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筱忍愣住了,睁大眼睛。
临簌咽了下口水,偷偷瞧了眼自家皇叔的背影,“皇婶婶,他侮辱你家男人,你说怎么办?揍他还是扁他?”
君陌离往后瞥了眼,递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离筱忍这才反应过来,紧紧握住君陌离的手,小脸气得发红,“奶奶个熊,我男人你都敢肖想,丫的不想活了!”
西圩摄政王也看到了那相扣的两手,眼神沉得有些吓人,“桀桀桀,寡人侮辱了,你又能如何?你是寡人的对手吗?”
“能如何?我当然能了!”离筱忍高高扬着下巴,下一瞬猛地扑到君陌离怀里呜咽,“呜呜呜,陌陌他欺负我!他欺负我打不过他然后侮辱我家男人,我好想揍他!”
君陌离顺势将人搂紧,掀了掀眼帘,望向对面的男人。
西圩摄政王噙着阴恻恻的笑,“无双王想要对本王动手吗?桀桀桀,可是她说要找人干本王的,想要本王乖乖顺从,你自己来,本王绝对配合,你想在下还是在上?”
离筱忍又嚎起来:“哇啊——陌陌,我好生气是,快揍死他去!”
“找死?”君陌离掀起薄唇。
“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
话音一落,西圩摄政王只觉面门上一道罡风扫过,他心下一惊,忙退后几步。
不料早早处于被动状态,西圩摄政王脚跟才落地,又一道罡风迎面而来,西圩摄政王躲避不急,生生受了这掌。
“噗……”
一口鲜血喷出,西圩摄政王脑门上一股冉冉鲜血留下,浸过他的眼,鼻子都险些被打歪了。
君陌离退回原来的位置,将离筱忍的手重新裹入手心,垂眸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她的手指。
对那那个人伤势如何,一点都不关心。
离筱忍噙着笑,对那边某人比了个中指!
“摄政王!”西圩国师急忙上前搀扶,被他推开。
西圩摄政王接过国师递来的手帕,擦走脸上的血迹,冷笑:“君陌离,每使用一次内力,你的情况就会加重,为了这个女人随随便便出手,你就不怕有一日反噬得你无法控制的地步?”
离筱忍也紧张了,君陌离抬手拍拍她脑袋,意示她不用担心。
“很快就会解了,不劳你费心。”
西圩摄政王不敢置信:“你找到最后那味药了?”
君陌离但笑不语。
西圩摄政王很快回过神来,“不,不会的,你找不到那味药的,你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桀桀桀,君陌离,还是那句话,你肯自愿来找寡人了,寡人便替你解了那毒!”
离筱忍瞪大眼睛,毒是这混蛋下的?娘的,这丫到底是谁啊擦!
扭头去看君陌离,他的侧脸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君陌离自信满满样子,到真让西圩摄政王担心了:“你,当真找到了?”
君陌离已经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
“寡人不信!”按道理,最后那味药了应该是让他丢进了万丈悬崖的,难不成,医城那老家人下去找了?
“摄政王殿下,还是先回去吧!”西圩国师担忧地说,这血怎么捂都止不住啊。
他也知道,摄政王是不会让大臣们知道,他的伤是君陌离做的,所以摄政王只能自己承受。
上次在天耀亦是如此,被无双王伤得那样重,回到驿馆,硬是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
西圩摄政王深深看了眼君陌离,任凭脑门上的血流下,而后转身。
“君陌离,寡人就在摄政王府等着你来找,你肯定会来的!”
离筱忍冲那背影比个拳头,妈了个鸡蛋,找你?滚去死吧你!
君陌离将她的手拉回来,裹在掌心。
离筱忍想到那西圩摄政王的话就担心,“皇叔,那厮说的是不是真的,当真是他下的毒?还有还有,当真是每使用一次内力就会严重一分的吗?”
君陌离扬眉,被某人担心,整个人都很好,“无妨,很快就解了。”
“当真?”
“筱儿觉得本王会骗你?”
“哦,那也是哈。”离筱忍拧起眉头,“那下毒之人呢?”
看着离筱忍两条眉毛都快打结了,把君陌离给逗笑了,“今晚,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离筱忍愣了愣,“好。”
两人终于撒完狗粮,临簌终于可以插进去了,“皇叔,人家今晚在皇宫上百了宴会,你来不来啊?”
“太早了,没到时候。”
“啊?那要过多久?”
