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哈哈大笑起来,从容大概是经历过更让人害羞的事情,此时被人打趣,她难得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听着,喝着热汤,好整以暇的看着卫东玄,看他怎么说。
卫东玄抬抬眼,老实道,“应该的,应该的。”对上从容的眼睛,从容能从里面看到他促狭的神色,蔫坏儿。
嵩山又是一阵大笑,连朱庆宏和成万里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对对对,男人挣钱就该养老婆!”
从容:…………
欢乐的晚饭之后,也没什么娱乐活动,都各自回了酒店,难得因为天气原因休息,对于连续工作了几个月嵩山来说,这也是难得的清闲日子。
卫东玄拍摄到后期,途中已经有好些大牌前来相城拍摄,虽然工作周期短,但并不妨碍粉丝的热情,酒店外等着好些粉丝,也是因为这天大雪,天气寒冷,人这才少了。
从容在第二天一早就离开相城回了《佳人》剧组,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有些精力不济,平时她不太爱戴墨镜的,这个时候也戴上了。
她都不知道卫东玄哪来那么多的精力!白天都那么多次了,晚上竟然还要!就连清晨她出门之前他都还缠着她,这样纵欲的结果就是对方神采飞扬,一脸餍足,甚至连他满足喘息的时候都是一脸性感,而她呢,她连走路都(……)难以形容orz!丧心病狂!他都不怕x亏么!
这一次离开,从容走得没有丝毫留恋(……)==。
回到剧组,从容全身心的投身工作,这个冬季刚好和剧组的情节非常符合。
顾玉长大了,终于如她所愿那样做了一名老师,而相对的,亲事就成了她当前的又一问题。在几十年前,作为二十岁还未结婚的,那已经能算得上是老姑娘了,如果是在乡下,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作为一个特别注重门楣的大家庭,能让她出去工作已经极为难得,在婚事上却是不能再拖。
于是,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顾玉和镇里教书先生的儿子定了亲,并且定在春节后成亲。
也就是顾玉的丈夫,曹绍祖。
饰演曹绍祖的男演员名叫周亚轩,年仅二十八岁,虽然不算大红大紫,但演技却是公认的好,这也是陆导看中他的原因之一,另外一点,就是他长得非常的儒雅清秀,和曹绍祖的形象相符,特别是在他穿上那身青色长衫的时候,就好像真是那个年代出来的少年。
这一场戏,就是拍顾玉和曹绍祖大婚的戏。
从容穿着凤冠霞帔,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周亚轩也是一样,和从容比,他胸前还戴着一朵大红花。
从容拍过不少结婚的戏,作为新娘有之,连抢婚的也干过,此时也算轻车熟路。
还有闲心拍了个自拍照发给老卫。
朱庆宏看着卫东玄刷的冷下来的脸色,心肝儿颤了颤,别看他平时吐槽卫东玄吐槽得欢乐,可真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朱庆宏还是有些怕这个小了自己近十岁的弟弟。
“怎么了?”
卫东玄冷着脸,沉默了片刻,脸色又变得无奈起来,“没事。”就是有点不高兴。自己的女朋友为了别的男人穿上凤冠霞帔,作为一个占有欲强,又特别小心眼儿和自私的男人,他内心是非常非常排斥的,可看她那一脸坦然的新奇模样,想来也是没怎么在意。
他头疼,女朋友的职业太糟心了。而且他也发现自己的占有欲似乎越来越强,甚至有时候会不受自己控制。
从容等了半天等来卫东玄发来的一个【微笑】的表情,从容就能想到他是在呵呵了:吃醋了?
卫东玄::)
从容:(づ ̄3 ̄)づ
卫东玄:……
周亚轩主动找从容对戏,从容收起手机,嘴角还有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他大概知道一点,笑着说道,“我们先过一遍,等会儿拍起来的话会顺利一些。”
从容点头:“嗯,好。”
这幕戏也是顾玉和曹绍祖的第一次见面,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在婚前并没有见过,那此时从容和周亚轩比较生疏的状态,对拍摄来说也有好处。
曹绍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周亚轩却是个多言并且很逗乐的一个人,他现在虽然没有大紫大红,拍的戏也不温不火,也在大电影里打酱油,但他心态非常好,平和,乐观。
看他平时和陆导一起工作时候的状态,还能看出这人又是个工作狂。
“从容,那如果等会儿我们拍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就直接和我说,可以吧?”
从容笑道:“我刚还想让你多多担待我呢,到时候连累陆导骂人的话,我就先说声不好意思了啊。”
周亚轩摇头失笑,他进组的时候就听人夸过从容,而且她年少成名,也难得没有那些浮躁和骄傲自满。
笑道:“放心吧,到时候我前头顶着。”
“那就谢谢啦。”
事后成万里说,“周亚轩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脾气好,虽然戏也好,可惜了,运气不够啊。”
他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周亚轩作为从容的前辈,他能真心说出如果从容对他有什么意见,就让她提出来,如果合理他就会听。其实圈里好多艺人都不喜欢有人对自己怎么演戏指手画脚的,更何况还是个资历比自己更低的后辈。
从容点头,认可成万里的话。
真正开拍的时候比从容想的要顺利许多。
——
面对这个陌生的丈夫,并且是要和自己生活一辈子的男人,或者说是大男孩,顾玉内心即是紧张、害怕,又非常的茫然、无措,她甚至想要逃跑。
周围喜庆的欢笑和氛围似乎和她是两个世界,她躲在红盖头底下,坐在床沿边,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曹绍祖进门,打发走围在屋里的人,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随后,她便感觉昏暗的视线开阔起来,她一抬头,就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男人站在身前看着她。
她咬了唇,握着的手微微发抖,低垂眼眸不敢再看,她心里更加害怕了。
曹绍祖没再动作,只上前两步,做到床的另一边。
“我叫曹绍祖,今年二十二岁,和你一样,也在镇里教书。”他声音里有些微的局促,还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