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我是炮灰呀[快穿] > 我是炮灰呀[快穿] 第54节
    好在他脑子转得快,人也上道,当下低眉顺眼地问苏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让我给苏小姐当一回司机?”
    苏伊翘起兰花指,矫揉做作地弹着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捏着嗓子道:“怎么敢劳烦盛先生,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盛云洲看着她的手,在月光下显得白皙细嫩,微微翘起的尾指,真如刚刚抽出的兰花嫩芽一般,白而剔透,指尖微红,每一次轻晃,都仿佛羽毛掠过心头,留下一阵涟漪和痒意。
    他伸出手,捏了捏那微凉的指尖,说:“为你效劳,心甘情愿。”
    苏伊不翘兰花指了,也忘了阴阳怪气,就只瞪着这个又捏他的家伙,愤愤道:“还说没把我当小孩,天天捏我!”
    虽然她也总忍不住想捏苏黎安,但那是她儿子,是真的小孩,她捏一下还能咋地?
    她自己就不一样了,堂堂大魔王,天天被人摸摸头,捏捏脸,成何体统?传出去不得给对手笑死啊?
    盛云洲便又想起来,先前在山上,说要回来解释没把她当孩子的事,现在还没说起。
    反正捏也捏了,绅士的盛先生,干脆就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的手握在掌中,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的手背,一脸正直地解释道:“并非只有对孩子才能这样做,肢体碰触,是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
    苏伊凉凉道:“我捏捏苏黎安的时候,也是因为喜爱他。”
    “对孩子的喜爱和对大人是不一样的。”盛云洲道。
    苏伊刨根问底:“怎么不一样?”
    别以为她是魔头就想糊弄她,好歹也当过几十年人,好歹她还有一半人类血脉呢,魔狼半魔半妖,还能懂得比她多?
    反正大魔王绝不认输。
    盛云洲想了想,大约是觉得语言说不清,忽然低下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抬起头来,眼含笑意道:“这是对待大人的方式。”
    苏伊都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脑袋是清醒的,只是肢体一时协调不了,只觉得手背上一热,一个温软的物体就靠了上来,等移开后,那一处皮肤似乎还有着别人的温度,久久不能消散。
    她当然知道这是个吻,虽然只是吻手背,但从没有哪个异性对她这样做过,或者说,她从来没允许谁这样对她,魔狼是特殊的。
    盛云洲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苏伊已经能感觉到,他说得对待小孩和大人的区别,至少,如果他用这样的视线看着某个孩子,那就等着被人骂死变态坐牢吧,但看着她,绝对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还会叫人脸红。
    但她能认输吗?
    必须不能。
    于是苏伊抬抬下巴,梗着脖子嘴硬道:“这有什么,我也亲苏黎安的脸蛋和他的小胖手。”
    盛云洲微微挑眉,眼神在黑夜中,似乎有了白日没有的幽光,他附身靠近,低语道:“这样呢?”
    尾声消失在唇间。
    嘴硬的大魔王终于被人亲嘴了。
    第57章
    次日一大早,苏伊趁盛云洲在书房,听助理汇报工作的时候,带着苏黎安开溜。
    等盛云洲下楼,准备叫司机备车送她回家,人早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我原本想让苏小姐等等,只是她看着有急事,只好叫老杨送一送,要不你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许女士嘴上说得委婉,看着盛云洲的眼神却满是怀疑,只差问他是不是干了什么,惹人不高兴了。
    盛云洲轻咳一声,不与她对视,“晚些我去找她。”
    在许女士眼中,这就是默认心虚的意思,她优雅的眉形微微皱了一下,“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好好说清楚,苏小姐虽然做了妈妈,年纪却比你小好几岁,能包容的,你就包容些。”
    盛云洲点头应下,一派虚心接受的模样,转头又楼上去了。
    “唉……”许女士在沙发上叹气,“阿琴你看,他还一点都不着急。”
    琴妈给她端了杯水,安慰道:“三爷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嘛,这样的脾气才好,不容易跟人闹矛盾。”
    “哪里好?我原本也这么以为,可是你看,他和小苏刚好上没两天,就把人气走了,这是好脾气的人干的事?而且也不知道赶紧去哄一哄,还要晚些才上门,我看他是温吞过头了。”
    “就算真的和苏小姐闹别扭,也不一定是三爷的错呀。”琴妈为盛云洲辩解道。
    许女士也不怎么相信,自己儿子真的会做出什么叫人生气的事,但这岂不就默认为,是苏伊的错?
    以她的修养,是没法背后说人的,思来想去,只好把问题归结在盛云洲身上。况且如她之前说的,盛云洲年长几岁,在两人相处的事情上,就该多负点责任。
    “不管怎么说,情侣两人闹矛盾,多半不会只是其中一方有错,他肯定有没做好的地方。”
    “我说您就是忧虑得太多了,昨天上山那会儿,他们两个还好着呢,哪能那么容易出矛盾?我看三爷今天心情不错,不像出问题的样子,说不定苏小姐真的有急事等不得呢?具体怎么样,总得之后才知道,您想再多也没用,不如放宽心。”
    许女士环顾这栋大屋子,早上苏伊和苏黎安回去后,没多久盛延川也来接林洛洛与盛恒荣,客人一下子都走了,前两天还满是欢声笑语的房子,这会儿冷冷清清的。
    她知道琴妈说的有道理,许是太过安静,才叫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至于一把年纪还被长辈念叨的盛云洲,这会儿坐在椅子上,姿势不是十分自然。
    昨晚他出其不意亲了苏伊一下,美人在怀,温香软玉,滋味当然绝妙,但来不及回味,从没被人这样亲近过得苏伊,下意识就一掌推过去。
    即便半途她记起来盛云洲不禁打,卸掉了大半力气,还是把人推到了,尾椎着地。
    偷香成功的盛先生,为自己这辈子头一次孟浪的行为,付出了淤青的代价。
    另一头,苏伊和苏黎安回到公寓,苏黎安摆摆手跟司机先生说了再见。
    “我们还没跟盛叔叔说再见呢。”刚刚从盛家离开,他就在念叨这个,现在还没放下。
    苏伊瞥他一眼,掏出钥匙开门,说:“天天盛叔叔盛叔叔,你是不是把你妈都给忘了?”
