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科幻异能 > 叁号密卷 > 第209节
    四爷对于夕羽惠的问题倒是没有遮遮掩掩,他先是纠正了夕羽惠刚才的问法,并不是四爷和他的祖父有关系,而是他祖父和“叁号”有关系!而且这种关系非同一般。随后四爷也将,夕羽惠祖父下蛊的原因告诉了我们,其实原因很简单,她的祖父下蛊,仅仅是为了让家族的人,去寻找《叁号密卷》的下落。因为破解龙蛊的方法,和密卷有着紧密的联系,找到了破解龙蛊的方法,必然会找到《叁号密卷》。所以她的祖父才将家族人统统下制了龙蛊,使其饱受蛊毒的折磨,她的祖父深谙一个道理,只有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才会去奋不顾身地去挽救自己的生命。人的自救欲望往往超乎想象。这样就可以保证家族里的人,会一直为了寻找破解龙蛊的方法而不懈努力,以此来看,他们在寻找龙蛊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寻找着《叁号密卷》。
    只是恐怕令夕羽惠祖父没有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解开龙蛊的方法,虽然是和密卷有所联系,可是二者实则是分开的,所以我们才在末戗找到了龙牙,并带到有熊将龙牙破解,以此来化解了龙蛊。龙蛊在解开之后,他的后人仍旧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叁号密卷》。
    我不禁问道四爷,他所说的这段话里,有两处明显的纰漏,第一,就是夕羽惠的祖父已经很早就去世了,可是在他去世之后,家族内新出生的婴儿,仍旧被龙蛊所折磨,难道一个死人,在死后还可以下蛊?第二,既然四爷对夕羽惠的祖父还算了解,那他就应该知道,夕羽惠他们家毕竟是日本人,一个日本人,竟然会熟练的下制龙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需要拿其他人比较,单单说幺妹,她出身苗寨,家里更是时代识蛊,四爷也应该知道,幺妹已经算是下蛊的高手了,可是连幺妹这样的人,对于龙蛊也仅仅是一知半解,不要说下制龙蛊了,幺妹也只是听说,有关龙蛊的传说比较多而已。一个外来的日本人,竟然会比土生土长地寨中姑娘,更懂下蛊之事?这显然是不合逻辑。
    四爷脸上一副从容不迫地表情,好像对于我的问题一点都不在意,更像是对我的提问早有准备。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密卷上面的内容,是不是都看明白了?
    听到四爷这么问,我就忍不住对他说道,“四爷,又想不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就别跟我来这套声东击西,南辕北辙的法子了。麻利儿的先把我问的那个问题回答我。其余的事儿,你等会儿再问。再说了,我们从密卷里看出来什么内容,跟你也没有直接联系,反正你又不去羌尧,和你说了也是白说。一件本来听起来扯蛋的事儿,让你说着说着,越来越像真事儿了。”
    四爷听到我这么说,嘴角微微上扬道,“你最好是认真看了。因为你所问问题的答案,就在密卷之中。”
    听到四爷这么说,我就有些犯蒙了。我问四爷有关夕羽惠祖父的问题,四爷却给我来了一句,我要的答案在密卷之中?密卷之中肯定不能记载有关夕羽惠祖父的事情,那四爷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再者说,密卷是由我们从新疆带回来的,看过密卷的人,就仅仅有我、夏夏和胡娘。甚至连风干鸡和大凯都没有看过。四爷怎么会知道密卷上面的内容呢?
    见到我和夕羽惠均是一脸的茫然,四爷便开口回答了我提出的两个问题。据四爷说,夕羽惠的祖父在去世之前,就已经把自己后世安排妥当了,在他去世之后,便有人“接替”之前他的“工作”,继续给家族之中的人下蛊,使家族之中的人为了生存,继续寻找龙蛊的破解之法。直到龙蛊被破解之后,接替他的这个人,意识到龙蛊对于找到密卷,已经没有了实际帮助。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找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线索,这个线索就是——我和夕羽惠!
