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谢谢！”她开心地挽着她往回走。
曲非誉和飞天猫都还等在原地，艾馨四处看了看，问曲非誉：“沈沫走了吗？”
“嗯。”他看了秋风飒飒一眼，什么都没问。
他不问，但飞天猫却忍不住：“你们两个在那里偷偷摸摸说什么？”
秋风飒飒看了看他，反问道：“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了。”飞天猫道，“你从小到大就喜欢惹麻烦，麻烦我就算了，别连累人家小爱爱。”
“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麻烦你了。”秋风飒飒皱着眉头，拉出面板下了线。飞天猫似乎也有些生气，召唤出他的白马骑马走了。
皇城外就剩艾馨和曲非誉两人，曲非誉召唤出朱雀，对艾馨伸出手：“去刷材料？”
“好。”艾馨拉住他的手，轻巧地跃到朱雀背上。朱雀腾空而起以后，艾馨对他问道：“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曲非誉想了想，“明早好像有个会议，下午没什么事。”
“那我下午可以请三个小时的假吗？”
曲非誉微微回头看她：“有什么事吗？”
“嗯……有一点私事。”
曲非誉略作思忖，道：“可以。”
“谢谢。”艾馨朝他笑了笑，又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下午不要到处乱跑啊。”
曲非誉失笑：“遵命，我下午哪儿都不去，就呆在研究室里。”
艾馨：“……”
虽然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但被他说得尴尬得慌。
晚上回家后她就把给秋风飒飒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下午两点到五点有空。秋风飒飒很快跟她建立了通话：“我们约的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我两点在学校门口等你可以吗？”
“可以。”
秋风飒飒发了个定位给艾馨，艾馨储存以后，又接到一个通话请求。秋风飒飒赶紧道：“那我不打扰你了，明天见。”她很快就结束了通话，艾馨看了看新的请求，是曲非誉发来的。
她在半透明的面板上点了一下，屏幕上就出现曲非誉的那张帅脸：“到家了吗？”
“到了。”艾馨说着还特地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客厅。
曲非誉笑笑道：“我看到你家的r-3，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来换算的话，他现在相当于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
“……我知道你想忽悠我买r-4，我才不上当。”
曲非誉轻笑：“你知道吗，在几百年前很多女生的房间都是很乱的，可你的客厅非常干净整洁，这都是r-3的功劳。”
艾馨顿了一下，对他道：“看事情不能这么片面，其实我的卧室还是很乱的。”
曲非誉：“……”
他低头闷笑了一阵，才抬眸看她：“r-3也可以打扫卧室的。”
“话虽这么说，但女孩子的闺房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打扫。”
曲非誉道：“r-3只是个机器人。”
“那也一样，卧室可是很私密的地方。”
“哦，这样啊。”曲非誉的口气听说上去有些遗憾，“那看来我也不能参观了。”
“……”这不是废话吗！谁要给你参观啊！
曲非誉笑了笑，没有再逗她：“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吧，晚安。”他说着用两根指头在面板上轻轻点了一下，一颗跳动的红心出现在屏幕中央。
每跳一下，还有伴随着噗通、噗通的声音。
艾馨的脸莫名就红了，她飞快地扔给他一句晚安，结束了通话。被人挂断通话的曲非誉一点儿不恼，还低低地笑了起来。
“q，你最近心情似乎很好。”一旁的星辉突然开口说道。
曲非誉道：“是的。”
星辉不解：“为什么？你的身份被公开，不是一件危险的事吗？”
曲非誉看着他，思索着：“要怎么让机器人体会到恋爱的感觉呢？”
如果能攻克这个难关，那么恋人机器人会有质的飞越吧。
第34章
次日艾馨如约前往秋风飒飒所在的学校。
地铁上的电视正在播放昨天q的新闻发布会的相关消息，尽管已经过去一天，但大家对q的热情依旧没有降下来，更有媒体翻出了十几年前曲非誉和他爸爸被绑架的新闻，博得大把人的眼球。
当然，还有迷妹的同情心。
以前大张旗鼓在论坛上声讨q的那些帖子，早不知道被挤到了哪个边边角角，取而代之的是迷妹们心疼的声音——q为了科学险些付出生命，你们却连自己找不到媳妇儿都要怪到他头上！可不可耻！
艾馨一路上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到了秋风飒飒的学校。
他们学校就在地铁口附近，艾馨没走多远，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秋风飒飒。她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印花连衣裙，看上去青春又活力。
“飒飒？”艾馨走上去，叫了她一声。秋风飒飒回过头，微讶地打量了她两眼，才道：“对你爱不完，你和在游戏里的感觉好不一样啊。”
艾馨：“……”
在现实里听到自己的网名伤害简直翻倍。
“别叫我id了，你叫我……小仙女就可以了。”
“噗。”秋风飒飒笑了笑，道，“好的，小仙女。我们约的咖啡厅就在马路对面，我们走过去吧。”
“好。”
艾馨跟她一起朝咖啡厅的方向走去，秋风飒飒指着不远处移动建筑物，对她道：“看到那个房子了吗？那就是ucan公司，前几天还到我们学校来招应届毕业生了呢。”
