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坚定了想要结交的心。
经纪人见过那个贺总的照片,年纪轻轻事业不凡。然后他看着陆白,心想他怎么可能是贺辞东的对手,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艺人是真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
果然,陆白说:不是说都离婚了吗?再说,我找的人又不是他。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阶层的人,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结合那么简单的事,牵扯的各方利益又多又复杂。
不过既然离了婚,那就证明是没有感情的。
经纪人想了想,也就还是同意了。
毕竟陆白长得不差,他有那个心想要往上爬,说不定还真有那个造化。
就算没有,去贺辞东面前露露脸,能让对方记住他的名字也是好的。
两人就商量好提了礼物去敲贺辞东休息室门。
岑景打开门,看见两人的时候也挺意外。
请问你们找谁?他问。
经纪人几乎是一眼就确定眼前的人是岑景,不为别的,气质太好了。
没有对比还好,有了对比,陆白在他旁边简直黯然失色。
经纪人:你好,我们找贺总。他说着拉过陆白介绍到:这是活动代言人陆白,主要带他来跟贺总打个招呼。
陆白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自然也不是个蠢人,伸手:你好,陆白。
两人绝口不提猜测出岑景身份。
岑景回握,你们好,岑景。贺辞东接电话去了,估计要等会儿才会回来。
岑景也没打算直接把人放进去。
一来是不认识,二来这表现得过于人精的人,一向不太讨他喜欢。
岑景不松口,也不觉得尴尬。
经纪人想着反正来都来了,人都见不着还被拦在门外才是笑话,所以笑容越发真诚,说:没关系,那我们就等等。
岑景不想要附和不代表脸皮也厚,人不想走,他也不能真把人一直堵在门口,就让了一步说:进来等吧。
陆白从见着岑景,脸上的笑就淡了一些。
休息室比他们那间大了很多,他看着岑景去烧了开水倒茶,举手投足都有股淡淡的气质,旁人无法比拟。
都说贺辞东另外有爱的人,连岑景都不爱,那那个人又该是什么样?
陆白第一次有点不自在起来。
岑景把人安排在沙发上,不是他的客人,他也没想着接待和陪聊。
电话响了。
家里的猫没在,阿姨给他打电话。
岑景站在窗边说:去贺辞东房间看看,最近它都爱在那边,不然就在衣帽间里,下面那个格子被它当成窝了。
很快阿姨说找到了,就在贺辞东房间的沙发底下睡觉。
岑景挂了电话。
岑先生现在和贺总住在一块?
岑景转头,微微皱眉看着问话的经纪人。
上来就打听人隐私,让他有些不悦,但终究没有摆在明面上,嗯了声。
经纪人还是看出他不喜欢这个问题,尴尬地笑了笑道:主要是外界八卦太多,不少人觉得两位挺让人可惜的,看来都是误会。
岑景挑了挑眉,看向陆白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这两人来的目的。
随即哑然失笑。
感情他这是挡着贺辞东桃花了?
贺辞东将近二十分钟才回来。
推开门看见沙发上的两个人眼里有意外闪过,然后看向岑景,你朋友?
岑景似笑非笑看他,不是,找你的。
贺辞东一触及他神色就皱了眉,再看那俩人。
陆白见了贺辞东有些愣神。
他见过贺辞东报道上的照片,原本以为起码是修过的,但没想到脱离了照片的刻板,本人比照片有魅力太多。
他估计是刚忙完,回到休息室下意识放松。
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扯掉了,手上还提着不那么搭的塑料袋。
很快,陆白就知道他提了什么。
就见他把袋子拿过去递给岑景,然后说:活动现场喝的都是凉的,这是我让高扬重新买的热饮。
连喝热的凉的这种小事都事无巨细。
再说大夏天喝点凉的怎么了?
贺辞东说完这才像是抽出空看向现场其他人。
经纪人拽了一把陆白,经过刚刚,他已经彻底确定陆白不会有希望的,但嘴上还是说:贺总你好,这是陆白,知道您今天在这儿,特意带他来打个招呼。
陆白发现贺辞东看过来,突然就紧张了一瞬,然后才说:贺总,我很感激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合作。
贺辞东皱眉想了想,似乎才想起来陆白是谁。
然后说:选你是公司团队共同的决定,谢我就不必了。
陆白脸色涨红。
贺辞东像是看不见,然后对着经纪人道:你们都是和宣传媒的对吧?