    第七十三章 出乎意料的答案(下)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自打从有熊回来之后,不论是所去的仙山、还是穷羿国,都是与密卷有关。这个人只需要根据我们的动向,就能掌握密卷的动向。这可比下蛊毒害自己人容易多了。
    所以四爷才告诉我们,不论我们是前往什么地方,身后总有一些人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们,这些人就是夕羽惠祖父的人。而这些人我们在穷羿国,已经和他们打过照面了,就是夕羽惠的小叔,也就是那个古怪的老头,还有嚓祁尔申和小辫子等人。
    四爷说到这里,我觉得这件本来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儿,现在已经越来越靠谱了。因为在穷羿国神像之上,我们几个人是亲眼见识到了,那个怪老头下蛊的本事,说他杀人不见血,一点都不夸张。如果这样的一个人会下龙蛊,那么我完全不会感到任何意外。
    但是,这个时候我刚刚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就变的很关键了。夕羽惠的小叔可熟练的下蛊,不难猜测就是她祖父所教,可是夕羽惠的祖父,一个外国人,怎么会如此精通巫蛊之术?更何况,根据夕羽惠的家族情况来看,家族内根本没有人懂得巫蛊之术,也就是说,仅有她祖父精通。而且祖父也将巫蛊之术,只教授给了她的小叔。夕羽惠的家族人口众多,为什么她的祖父会仅仅传授给他的小叔,而不是其他人呢?如果我记得没错,前端时间在新疆,当我们发现怪老头背包里面的照片后,夕羽惠曾经简单地给我说起过,有关她这位小叔的事情。按照夕羽惠的说法,虽然小叔和父亲,总是跟随在祖父身边,可是她祖父最器重的人,应该是夕羽惠的父亲,而她的小叔,却总是比父亲略逊一筹,按道理来说,他的祖父应该教授巫蛊之术的人,是夕羽惠的父亲,不应该是她的小叔。
    “还记得我刚才问过你的问题吧?密卷当中的内容你都看过了吧?如果你看过,你现在应该能知道,自己刚刚所问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可能是见我和夕羽惠一直不说话,四爷便主动跟我们说道。
    可是我对四爷的这句话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看过密卷,就知道夕羽惠的祖父精通蛊术这个问题了?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密卷之中记录的内容,除了那些类似于左旋之理、阴阳之理等“初世五理”之外,再就是有关帝焌、九猗氏族、羌尧等神话传说一般的记载了。这其中提到的人物,都是近似神话之中的人物,就没有什么正常人,更不要说会有夕羽惠的祖父了。
    于是我不解的问道四爷,“四爷,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你又没看过密卷,你怎么知道密卷里面记录了什么?”
    只见四爷微微一笑,回答到,“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没有见过密卷里面的内容呢?你以为真个世界上,除了你们找的那个曏娘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会破解那种太昊时期的文字了?还是说,在你看来,你们是第一个拿到密卷的人,没有人在你之前拿到密卷?”
    四爷这句话让我甚是惊讶,难道四爷之前看过密卷了?而且他居然知道胡娘,还知道胡娘会破解那种太昊时期的文字。因为我之前叮嘱过大凯,对于我们做的事儿,对四爷要只字不提。以大凯的为人,我相信他是不会和四爷说这件事。如果不是大凯,那四爷是怎么知道胡娘的事情?
