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的脸颊上不断滑落眼泪,直到那位学姊离开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腿软的跪坐在走廊上。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般的吵架而已。
但在一年后,小麻自杀了。
梦境结束了。
洞口里渐渐明亮起来,地上的草也变的暖和。
洛洛睁开眼,眼前看到的却是鹊的脸。
很近,非常近,都能够看清他的眼睫毛有几根了。
仔细一看,鹊的五官其实挺深邃的,眼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微厚是好看的那种,皮肤也有点黝黑,彷彿就是个专业的运动选手。
如果不是世界末日,他可能会是个有很多女生追的类型。
不过,却不是洛洛的菜。
洛洛想起身,却被一双手拉了回来。
不知何时,在洛洛睡着后完全没发觉鹊是抱着自己睡的。
「搞什么……」
洛洛被鹊抱在怀里,小小的抱怨一声。
明明一开始是坐着靠在墙面睡觉,结果为什么会变成他抱着自己睡?
洛洛无奈叹了口气,再次想从鹊的怀抱里离开。
结果一样,不是他拉回洛洛,就是他力气大到挣脱不开。
没办法,只好叫醒他了。
「喂。」
喊了一声,不醒。
「鹊,醒醒。」
喊了两声,还是不醒。
不只不醒,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他的鼻息不断喷向洛洛的发丝上。
洛洛开始不耐烦,打算大声叫醒他。
「喂!你给我放开!」
这次声响,终于吵醒了鹊。
「嗯……别吵……」结果,他只是呢喃了一声,继续把洛洛埋进胸口里,紧紧抱住了她,「小小……」
小小?谁是小小啊?
洛洛从不耐烦转变成愤怒,她移动一隻脚,对准鹊的裤襠,大力的抬起膝盖朝鹊的那里攻击!
「嘎啊──」鹊痛到直接跳起来,并发出奇怪的惨叫声,之后跪坐在地,唔住自己的那里,脸色铁青的怒吼,「你干什么啊!」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小蕬被鹊的声响惊醒,赶紧坐起身,左顾右盼发现没有发生危险,她才松了一口气。
「那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洛洛站起身,撩起瀏海,视线俯瞰着鹊,双眼间透露出些许愤怒,还时不时闪过一丝红光。
「呃,我……我做了什么?」
鹊的神色变的有些紧张,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说你,小小是谁啊?」
洛洛蹲在鹊的面前,散发出一种质问的威压。
「小,小小是我死去的宠物狗,话说你怎么会知道──」
「你说梦话了,而且你──」洛洛拉起鹊的发带,「还是抱着我说的。」话落,放开发带,发带啪的一声打在鹊的额头。
「蛤?我抱你?你开玩笑吧?」
鹊一副不可置信又带点嫌弃的表情,而后方的小蕬唔住嘴,看似惊讶,却是一副听着八卦似的兴奋。
「要不要相信是你的事,反正你──」洛洛站起身,又是那副俯瞰鹊的眼神,声音放低,并瞪着鹊,「今天都不要跟我说话。」语毕,洛洛转身往出口走去,水滴见状跟在身后。
「不是啊,这又不需要那么生气。」
鹊有些无奈,搔着头,不懂洛洛生气的点在哪。
「鹊,你根本不懂女生,你最好改改睡觉都会随便抱着东西的习惯!」
小蕬大喊完,对着鹊哼了一声,转身跑去洛洛的方向。
「怎么连小蕬也……」鹊更加无奈,叹了一口气,看到两人都已经走远了,赶忙追上去,「啊,等等我啦!」
过了一夜,雨停了,土石流的污水与碎石还残留在地上。
黑色的帆布鞋踩在烂泥上,土黄色的污水与土壤溅到帆布鞋,让黑色的顏色瞬间变成了土黄色。
阳光洒落在三人的头顶上,炎热的天气让他们的身上开始冒出汗,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滴落在地。
周边的岩石持续滴落着污水,岩石上方也许是积了许多雨水。
前方的那颗大岩石还在溪流边,恰巧的掉落在他们当时站着的地方。
洛洛看向身旁的水滴,牠的高度大概落在她的腰部,比其他的狼还要再大隻一点。
虽然是隻长年在野外的黑狼,却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也不会攻击人。
洛洛不清楚,为何那时水滴会在冰河上,又是为什么要救她?
而昨天,水滴救了她第二次。
如果没有从溪流边离开跟着水滴的话,他们也许就会被那颗大岩石压垮,没有被压垮也会被土石流冲刷殆尽。
真的只是碰巧吗?
洛洛不那么觉得,也许水滴的出现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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