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柏舟说了这事儿也就将地魄珠收了起来,付瑶想看都没来得及,只是这会儿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莫名的希望这个小东西晚点出来。
这样她就可以晚点死了。
白家,这会儿安静如鸡,甘遂带着受伤的白菘蓝回来的时候脸色就阴沉的厉害。
白母带着几分小心看着自己儿子,“方宇啊,你带你妹妹这是出去做什么了?”
儿子这眼神,这会儿看着挺吓人的。
以前自家闺女都是他们一家人捧在手心里的,这些年倒是没让她吃过苦,受过罪,这受伤更是没有的事儿。
夫妻俩疼爱女儿,这大儿子对妹妹更新疼爱有加,有的时候都赶上他们做父母的了。
白菘蓝小时候要读书,但是家里穷,他们寻思着不让女儿读书,也是儿子一个字一个字教她的,省吃俭用的给她买她想要看的书。
白菘蓝没上过什么学,但是学问是不低的。
都是这个哥哥教的好。
所以更多时候,白菘蓝都是白方宇来照看的。
“爸,妈,菘蓝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要和她说了。”甘遂回头,淡淡开口,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白父白母脸色微微一变,都有些目光闪烁。
白菘蓝是他们收养的孩子,是当年白方宇从外面抱回来,那年全国大旱,饿死了不少人,有些人受不了就会把孩子丢了。
白菘蓝就是其中之一。
夫妻俩就生了一个儿子,见小姑娘虽然饿得嗷嗷大哭,但是小脸精致,哭起来也惹人喜欢,更加不要说不哭的时候了。
白母那个时候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所以对于白方宇抱回来得这个孩子自然是欢喜的。
当下也就认下了当女儿。
他们是打算当一辈子女儿的,可是这会儿却听到这次说这句话,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了。
“这,这,这不是当我们女儿挺好的嘛。”白母低声开口,实在摸不透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对啊,这些年不在家,都是菘蓝陪着我们,又不是人家爹妈找上门了,徒劳说这个做什么?”白父也跟着开口说道,“不说一辈子是咱家闺女,过两年我和你妈琢磨着给她寻个好人家呢。”
寻摸个人家嫁了?
这可还行?
甘遂眉头越蹙越厉害,“那您二老觉得我怎么样?”
“啥?”白父被自己儿子弄得摸不到头脑了,反应过来直接对着自己儿子的后背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让你说胡话,那是你妹。”
“不是亲的。”甘遂淡淡开口,刚刚不是一直在说这个问题吗?
白母直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让他们说这事儿,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这,这怎么能行呢?
“实在不行,你们就和她说,我是捡的。”想到小姑娘知道真相会哭,甘遂便换了一个说法,这样小姑娘应该就不会哭了吧。
白父这会儿被自己儿子给气的肝儿疼,抄起棍子直接打了几下,“看看你说的什么荤话,那是你妹妹,你这满脑子想什么呢?”
甘遂倒是没动,受了白父几棍子,依旧坚持一件事:“不是亲的。”
“老头子,老头子,你打儿子做什么?”白母心疼的扯着儿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话不能好好说。”
“我打,我打的就是他,看看说的是人话吗?菘蓝是他妹妹,他这是……”
“爸,妈,大哥。”白菘蓝转醒的时候便看到她爸握着手中的棍子要打她哥,瞬间就急了,可是一时情急,起身的时候又因为头晕跌了回去。
甘遂急忙过去扶住了白菘蓝的肩膀,坐在床边扶着她拉过枕头帮她垫好,“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白菘蓝刚刚那一阵确实有些头晕,但是现在更晕,因为大哥靠的太近。
白父越发气恼,直接扯开了甘遂,“滚滚滚,滚回你的部队去。”
“爸,你干嘛啊?”白菘蓝要急哭了,她还没有和大哥说句话呢。
白母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将甘遂推了出去,“你先回部队,这事儿我和你爸在想想。”
甘遂蹙了蹙眉头,里面的小姑娘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可是他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的和小姑娘说。
“妈,我说的是真的。”甘遂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家里。
白母谈了一口气。
但是转个弯儿想想,一直养在身边的女儿如果变成了儿媳妇儿,倒是也不错的,倒是这辈子都不会在离开他们了。
白父这会儿还气的一直在喘息,白菘蓝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大哥走,她都还没说一句话呢,不知道大哥受伤了吗?
但是看爸爸气成这个样子,白菘蓝也不敢开口了,只能又可怜巴巴的躺下了。
白母毕竟是个女人家,这会儿看女儿这般态度,心中也了然了几分。
“行了行了,孩子这不是醒了吗?菘蓝想吃什么,让你爸出去给你买。”
什么都不想吃,想要大哥回来。
可是这话她不敢说。
白父火气消了一些,回头看着白菘蓝,“想吃什么,爸出去给你买去。”
白菘蓝微微摇头,双手紧紧拽着被子,“我哥做什么去了?”
“回部队了,别管那个混小子。”白父没有白母的心思,这会儿越想还是越气自家的那个混小子。
白菘蓝失落的奥了一声,又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现在需要用睡觉来安慰自己,大哥没有受伤,他只是很忙。
看着白菘蓝又睡了,白母扯了扯白父,拉着人出去之后才开口说道:“你不觉得咱们菘蓝也怪怪的吗?”
“都是被她哥给带的,还想他妹妹呢。”白父闷吼了一声,到底是在意着房间里的白菘蓝,不想女儿听到什么。
白母瞪了丈夫一眼,觉得这事儿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言柏舟哄睡了付瑶出来的时候甘遂就在他院子里坐着,衣服上还有棍子打过的痕迹,基本能打到甘遂的,也就他人间的那对父母了。
言柏舟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怎么,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