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茶,王爷您淋了雨,恐会着凉,喝些姜茶对身体有益。”
陆宴知:“下次不必这般麻烦,本王的身子没这般弱。”
昭玉点点头:“王爷,您淋了雨,衣服头发都有些湿了,可要沐浴更衣?”
“不……”陆宴知还没说完,语气便一顿,目光落在昭玉身上,改口道:“嗯,叫人烧些水吧。”
昭玉这会儿还不知即将发生什么,闻言只点了点头,叫人去烧水了,还让丫鬟收拾出了一间客房。
烧好水后,昭玉本想差人带陆宴知过去,谁料这人龟毛的很,不想用其他丫鬟,还对她道:“你带本王去。”
昭玉只好点了点头,亲自带着他过去了。
房中的木桶中已经放好了热水,昭玉将他带到屋子里,十分体贴的对他道:“王爷,水温正好,您多泡一泡可去一去寒气。”说到此处,她笑了一下,软声道:“我知道您身体健朗,不拿这点雨当回事,可注意些总归是好的。昭玉前头才染了风寒,知道这等滋味不好受,自是舍不得您也受这份苦的。”
说完,昭玉才去瞧陆宴知。
便见他手里捏着个十分精致小瓶子,正低头认真的看着。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瞧着有些入神,竟也没听她说话。
得,昭玉一番甜言蜜语,全都说给了聋子听。
第38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她一见木桶便觉着心头……
不知怎么的,昭玉心里头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咬了咬嘴唇,对陆宴知道了一句:“王爷,您沐浴吧,昭玉便先退下了。”
说完,她便要转身走。
谁料,陆宴知忽的扭过头来,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
他眯缝着眸子看她:“站住,本王叫你走了么?”
昭玉瞧着他的眼神,再看看他手里头拿着的东西,不知为何,心里头那股子不安劲儿愈发的重了。
“王爷,可还要昭玉做什么?”昭玉腿有点软,很想跑,但是陆宴知抓着她抓的很紧,她跑不了。
陆宴知淡淡道:“伺候本王沐浴。”
昭玉很不想,只小声道:“王爷,昭玉没干过这等活儿,恐伺候不好,若不然,我叫人进来伺候您?”
陆宴知:“无妨,本王不嫌弃你。”
昭玉小幅度的撇撇嘴,心想本宫嫌弃你。
她有心走,可陆宴知直勾勾的瞧着她,还不肯撒手,她只能留了下来。
陆宴知松开昭玉的手,站在她面前,张开手臂,示意她脱衣服。
昭玉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步,去解他的腰带。
可昭玉连自个儿的腰带都是别人系的,自然是没干过这等活儿,且这男子的腰带也不知是怎么系的,跟女子的还不大一样。
昭玉费了半天劲儿,那腰带不仅没解开,甚至愈发的紧了。
陆宴知垂眸瞧着她,眼瞅着那腰都快打成死结了,干脆黑着脸自己解开了。
虽说他没说话,但昭玉从他眼神中,也瞧出来了几分,这位爷是又觉着她没用了。
昭玉眨了眨眸子,权当是没瞧见。
她道:“王爷,我去给你拿一套换洗的衣物来。”
陆宴知瞥她一眼,忽的哼笑一声,问她:“又想跑?”
说完,也不等昭玉回答,直接用手里头的腰带三两下捆住了昭玉的手腕,另一头则是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头。
昭玉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又看一眼自己的手腕,眸子都瞪圆了。
“王爷,您这是何意?”
昭玉伸手去解,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系的,她手腕都磨红了,也没解开。
陆宴知将她绑住后,就不管她了,径直开始脱衣服。
昭玉忙红着脸捂住眼睛。
陆宴知:“躲什么,又不是没瞧见过。”
昭玉心中骂他,面上却委委屈屈的道:“王爷,不是昭玉不想伺候您,上次便病了许久,再来一次,也不知日后有没有小命伺候您……”
陆宴知闻言,皱了一下眉,随即认真的看着她道:“放心,这次不会有事。”
昭玉心头抓狂,她怎么放心的下!
陆宴知说完,大步朝着木桶走去。
昭玉手上还被他绑着,她一走,昭玉也不受控制的跟着往前走了几步,不过人很谨慎,站在能够离的木桶最远的地方。
陆宴知抬头看了她一眼,很不满,用另一只手拽着腰带,将昭玉拽了过来。
“离这么远做什么,本王能吃了你?”
