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小青苏锦锦三人,严焕明,金叶,时宁,还有景黎山柰,以及被封印在书里的捉梦,时宁也给他安排了一席位置。
“饺子来啦!”
顾冲将一大盆热气腾腾,晶莹剔透的饺子端上桌。
小青也跟在后面拿着蘸料和碗筷,有了这段时间练习,小青用人形走路已经很熟练了。
时宁也拿出千酿酒给众人满上,“这是斐云掌门特意给我的。”
严焕明嘴角勾起笑道:“那我们今天岂不是有口福了。”
“那是,有师妹在,咱们跟着享福就够了。”
“要不是师妹,我都多少年没这么热闹地过新年了。”
时宁一一给众人倒酒,只是经过景黎,金叶,小青和山柰的时候,换成了果酒。
小青不服气地说道:“时宁,你不许偏心,我也可以喝酒的!”
顾冲提醒道:“千酿酒灵兽不能喝,会显原型的。”
尽管顾冲对小青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毕竟是照顾了小半年的灵兽,还是难免地关心提醒。
听了顾冲的话,小青立马乖乖改口,“我喝果酒就够了。”
金叶吞下一口饺子含糊地说道:“聪明的灵兽已经在吃饺子了,而笨的灵兽还在和主人说,我喝果酒就够了。”
后半句话金叶故意用着小青的腔调说着,小青又羞又恼,只好说道:“不理你了。”
严焕明也感叹道:“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你们怎么过的呀?”金叶突然问道。
严焕明回想道:“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就是修炼。”
金叶啊了一声,“这么无聊,怪不得承天门这么厉害。弟子们连过年都不过。”
“你们呢?不会也是这样吧?”金叶转头问向顾冲和苏锦锦。
苏锦锦说道:“都差不多,去年连饺子都没吃,忙着修炼。要不是时宁,恐怕今年还是老样子。”
金叶也说道:“时宁哪会像你们这么无趣,你去年过年怎么过的呀?”
金叶将话题转向时宁,在场的几人都有些沉默。
因为去年这个时候,时宁还在昏迷不醒。
时宁听到后,短暂停顿几秒说道:“去年过年,我在睡觉。”
金叶不知道内情,只以为时宁是睡了一觉,“那好没意思,还好你今年不打算睡觉。”
严焕明接过话题说道,“是啊,以后过年宁宁都不会再睡觉了。”
时宁抿了一口千酿酒说道,“没错,以后过年都热热闹闹的过。”
顾冲举起酒杯说道:“对,以后大家都一起过年。”
“祝……”顾冲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新年措辞。
时宁举起酒杯,一时感概万千,“祝大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明年还一起过年。”
“没错。”
景黎默默饮着果酒,心里却想着,恐怕明年自己过年又是一人了。
金叶吃个半饱后说道:“我们去放烟花,我买了好多好看的烟花!”
漆黑的夜空中一瞬间亮起各色烟花,照亮了半片天空,也吸引了不少弟子目光。
小小的随雨院内欢声笑语,随着烟花再次燃气的那一刻,时宁对着一旁的景黎说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的气氛笼罩着承天门,在欢声笑语中,每个人许下了对新年最美好的期许。
与随雨院截然相反的另一边,则是赵峥的掌门住处。
赵恬恬跪在几位长老中间,伸出三指发誓道:“若有半句谎话,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黄雪平皱起眉头说道:“大过年的,发这种毒誓作甚。”
赵恬恬眼中充满了仇恨,“正是因为过年后,时宁就年满二十了。我更要将此事告知掌门长老。”
“原来的时宁早就被害死了,现在随雨院中的时宁则是夺舍之人。”
第48章 夺舍
除夕之夜, 赵峥本和几位尚未闭关的长老小聚在一起。宴席中,黄雪平突然深深叹了口气。
“黄长老是有什么事困扰吗?”
黄雪平沉默半响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起往年除夕夜的时候, 恬恬都在。”
提到赵恬恬, 赵峥面色凝重了不少。
“她自己做了错事,受罚是应当的。”
“确实。希望这段日子她能好好反思。”黄雪平望向窗外说道。
未曾想,赵峥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猛然站起。
斐云问道:“怎么了?”
