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贪欢农历生日,和祖国母亲一起生日就是有种普天同庆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章再交代一下,差不多就是开启京城篇了~我们的云瑶要和四皇子走上人生大道了!
祝大家国庆快乐~有个幸福的小长假(0^◇^0)/
ps:谢谢筱霓的地雷么么哒!
☆、尾随
“胡说八道些什么!”一个低喝的男声突然响起,听白和裴天雨皆是一怔,就看见裴天云站在那里,面色难堪。
见到是裴天云,裴天雨反而露出一副心安的模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副傲态,而听白则煞白了脸,因为裴天云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叫她不寒而栗。
“若再让我听见你在小姐面前不知分寸,我不会轻易绕过你。”
“奴婢知错!”听白忙躬身回答,见裴天云没吭声,这才又忙道:“奴、奴婢告退!”
等到听白匆匆离去,裴天云才看向裴天雨,剑眉深蹙,“你知道你都在做些什么吗?”
“我做些什么事儿,应该不关二哥的事吧。”裴天雨斜睨了他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裴天云直接绕过她,挡在了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裴天雨,眼底里却满是悲伤,“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胡闹?”裴天雨蓦地笑了起来,抬眼直视他,一双明眸耀眼,叫裴天云不自觉看痴了,她察觉到裴天云的反应,眼底露出不屑,“明面上你是我的二哥,可实际上你不过是个庶子,我是嫡女,大哥是嫡长子,就连大哥都没说我,凭你?”
裴天云目光凄凉,“雨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说过不准你再这么叫我!”裴天雨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又四下看了看,确认没引来任何人,渐渐收住了情绪,压低声音道:“就算我现在没有婚约在身,你我也永远不可能!”
裴天云眼神中的悲戚参杂着怒意,抿着唇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她笑得有些嘲讽,“别以为我不清楚,就算没有柳絮馨,你也会想方设法阻止我和杜家的婚事。”
“杜乔宇就是个纨绔子弟,你嫁过去不会幸福的。”
“那四皇子呢?你敢说四皇子只是个纨绔子弟?”裴天雨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裴天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她耻笑道:“该不会你觉得,你比四皇子要好得多吧?”
“你非要说话像刀子一样插在我心头吗?”裴天云的眼底,除了悲伤,竟流露出他所不该有的,本不会流露在裴天雨面前的情愫。
裴天雨别过脸去,声音冷淡道:“我只是看你不够清醒,以后在外人面前,最好收起你那恶心人的模样,满月宴那回,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裴天云怔住了,原来他注视她,她都知情……不给他回应,不是不清楚他这么多年的心思,而是根本不耻于理会他。
见他没说话,裴天雨瞥了他一眼,漠然道:“方才的话,我希望你忘掉,反正现在两家都皆大欢喜,若出什么幺蛾子,不说我,就是爹也不会放过你。”
语毕,她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就绕过他,直接往回廊跑去。
裴天云怔怔站在那里,良久才颓废着离去,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自从那日刺杀事情之后,成帝也没有了游玩之心,微服私访匆匆就结束了,带着安子翩和安耀臣回了京城。如此,整个苏州又恍若回到了从前的平静,却又终究平静不下来,未及四月,裴府全家就举家去了京城,杨政因有特赦,许待宁氏生产之后进京复职,这是多么大的荣耀,不说冷家开始频频派人巴结,就是柳、宋两府也叫人送礼踏破了门槛。