    我看了看身边的夕羽惠,她脸上的表情一直是略显呆滞的迷茫。看得出来,四爷所说的话,对于夕羽惠影响很大。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这个时候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因为脑海中的问题现在太多了。只能等着四爷说了。原本还以为我们有些事情可以瞒过四爷,现在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人还是我们。
    这个时候,坐在四爷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吴老首长,突然开口对我说道,“小李同志,有些事情不要深究,深究下去你会发现,你从一个谜团,坠入了另外一个更大的谜团,久而久之就会迷失自己。关于《叁号密卷》,你知道一件事就可以,就是你们并不是第一批见到真正密卷的人。密卷里面的内容,也并非仅有你们看到的那些。”
    四爷一点都不忌讳这位吴老首长,不难看得出,吴老首长和这件事也有很密切的关系。而且他现在这么说,更让我感觉到,我们所知道的这些内容,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扯远了,咱先把上个问题给解决了,再说后面的事儿。下蛊那件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道。
    “他的意思是,我们家族或许是羌尧部族的后裔。而祖父继承了羌尧的巫蛊文化。”旁边的夕羽惠淡淡地对我说道。
    听到夕羽惠这么说,我不由觉得可笑,不禁说到,夕羽惠他们家还变成羌尧部族的后羿了?再怎么说,羌尧也是传说中的部族,传说中也提到,羌尧族属于“妖”的一支,部落的人都是半人半兽的状态,和现实中的人差距太大了,更何况这之间还间隔有千百来年……
    可是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吴老首长就打断了我的话,反问我说到,“华夏大地的子民,是炎黄二帝的后代,可是你见过现在有人是出龙首人身,或者是人首龙身的吗?”
    吴老首长这句话堵得我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四爷此时便继续对我解释说,夕羽惠的家族祖先,就是羌尧人。并且龙蛊就是出自九猗族的羌尧部落,羌尧部族中每个人,均对巫蛊很有研究,巫蛊文化是一代代的传承,并用太昊时期的文字,记载着各种蛊术,记载蛊术的载体叫做“檗”(bo),所谓的檗就是皮,蛊术是记载在兽或者是人的皮肤上。夕羽惠的祖父,就有一张檗,上面就是有太昊时期文字,所记录的蛊术,四爷还亲眼见过这张檗。除此之外,四爷对于夕羽惠祖父的蛊术,用他自己的话形容,就是“匪夷所思”,并举例说,幺妹的巫蛊之术,与夕羽惠的祖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只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这种巫蛊文化已经日趋衰落,甚至在历史当中的某一阶段,被认为是不祥之兆,所以便使得远古的这种文化,更加的难以传承下去。
    经过四爷简单地介绍,越发感觉四爷和夕羽惠的祖父交情不浅。而且对她的祖父如此了解,甚至连檗的事情都知道。夕羽惠以前也和我说过,他们家族对中国文化,一向是非常的痴迷,家里人基本都会是中文,而且她的祖父和父亲等人,更是不知一次前往国内“考古”,现在来看,这一系列的动作,并不是单纯的喜欢中国的文化了。
    “四爷啊,既然祖父那么厉害,干嘛不自己去找《叁号密卷》的下落,非要那么阴毒,给自己家人下蛊,逼着自己家里人去送死?按常理来说,太让人难以理解了。再就是羌尧不羌尧的有什么关系吗?就算小惠儿家族和太昊时期的羌尧部落有点关系,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动物都会变异,何况是一个经过变迁地部族呢?你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可不是仅仅是想让我们知道,羌尧和小惠儿家族的关系吧?”我问道四爷。
    四爷冲我微微点头,回答到,“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人为可以决定的。当年她的祖父,离找到密卷仅仅就有一步之遥,可谓功亏一篑。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找寻密卷的下落了,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想到了下蛊这个办法,可以让家族的人不懈地去寻找密卷的下落。而我告诉你们这些事情的原因,等你们到了羌尧,自然就会知道……”
    第七十四章 不得不去
    “照您这么说,这次羌尧之行,我们是非去不可了。”夕羽惠神色略有缓和,抬头说道。
