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秋风把这些人带回台北,抓到一处仓库,准备开始问,虽然猜测他们是下线,但下线的供词也可以做参考,尤其在上线的状态没有明朗的情况下只能向下线查,所以蓝秋风才把他们通通抓回来。
蓝宇涵洒了一盆水把这些昏昏沉沉的人叫醒,这些人醒过来看向手上夹着根菸的蓝秋风,表情防备,毕竟一个人一出现就把人打昏带走,而且带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是人都会怕。
「我问你们,你们最好老实一点。」蓝秋风把手上的菸点起,但没有抽,「是谁叫你们去抓那个混血妹?」
眾人面面相覷,没人回答蓝秋风的问题。
这时候,蓝秋风一掌劈向叠在旁边的木箱,木箱登时变木屑,那些人被蓝秋风此举吓得发抖。一般来说一个人应该没有能力把一堆木箱劈成木屑,如果这个人可以,那大概不是普通人,蓝秋风当然不是普通人,她是惹不起的人。
「谁要回答我?」蓝秋风的脸色越来越阴寒。
他们还是不敢回应,被武力威胁谁敢动。
蓝秋风走进他们,直接把其中一个举起来,冷瞅向这些人,「你们再不说,死的就是他。」
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蓝秋风为了达到目的,是不会吝惜双手沾血的,而且她也不是没因此受牢狱之灾。基本上死猪不怕滚水烫,杀过人的也不会介意多杀几个,蓝秋风也是。
眼见伙伴被挟持,其他人也不敢等间视之了,其中一个开口:「其实我们也不确定是谁,但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要我们找一隻蟾蜍,如果蟾蜍躲起来就放火引牠出来。后来我们在高雄的赌场抓的时候看到有个女生也在追,我们看她抓到了,就叫她带我们去抓……就这样。」
「所以你们抓那个女的不是他授意的?」蓝秋风挑眉。
那些人摇头。
「你们有看过这个人的长相吗?」蓝秋风问。
他们摇头。
「有听过声音吗?」
他们又摇头。
「妈,」蓝宇涵低声说:「听起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蓝秋风吸了一口菸又吐出,「看来不像是骗我。」她站起身,吸了一口菸,蹲下来向他们吐,这些人瞬间又晕过去,蓝秋风母女便扬长而去,她们一离开仓库就消失了。
大台北地区要上哪找这么宽敞的仓库?当然是蓝秋风变出来的。
※
蓝秋风去侦零队,虽然把那几个人从新竹抓回来,但一问之下毫无斩获,令出手向来奉行快狠准的她非常恼火,坐在办公室一隅抽菸,彷彿墙角有团火在烧,没有人敢接近这样的蓝秋风。
「我跟我妈去问过了,没有消息。」蓝宇涵道:「看来对方不是亲自接洽,透过很多管道找到这批人。」
「线索又断了。」尹燁沉吟。
「看来要叫混血妹来问纱罗曼。」蓝秋风吸了一口又吐出烟。
唐莹皱眉,「这样可以当证词?」
蓝秋风突然露出谜样的微笑,笑得眾人心里发寒,看来又有什么不按牌理出牌的想法了。
「你们就想办法让纱罗曼的口供变呈堂证供就好啦!」蓝秋风不负责任的丢了这句话就走了,跟侯正翰错身而过。他指向蓝秋风看向两人,唐莹只是耸耸肩,尹燁则嘴上叼根菸,表示不想多说。
「不用问也知道是麻烦。」侯正翰也叼起菸。
「有人准你们在办公室抽菸吗?」唐莹瞪向两个大男人。
两根菸直接进了垃圾桶。
「我要去找乾妈,你们要去吗?」唐莹问。
「哪个乾妈?」尹燁问。
「你老婆只有一个乾妈,」侯正翰冷瞟尹燁一眼,「我先说我不要去。」
唐莹瞪了尹燁和侯正翰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命令、无法被质疑与否定,简单一点讲,就是强迫,她强迫这两个要去。
「那个老太婆只看你又不看我们两个,叫我们去干么……」尹燁话说到一半被唐莹打断,「我不是单纯拜访乾妈而已,是去讨论工作。每次遇到自己讨厌的人就推三阻四,搞得好像你们有挡箭牌所以可以任性,我就得倒楣收拾你们的残局,警察这样当的?还真轻松。」
「不骂两句还以为我好商量。」唐莹大概把这阵子的鸟气全部发完了。
两人好像被妈妈骂的屁孩,尹燁拿起钥匙,悻悻然的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