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向后面挥挥手,部下那些士兵立刻闪开一条路。
子傲暗叫侥幸,看来这些士兵相互并不熟悉,另一方面也证明,殷郊派出的一定是多路人马,去抓各国国君。此时不知道有多少国家的国君被带到了岐山来。
他不及多想,打马前行,一行人过了牌楼,直向岐山上来。
等看不到牌楼了,前面是一条宽阔的山路,而且远远地看到山路通向山中,山中很多地方灯火通明,子傲不敢再向前进了,因为他瞒得过山下守卫,却没有把握瞒得过山上的人,万一有正神在的话,那就更加危险。
幸好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进了岐山,可以按计划行事了。
子傲找了一片树林,把兵车驶了进去,大家都跳下马来,楚王看看远处的灯火,担忧地说道:“这里戒备森严,你们最好把寡人送出去。若再向前,寡人的安全……”
他还没说完,子傲一握他的手,五雷掌的威力发出,楚王哼也没哼,立刻倒地晕去。子傲把楚王轻轻放在地上,姜容早等得不耐烦了:“趁着夜黑风高,赶紧去救人吧……”
子傲看看四周:“土行孙和喜儿,五谷星留在这里,保护着楚王,其余的人分头行动。”
土行孙不高兴了,吱吱叫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半夜工夫,就可以把整个岐山探个究竟。”
子傲摇头:“不行,杨任不是好对付的,他知道你的本事。只怕早有准备了。”
土行孙还要说什么,阴光冷冷地说道:“保护楚王,才是你今天的任务。不要小看这个任务,如果楚王有了闪失,天下必然大乱,明白吗?”
听了这话,土行孙这才高兴起来,把胸膛一拔:“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事。”
除了这三人留下保护楚王,其余人分成三路,寻找人质。
姜容与阴光,心月狐一路,子傲带着朱雀,铁血一路,天马星一向独来独往,这次也不例外,他单独一路。
三队人约定,无论有没有打探到人质的下落,四更时分,必须回到这里来。
大家分派已定,开始行动,向着三个方向潜入岐山。
上官喜儿留下来,做为首领,与土行孙,五谷星一起,保护楚王。上官喜儿非常精细,她怕那些战马嘶鸣,引来敌人,所以把所有的马匹都赶出林外,让它们散落在山中去。
不说其余的人,单说姜容这一路,他和阴光,心月狐在一起,这是子傲的安排,子傲非常清楚,姜容是个粗心大叶的人,不可能做到一路上小心翼翼,虽然以姜容的本事,要闪过那些士兵并不难,可是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姜容很可能不懂得变通,甚至在怒火中烧之时,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厮杀。
所以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情况,子傲让阴光和心月狐跟着他,这二人都是十分谨慎且思虑周全的人,而且阴光也有办法,有手段可以挡住姜容,不让他干傻事。
至于心月狐,子傲早已心知肚明,这位女神虽然性情冶荡,但对姜容却是死心塌地的佩服,甚至有点暗恋的意思。
姜容是以绝对的实力,和宽阔的胸怀让心月狐甘愿背叛自己的主人。这份功夫,正神界除了姜容,没有人可以做到。
让她跟着姜容,一旦遇到危险,心月狐会拼出性命来保护姜容。而且子傲也知道,心月狐极不好惹,她的蛊惑大法和迷魂手段,正神界几乎无人比得上。
有这二人跟着姜容,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阴光也明白这些,所以一上路,他就让姜容隐在自己身后,自己在前面开路。
阴光乃是北方玄武,有蛇的习性。一到夜晚,他会格处精神振奋,而且阴光的行路方法与众不同,可以在任何狭窄的地方安然通过。
所以他在前面开路,探查任何危险的气息。
而心月狐走在姜容后面,保护着队伍的后方。
三个人悄无声息的向山上潜来。
走不多远,山路之上出现了营盘,而且堵在道路正中,还设了路障。数十名士兵手握弓矛,不住地来回巡查,向山下探望。
看来殷郊是很小心的,因为他这一次的计划,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大国国君绑来岐山,可是要得罪所有人的,正神的实力虽然不是凡人可比,但是说到和天下为敌,除了他殷郊,只怕还没有第二人敢做。
阴光看到了巡路的士兵,于是向身后示意,然后指指山路一侧的断崖,意思是从断崖爬过去,避开这些眼睛。
岐山的山路非常陡峭,两边断崖如刀削斧剁一般,任何凡人都不可能攀爬。所以那些士兵也不敢靠得太近。
可是姜容等人不是凡人。
阴光首先下了断崖,他运用神力,把腰间带着的水袋里的水引出来,结成了一条冰道,每走一路,冰道就延伸一步,就这样,他平平稳稳地从断崖壁上走过去。
等转过了弯,阴光跳上山路,又用同样的办法,把姜容和心月狐接了过来。
那些士兵们毫无察觉,只有几个离着崖边稍近的士兵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他们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夜间的凉风。
三个人运用这样的办法,一连过了三道关卡,终于进到岐山深处。
再向前看时,前面黑乎乎一座高峰,可是高峰顶上却灯光明亮,几乎照亮了半个天。不用问,那里就是封神台的所在了。
阴光看了看其它地方,虽然也有灯光,可是却很微弱,应该是居住的山民们。
心月狐嗅嗅身边吹过的夜风,说道:“峰上人很多,还有肉香,看来现在是夜宴的时候。”
阴光问姜容:“你饿不饿?”
姜容道:“饿,可是我没有心思吃饭。咱们还是先找到我叔叔他们再说。”
心月狐笑道:“只是你叔叔吗?那天我看你的神色,里面肯定还有你最心疼的人呢吧……”姜容也不否认:“你说对了,我妹子也被他们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