    四爷也不接话,只是分别看了看我和夕羽惠,脸上不禁显出愁云。这个时候夕羽惠又问了一遍,我之前所问的那个问题,就是四爷和她的祖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四爷所知道的这些事情,她们家族却没有人知道。夕羽惠更是从来都没有听家族的人提过羌尧,还有四爷所说的那张檗。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如果细说,我能给你们讲三天。如果简单地说,我只能告诉你,他和我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他和‘叁号’的关系十分密切。对于‘叁号’我相信通过这几年的经历,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了。你的这位祖父,恐怕并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样完美。”四爷回答道。
    四爷这句话说完,就见旁边的吴老首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随后他又敲了敲手表,示意四爷看看时间。四爷这个时候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神色突然就变得有些不安。他也没有再和我们细说其他的事情,只是告诉我们,他现在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去办,这件事绝对不能耽搁。至于前往羌尧的事宜,风干鸡会再联系我们。
    我很少见到四爷如此地匆忙,几乎是在看到时间之后,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对我们说道,语气听起来都有些着急。吴老首长先他一步走出了屋子,四爷刚刚迈出屋子,随后又退了回来,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看起来即有点不安,又有些匆忙,只听他压低声音对我和夕羽惠说道,“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说的太明白。我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了,不想让你们两个人也像我这样。你们回去之后好好琢磨一下我今天说的话。”
    说罢四爷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大凯随即就要跟上,可是四爷朝大凯摆了摆手,示意大凯不用跟着了,并对大凯说道,“不用跟着来了。有人来接我们。你们等等再出去。有什么事情我随时联系你。”
    四爷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楼梯之上。四爷这倒是走了,却给我们留下了一大片的疑问。现在不仅是我感到一头雾水了,估计夕羽惠也和我差不多,她此时的疑问应该不比我少。现在用“世事难料”来形容,我们遇到的这件事,我觉得算是恰当了。
    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件事会和夕羽惠扯上这么大的关系。而且密卷居然还和夕羽惠的家族联系如此密切。本来看完密卷之中破解出的内容后,还觉得羌尧部族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部族,今天被四爷这么一说,夕羽惠的家族是羌尧部族的后裔,对羌尧的那层神秘感,也就不再那么强烈了。
    就像之前吴老首长说的一样,关于夕羽惠家族是羌尧后羿这件事儿,现在想想感觉也并不是非常难以接受了。毕竟我们都是华夏子孙,祖先能追溯到黄帝和炎帝,炎黄二帝的样子,传说中也不是正常人的样子,可是我们现在也没听说谁长出什么人首龙身的长相。之前在说到羌尧的时候,夏夏也提到过,西方考古发掘之中,雅利安人和现在的山东人,具有类似的血统,这种血统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这也就说明了,其实血统这种东西,通过几千几百年的变迁,早就发生了遗传变异,就算夕羽惠的家族是羌尧后羿,除了他的祖父精通蛊术之外,那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顶多现在算一支少数民族。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在这么多年的变迁之中,夕羽惠的祖父仍旧保留研习古老的巫蛊之术,这已经让人非常惊叹了。可见夕羽惠家族,追求密卷的开始,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因为大多说的民族,在相互融合之中,都会渐渐被其他民族融合在一起,久而久之自己的文化也会消融,更何况羌尧这种十分古老的部落民族。如果这种传承下来,研习的是古代某项手工艺技术,那她祖父要是在国内,那就算是民族瑰宝了。
    我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着,看了看身边的夕羽惠,表情虽然是略有缓和,但是从眼神之中,还是能看得出有些放空,可能对于她来说,一时间也很难消化四爷所说的这些内容。