艾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很多人去吗？”
“大家都更想去ican公司啊，但是ican公司的面试有些难，所以好多同学都先去参加ucan的面试，练练手。”
艾馨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出了声。两人边走边聊，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咖啡厅门口。艾馨问她：“你有没有跟天涯孤犬说还会带一个人来？”
“嗯，说了，然后他说他也带一个朋友来，免得尴尬。”
艾馨的眉梢微抬：“他有没有说带谁？”
秋风飒飒摇了摇头：“没说，但应该也是游戏里的朋友吧。”
艾馨嗯了一声，和她一起走了进去。秋风飒飒有些紧张，手一直紧紧地抓着艾馨的胳膊。艾馨有些哭笑不得，她在店里面扫了一圈，问她：“是那边靠窗的那两个吗？”
她并不认识天涯孤犬，但那两个人也正打量着他们，看上去像是在找人。而且其中有一个，艾馨总觉得面熟。
秋风飒飒小小地啊了一声，对她道：“对，就是他们。”
看她们两人过来，坐在窗边的两位男士也站起身。身材比较高大的那个显得有些局促，结结巴巴地道：“飒、飒飒你你好，我是天涯孤、孤犬。”
与他相比，同他一起来的那位朋友就要淡定许多：“两位好，我是走马观星。”
听到这个名字艾馨猛然反应了过来，对，走马观星，难怪她觉得如此眼熟。只是在游戏里他都是长发飘飘的古装扮相，换成现代装，她一下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秋风飒飒笑了笑，也跟他们打招呼：“我是秋风飒飒，这是对你爱不完。”
艾馨：“……”
她当初到底为啥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她好想穿越回去问问那时的自己。
“你们好。”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艾馨僵硬地跟对面的人问了声好。
走马观星温和地笑了笑道：“大家别站了，先坐吧。”
“嗯。”
秋风飒飒拉着艾馨一起坐下，天涯孤犬看着她，有些紧张地问：“你们想喝点什么？我帮你们点。”
“不不，我们还是aa吧。”秋风飒飒说着自己在点餐面板上选起了饮料。因为是她让艾馨来的，不能还让艾馨给钱，所以她直接点了两杯咖啡。
走马观星道：“一杯咖啡而已，既然是天涯约你们出来，他请客是应该的。”
“对对。”天涯孤犬显然不善言辞，特别是对着秋风飒飒，更是舌头都快捋不直了，“那、那啥，我和观星都是警察，我、我还有警员证，给你看。”
他说着还真把警员证给拿了出来，摆在桌上。秋风飒飒有些发怔，天涯股权挠了挠头道：“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是坏人。”
艾馨低着头闷笑了一声，走马观星干咳了一声，对天涯孤犬道：“行了，把警员证收起来吧，我们不是来办案的。”
……
天涯孤犬把警员证收了回去，秋风飒飒点的两杯咖啡也送了过来。
她喝了一口咖啡，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些：“我是t科大的学生，今年刚上大一。”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她和天涯孤犬总算聊了起来。走马观星看着对面的艾馨，问她：“你是q的保镖吧？我在昨天的发布会上看到你了。”
“嗯。”
走马观星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在现实里也认识。”
艾馨笑了笑：“我们两个现在不也认识了吗？”
走马观星勾起嘴角，看上去和游戏里一样谦逊有礼：“很高兴认识你。”
此时，离他们这里不远的ucan公司，正在遭受一场劫难。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推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儿子，哭得痛不欲生：“你们公司的劣质机器人害人啊！我当初就不该贪便宜，买了你们的家用型机器人，好好的机器人，说炸就炸了啊！家里的东西都炸得一塌糊涂不说，我可怜的儿子啊，也不知道这腿治不治得好！”
她哭得荡气回肠，吸引了不少路人，被她叫来的媒体也把镜头对准了她，生怕错过一个心碎的母亲催人泪下的表情。
ucan公司的保安全都围了出来，极力控制着场面。ucan的高层焦头烂额的坐在办公室里，互相指责：“当初这件事你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确实说好了！她还敲了我一大笔医药费啊，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出尔反尔！”
“你不知道？现在全国人民都要知道了！我不管，这个机器人是你开发的，有什么责任你一力承担！”
“什么叫我一力承担？别忘了当初是你怂恿我们从ican出走的！”
……
他们还在推卸责任，楼下的情况又有了新进展。那位中年妈妈对着一个摄像头，声泪俱下地道：“当时出了这意外，他们还想把事情压下去。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不要对外声张，可是我不能啊！既然这个机器人可以炸一次，就能炸第二次，发生这事后，他们也没把同一型号的机器人召回，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现第二个受害者！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