将昭玉拽过来以后,陆宴知把手里头的小瓷瓶塞进她手中,“拿好。”
昭玉虽不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可此时拿着这东西,却觉着仿佛拿着个烫手山芋一般,十分想将其扔了。
但陆宴知在旁边瞅着她,一副她要是敢丢了,他就敢将她丢出去的表情,昭玉只好极不情愿的将其拿在了手中,然后又往后头走了几步。
“你过来,帮本王试试水温。”他不满道。
昭玉只觉得他似乎病的不轻,试水温不都是进去前试一试凉的还是热的么?可如今他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头了,哪里还用得着旁人给他试水温,简直多此一举。
她拗不过他,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伸手去探水里头的温度。
谁料刚弯下腰,就见陆宴知忽的站了起来,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提起,叫她坐在了木桶的边缘上。
昭玉吓得花容失色,忙伸手去抓陆宴知,可这会儿他并未穿衣服,昭玉的手落在他的胸膛上,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忙收回了手,她手忙脚乱的抓着木桶边缘,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陆宴知没管她这番动作,而是在低头专心的脱她的衣服。
昭玉两只手连忙抓住他的手,着急的快要哭出来。
“王、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陆宴知哼笑一声:“废话,本王做什么你瞧不出来?”说完,他又信誓旦旦道:“放心,这次不会叫你疼。”
末了,昭玉小脸绯红,眼角带泪的被他塞进了木桶中。
陆宴知也不知哪里学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叫昭玉愈发的招架不得。
不过后来,昭玉还是疼的哭出了声,她气的抓他:“骗子。”
陆宴知也拧紧了眉,似乎疑惑不解。
但瞧着昭玉反应不像是上次那般大,于是狠了狠心,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忍一忍,很快便不疼了。”
昭玉红着眼睛,委屈极了:“你怎么不忍一忍!”
陆宴知理直气壮:“本王上次忍过了,这次该换你了。”
昭玉气的挠了他一把。
……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陆宴知便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公主府,还挺难得的没告假,居然去上了早朝。
昭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过来后,浑身都觉着酸疼的厉害。
她躺在榻上,眨了眨眸子,意识方才渐渐回笼。
后头怎么上的榻她不大记得了,依稀只记得晕过去之前,在心中将陆宴知狠狠骂了一通,那时水似乎都有些凉了。
思及此,昭玉面上顿时一团粉红。
芍药听见动静,忙推门进来:“主子,您醒了?”
她红着眼睛走上前,瞧着自家主子一副吃了苦头的模样,心疼极了,忙用湿帕子给昭玉擦了擦脸。
“主子,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昭玉有气无力:“本宫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说完,她咬了咬牙,吩咐:“你去找许岭,叫他找个麻袋,晚间去寻林玉然,找到人后便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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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知今日倒是春风得意的,尚修明可就惨多了。
今日早朝时,尚修明不仅没来,甚至还没告假。不比陆宴知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尚修明一向矜矜业业,很少告假,此次实在叫人疑惑。
沈瑜干脆差人去查探了一番,这才得知,昨日夜里尚大人叫人给偷袭了,听说被人打晕后还将人给迷昏了,扔进了窑子里一个姑娘的屋里头。
那姑娘吓坏了,当即便报了官。
官府的人一过去,瞧见是尚大人后,便是一惊。
忙将尚修明半夜送回了尚府去,听说,是那迷药下的剂量大了一些,尚修明如今还未醒呢。
朝廷命官竟然在城里头叫人给偷袭了,这事儿不容轻视。
京城府尹当即大怒,叫人彻查。
至于那位青楼的姑娘,一开始瞧见尚修明是怕的,可后来听说他是尚太傅后,就改了口风,说自己如今已经是尚大人的人,日后生是尚家的人,死是尚家的鬼,还想去尚府伺候尚修明,叫尚老夫人脸色难看的撵走了。
沈瑜听后,也是沉下了脸,命令官府一定要早日抓住偷袭尚太傅之人。
众大臣则是唏嘘不已,纷纷说这尚大人今年是流年不利,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
陆宴知在一旁点了点头,道:“的确挺惨。”
昭玉对今日朝堂上之事并不知情。
简单的用了些吃食之后,芍药瞧着她实在疲惫,便问:“主子,可要泡一泡身子,解解乏?”
昭玉闻言,面色便是微微变了:“不用。”
如今,她一见木桶便觉着心头发紧,这些时日都不大想瞧见了。
“你出去吧,本宫只是乏了些,再睡一觉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