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涂哭笑不得,正要推开他,就见风鸣也蹦蹦跳跳地过来,看他的眼神比以前多了一点崇拜,她说:“胡涂涂,想不到你还挺有能耐的嘛,在这么多人面前玩了个大反转,流弊!”
胡涂涂挑挑眉毛,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告诉你们,下章会有王爷酷炫狂霸拽的一面哟~~~o(^▽^)o
忘了说,下章晚上更。(づ ̄ 3 ̄)づ
☆、谁的姘头
宗人府
纪唯心第一天被关进了一个阴暗又潮湿的牢里,地方狭小,还黑咕隆咚的,只能从顶处的一个小铁窗里漏进一些光线来。
她是临近中午被关进来的,一下午没人搭理,直到天黑时才有人打开铁门最下面的小洞,扔进来一个黄不拉几的馒头,砸在地上还有“咚咚”的响声。
纪唯心坐在地上的干草堆上,她本没心情吃东西,更不会从地上捡来吃,只是那个馒头滚了两遭正好停在她手边,她捡起来看了看,艾玛那手感跟个石头似的。
她一扬手扔出去,砸在铁门上,“嘭”一声,还有回音呢。
没多久铁门上的小窗口又闪过一个人影,紧接着响起钥匙插入锁中拧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该不会是狱卒听到声音来教训她的吧!
她赶紧站起来,做出防御的姿势。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纪唯心第一眼看到那人身上与狱卒同色的衣服,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待看清那人的面容,立刻就愣住了。
“易林?你怎么来了?”
易林道:“王爷不放心,让属下来看看你。”说着递给纪唯心一个颇大的食盒。
纪唯心接过食盒,又觉得委屈又有些心安。“你怎么进来的?皇上不是不让人探望吗?”
“王爷求了很久皇上才同意的。”
“哦,那……”乐湛怎么不自己来?纪唯心有些失望。
易林看出她的心思,解释道:“皇上同意探望,唯一的要求就是王爷不能进来。他就在外面,三元公公拦着呢。”
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啊……纪唯心叹气,好想见见他。
易林环顾四周,眉头便皱了起来,他对纪唯心说:“王妃稍等片刻。”说罢便低头出了牢门。
不一会儿他再次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公公几个狱卒,易林站在牢门口:“王妃出来吧,咱们换个地方。”
纪唯心狐疑地跟在他身后,很快被领到一个明显大得多的狱房,里面光线充足、干燥舒适,还有一张床!虽然只是一块木板,但是比之前地上的干草堆豪华多了好吗!
监狱也搞差别待遇,真可耻!
易林把她送到狱房里,帮她摆好饭菜便出去了,等纪唯心吃饱喝足,他再次进来,递给纪唯心一只草编蚂蚱:“王爷折的。”
纪唯心捏着蚂蚱低下头,有些想哭。“告诉他我很好,不用担心。”
易林道:“王爷说,等您出去,他给您表演喝酸梅汤。”
易林的表情很疑惑,显然没搞懂这句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纪唯心却立刻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瘫倒在床板上。
说到酸梅汤,这里还有一个典故。
那还是盛夏的时候,天气闷热,纪唯心胃口不好,不爱吃饭,乐湛每天急的团团转,想方设法地给她搜罗清爽可口的东西。后来搜罗到皇宫里,德妃听说后便给他推荐了很多酸酸甜甜的吃食,其中便有一道酸梅汤。
要说酸梅汤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因为乐湛从小不爱吃酸的,所以从没喝过这个东西。果果在一旁眼睛放光地喊“好喝好喝”,乐湛被他喊得都馋了,便让御膳房做了一碗,结果喝了一口直接恶心的吐了。
长这么大从没喝过这么恶心的东西!!!他干呕了半天,把德妃和果果看的目瞪口呆的。
果果天真地问:“皇叔你是不是怀孕了?”
乐湛气的差点拿酸梅汤泼他:“你才怀孕呢!”
“皇叔好凶!”果果很委屈,“我看到蕙娘娘怀孕的时候也是这么吐的。”
乐湛觉得这个汤这么难喝自己娘子一定不会喜欢,于是带着德妃推荐的另外几道小菜回了王府,见到纪唯心时他便恶狠狠地威胁道:“娘子你要对我好一点,不然以后你怀孕了我就给你喝酸梅汤,恶心死你!”
结果纪唯心听得眼睛一亮,立即吩咐厨房用乌梅熬制酸梅汤,还用冰块镇了小半个时辰才拿来喝,那叫一个爽歪歪啊!
乐湛在一旁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纪唯心听说他喝酸梅汤会吐之后笑了半天都没止住,笑完了又把他拉过来强行灌了一大口,他果真又吐了,纪唯心便接着哈哈哈地笑。
从那以后,每次乐湛惹到纪唯心,都会被灌酸梅汤。
这苦逼的人生啊!
●w●
宁王府,大家凑在一起商量对策,纪家三人、乐湛、风鸣、胡涂涂等人围成一圈,个个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他们已经商量很久了,可毫无进展。
也是,还能想到什么对策呢?除了两个当事人,在场的都是永寿宫的人,早都串好了口供。如今铁证如山,还能怎么翻案?