君陌离抿了抿唇,忘了下天,“至少三日。”
“三天那么久啊,你今晚的宴会怎么办啊?人家已经跟大臣们说了你今日会回京的,你让俺怎么跟那群老家伙交代哇。”
君陌离抬手点了点临簌的额头,“这就是你的事情了,自己解决。”
“呜哇,不要哇皇叔,人家会被他们轮流虐死的!”临簌可怜巴巴地扒着皇叔的衣服。
不行不行,不能让你走。
“乖,自己解决。”声线温柔,瞥向临簌的眼神冷得掉渣。
临簌心不甘情不愿地松手,心里受到一万点伤害,皇叔不爱他了,好委屈,好伤心!
离筱忍戳了戳临簌的脸,问:“所有的事,也包括这家伙为啥喊你皇叔吗?”
“包括。”君陌离带着离筱忍往城内走。
后面的马车紧随。
离府那边见外头没动静了,也都不掀开帘子了。
临簌屁颠屁颠跟在他们身后,见这两人粘得死紧死紧,好奇又委屈地问:“皇叔,你是啥时候和皇婶婶成亲的啊,你都不给人家发请柬的,人家心里拔凉拔凉的!”
离筱忍嘴角一抽,“……”
这古人还会用这词吗?哈?
君陌离扫他一眼,“还未成亲。”
“哈?”临簌傻冒了,“皇叔,你还没成亲啊?没成亲你让人家喊什么皇婶婶啊?这姑娘家的,你让人家乱喊,多毁人家名声啊!”
君陌离一记眼刀过去,“是你自己喊的。”
临簌无视君陌离冰渣子似的眼刀,屁颠屁颠跑到离筱忍跟前,笑得十分谄媚,“皇婶……啊不,姑娘,你叫啥名字啊?你看我怎样啊,我也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你要不要别跟皇叔了,考虑下我啊?”
君陌离眼眸沉得厉害,冷冽如冰。
可某位不知死活的男人,全当没看见。
离筱忍盯着面前之人,发现这小子长得是挺不错诶,先前有皇叔的高颜值在,没咋注意小簌子的脸,如今近看,嘿!美男一枚。
于是她毫不吝啬地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好啊,来咱们先握个小手?”
临簌眼睛一亮,连忙伸出自己的爪子。
“你好你好,我叫离筱忍,家里人都喊我筱筱。”
“筱筱你好,多大啦,可有婚配?”
离筱忍:“……你查户口呢?”
“户口是什么东西?”
君陌离看着两只相握的爪子,彻底黑了脸,下一瞬,就听到某只男人惨烈的叫痛声!
君陌离:“没大没小。”
临簌:“皇叔,你不是说没成亲吗?还不准人家摸一次,啊不,是摸一下小手手嘛?”
君陌离:“即便没成亲,也是你未来皇婶,你能侵犯?”
临簌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没成亲就不是!说不定到时候皇婶婶不答应,或者有人过来抢人也说不定呢,谁说一定得是皇叔的了?”
皇叔眼神冷如寒冰,“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皇叔,侄儿错了。”临簌还是焉了。
君陌离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脑袋,“知错能改,本王还是很、喜、欢、的!会寻个时间好、好、疼、你!”
临簌通体一个哆嗦,小脸表情苦逼极了。
另一边,西圩摄政王还没回到王府,就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红了一地。
“摄政王殿下!”西圩国师紧张。
西圩摄政王摆摆手,“寡人无事,那小子出手这样重,上次在天耀到给寡人留几分面子,这次,下得狠手!”
“要不,殿下明日就带着伤上朝吧?”
话音一落,西圩国师便感觉到冷冽的寒风扫来,身子被扫得腾空而起,然后重重摔倒地面。
难听的声音带着愤怒,“以后再也不要让寡人听到这句话!”
“摄政王殿下,我也只是不懂,为何你不要将他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世?”
“哼!他是属于寡人的,寡人胡会让他受伤。”
西圩国师暗自摇头,没想到,他对君陌离的执念,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国师艰难地撑着身子站起身,“如今他已经来了西圩,你有什么打算?”
“自然让他来寡人的王府。”
“摄政王打算要怎么做?准备什么时候?”
“哼。”摄政王抬头看了看天,难听的笑声响起,“桀桀桀,三天,三天之后寡人就要让他完全属于寡人!”
西圩国师想了想,不太认同:“摄政王,会不会太急了?毕竟除了擒拿无双王,而且无双王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们还有另一件事……”
“桀桀桀,三天时间,绝对够了!君陌离,寡人都要等不及了!如果不是时间有限,寡人现在就想得到他,桀桀——将他压到身下,狠狠,狠狠地占有他!”
