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铖仰头，爽利未过，好一会，他没有说话，只留给她一个颇为突出的喉结，那玩意瞧着和他底下一般硬，酒井宴屁股蛋子不争气，又变地凉飕飕，小穴狠狠后缩。
“去那儿？”
酒井宴翻白眼，睨了睨他死力拉住自己的胳膊，“大哥，我能去那儿，车上啊，你不嫌冷我还嫌呢。”
桑铖不跟她生气，反而笑起来，反正印象里，酒井宴从没见他这么笑过。
“发什么癫呢你？”
他走前凑上来，酒井宴习惯性往后退，却一把叫他抓个正着，“刚才喝那玩意没用？不是都说那玩意补血补气，你做什么身体发冷？”
酒井宴不服气，直接呛他，“当然是因为你那玩意稀不溜秋，跟尿一样，你喝尿身子能热？”
……
离家越近，两人话越少，最后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多数时候只剩沉默。桑铖不像是第一次来港城，熟稔程度令人咂舌。酒井宴想，如果不是他方向感天生异禀，就是他和桑野早早来了这里。
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怎么不偷偷联系他？莫非陆肆说话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对她那样说？
酒井宴搞不清楚，理不明白，心情更砸。临下车，桑铖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别胡思乱想，明天我接你一起去看看小野。”
明天吗？
“能不能后天？”
“为什么？”，桑铖问她。
“不为什么，老娘明天要睡美容觉。”
“嘚嘚瑟瑟。”，桑铖挤了挤她小脸，满意凑挤成一个包子才松开安带全，叫人下车。
“行了，你别跟着下来了，就这么点路。”
桑铖停住，显然被话噎地不轻，“谁说我要送你？扔烟盒不行？”
他最终还是跟着下来，手里拿着还余半盒的烟，脸不红心不跳，抛了个线把那玩意扔进垃圾桶里。
“走了”，扔完烟，他洋洋洒洒甩手，就像动漫里从来不回头的少年一般，没再看她一眼。
桑铖不回头，纯属是为了刚才那点面子，可有得必有失，他要了面子，必然就丢了细节，正正好错过酒井宴赠他的最后一场眼神。
如果他看见，想必会沉默，会疑惑，会害怕。这样的眼神怎会出现她脸上，不是愧疚或是故作深沉，她不屑那样，更不屑告别，可她明明白白就在告别。
当告别这个词语萦绕她心头时，酒井宴也对着桑铖背影说出那句：
“再见了，桑铖。”
她想自己样子现在一定十分狼狈，是懦夫，是胆小鬼，是红眼告别的败狗。
可她有什么办法，假如时光倒流，她一定不会选择结识桑家兄弟。更不会选他们做自己最浪荡人生里两个无辜垫脚石。
是为时未晚，也是一切都来不及。
＊
房门一看就被人打开过，酒井宴不用动脚指头都知道那是谁。
果不其然，楚澈跟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她pum小沙发上，只是这次不同，他身边还多了仨人。
“去那了？这么晚才回来。”
“滚”，她随手丢起一个抱枕狠狠朝楚澈砸过去，“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从我沙发上滚下来。”
孙步娴没忍住，噗嗤一声喷笑出来，苏瓷还克制一些，抿住嘴巴，只拿一双眼睛来笑。
眼看秦鹤臣要开口，酒井宴立即拿出杀手锏，先堵死他，“姓秦的，你给我闭嘴，年纪大嘴又碎，苏苏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