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欧巴桑徐蕊有默契的瞪大双眼望着李浩贤。他将门关上,步步接近,而脸依然像被倒会的脸,眼神仅只敌意、并无杀气。
他说:「去年的12月11号,我人在南部开会,根本就不在台北,更不可能与你发生任何事。公司可以为我作证,我连住宿在台南的旅馆也能为我证明,那有监视器。」
徐蕊疑似心慌了,她站立了起来,讲起话结巴了:「我记错不是12月11号,是别天。」
李浩贤气冲冲地说:「你别再说谎了!我们都已经录音了,你还想狡辩!」接着他又对着我喊:「张瑞亦!你录音了对吧?播放给她听!让她哑口无言。」
我嘴角微微上扬了,我摘下别在我胸口的胸针,按下了播放按钮。但等了一分鐘仍然没有声音,我们三个互相目视对方。
我乍看胸针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刚刚按的按钮不是录音,是关机。脸瞬间都绿了,表情也垮了,但只好用起现在能拯救我的,就是偽装和演技。
「不用播放了,总之我已经录音了,你真要听你方才那段噁心的话?」我严肃了起来、用了毫无破绽的演技,来掩盖我的疏忽。
「我才没有说谎!我还有亲密照片!这是证据!」徐蕊激动了起来,语气像浪波般的上扬。
李浩贤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先是笑了一会、再是不跳针的讲了一句长长的句子:「你那照片根本是合成的!现在技术那么高超,合成如真并不困难,有种就与我去鑑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真还是偽。」
我在一旁目睹他们的战争。世上就是很奇妙,上一秒是个合作伙伴、下一秒就变成敌人廝杀。人真是恐怖啊。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亏我以为你会和其他男人不一样,结果还是我在作梦!」
欧巴桑徐蕊语毕后,将我刚喝过的水杯,直接拿起洒在李浩贤的脸上,这可谓跟我间接接吻了。
「你洒我是什么意思!」他脸色大变,从方才被倒会的脸、变成讨债集团流氓的脸。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徐蕊边讲着边眼眶红,泪水积在眼眶里。
他从口袋拿出手巾、擦拭湿了的脸:「我跟你真的没怎么样,就只是言语上的曖昧而已,我不懂,这样也算是爱你?我到底哪一点透露出我爱你的意思?」
她含泪摇头:「你若无意,就不该和我曖昧连连,我会爱上你,难道你不用负起一半的责任吗?」
说的也到是中肯,我微微的点起了头,像蜻蜓点水那样的轻微。
李浩贤忽然推了我一把:「你头点个屁啊!」我嘴口大开的讶异望着他,心理不停地咒骂,老娘点头干你屁事!
徐蕊收起了悲伤神情、开啟了路边乞丐讨人怜惜的眼光:「李浩贤——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对我负责,你若现在道歉我愿意原谅你,你若拒绝这将是你最后悔的一天。」
我听的心都畏惧了。
「我不可能与你有任何的爱情,我对你没有感情。」他讲得坚定、而我则是听的动怒,他的无情口语,令我剎那间痛恨世上的所有男人,儘管他不是对我说。
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经理,你也不要讲话这么狠……好歹你也要负起一点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