    大凯见到我们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或许是实在忍不住了,便对我们说道,“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咱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啊?我刚才在外面也听到李爷说的那些事儿了,你们俩在这想破天,估计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利利落落地咱走一趟羌尧,来他娘的来一个直捣黄龙,直接把事情搞明白不就完事儿了。今晚我请客,咱吃一顿好的。”
    “你现在可是甩手大掌柜,无事一身轻。说的倒也是轻松。要是真能去一趟羌尧,把所有事情都统统解决,那咱们肯定去。怕就怕,咱们羌尧也去了,回来之后事情还是和以往一样搞不定。”我无奈的对大凯说道。
    “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论后面事情如何发展,这一次我们是一定要去羌尧了。”夕羽惠淡然地开口说道。
    随后夕羽惠也打开了话匣子,她对告诉我说,既然这件事已经和她牵扯到了关系,那么她是一定要去羌尧的,况且夕羽惠的小叔仍旧在追寻密卷的下落,我们的羌尧之行,很可能与他相遇,夕羽惠也想有些事情当面问他。如果她们家族一直锲而不舍在努力的方向,并不是找到破解龙蛊的方法,而是找寻密卷的下落,那么她也一定要弄明白,这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她始终不能相信,她的祖父会下蛊致使整个家族的人,都被龙蛊所折磨。何况他祖父自己也是被龙蛊致死。不论一个人处于何种理由,夕羽惠都觉得一个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她的祖父,在她的心目中,形象一直非常伟岸。如果不是今天下午,四爷所说的话听起来都还算靠谱,与夕羽惠所认知的情况可以相互联系在一起,那她一定觉得四爷这是为了让我们去羌尧,而自己编造的故事。
    说到这里夕羽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伤的样子,于是我赶忙朝夕羽惠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说了。顺便安慰道夕羽惠说,“你先别乱想,也别那么快就肯定四爷说的那些事儿都是真的。你刚才也说了,四爷只是说到的情况,与你知道的情况差不多,他说照片之中,相机附近就有你的祖父,可是咱们从照片里根本看不出来,所以四爷怎么说都可以啊。后来四爷说的那些关于密卷和羌尧的事儿,听着更是不怎么靠谱,你们家族还和羌尧联系在一起了?这乍一听和扯蛋有什么区别?不否认的一点,就是你那个小叔,确实很精通蛊术,可是他毕竟相貌巨变,肯定是经历了某种事情才发生了那种急速的衰老。你从小就是陪在你祖父身边,你都不知道你祖父会下蛊,祖父有什么事情,应该你也清楚,可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话还没说完,夕羽惠便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之中看起来有些茫然,脸上的表情反倒是愈加地惆怅,她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对我说道,“四爷所说的‘檗’,我以前见过……”
    第七十五章 牵扯其中
    我本来是想努力说服夕羽惠,让夕羽惠不要去想,他们家族与羌尧之前的关系,也就可以不用纠结于她的祖父了。可是夕羽惠这句话一出,着实令我感到十分惊讶。四爷所说的“檗”夕羽惠竟然见过?以前我可从来都没有,从她的嘴中听到这件事。而且刚刚四爷在说到“檗”的时候,夕羽惠也并没有什么反应,怎么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可是如果夕羽惠真的见过“檗”,那只能说明四爷所说的话都有了根据,羌尧人传承着巫蛊文化的“檗”,夕羽惠如果见过的话,那就说明他们家族确实和羌尧有种某种联系了。而四爷所说有关她的祖父的话,这样以来听起来也就还算可靠了。
    可能是看到我一脸吃惊的表情,夕羽惠又把刚才那句话向我简单地重复了一遍,“‘檗’我小时候见过。”
    随后夕羽惠继续对我解释说,刚才在四爷介绍到“檗”的时候,夕羽惠就已经想起来她曾经见过一张非常奇怪的皮。这张皮差不多有一米来长,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从动物身上撕下来的一块皮,皮质的颜色非常特殊,为浅灰色。皮质的延展性很好,一张整块的皮,可以被她祖父折叠成一块手帕大小随身携带。夕羽惠那时候也曾经问过祖父,那块奇怪的皮是什么?她的祖父总是和蔼笑笑,并没有回答过她的问题。因为她的祖父每天都会有那么几个小时,自己在书房里看书。有一次夕羽惠无意间闯入了书房,看到她的祖父书桌上,就平铺着那张皮。而祖父在看到夕羽惠进去的时候,第一次脸上露出了极为不悦的表情,怒斥着让夕羽惠出去,这也是夕羽惠印象之中,她的祖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朝她发脾气。夕羽惠当时无意间看到了那张皮上,还有一些非常细小的文字,而那些文字正是我们看到过的太昊时期的文字!