“绝冰谷结界破了,那个逆子定是偷跑出来了。”
黄雪平似乎有些不信, “是不是绝冰谷遭袭了, 赵恬恬在绝冰谷内一向安分守己。”
赵峥向各位长老说道:“诸位在此等候, 我先去查勘一二。”
说罢赵峥就想前往绝冰谷, 可是还没走出门,门口就响起赵恬恬的声音。
“父亲。”
赵峥怒不可遏,破口骂道:“你竟敢从绝冰谷偷跑回来!”
赵恬恬进屋后跪在中间, 率先说道:“女儿擅自逃离绝冰谷自知有罪。但女儿一切所为都事出有因, 恳求父亲听我说完。”
黄雪平看着赵峥火冒三丈的样子劝道:“你先不要动怒,听听她怎么说的。”
“你说!”赵峥指着赵恬恬说道。
赵恬恬面色凝重, 眼神中夹带着恨意。
“我要揭发时宁已被人夺舍, 如今的时宁则是魔修。”
穆月在一旁打量着赵恬恬的神情,赵峥用力拍向桌面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赵恬恬起誓说道:“弟子所言若有半句谎话,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黄雪平皱起眉头说道:“大过年的,发这种毒誓作甚。”
赵恬恬咬牙切齿地说道, “正是因为过年后, 时宁就年满二十了。我更要将此事告知掌门长老。”
“原来的时宁早就被害死了, 现在随雨院中的时宁则是夺舍之人。”
“倘若真让此人继承了掌门之位, 才是祸乱宗门。”
今夜一过, 新年已始,倘若不能在此刻揭穿时宁的身份,后面就来不及了。
穆月冷笑一声说道:“无凭无据,如何当真?”
赵恬恬坚定地说道:“自年前时宁昏迷醒来后,难道掌门长老都未曾察觉到时宁有所不同吗?”
“从前时宁如何,如今现在的时宁又如何。难道各位长老真的一点疑惑都没有吗?”
“从前时宁心中唯有修炼,日夜不肯放松。如今呢,对修炼并无半点兴趣,更不想继承掌门之位。”
“两年之间,性情大变,难道只是一句大病初愈就能说通的吗?”
“那你什么意思?”穆月语调轻漫地问道,“难道说把时宁即刻诛杀?”
“我并无此意。”赵恬恬虽然恨不得时宁马上死了,但是却不能付诸行动。
“怀疑可以,但是你得拿出证据。”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凌彻,突然开口说道。
“仅凭一个性情变化恐怕难以服众。”
赵恬恬说道:“我只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是涉及到宗门根基之事,都应认真对待。”
赵恬恬:“况且远不止性情变化这一点。筑基弟子无一人通过的方阵历练,时宁当时也才炼气二层,怎么可能如此轻松通过?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还是一句道心坚定就可以带过去的?”
“难道黄长老当时都没有任何困惑吗?如若不是修为远超筑基,怎可如此轻松度过方阵。”
黄雪平听着赵恬恬的话,略有所思没有多言。
“况且一叶心法失传多年,怎么刚好就被第一次去沧山的时宁寻到了,而且如此轻松就从炼气到筑基,再到筑基二层,甚至宗门大比的时候,胜过马上到结丹期的陈继川师兄。”
“除非修为远不止此,不然怎么可能做到!”赵恬恬一口气将这段时间的困惑托盘而出。
穆月轻声笑道:“我本以为你在绝冰谷认真反思残害同门一事,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到居然对宗门之事一清二楚,也真是难为你了。”
赵恬恬狡辩道:“当日在百兽谷之事,我也是察觉到了时宁不对劲想要试探一二,并无残害同门之心。”
斐云眉头拧成川字,对于赵恬恬一番说辞简直无话可说,不禁说道:“本以为你会静心思过,没想到不知悔改。”
赵恬恬跪在地上,倔强地说道:“斐云长老和孔枝长老交好,自然要护着孔长老唯二的弟子了,但是可惜长老护错了人。白费了这番苦心。”
凌彻问道:“那你想要如何?”
“不如搜查神识,以证清白。”
“倘若时宁并非夺舍之人,也正好借此机会证明清白。”
穆月冷哼了一声,“你倒说的轻松,神识被一点点搜查,被搜之人有多痛苦。就凭你这几句话,无辜搜寻未来掌门接班人,你有何居心。”
赵恬恬说道:“我一心只想要宗门平安,不愿魔修作乱。”
赵峥面色沉重,黄雪平叹气道,“不如把时宁叫来问一问?如若不是,也好证明这孩子的清白。不然流言蜚语恐不能平息。”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几位觉得呢?”
赵恬恬赞同说道:“长老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