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快穿]万万没想到 > 第85节
    她保证让普罗旺斯公爵聪明反被聪明误,让他知道什么叫终身难忘。
    小人波利纳夫人一家被肖咪咪以飞快的速度搜检,她整整有近二十年攀附在玛丽王后身上吸血,在赌桌上把现金输得差不多了,只有些不值钱的庄园和首饰。然而在调查波利纳夫人的丈夫的时候,则发现这位靠女人上位的“公爵”,在一个qing妇和私生子身上花费不菲,多亏了这位“公爵”,肖咪咪整整从他的小公馆里弄到了一百多万的金币。
    波利纳夫人从被捕开始,就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国王王后甚至于法兰西帝国的事情,她非常地铁齿,巴士底狱的狱卒们怎么也没能让她开口。然而在得知丈夫的qing妇处搜获了一百来万的现金和支票之后,她在单人牢房里嚎啕大哭,据八卦的洗衣妇说那条薄薄的亚麻床单都被哭得湿透了。
    第二天,她梳洗一新,向法官认了罪,却把主要的罪责推在那个无情无义的丈夫头上,说自己对待王后如同挚友一般真诚,但是丈夫经常殴打凌虐自己,强迫自己为其揽财,她不过是一个被胁迫的可怜人而已,从她自己几乎身无分文而丈夫腰缠万贯就看得出来了。
    休庭期间,有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士秘密会见了波利纳夫人。
    波利纳夫人虽然绝对不是一位真诚的朋友,但是相伴二十余年,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面纱下不为人知的那张面孔,光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她就认准这是王后。她想要开口求情,却又咽了下去,不说自己已经证据确凿,就冲这么多天内廷没有消息,波利纳夫人就知道自己这是大势已去,成了王后抛弃的一颗棋子。
    她绝对没有想到能再见到王后。
    “按照你的罪责,可以直接在玛德莲教堂忏悔,然后出了教堂的门五六分钟就是大广场,侩子手会干净利落地砍下你的头。”肖咪咪在面纱后头镇定自若地威胁波利纳夫人:“你还有另一种选择,虽然会被判处流放,但是你流放以后日子过得是好是坏,都是我说了算。”
    这是波利纳夫人近期第二次听到王后说“一切我说了算”,这种与众不同的自信与强势,并不是说从前的玛丽王后就不自信不强势,而是出发点不同。从前的王后可以说是因为无知任性而自信强势,现在的王后,波利纳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她还没有听到第二种选择具体是什么,她已经下定决心选择第二种。
    “我选择第二种。”波利纳夫人想到就这么说了。
    肖咪咪有点惊奇:“我还没有说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只有确定我做得到,您才会向我提出吧。”波利纳夫人想到自己还有几个孩子要照顾,毫不犹豫选择活下去的机会:“为着这二十多年的情谊,我还是必须感谢您。”
    肖咪咪也不废话:“你的罪名已定,最严重的一条就是叛国罪,一旦确定你是主谋,我也是救不了你的。但是如果你是从犯就不一样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材料,你只要在法庭上指认就行了。”
    波利纳夫人其实心知肚明从前的玛丽王后是多么的不学无术、毫无头脑,她无数次地想过如果自己是王后会怎么做,第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其实稍微有头脑的人都知道离国王最近的敌人在哪里,只是这对帝国第一夫妇实在蠢得无可救药,她已经胸有成竹:“我知道了,您要我指认普罗旺斯公爵。”
    真是聪明人啊,不愧把国库都搬空了。
    肖咪咪轻松地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最后波利纳夫人只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一定要把自己的丈夫和他的qing妇斩首,肖咪咪欣然同意了。
    正式开庭之前,肖咪咪还利用手上的金钱资源让宫廷大臣采买了一些民生用品和应急食品,以王储诺曼底公爵的名义发放给法国境内的穷人们,她也从小特里亚农宫殿搬回了凡尔赛,虽然在民众的层面无法知道王后在背后到底做了什么,然而宫廷里的确再也没有举行过舞会和赌局,除了国王偶尔行猎之外,凡尔赛寂静得和修道院一样。
    越是安静,之后发生的事情就越发显得惊天动地。
    王后密友波利纳夫人的最终审判上,旁听席挤得水泄不通。待到波利纳夫人痛哭流涕地亲口指认幕后主使是国王的亲弟弟普罗旺斯公爵之后,整个法庭的屋顶都快被激动的人群掀翻了。从三级会议到逮捕贵族,再到牵扯出一位亲王,整个法国蕴含的革命热情,在一泼泼狗血中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尤其在波利纳夫人招供出有那么一封秘信,是俄国的叶卡捷琳娜二世亲笔写给普罗旺斯公爵,让他蓄意策划民众对王室的不满情绪,搞垮国王和王后,并借此离间法国、奥地利和普鲁士之间的关系,一旦欧洲局势乱起来,俄国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现场的激动又迈上了一个全新的沸点,法庭派出的调查员更是在波利纳夫人家中的梳妆台夹层里确实找到了这封信,因为藏得太过隐秘,被之前的搜检忽略了。
    据波利纳夫人自己说,因为害怕普罗旺斯公爵事后翻脸不认人,她才偷偷地盗取并藏下了这封密信,也好在公爵动手前保住自己的性命。