    本来夕羽惠只是,对她祖父第一次对她发脾气这件事情印象深刻,而没想到当年她无意间看到的那张皮,或许就是四爷刚刚和我们说到的“檗”。之后夕羽惠在胡娘那里,见过太昊时期的文字,才知道当初那张浅灰色皮,上面的文字是太昊时期的古文。
    “那‘檗’现在在哪?”我不禁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告诉我,当年祖父去世的时候,她也曾经找过“檗”,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她觉得可能是当时随着祖父的遗体一起下葬了。
    看到夕羽惠的脸色很是不好,我也没有再问她其他的问题,只是招呼夕羽惠出门,说是等我们回家之后再说吧。夕羽惠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幽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赶忙过去挽着她的胳膊,生怕她现在六神无主,万一跌倒那可是赔不起。
    我们走出茶楼之后,夕羽惠先上了车,大凯将我拉住,对我说道,“今晚咱不一起吃一顿了?他娘的又要去那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最近能吃点好的就吃点好的。就怕以后没机会吃。”
    我瞪了大凯一眼,小声地骂道,“你他妈的就是乌鸦嘴!吃什么吃?你看小惠惠现在的样子,晚上能吃得下饭?你也回家休息休息,四爷有什么消息你随时通知我。”
    大凯应了一声,就目送我和夕羽惠离开了。在路上,夕羽惠一句话都不说,脸上的表情始终是那种六神无主的迷茫样子。我想跟她搭话儿,缓解缓解她现在的心情,可是她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说的最多的就是“嗯”。
    到家之后,夕羽惠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自己去了卧室。夏夏见到夕羽惠这幅模样,疑惑的小声问道我,“出什么状况了?孩子没了呀?不是说你们家四爷找你有事情嘛?怎么回来之后,看你一切挺正常,小惠怎么变成那副模样了?”
    我被夏夏这个问题,问的哭笑不得,简单地回答说,“说来话长。”
    夏夏饶有兴趣地把我拉到了沙发上,让我跟她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就把今天下午四爷和我们说的事情,较为详细地复述给了夏夏。当她听完之后,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估计我当时听到这些话的表情,应该也就是夏夏现在的样子了。
    夏夏沉思了大约有两三分钟,开口对我说道,“这件事也太‘戏剧’化了吧。本来以为是你们家的事情,怎么现在连小惠家里都被牵扯到其中了。而且听你四爷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小惠家里和密卷的关系,要远远的比你们家和密卷的关系大的多呀。毕竟人家可能是羌尧氏族的后裔。按照传说中的记载,《叁号密卷》就是被羌尧氏族所保管。她的祖父跟你爷爷认识,如果这样来看,应该都是为了找寻密卷。你们俩又是在虵国相识,一个中国人和一个日本人的后代,竟然以这种方式,隔代相恋结婚,我靠,我又相信爱情了。”夏夏说到后面,已经是进入到自言自语的臆想状态了。
    我对夏夏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已经无语了,前半句说的还挺正经,到了后半句,就越来越偏离主题了。
    四爷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颇为意味深长的话,“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说的太明白。我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了,不想让你们两个人也像我这样。你们回去之后好好琢磨一下我今天说的话”。四爷让我们好好琢磨他的说的话,他所说的话之中,还暗含着其他信息?联想到当时四爷的表情,愈发觉得这句话值得玩味。
    于是我就将这句话告诉了夏夏,让她帮我分析分析,四爷还想要表达什么?