——
君陌离在西圩是有自己的府邸的。
在天耀,他是无双王,是皇叔。
而在西圩,他是奉王,亦是皇叔。
君陌离拒绝了临簌说去皇宫的邀请,他带着离筱忍和离府一干去了奉王府。
离筱忍满腹的疑惑,咽下肚子,等待晚上某位王的解答。
在某女等得眉毛都要烧起来的时候,夜,终于悄悄来临。
可等来等去,都没见皇叔的踪影,用过膳之后,还是没见皇叔过来。
离筱忍实在不想干巴巴在房里等,打开门正想冲到君陌离的房间里,脑门重重磕到一个硬物。
“嗷呜……”
离筱忍疼得捂着脑门半蹲下来。
君陌离还保持着要推门的姿势,他也蹲下来,想将离筱忍的手拿开,看看撞得怎么样了。
“你走开,不要你碰。”
“筱儿乖,别闹脾气,让本王瞧瞧脑门怎么样了?”君陌离语气温和轻柔地哄。
离筱忍顺着他的力道松开,委屈地瘪着小嘴。
脑门上红了一片,君陌离心疼不已,唇瓣贴上去,细细地吻着。
足足有一刻钟,君陌离密密麻麻的吻依旧落在她的脑门上,饶是离筱忍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皇、皇叔……”不要再亲了,俺害羞了!
“嗯?”应了声,该吻什么继续吻着。
“好、好了,不疼了。”
君陌离动作缓缓顿住,看了看她脑门,那片红确实散了不少,于是拉着她站起身,走到床榻上。
忍不住,又俯身自她脑门上深深亲了口。
离筱忍抬手推开他的脸,“皇叔,谈正事!”
“嗯好,谈正事。”君陌离坐到她旁边,自然而且牵住她的手。
“皇叔说过,今晚告诉我所有的事情。”离筱忍目光灼灼地看他,“君陌离,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事。”
君陌离一怔,心里荡漾起来,一阵阵涟漪涌上心口。
“好,你问什么,本王答什么。”手掌裹上她的小手。
离筱忍又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掌包裹,“为何……小簌子喊你皇叔?”
“因为本王的父王是西圩的奉王,临簌比本王还低一辈,按血缘来喊,他必须喊本王一声皇叔。”
“哈?那天耀那边你咋又是皇叔啊?”
“本王的母妃是天耀的公主,与太祖太上皇同辈。”
也就是说他君陌离是西圩和天耀的混血儿。
离筱忍懵了,“可、可是,天耀不该是喊你皇舅舅吗?”
君陌离摇头,垂首将她的手抬起,好心情地把玩离筱忍的手指。
“父王是入赘天耀,按照天耀的规定,入赘之后,天耀的皇室血脉会以男方的称呼喊本王,故而,本王亦是那边的皇叔。”
离筱忍点头,“噢”了声,“那会儿西圩很弱?没有公主?”
“不算,入赘是父王自愿,不愿是西圩臣子那边,而天耀,无所谓吧,反正母妃和父王能成亲便是。”
“皇叔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名字啊?”
“真聪明。”君陌离手掌捏了捏她的笑,“是父王母妃姓氏的结合,为临君。”
离筱忍歪着脖子问:“临君……君临?君临天下吗?”
“不会,他们都不希望本王当皇帝,只愿本王活得好便可。”
离筱忍了然地点点头,又小心翼翼问:“那,皇叔体内的毒……”
君陌离把玩她的手把玩得很仔细,风淡云轻地说:“是他下的,六年前回过西圩一趟,被他强行带走下的毒。”
离筱忍猛地握紧君陌离的手掌,君陌离轻笑,“别紧张,本王无事。”
“他有解药?”
“或许有。”感觉到离筱忍手劲儿越来越大,君陌离放到唇边吻了吻,“筱儿,不用担心本王。”
“怎么不担心?丫的我千方百计凑钱就是为了给你找名医解你的毒,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我表示完全无法冷静!”
君陌离愣了愣,“你……说给本王找名医?”
离筱忍腮帮子鼓起来,杏目圆瞪,“自然是!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哪次毒发就回不来了,我不想再也看不到你,所以辛辛苦苦千方百计到处去诓人银子!”
所以想,她一次次见人就不放过诓钱的机会,便是为了他的毒?
君陌离唇角噙出一抹笑意,很显然,离筱忍愉悦到他了。
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过来,板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君陌离深深吸了口气,脸埋到她肩窝上。
“筱儿,你对本王真好。”
离筱忍拍拍君陌离的后脑,又用脸蹭蹭他的侧脸,“对你不好,我还能对谁好?”