经纪人忐忑地点点头。
贺辞东:下次能不能继续合作,我们会有通知给到贵公司。
这话赶人的意思就很浓了。
陆白脸色从发红到发白,经纪人倒没有那么复杂的心绪,他只是看着抱着手靠在窗边的人,潜意识感觉到,他们撞上岑景,才是惹了这位真正的原因。
别说下次合作,搞不好这次都不能善了。
经纪人果断道别,扯了陆白出去了。
出了门经纪人看着陆白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说:行了,你也看见了,这事儿到此结束吧。
陆白嘴上嗯了声,却明显没有听进去。
休息室里。
岑景笑看贺辞东:贺总,你这么不留情面,容易断自己情缘啊。
贺辞东走到他前边,没理会他的调侃,问:困吗?今天起太早,本来让你休息会儿。我应该让人留在外边。
别。太夸张了,岑景说:再说我也没觉得困,挺有意思的。
这个挺有意思指的就是刚刚那俩人。
贺辞东只能无奈笑了。
这种事不少,他只是没想到刚好让岑景撞上。
活动流程很多,贺辞东事儿不少,想来见他人更多。
也有一些人想见岑景,都被贺辞东给拦了。
活动一天晚上有酒会。
这属于内部私密性更高的活动,至少不会发生媒体偷跑进来这种乌龙事。
而且相对外界对岑景和贺辞东关系的猜测,能参加酒会的人知道的就会更多一些。
但没有人会傻到去对着媒体大声嚷嚷。
六点左右,露天泳池酒会,音乐红酒,香槟美人一样不缺。
岑景到得有点迟了。
在入口处顺手从侍者的托盘里那上一杯酒,刚拿上手就被人抽走了。
岑景侧头,挑眉:不忙?
还好。贺辞东把杯子放到旁边的台子上,带着他往前走,边说:跟着我。
有了白天的事儿打底,现场的人对于岑景的出现都有了心里预备。至少明面上,很少有人会说什么。
不过胆子大的也不是没有。
岑景和贺辞东站在泳池边的长桌旁,被几个商业老板堵在那儿东拉西扯。
借着各种名义敬过来的酒,全部都被贺辞东挡下了。
贺辞东又喝下一杯的时候,一堆人就听见了后边岑景和贺辞东的名字。
隔着一座观景假山。
人还不少。
听说了吗?陆白今天丢了大脸了。
立马就有人好奇问: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送上门被拒绝了呗。我一朋友就是做后台接待的,听说当时岑景也在。
当即就有人笑得心照不宣,这陆白想往上爬不假,这岑景厉害也是真的。你们说这都离了婚了,还能拦着贺辞东身边想往上靠的人,没点手段怎么可能。
到底什么情况?那我怎么听说这里面还有个什么姚闻予呢。
当即就有人唏嘘,姚闻予?现在人还在城西那精神病院里关着呢,不过我听说人根本没疯。说着就压低声音道:我猜,也是那位的手笔。
岑景在这边听得嘴角微勾。
他没想到自己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好像就变得无所不能起来。不管是谁,好像出了那么一点事,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可现场除了岑景,贺辞东的脸色已经冷了。
而面前的几个老板脸色是越来越尴尬,都快要擦冷汗了。不为别的,就因为背后瞎说八道还以为自己很懂的几个人多少都能和他们扯上关系。
背后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人此刻就在离他们不到三米的位置。
越说越离谱起来。
这算什么,当初那点事岑家的人可是到处说。就是那个叫岑春城的,在市中心那家最大的赌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说他那个弟弟是个私生子,特别有本事,哄得贺辞东拿钱替他开公司。还骂他白眼狼,说他有钱了就不认他那个爸,和外人合起伙来对付岑家。
一有人开了口,有些话就收不住。
最后有人嘴巴没把门,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就岑景长得那模样,再稍微动动手指,要我我也
那人最后的话也没能说出口了。
只听咚一声落水声,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泳池深度不过一米五,但是落下去的人不会水,起起伏伏好半天都没能站直,好不狼狈。
贺辞东就现在边上冷眼看着。
刚刚围在一起人本来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如今见贺辞东突然出现,直接一脚把人踹了下去,脸色都有些发白。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泳池里的人终于从水里爬上来,贺辞东瞥了一眼,转头往周围扫了一圈。