    “妈妈不是就在这里吗?”小孩困惑地抬头看他。
    瞧他一脸懵懂,苏伊就知道,这种酸话跟小屁孩说根本没用,人家听不懂。
    她摇摇头,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换上居家拖鞋。
    一进门,苏黎安就扑在沙发上,在上头打了两个滚,舒舒服服靠在椅背里,突发感慨道:“妈妈,还是我们自己家最舒服。”
    “呦,之前是谁天天念叨要去盛恒荣家,要去盛叔叔家,现在觉得还是自己的小狗窝比较好了?”苏伊嘲笑道。
    苏黎安噘嘴嘟囔:“我们家才不是小狗窝。”
    苏伊没理,随手把手机放茶几上,回房收拾两人的行李。
    刚把衣服叠好,小孩在客厅喊她:“妈妈,有电话!”
    “谁的?”苏伊在房里问。
    客厅里窸窸窣窣,苏黎安的脚步在靠近,“不知道,上面有一条大狗。”
    那是苏伊给盛云洲设置的来电显示,明明是头狼来着,到小孩嘴里降级成狗了。
    她接过手机,按了免提,放在一旁,继续整理行李。
    “到家了么?”盛云洲在电话那头问。
    苏伊把衣服塞进柜子里,回身将袜子一双一双配对。她今天溜得早,是怕见到盛云洲不自在,毕竟头一次接吻,就把人摔了个屁墩儿,实在有点尴尬。
    什么?
    害羞?
    瞎说什么,大魔王绝不害羞!
    现在隔着手机,感觉就好多了,她说:“刚到,你办完公事了?”
    “嗯,本打算送你回家,下楼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盛云洲语气听起来跟平常一样,苏伊才没听出他话里若有似无的失望。
    她唔了一声,眼角瞥见蹲在旁边,整理自己小裤裤的苏黎安,一口锅扣了下去,“苏黎安闹着要回家,就先走了。”
    小孩专心做自己的事,没听出盛云洲的声音,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才抬起头来,然后就发现被亲妈污蔑了,立刻辩白道:“妈妈,我没——”
    “之前不是说没跟盛叔叔道别?”苏伊打断他,“现在他电话打过来了,你们可以慢慢说。”
    “是盛叔叔?”苏黎安疑惑不已,妈妈为什么给盛叔叔放大狗的照片?
    但苏伊没给他细想的机会,就将手机递了过去,自己拿着洗漱用品放回浴室。
    等她出来,苏黎安还举着手机,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妈妈,盛叔叔说晚上带我们去看电影,可以去吗?”
    苏伊这才记起来,昨晚因为盛云洲摔倒的意外,看电影的事最终也没定下。
    “妈妈?”小孩又喊了她一次,眼里的期待快要溢出来。
    苏伊摸了把他的头,“想去就去。”
    “耶!妈妈最好了!”
    苏伊翻了下白眼。
    傍晚,暑气刚刚褪去一些,盛云洲便来接他们。
    他穿着身休闲西装,没系领带,比起平时端端正正的样子,这幅打扮多了几分洒脱,看着也年轻许多。
    苏伊简简单单一条连衣裙,脚下踩着平底鞋,头发全部挽到脑后,露出来的脖颈纤细修长,浑身肌肤更是白得发光。
    她自己没怎么打扮,倒把苏黎安好好装扮了一番,小家伙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搭配黑色背带短裤,脚踩凉皮鞋,头发梳成了背背头,额头饱满光洁,发际线很令人羡慕。
    他不说话的时候,绷着肉肉的包子脸,就是可爱版的小霸道总裁。
    司机先生站在车边,看着这一幕,男士沉稳绅士,女士美丽迷人,小孩更是活泼可爱,这三个一起走出去,杀伤力一加一加一大于三,简直不给路人活路。
    上了车,三人坐在宽敞的后座,苏黎安依旧坐中间。对于要去看电影这件事,他显得很兴奋,拉着苏伊说个不停。
    苏伊泼冷水道:“别念叨了,得先吃饭,然后才能看电影。我们去哪儿吃饭?”最后一句话问的是盛云洲。
    盛云洲一直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人,嘴角带笑,听见苏伊发问,说了个名字,“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就换一家。”
    苏伊偏头想了想,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似乎是某家以难排队难预约出名的店,既然如此,当然要好好品尝品尝。
    “我没吃过,可以去试试。”她边说边点头,耳边的一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锁骨上方不住轻晃。
    盛云洲看得微微失神,忽然车子震了一下,他无意间从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有只猫突然跑过去。”司机先生连忙解释。
    盛云洲点了下头,看起来并无不妥,只是身形微僵。
    苏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想起这人昨晚跌了一跤,看样子摔得不轻,“是不是很痛?”
    “没事。”盛云洲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