家阔海不少的心血了。”
对于秦若烟无所谓的说法,楚芳婷反倒是不太同意,在她看来,吴刚和王浩然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
“芳婷,你跟我说实话,这主意是不是你给吴刚提的,我总感觉他那脑子想不出这种请罪的方式来。”
听到楚芳婷的辩驳,秦若烟的眼神立马就变得古怪起来。
“哈哈,那个,我只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句而已,谁想到那个家伙就听进去了,我也是无心的。”
见到不仅是秦若烟,就连林文和苗雯雯的目光,都被秦若烟的这个问题给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楚芳婷只能是打着哈哈,将这件事儿就这么敷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