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小完犊子:……对不起。】
是她干的,她认错认得很干脆。
【樱桃小完犊子:我不是人,我禽兽我猪狗不如!】
方堰瞧见了这条消息,动作微顿。
片刻后他将药瓶放在一边,双手端着手机回复。
【春暖花开:为什么要骂自己?】
【樱桃小完犊子:我骂了你就不用骂了。[揪耳朵]】
方堰发了个揉揉小女孩脑袋的动态图。
【春暖花开:我不会骂你的,你也不要骂自己。】
余遥眨了眨眼。
方堰——他好好啊。
难怪老是控制不住想和他贴贴,原来是因为他太好了。
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
【春暖花开:明天是你接你爸妈,还是你弟弟?】
?
余遥表示不解。
【樱桃小完犊子:为什么这么问?】
【春暖花开:明天我要去上班了,如果你来的话,顺便送我一程,不来我提前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
不行,方堰不可以去坐别人的车!
【樱桃小完犊子:我去!】
方堰只能坐她的车,副驾驶座就是专门给他留的。
方堰目的达到,又发了个揉揉小女孩脑袋的动态图。
【春暖花开:那快去睡吧,明天见。】
余遥望着消息,莫名想问一句,他伤势怎么样?严重吗?
其实严不严重她心里有底。
毕竟是她干的,一个小时,还因为拘谨,只动了几个地方。
就算再轻再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时间在那摆着呢。
余遥咬着指头,又开始纠结了。
她人不在身边,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做不到,还是明天等见面了再说吧。
余遥回了他一句。
【樱桃小完犊子:晚安。】
知道他不会再有别的话,余遥起身去刷牙洗脸洗澡,擦干回来后简单套上睡衣,窝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没有别的消息。
她叹息一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插上电,人往被子里一埋睡了过去。
没什么心思的人平时睡眠质量都很好,回回一觉到底,今天不太安宁,做了很长的噩梦。
类似于方堰网上说没关系,实际上是骗她的,把她哄到他家,套麻袋打了一顿。
余遥醒来都被这个梦和自己无语到。
居然这么不信任方堰,人家明明不是这种人。
小人度君子之腹。
余遥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刷了牙,洗了脸,拿了车钥匙下楼,随身携带了两颗蛋黄酥,是上次方堰送的,还没吃完。
她一边开车一边拆包装,两颗下肚还觉得不过瘾,瞧见路过有卖甜点的店,下去问了问 ,没有紫薯的,只有世面上非常常见的两种口味,一种红豆沙的,一种肉松的。
余遥凑合要了两颗,尝了尝,味道和方堰给的差远了。
没想到买个蛋黄酥区别还能这么大。
余遥不信邪,又去了几家,都没有紫薯奶香肉松蛋黄酥。
看样子是给方堰送礼的那位巧手自己想出来的。
那可麻烦了,只有通过方堰才能吃到。
平时已经很遭他烦了,有事没事找他,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靠他……
余遥长叹一声,凑合把新买的、被她咬过的那颗几口吃掉,另一个丢进中控台上的匣子里,没再动过,开了车继续走。
快到她爸妈家时想起什么,拐了些路,去了一家药店,买了更多的药。
上次没有试刺激性,这次详细问过之后选了两三种,怕爸妈问,背着他们买的,还背着他们塞进衣服口袋,不让他们知道,确定没什么遗漏后去接了爸妈,送去方家。
出了昨天那档子事,她生怕方老爷子问她为什么那么能?不走楼梯直接下来,花园里的草坪又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怂,缩在爸妈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方家血脉优良,各个谦虚体贴,甭管知不知道,绝对不会问出口让客人尴尬,反正方老爷子什么都没讲,像往常一样待她。
她也假装没有那回事,借口散散心到院里走了走,没去客厅。
那处时刻都有方老爷子和他的朋友们,余遥做了亏心事,不好意思进去,在外面看草坪。
昨天她踏过的那块。
正出神地盯着,侧廊洗衣房的门被人打开,方堰一身正装,外面套着她其中一件风衣,从容淡定地走过来,倚在栏杆上问:“在看什么?”
余遥指了指脚下,“骗子,草坪根本没有坏。”
就两个浅浅的脚印而已,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她用脚扒拉一下,踩歪的草正回来就能将所有痕迹掩盖,恢复成原样。
方堰被拆穿,倒是没狡辩,还保持着半趴在栏杆上的姿势,身子因为前倾,脖间的围巾垂了垂,和领带一起挂在相互交叉的手臂上。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余遥一愣,这一愣不仅是因为方堰的话,还因为他这个天儿系围巾。
现在是春末夏初,白天热,晚上才冷,这个点正是有太阳的时候,别说挂围巾,穿正装对于别人来说都算热的。
方堰身体不好,多套件风衣能理解,挂围巾就有点违和了。
余遥想到某种原因,老脸一僵。
已经明白方堰为什么系围巾了。
不仅能掩盖脖间的痕迹,还能遮挡唇上的。
他喜欢把下巴缩在衣服里,这会儿半藏在围巾内,正正好挡住。
余遥犹豫片刻,跑过去,从兜里拿出药来。
“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看草坪只是顺带。”
方堰低头,瞧见了药,不过他没接。
余遥偶尔还是很上道的,主动凑过来,拉大他的衣兜,把几瓶药塞.进他口袋里。
作者有话说:
短小的一更,哈哈哈哈,明天补更呀~现在先凑合看着……
第74章 懂太多了
余遥。
俩人之间隔着一层护栏, 方堰本来就高,又站在廊下,护栏的里侧, 余遥在外面,错了两个阶梯还多一点点的样子。
她塞完药,才发现自己这边太矮了,心中很多猜测没办法验证。
想了想,踩着扶手下凸出的一块,摁着围栏, 一跃翻了进去。位置高了, 方堰又半伏在护栏处,为了看她, 面向着她,余遥一眼就瞧见了他围巾下的景象。
唇角有一块结了小小的、红红的血疤。
余遥:“……”
果然是为了遮唇上的痕迹。
昨天下手委实狠了点, 鬼迷心窍了似的,完全停不下来。她承认,绝大多数是她自控力太差,但也有一部分是方堰那副样子过于迷人。
手被缚着, 白如凝脂的修长指头曲起,死死抓着领带, 因为用力,指尖是泛红的。领带绕着手心手背和指间缠绕了一圈,也将几个地方勒出红痕。
眼睛被覆着, 只露出高挺立体的鼻尖, 唇上因为被接连吸口允, 嫣红嫣红。
她发誓, 那一幕根本没人能控制得了自己。
世间万般的色彩多姿多样, 也抵不过他唇上的那抹殷红。
总之等方堰提醒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流了血。
她尝试补救,没有用,还越来越严重。
一夜零半天过去,昨天作孽的痕迹沉淀,非但看着没有半点好的迹象,还越发醒目,能明显感觉方堰现在唇上除了那个疤之外,和平时相差很大,豔红豔红,涂了口脂一样。
其实是因为被啃咬过后红肿还未消下去导致的。
毕竟停留了三十多分钟。
余遥突然发现方堰脾气好好,这样居然都不生气,还能那么自然地跟她说话。
如果是她的话,怎么都要抗议一下。
不得不说干大事的就是不一样,一点都不拘泥于小节。
余遥刚胡思乱想完,就听到方堰说话,“昨天你是怎么偷偷溜走的?”
余遥身子一僵。
方堰也不是无时无刻都那么体贴涵养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