继续说。他道。
一片寂静声。
贺辞东:刚刚不说得挺高兴的?你们有任何想知道的,现在当着我面说。
他浑身都是戾气,吓得不少人往后缩脖子。
尤其是刚刚那几个人,都想往人群后面躲。
岑景注意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贺辞东的反应比他想象中大了不少。
有人上去劝:贺总,误会,消消气消消气。
是啊是啊,不懂事的人让保安撵出去就行了,没必要发火。
贺辞东往人群中一扫,开口:我知道在场的各位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你们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我希望你们能管住自己的嘴。关于岑景,从今往后再我听见哪些人嘴里不干不净,胡乱造谣,后果自己承担。
刚好高扬听见动静带着人赶来。
贺辞东往地上浑身湿透的人扫了一眼,皱眉:扔出去,和刚刚那几个人一起。
是。高扬点点头,立马带着人去处理了。
他的维护太不加掩饰,导致周围的人看着岑景的目光一下子从探究变成了敬畏。
两分钟后岑景单独和贺辞东站在角落里。
岑景抬眼问他:喝醉了?
没有。贺辞东摇头。
他今晚喝了不少,岑景知道他应该是有些醉意的,不然不可能那么无所顾忌。
贺辞东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确定说:真没醉。
岑景: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事。
他指刚刚被人背后谈论的事情。
贺辞东:我在意。
他们这个位置有些隐蔽,贺辞东的手贴着岑景的脖颈,拇指摩挲过他的下颌骨,看着他的眼睛说:岑景,站在这个位置,目前只有惧怕才能让你少听见一些这样的声音,我很抱歉。
岑景抬眸,笑了笑,我不着急,真相之所以叫真相,那是需要时间去证明的。
贺辞东低声:不用时间,我证明。
离他们这个位置不远的阴暗角落处。
陆白一直盯着这边。
视野里高大的男人几乎将里面的人笼罩。他们低声说着什么,看起来并不疏远。
至少不像是毫无感情,也不像感情破裂的人。
他今天见过贺辞东,没想到这个男人也能为了人大发雷霆,转头也能温柔低语。
他的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
上面只有一个房间号。
据他所知岑景并没有和贺辞东住一起。
陆白看着角落的位置,还是想要试试看。
成败就在今晚。
第60章
凌晨两点左右,小张扛着摄像机蹲在酒店外面的草丛里。屁股都已经被蚊子咬了不知道多少个包了,愣是没挪动地方。
据他观察,酒店周围就只有这一个最佳蹲点位置,摄像机正对的地方,正是贺辞东的房间。
这消息还是好不容易挖来的。
同事在旁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算了,要不我们撤吧。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陆白,他估计早从其他地方坐车走了。这贺辞东的新闻更难挖。说完还拍小张的背安慰:没事,你刚入行,慢慢来。
要不再等等?小张还是有点不甘心,最近带他的前辈回家陪老婆生孩子了,手里不少资源都交到他手里,他还是想做出点成绩。
同事指了指远处那扇窗户,看起来已经困得不行,说:现在都几点了,依我看
等等!小张突然打断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手忙脚乱调整机位。
同事也被他这幅样子带得紧张兮兮起来,不自觉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小张盯着镜头:别说话,贺辞东出现了。
同事听他这样说也跟着往镜头对准的方向看过去,酒店房间的窗帘并没有拉实,的确能看见隐隐绰绰的影子。
同事刚想说拍到一个贺辞东也算不上什么新闻,小张手里的摄像机就快速响起一阵快门声,伴随着他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急促的声音说:联系报社,明天头版,我们有大新闻了。
镜头里的画面因为拉得太近显得有些失真,但透过窗帘缝隙看见的侧脸依然能清楚认出贺辞东,以前他身前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