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败家后夫君不和离了 > 败家后夫君不和离了 第49节
    江老夫人早就收到消息林清舒在听雪楼里面养野男人,养野男人干什么还用直说吗?
    用着她儿子的钱,占着她儿子妻子的名头,尽做一些毒妇□□的事,她气啊!气她白白喂了一条狗三年。
    若早知如此,她死也不会让林清舒进门。忍着恶心听探子说细节,不过就是为了确保明天去抓女干的时候万无一失,让林清舒无言辩驳。
    江老夫人又拍了一下桌,她年纪上去了,走路都走不稳,拍在桌子上的力道却不小,装着半盏水的茶杯随着那一拍跳动了一下,微绿的茶水溅出来一滴,紧接着干净的桌面上出现一个小水滴。
    老夫人气沉丹田,咬牙切齿的说道:“说!”
    黑衣人吓了一跳。
    支支吾吾道:“那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房间里面……在房间里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黑一人脸还红了一下,似乎对那些腌臜事难以启齿。又不得不继续说,“那两个狗男女比人家恩恩爱爱的新婚小夫妻还甜蜜。”
    “贵公子娶了这样的媳妇,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看啊!您老人家还是让儿子赶紧休妻吧。”
    “这样的媳妇要不得,要不得!”
    老夫人闭着眼,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林清舒还真当她儿子死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她明天一定要亲自去抓女干,然后把她和那个野男人浸猪笼。
    又听黑衣人说了一些细节,老夫人才挥退他人,去床上休息。
    她要养足精神,明天要一举成功。
    次日,林清舒还睡的迷迷糊糊就被屋外的吵闹声弄醒,烦躁的掀开被子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他们昨天晚上弄到很晚,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睡多久。
    睡眠不足被吵醒,林清舒皱着眉头捏着被子闹脾气。
    一直到今夏推门进来催促她起床,说是江老夫人来了,林清舒才不情不愿的穿衣服起来。
    江老夫人从来看不起林清舒的处事风格,但凡林清舒发展衍生的产业她从不来。
    特别是听雪楼,她始终反对林清舒把酒楼开在这等偏僻之地。不明白好好的城中心不用,为什么非要来这自讨苦吃干嘛。
    如今知道她开这酒楼养野男人,更是气得发抖。
    但也好,这样林清舒就可以直接被他们赶出江家,她也懒得寻其他由头。
    林清舒换好衣服出去,小筑外面已经挤了很多人,包括听雪楼中,窗户基本上都打开了,不约而同都探出来半个身子,端着瓜子看热闹。
    楼下的人更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等着看热闹的。
    江老夫人被簇拥着在最前面。
    看见林清舒从小筑出来,脸色瞬间黑了。
    一个女人指着她出来的方向说道:“老夫人,就是那里面,林清舒养的野男人就在里面!”
    第53章
    云洲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 昨天晚上月头正好,想着次日应该是个大晴天,不想, 天一亮,就窸窸窣窣飘起了小雪。
    贴身婢女给老夫人撑着伞,旁边还有小厮提着暖炉,她周围到不算冷, 反而暖融融的。
    就是可怜了围着看热闹的这一大群人,白雪落了满头也舍不得离开, 特别是楼上的, 任由白雪从窗户飘进去打湿他们的衣服头发也舍不得关上窗把屋外的热闹隔绝。
    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抓奸,谁不感兴趣?特别还是云洲首富家的事。
    众所周知云洲首富江家的大公子风流倜傥, 玉树临风, 不仅有才还有颜有钱。
    是云洲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就连他的妻子,那也是人中龙凤,不仅长得非常漂亮,气质一绝, 还特别会做生意。
    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怎么就有人去偷人了呢!
    在场的谁不想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把江浸月比下去了。谁不想看看, 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比江浸月还能入林清舒的眼。
    这点雪算什么?比起这百年难遇的热闹来说, 简直不足为道。
    “婆婆这是干嘛?”林清舒嗤笑一声,明知故问。
    她脸上笑着, 心里却已经凉了一截。原来如此!难怪说一分钱也不会给她了,原来是想闹这出。
    这也的确是个好法子。
    天玑律法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 夫家有权力将她赶出家门, 可以不用给一分钱, 甚至她带来的嫁妆都可以一分不还。
    没想到,她们没有动手让她死,却选择了这个最能侮辱她的法子。
    这三年来她到底做了什么,勤勤恳恳三年,养条狗还懂得叫两声。
    偏偏这群白眼狼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如此作践她。
    就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比不上公主身份尊贵吗?
    老夫人把手中的蟒头拐杖用力往地面一杵,满脸怒容的指着林清舒怒道:“你还有脸问老身干什么?”
    林清舒当然知道,就是要让她亲口说出来。
    江老夫人都可以置江家脸面不顾,置江浸月于闲言蜚语,她又有什么资格替他们保留这份尊严。
    都道家丑不可外扬,江老夫人竟然不觉得这事丑陋,恨不得天下皆知,那林清舒便成全她。
    人群中混了不少江老夫人请来的拖,拉着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今天事必要让林清舒身败名裂,在云洲人人喊打,永远也抬不起头来,这就是她贪得无厌的后果。
    突然,人群中一颗烂青菜向着林清舒飞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怒喝:“你还有脸问干什么?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没数?”