宁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人也越来越嗜睡,云瑶几次过来看她,还没说上几句话,宁氏就要歇下了,她不太放心,去请了傅澜来看,傅澜说嗜睡虽无碍,却提议宁氏还是要多活动的好,宁氏这才勉强起身,在院子散散步,关敏偶尔也来青黛院同宁氏说话,一晃春天就过去了,夏天悄然到来。
阳光明显炎烈很多,杨府里的柳树枝上,隐约传来零散的蝉鸣。院中,栀子花微微绽放,碧绿青翠的密叶当中,紧紧簇拥雪白而清冷的花朵,美丽极了。
云瑶推开窗子看到这般景象,就忍不住闭目闻了闻花香。
自从安子翩回京之后,上官逍遥来她这里倒是勤快了,因武功底子上去了,夜晚就算是在后院中,二人也不再害怕惊扰到谁,引来不便。
有了上官逍遥的指导,原本云瑶卡住的地方一点就通,才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就已经将武功学到了第四层。
“以后啊,你就用这貌美迷惑别人,使对方失去戒心,得以欺身进敌,用纤手疾点对方中庭、鸠尾、巨阙、左乳根、左天枢、右章门、右肩井七处重穴四条主经脉,再贯入七枚三寸针,使对方束手就擒。”上官逍遥说得头头是道,恨不得亲自示范,可他到底不是收云瑶为徒,该有的规矩还得有,且他不是女子,有些动作也使不出来,只得靠云瑶自己悟透了。
云瑶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也很高兴自己能学到这一步。虽然上官逍遥教她学的这套功法有七层,可她只是护身,又不比武,能达到这一层已心满意足,只是上官逍遥热情满满,又总夸她根骨奇佳,是除了安子翩外见到的第二人,也是仅有的第二人。
她亦不好半途而废,只能更加刻苦的练习,方对得起上官逍遥对她的费心指导。
眼看着宁氏的孕期将至,云瑶想多买些孩童用的东西,虽然这些宁氏和杨政都置办了不少,可她还是想亲自买一些,于是一早就带着香寒出府了。
在拐过二三个路口时,云瑶皆只看不买,香寒陪她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总归按捺不住心中的话道:“小姐,方才那些东西,奴婢都瞧着不错,您怎的什么也没买?”
云瑶置若罔闻,继续绕着街道逛着,待拐过一个街角时,有人终究是忍不住了。
“杨大小姐,真巧。”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声。云瑶和香寒皆转身看去,竟看见了裴府的二少爷裴天云。
“真巧。”她温婉一笑,可心底却波澜不惊。哪里是巧,自她出府后就察觉到有人一路尾随着她,这也是她为何绕了快半个苏州城,仍然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买。只是她倒没想到,跟她的人会是裴天云。
裴天云显然不擅长说谎,更不擅长搭讪,他兀自指了指前面的茶馆,道:“要不去里面坐坐?”
对于裴天云的直白,云瑶什么也没说,只是淡笑着点头,倒是香寒有些惊讶,在她印象里自己的小姐从未与裴天云有所接触,这说话的模样,倒看起来像有几分情分一般。
这会儿临近午膳时分,又是夏日盛午,茶馆的生意难免有些清淡,上了二楼,云瑶便让香寒去买些龟苓膏,想带回去给宁氏吃,香寒应声而下,如此,整个二楼除了偶尔上来添置茶水的店小二,就只剩她和裴天云了。
她浅笑道:“听说裴府举家去了京城,还未曾道贺。”
裴天云客气地道:“与杨大小姐也算同喜。”
“可为何裴公子还留在苏州?”
“家中尚有些杂事要我扫尾,而且……”他略略正色,看着她道:“我还未向杨大小姐讨回一个人情。”
云瑶听他这般说到,目光也是敛了敛,那日傅澜的事,确实多亏了裴天云通风报信,可裴天雨的所作所为,让她对整个裴府的印象都不太好,裴天云如今向她讨人情,只怕不小。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要她还人情的目的,才向她卖宋芹的消息。
心中虽有万般思绪,面上她仍旧处变不惊,微笑道:“裴公子言重了,只要是云瑶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帮衬裴公子。那日之事确实要谢谢裴公子,裴公子但说无妨。”
被她这么一说,裴天云反而有些羞愧,他到底不像宋芹那般纨绔子弟,又不似裴天风那样老练精明,不过是与世无争的公子,却无端卷入了这些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