德妃在明面上调查这件事,只能光明正大地查证,很多手段都用不得。他们几个只能在暗地里调查,但淑妃贴身的人不能轻易动,其他无足轻重的又不知道内情。
他们连夜抓来两个宫人审了半天,各种手段用尽,都毫无所获。那两个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上面下了命令让这么说,但是事发时离得近的都是淑妃贴身的人,其他人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人一阵唉声叹气,风鸣气愤不已:“淑妃还真是歹毒,居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下得了手!那可是皇嗣啊,生出来说不定就是个皇子,到时候她争夺后位的把握不就更大了吗?流掉一个皇子只为了陷害王嫂,她这么做不是得不偿失吗?完全没道理啊!”
于氏眉头紧皱:“是啊,说不通啊。”
胡涂涂捏着手中的茶杯转了两圈,忽的抬起眼:“除非……”
众人立刻都瞪直了眼睛瞧着他:“除非什么?”
胡涂涂抿唇,似乎在考虑下面的话到底该不该说。纪将军急了:“嘿,你这孩子!有屁快放,这么吊着干嘛?”
于氏白他一眼。
胡涂涂放下杯子,表情很正经:“除非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否则她完全没理由这么做。毕竟这个孩子将会成为她最有利的筹码。”
“不可能,孩子绝对没问题。”乐湛直接否定,“皇兄对待皇嗣一向慎重,知道淑妃有孕后特地请徐太医又把了次脉,当时淑妃的情况很正常,若是有问题以徐太医的医术一定看出来的。”
胡涂涂垂眸,缓缓道:“也许,是别的问题。比如,这个孩子,其实不是皇上的……”
话毕,屋里鸦雀无声。
乐湛震惊地盯着胡涂涂,半晌才缓过神来:“胡涂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若传出去你身家性命不保!”
胡涂涂也看着他:“这种可能最能解释淑妃的行为,不是吗?”
乐湛跟他对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他吩咐易林:“你进宫一趟,看看淑妃宫里有没有问题。”
易林点头:“是。”
●w●
两天后
阴阴冷冷的地牢内,空寂无声,昏暗一片。墙壁连接处嵌着几个灯座,各挂着一盏油灯,灰尘满布,光线微弱。
乐湛背着手缓步走进来,被灰尘呛得一阵咳嗽,易林递给他一块手帕,他接过来捂住鼻子,走向里面的那把扶手椅,看到上面厚厚的灰尘时又皱起眉头。
万能小助手易林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铺上,乐湛满意地对他点头,撩起衣袍坐下。
易林回头对身后的侍从说:“把他带出来。”
两个侍从领命,很快就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出来,看那人身上的衣服,竟是皇宫的侍卫。
那侍卫一脸愤恨地瞪着几个人,看到乐湛时愣了一下,接着便直挺挺地立着,不说话也不动作。
乐湛冷笑:“跪下。”
那侍卫闻言嗤了一声,很不屑的样子,他张嘴刚欲说什么便被人一脚踹在膝弯处,腿一弓便跪下了。他恨恨地瞪着踹他的那个侍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那个侍从又飞起一脚跺在他胸口,将他踹得登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乐湛将手帕从鼻前拿开,面无表情地放在腿上叠好,然后冷冷开口:“你跟淑妃是什么关系?”
那人冷哼一声撇开头。
乐湛嗤笑:“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你的姘头吗。”
那男人却急了,挣扎着想朝乐湛扑过来:“不许你侮辱宁儿!”
侍从连踹带揍的将他按下,却不料乐湛骤然起身,对着他的脸狠狠蹬了一脚:“那是我皇兄的女人,你特么算哪根葱?!还宁儿,不过就是两个贱人,装什么情深似海忍辱负重!”
说着又是一脚踹过去:“你不过是桂倚山的一条狗而已,还想跟我皇兄抢女人?还敢跟我乱吠?你们真以为我乐家好欺负吗?”
踢完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看到白色缎面上沾了那男人的血迹,又嫌弃地皱起眉。乐湛又走回去坐下,对着侍从摆摆手,“本王看见他就不爽,先拉回去揍一顿再带出来,记得打人别打脸,本王看见丑人会过敏。”
两个侍从拖着那男人回去,易林摆摆手,又有两个侍从跟了进去,很快里面就响起拳打脚踢的声音和阵阵尖叫。乐湛冷冷地来了句:“本王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里面静了一瞬,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关节错位或者骨头断裂的声音,掺杂着痛苦的闷哼声。
片刻后,侍从再次将那人拖出来,他如今已经连挣扎都无力了。乐湛翘着二郎腿,淡淡瞥了他一眼,问易林:“他的家人找到了吗?”
那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易林看到之后冷笑了下,回道:“已经派人去接了,预计明日就能回来。”
那人一听又开始挣扎,只是他浑身骨头已断,挣扎也是徒劳。侍从直接将他仍在地上,一脸晦气地拍拍手。
乐湛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颇为厌恶地道:“真是丑人多作怪!”
他起身走过去,那人嘴里被塞了布条,惊恐地看着他嗯嗯啊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乐湛将手帕扔在他脸上,踩上去,拧了两下。
“听说你跟桂宁那个贱人是青梅竹马?那你的小青梅知不知道,你在伺候她的同时,家里还养了个小妾呢?”
脚下那人终于放弃了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o(╯□╰)o作者虽然很喜欢酷炫狂霸拽的楠竹,但是由于太无能,也只能写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你们觉得不够酷炫的话,就默念“宁王酷炫狂霸拽”一百遍,然后他就酷炫了……
☆、有孕三月
在听到自己的父母、尚且没有名分的小妾以及她所生的儿子都已经被带过来之后,与淑妃私通的那个侍卫渐渐有了松口的迹象。毕竟他背着淑妃养了一个小老婆的事若是被捅到淑妃面前,他全家都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