    她有些无奈地告诉我,不是她不想帮我,是实在是难以分析,因为四爷下午说的内容太多,而且这些内容的关键点,并不是“我”,侧重点是夕羽惠和她的祖父。所以就算是四爷想表达什么意思,应该也是有关于夕羽惠的信息。
    说着夏夏从茶几下面抽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我们俩分别,所想到的隐藏信息说一下,这样便能更广范围的捕捉信息,夏夏告诉我这种方法叫做“列设法”。我想了想便告诉夏夏,我能想到仅仅只有两点,其一,就是夕羽惠祖父和密卷的关系,我们之前从密卷之中,得到的记载信息来看,羌尧氏族是掌管着《天乀书》,这样的话,夕羽惠的祖父想要找到密卷,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追溯好几千年的话,密卷就是属于羌尧。
    我说完第一点之后,夏夏不禁摇了摇头,说是这根本不算什么隐藏的信息,我得出来的结论太过表面了。不过他还是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便说到,其二,从照片之中的信息来看,当年虵国所拍摄的照片,夕羽惠的祖父如果当时也在场的话,那么这样看来,他和爷爷等人,是存在着一种“合作”的关系,起码并不是敌对的关系。这样来看,当年爷爷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夕羽惠的祖父应该同样经历过!也就是说夕羽惠的祖父,应该也去过照片之中的那几处地方。这一次我说完,夏夏很赞成地点了点头,说是这个才算是隐藏的信息,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之后夏夏也说了一下她的见解,只是每次她说完之后,自己都会很快的否定之前的结论,统统觉得这些结论有些太过表面。这个时候,夏夏的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问我,四爷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反复说了好几次夕羽惠祖父和“叁号”关系密切?
    我点了点头,问夏夏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此时夏夏便对我说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多次提起一件事,既然他一再提起‘叁号’与小惠的祖父,说明他想表达的是,小惠祖父和叁号的关系,可是这一层关系他又不能直接说。加上后来他又说明了小惠家族和羌尧的关系,我觉得,他是在暗示你们,有关叁号这个组织的‘构造’。说的简单一点‘叁号’里面的成员,应该全部都是羌尧的后裔!”
    第七十六章 叁号与羌尧
    我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的确像夏夏说的一样,四爷多次强调了“叁号”与夕羽惠祖父的关系,而且又说到了夕羽惠家族与羌尧的关系,这两方面如果联系在一起,的确像是在暗示我们有关“叁号”组织的成员结构。“叁号”当中的人,均是羌尧后裔!
    通过这些年对叁号的了解,我也知道:“叁号”这个组织可能以有某种血缘关系为纽带,而且四爷也跟我说过,“叁号”当中的人,都具有某些“特征”。这样看来,如果叁号的人都是羌尧的后裔,这一点完全符合之前的了解。一个诡秘的部族后裔,组成的一个神秘的组织。而且这个神秘租住的目的,除了记录各种人迹罕至的诡异之地,和一些匪夷所思地诡事之外,就是不停地在寻找《叁号密卷》的下落。
    联想到这里,不禁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看来四爷要传达的或许就是这个消息。不过如果是这样,进一步一想,爷爷和四爷也是“叁号”的人,那么……难道他们也是羌尧后裔?!这样以来,我也就是羌尧后裔?!我们整个家族,也属于羌尧?