    路易十六知道自己信任的弟弟就这么背叛了自己,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他的确是这样的信任普罗旺斯公爵,以至于他虽然没有坠马,却因为打击过大,在年近四十岁的时候小中风了。
    而等到国王终于清醒过来,脸歪嘴斜地同意拘捕普罗旺斯公爵的时候,公爵已经跑到俄国避难了。
    于是全国上下开始同情可怜的国王夫妇了,然而因为公爵将近三十年锲而不舍的诋毁,同情国王的人远比同情王后的人多。如果国王因为这次中风不治,年幼的王储继位,肖咪咪就会成为法国王太后,掌握无上的权力,不但法国人民不愿看到,莱因哈特·罗伯斯庇尔也不会轻易让肖咪咪走到这步,否则她的这个任务就大赢特赢了。
    于是革命派终于提出了要立宪,并且组织了国民卫队,要求成立君主立宪制政府。
    肖咪咪是无所谓的啦,如果能贯彻君主立宪制,就算手里的权力被剥夺,但只要态度好,做个安稳老死的王太后基本没什么问题。但是她有点不甘心,如果这样就让那个“罗伯斯庇尔”轻易得逞了,就好像自己不堪一击就认输了一样。
    打仗肖咪咪是不怕的,她手上可有一张名为“战神”的王牌呢。
    因为代表王室发言的肖咪咪对革命派的要求采取默认态度,甚至还相当合作,她哥哥奥地利皇帝利奥波德二世和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二世都相当恐惧所谓的革命会以法国为突破口,席卷整个欧洲。利奥波德二世丝毫没有考虑肖咪咪在其中产生的因素,因为这个妹妹的无能任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觉得是革命派咄咄逼人的错,于是他和普鲁士国王联合发表了皮尔尼茨宣言,声称要捍卫法国君主制。
    这在肖咪咪看来也是典型的手伸得太长了,再早几百年他们就该把手伸到英国去,两个国家甚至缔结盟约准备干涉法国,身为奥地利公主,却向自己的祖国宣战,看着很残酷,但肖咪咪知道这段历史,她自始至终就在等待这个时机。
    这是转变玛丽形象的大好时机。
    她不但要长长久久活下去,还要得到比之玛丽成为断头王后,更加光辉百倍的法国王太后的位子。如果面前等待自己的是战争,无论是对普奥,还是对国内罗伯斯庇尔组建的国民卫队,肖咪咪都有相当大的把握。
    没错,她的把握就是拿破仑。
    拿破仑现在失业中,肖咪咪愿意提供一份工作给他。
    正文 第76章 m12断头艳后五
    作为一个从十岁开始就受到专业军事教育的职业军人,十六岁以优异成绩从巴黎军官学校毕业的拿破仑,作为炮兵少尉已经在法国各地辗转驻防了三四年。革命固然是他波澜壮阔一生开始的机遇,然而此时他只是一个失业的职业军人。
    他的专业是炮兵学,但现在没炮给他打。
    很快他就会在革命中迅速倒向罗伯斯庇尔领导的雅各宾派,成为了欧洲历史上第一个二十五岁获得破格提升的准将。肖咪咪觉得既然莱因哈特成为了罗伯斯庇尔,作为一个历史既定的胜利者,他如果想有效地打击自己,肯定要提早延揽拿破仑的时间。而且从拿破仑的意愿来说,他本来就是倾向于革命派的。
    不,不能说他倾向革命派,他只是倾向了更有潜力的政治派别。
    但不知道为什么,莱因哈特却并没有出手,以至于肖咪咪派出去的忠心耿耿的费森找到拿破仑的时候,这个未来的战神因为失业而身无分文,并且口袋里只剩下两片干硬的面包。他已经打算回到科西嘉的老家去,但对于一个被上天赋予了特殊才能的卓越人才,拿破仑不会想要毫无建树地回到老家,他兜里揣着面包,脑子里却有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想要促成科西嘉岛的独立。
    肖咪咪当然不可能放任他去那么做,因为如果是拿破仑,也许还真能成功。
    因此她要给此时才二十岁的拿破仑最最需要的东西,也就是机遇和爱情。巴黎的军队因为王室政府的腐朽,已经很不堪一击,幸运的是肖咪咪还是能够找出几门大袍和近千的骑兵,这些作为拿破仑征战的初始资本,已经尽够了。
    给得太多,焉不知拿破仑不会成为袁世凯这样的窃*阀?
    好嘛,他原来就是帝国皇帝,只不过现在肖咪咪坐镇王后大位,不会轻易让拿破仑如愿以偿。也或许拿破仑回到成为帝王的正途上去时,肖咪咪已经完成任务离开了。
    如果拿破仑此时是一头饿着肚子的小驴子,那肖咪咪还打算在投喂的胡萝卜上再抹一层蜜糖,这层泛着诱人光彩的蜜糖自然就是代表着拿破仑爱情的约瑟芬。
    按照原来的历史,拿破仑和约瑟芬至少还要五年才会相识,肖咪咪不介意为他们提前,如果爱神注定要射出这一箭,早早晚晚的结局那都已经注定了。肖咪咪同样也对约瑟芬很好奇,这个女人得到了一个伟大男人的爱情,可却并不珍惜。
    如果可能的话,肖咪咪宁可给拿破仑和他的第二妻子玛丽·路易莎相亲,可惜的是玛丽·路易莎此时还没出生,而拿破仑也不具备这样高贵的身份。这位伟大的军事皇帝,对约瑟芬是年轻的真爱,但真爱易逝;他对玛丽·路易莎是敬,对于这个奥地利女大公政治才能的由衷敬爱,玛丽不但保全了他们的孩子,还在归国后卓有成效地统治了自己的封底帕尔马。
    但如果拿破仑做不成皇帝,那么约瑟芬这个女人大约还是合适他的。
    肖咪咪吩咐忠实的密友朗巴尔亲王夫人去为自己接触约瑟芬,朗巴尔夫人同波利纳夫人不一样,她出身高贵,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和王后的友谊提出任何要求,是一位真正宽容诚心的朋友。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高贵的女人,在大革命期间被杀死,头颅被长矛挑起送到玛丽王后面前,尸体被游街数天,肠子被暴民拖出来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