    林清舒往后面一仰头,姜樱抓准时机伸出一只手,把烂青菜捏在手里,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反手又被她丢回了人群,落点正好是刚刚青菜飞出来的地方。
    林清舒给旁边的今夏一个眼神,今夏点点头,猫一样的钻进人堆,把丢青菜的那人揪了出来。
    那人穿一身粉色纱衣,妆容精致漂亮,是个懂得打扮的小姑娘。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里面装满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看模样,全部是为林清舒而准备。
    突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女孩有些紧张和窘迫,这么粗鲁的一面,竟然被那么多人看见了,她能不羞吗?
    都怪林清舒。
    忽然,女孩胆怯的眼神看向林清舒的瞬间,一下变得恶毒。纤纤玉手紧紧抓着竹篮,恨不得把里面的破菜叶子全都砸在林清舒脑袋上。
    林清舒笑着把姜樱刚刚丢回去,落在女孩头上的烂青菜拿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问道:“哦!我干什么了啊!劳烦姑娘好好说说,我到底干了什么,我也好晓得我该不该有数。”
    众目睽睽之下,女孩本来就紧张,被林清舒这么一问,哪里还说的出什么。
    又是那种腌臜事,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说得出口。
    要不是为了她的梦中情人打抱不平,她那敢出这个头!
    想着听来的林清舒做的那些事,就又气又羞,竟然一下红了脸,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哭着道:“你,你不要脸。”
    林清舒冷笑一声,不明白怎么这就哭了,偏偏这次她也想把事情闹大,看着女孩儿哭了也不放过,继续道:“姑娘到是说啊!我干什么了?”
    女孩哭的更凶了,偷人二字她就是说不出口,总觉得这样有损她的形象,她一个小姑娘不应该说这样的词,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终于,人群看不下去了。
    纷纷道:“你干什么你不清楚吗?”
    “还要别人说出来,你要不要脸?”
    “平时看着好好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脏。”
    “是啊!是啊!人不可貌相。”
    最开始那个女人又跑了出来,大声打断了那一句接一句的骂言,说道:“大家小声一些,别让屋里的狗东西听到动静跑了。”
    闻言,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听雪楼,一瞬就只有了雪花飘落的声音 。
    林清舒认得她,就是那日在祠堂对她露出鄙夷目光的婢女,也是她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什么,老夫人才改口一分钱也不会再给林清舒。
    听今夏说,她是老夫人新收的贴身婢女翠晴,做事干净利落,嘴巴又甜,非常得老夫人喜欢,小巧都被她挤了下去。
    翠晴又把伞递给了小巧拿着,往前走了几步,对上林清舒似笑非笑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小姑娘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好意思说。你不是问别人你干了什么吗?我来告诉你。”
    林清舒点点头,拉了一下披风,接过今夏递来的暖手袋,说道:“洗耳恭听。”
    老夫人和面前的翠晴都不约而同的黑了一下脸,特别是老夫人,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都没有想到,林清舒竟然这么的不要脸。
    翠晴也是胸口剧烈起伏,头发都像要冒烟了一样,也是在做着挣扎,最后还是咬牙切齿道:“你……你偷人。”
    这个词出来了,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翠晴继续道:“公子不过才离家三年,你就耐不住寂寞开始找野汉子,你……你不要脸,你枉为人妇。”
    看热闹的众人表情一下变得丰富起来,暗自感叹这雪没有白淋。
    老夫人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像是被林清舒气到了一样,就差一口老血吐不出来,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经过今天,看林清舒还怎么缠着她们江家。
    却忘记了,不管林清舒有没有养野男人,自己儿子被戴了绿帽这事都不是值得外扬的事,这只会让她儿子难堪,让江家难堪。
    过后谁说起来这事,也只会说江家媳妇,江浸月妻子偷人,而不会指名道姓说林清舒怎么怎么。
    就像这三年来,没有人会说林清舒怎么有本事,都只是道江家媳妇,江浸月娶的妻子能干。
    林清舒真想叹她们一句蠢。
    却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摊开手掌,接住飘然落下的一片特别好看的雪花。
    不经意道:“哦!偷人,偷野汉子。证据呢!”
    翠晴回头看了眼老夫人,转过头来咬牙切齿道:“证据?你还敢要证据?”
    “当然要,当然敢!”林清舒把那片落在手心的雪花握在手里,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说道:“我怎么不敢,难道就凭你们上下嘴唇一碰就认了?那有这个道理?”
    老夫人又用力杵了一下拐杖,拐杖落在地面,发出来一声钝响,翠晴跑回去扶住老夫人往林清舒这边走了几步。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混沌的双眼往林清舒屋后的小筑一看,说道:“证据?证据不就在里面吗?”
    “你把门打开给大家瞧瞧,有没有偷,自然一目了然。”
    林清舒心又冷了一下,比掌心化成水的那片雪花还凉。
    她行善积德一辈子,却从没有人给她一丝一毫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