    我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难以形容,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我扭头呆呆地看着夏夏,她好像已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了,于是还不等我开口,夏夏便先给我做了一个淡定的手势,并对我说道,“你先别紧张,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换成以前上学的时候,你搞不好还要拿这件事情,跟同学炫耀一下,毕竟也算是少说民族了,估计能唬住不少妹子。只不过你这个民族‘少’的比较特别而已。人家都是华夏子孙里面出少数民族,你这个属于另外一个大分支,九猗里面的羌尧少数民族。但是,你这怎么说也是咱们国家,第五十七个少数民族呀。哎呀呀,我也算是认识咱们国家第五十七个民族的朋友了。还认识好几个哦。”夏夏一边说着,又自己“嘿嘿”笑起来,脸上乐开了花。
    我最佩服夏夏这种万年大乐天的精神了。不论是在怎样的危机或者问题面前,她就是能保持这种不正经的精神。而且她前一秒还跟你认真地讨论,四爷所说话当中隐藏的信息,后一秒马上就把话题跑偏了,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出来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实话实说我现在心里一直没底,特别是刚刚得知,我们整个家族也可能是羌尧后裔,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心里更是如入深渊,那种感觉就像是,抬头完全看不到天空。这么多年的朋友,夏夏估计也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可是她还在我旁边笑的如此欢,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对她说点什么了。
    “夏姐,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帮我出谋划策一下,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或者说咱们还有没有遗落的信息,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更多的有价值信息。”我颇为无奈地对夏夏说道。
    夏夏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估计你四爷说那些话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叁号’内部人员结构的事情,这应该是重点了。除此之外,他所说的其他事情,我觉得吧,只是大概给你透露一下小惠祖父的事情,其他重要信息他肯定有所保留。你四爷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凡事就只说一个之乎者也,剩下的就让别人猜了。不过他有意提起小惠祖父的事情,其实就是想让小惠也去羌尧,小惠去,你肯定会去。所以他才没有把为什么你非要去的理由直接说出来。而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到了羌尧你们自然会‘知道’,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和小惠还真是太有缘分了,千里相遇也就罢了吧,竟然还都是羌尧后裔,这比电视剧有意思多了,以后我把你们俩的故事,写成剧本卖了呀……”
    眼见夏夏又要跑偏话题,我立马瞪了她一眼,夏夏识相的戛然而止,朝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她对我说,现在情况基本上,跟我们想的八九不离十了。我们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等到去羌尧解决了。在夏夏看来,夕羽惠的祖父,和我们家的关系,或许要比四爷说的更复杂。四爷嘴上说,夕羽惠的祖父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二者都在虵国出现过,这其中肯定是有关联,至于四爷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夏夏觉得,这可能是牵扯到两个家族的关系,已经按照我们的推理,我们家和夕羽惠他们家,都属于是羌尧的后裔。
    而且夏夏认为,这层关系必定十分复杂,如果能三言两语讲明白,四爷应该会简单点明。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二者的关系十分复杂,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明白。四爷的时间又有限,所以他只好说二者完全没有关系,让夕羽惠不要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也方便四爷将重点传达给我们。
    说完这些之后,夏夏还不忘提醒我,让我拿出那几张白发人皮,按照四爷说的方法,看看人皮之上到底隐藏着什么信息?
    夏夏说的这些,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我也觉得夕羽惠的祖父,和当时爷爷他们等人的关系,没有四爷说的那么简单。毕竟按照四爷的说法,这些人是一起去过虵国,这样他们就很有可能也一起去过例如末戗古城等地。再加上两拨人,十有八九又都是“叁号”,这之间的关系的确是难以理顺。此时我的状态,就像是高中我们班主任经常说我的学习问题一样,“满头虱子,不知道该挠哪了。”
    我现在也没心情看那些白发人皮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信息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夕羽惠,毕竟今天夕羽惠所听到的内容,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了,特别是四爷告诉她,他们家族龙蛊的事情,都是因为她的祖父下蛊导致,要知道夕羽惠的祖父在她的心目中,地位非常地崇高,平时我也经常听夕羽惠跟我说起她的祖父。现在这个在她心目中地位崇高的人,却可能是一个冷酷而又手段极度残忍的“杀手”,换成任何人,都难以接受这个准现实。
    于是我告诉夏夏,她要是想看白发人皮身上有什么隐藏的信息,那她就自己按照四爷说的办法看看吧,我现在要去楼上看看夕羽惠了。
    说完我就直接快步走上了楼。我轻轻敲了敲卧室门,随后就听到夕羽惠说道,“进来吧。”
    当我推门进去,看到夕羽惠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呆滞又迷茫。我便坐在她的身边,对夕羽惠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就像是你平时劝我一样,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别想的太多,拿到另外的半本密卷,事情说不定就能水落石出。我们这次去羌尧,很可能还会遇到你的那位叔叔,到时候你大可以直接询问他详细的情况。或者等我们回来之后,我们再找四爷一问究竟。”