君陌离在他肩上闷闷的呜了声。
“咱们言归正卷,皇叔你是当真有法子解了自己的毒?”
“嗯……”
“什么方法?”
君陌离默了默,随后慢慢直起身子,有些慵懒地掀掀眼皮子,“筱儿可曾听说过,人蛊?”
“骨头的骨?”
“蛊毒的蛊。”
离筱忍很诚恳地摇头,“那没听说过。”
君陌离俯身,手掌落到离筱忍的双腿,慢慢地抬起来,将它们放到自己腿上。
又看看离筱忍,见她专注得很,没有反应过来,这才又说。
“人蛊为一种很霸道的毒,以下蛊人自己为药引,在别人身上下子蛊,而后母蛊在下蛊人体内,便能将子蛊引发。”
离筱忍的脚动了动,磨擦皇叔的大腿,“所以皇叔身上的是子蛊?”
君陌离垂眸望着那不安分的小脚丫,眼眸沉了沉,“嗯。”
“母蛊在那谁摄政王身上?”
“嗯。”皇叔感觉喉间有些躁渴。
“然后呢?”离筱忍脚停下来。
君陌离艰难地别开视线,呼吸亦有些灼热,“只要杀了身怀母蛊之人,子蛊便会跟着死亡。”
离筱忍试探问:“所以……皇叔的毒也就解了?”
“对。”
“皇叔知道这件事多久了?就是,知道你中的是人蛊并且知道解毒方法多久?”
“三年。”
离筱忍瞪大眼睛,“都知道这么久了,你现在想去杀了那货,以前你怎么不用?皇叔那时候怕他了?”
君陌离手掌不动神色地脱了她的鞋,裹住离筱忍的脚丫子,然后慢慢抬起,自己的双腿也收进榻上,然后盘腿坐好,再将她脚丫子放回到他的腿上。
离筱忍正说到关键点子上,也没注意皇叔的小动作。
君陌离抿了抿唇,说:“因为以前,本王不用杀他。”
“为什么?”离筱忍破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君陌离没有立刻回答,而且垂眸,手掌将她的脚丫子裹紧,松开,再裹紧,又松开。
好学宝宝没得到答案,有些烦了,正想追问,忽然反应回来——诶,不对呀,她怎么人都在榻上了?
刚想问:皇叔,你干的什么好事?
君陌离便缓缓抬起眸,与她四目相对,离筱忍的话顿在了喉咙。
君陌离莫名其妙把话题给转了,“你可知,为何父王会好好的西圩不待,自愿入赘天耀?”
离筱忍愣了愣,“对啊,我其实一直想问为啥父王那么想不开的。”
成功引导媳妇儿先喊一声爹的君陌离,眼底笑意更浓了几分。
“因为这里有他不想见到的人。”
“谁啊?”
“如今的西圩摄政王。”
离筱忍脑筋一转,很快就将事情联系到一起了,“父王和摄政王是什么关系?”
君陌离睇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摄政王名为临铸,与父王为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离筱忍长大了嘴,“那你不得也喊那家伙一声皇叔?”
乖乖,辈分这么高?
小簌子不得喊他祖皇叔?
可怜的小簌子啊!
君陌离一记冷笑,“皇叔?他不配。”
离筱忍缩了缩脖子,“其实,那厮为啥要给皇叔你下毒啊?”
君陌离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父王母后都是他害死的……不,应该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亲手?”
“是。”君陌离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狠戾,“本王至今都未曾找到他们的是尸骨。”
离筱忍忽然明白了什么,探过身去,将君陌离的头抱进怀里,“所以,这便是你一直都未对他动手的原因?”
手臂落到她腰上,君陌离将人提了起来,让离筱忍做到自己的腿上,闷闷应声。
“嗯。”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打算杀他了呢?”
“没有时间了。”
“啊?”
“不够时间了。”君陌离说,“如果再找不到,本王最多只剩半年,而临铸是不会让本王找到最后那味药的,本王没猜错的话,那味药应该让他找到了,最后如何处理了……反正是不会给本王的。”
离筱忍目露凶光,如果那家伙落到她手上的话,妈了鸡蛋的,她绝对拿黄瓜去爆他菊!
君陌离将人紧紧抱着,喃喃道:“如今,本王有了你,本王不想失去你,不想离开你,所以,他必须得死了。”
“皇叔……”
忍了那么多年,只为为了找到父母的尸骨,可如今为了能活下去,必须得杀了临铸。
“不是想知道他为何给本王下毒吗?”君陌离忽然问道,话题转移得比翻书还快。
离筱忍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君陌离掀开潋滟薄唇:“因为……他想得到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